姜國城隍廟中,一個小男孩畢恭畢敬的跪著,雙手合十默默念叨。
「師父,有情況,師父快來。急急急急急急急!」
收到信息的岳川立刻出現,問道:「胡十二,怎麼了?」
一下子喊了七個急,都趕得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
胡十二說道:「城中出現一些怪事,有人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摔倒,或者腿抽筋、半邊身子麻木,問題是,白師兄也檢查不出什麼問題,一切正常,無災無病。」
聽到這話,岳川忍不住問道:「多少病患了?」
「十幾個了,而且還在增加,坊間傳聞是瘟疫。」
聽到這兩個字,岳川渾身汗毛倒豎。
經歷了兩次口罩時期,岳川對瘟疫的認知非常深刻。
擁有先進醫療體系、物資保障系統的21世紀,抗疫尚且萬分艱難,更何況是眼下這種社會。
如果真是瘟疫,姜國的繁榮必定會遭受重創。
「病人在哪?帶我去!」
「醫館!」
岳川身形一沉,遁入地下。
胡十二揭掉頭蓋骨,變回本體,熟門熟路的鑽入供台下,順著地洞向醫館趕去。
岳川抵達的時候,大白正滿頭大汗。
十幾個病人一字排開。
醫館中床位不夠,就把草蓆鋪在地上,當做臨時床位。
十多個病人姿勢怪異的躺著,不僅是肢體動作上的怪異,還有五官表情上。
手腳抽筋,鼻子眼也抽筋。
岳川上手檢查了一下,一個個都中氣十足、精血滾滾。
顯然身強力壯,沒有半點發病的模樣。
岳川不敢大意,再次檢查。
卻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大白低聲道:「師父,他們的身體都非常健康,沒有半點病氣,可是不知為什麼……都成了這副模樣……」
大白指著一個人的腳,岳川看過去,卻發現那人的右腳無名趾並非向前,而是怪異的向右,幾乎彎折成了九十度。
因為這根腳趾,那人的臉也成了痛苦面具狀,體格壯碩的男子,卻因為一根腳趾疼得哭天搶地。
「白郎中,你幫我砍了它吧,砍了它吧!」
旁邊還有人與其類似,手指怪異的翹著。
動作仿佛在勾蘭花指,只是這蘭花指用力過度,指甲蓋幾乎都貼到手背了。
「白郎中,你幫我把手剁了吧,要不然,我這條胳膊都保不住了。」
手指頭、腳指頭的還好說,旁邊還有半邊身子擰著、脖子歪著的。
這些人雖然疼得哇哇大叫,卻不敢頭疼醫頭。
又走了兩步,岳川看到一個半截的人。
剛想問這是高位截肢麼,仔細一看,這不是姜大郎麼。
「你腳疼?」
姜大郎連連點頭,「可不能砍了,再砍連三寸丁都不是了。」
岳川眉頭緊蹙,喃喃道:「莫非是抽筋?落枕?脫臼?」
然而看情形,完全不是。
於是岳川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吃什麼特殊的東西,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見過什麼特殊的人?」
幾人全都茫然搖頭。
不過岳川還是讓大白找來紙筆,仔細記錄。
「把你們的姓名、住址,今天起床之後吃了什麼、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遇到誰,都說一下。」
幾人不敢怠慢,紛紛回想起來。
大白也開始記錄。
幾人的身份都是普通百姓,住址也比較分散,東郭、西郭、南郭都有。
至於吃飯,有的人是自家做的,有的人是在外面吃的,有的人乾脆就沒吃飯。
去的地方也比較凌亂。
富裕點的人還好,就是茶館、棋館。
窮一點的,需要走街竄巷找活、賣貨。
姜大郎說道:「俺今兒個起了個早,吃了湯泡炊餅,然後就推著車出去賣炊餅。出門之後先去的南郭老面神作坊一條街,那裡工匠多,炊餅好賣。然後……」
或許是職業原因,姜大郎的記性非常好。
今天遇到的第一個客人是誰,買了幾個炊餅,第二個客人是誰,收了幾個錢,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有些是熟客,經常看到。
有些是生客,第一次見。
「哦對了,我遇到一個外國人,他口齒有點不清。不過長得還挺俊俏,白白淨淨,付錢的時候錢不小心掉地上,我幫他撿的時候,他扶了我一下。哦對了,他用的不是姜錢,是這個……」
姜大郎動作艱難的摸出一枚銅錢。
岳川拿過來看了看,又聞了聞,心中隱約有些猜測。
這時候,一個人說道:「那人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衣裳,唇紅齒白的?」
「哎呦,他是不是還帶著紫色的發冠?」
「衣服上還有祥雲的刺繡?」
病號們你一言、我一語,姜大郎不斷點頭,「是,是,沒錯!怎麼,你們也遇到他了?」
「走路上的時候,他碰了我一下,沒多久我就腳疼。」
「對,他拍了我一下,然後說認錯人了。」
岳川聽到這裡,低聲道:「錯不了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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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無聲息的離開醫館,岳川心念一動回到城隍廟,手掌覆在城隍大印上,開始全城大索。
四隻小老鼠得到消息,也支棱著耳朵,全城監聽。
岳川的神念像雷達一樣。
一張張面孔在眼前浮現,卻又迅速掠過。
終於,岳川找到了眾人描述的那張面孔。
城中一處偏僻的院落,幾個人相對而坐,抱著燒雞、饅頭、豬頭肉大快朵頤。
「哈哈哈,這姜國真是好地方,吃得好、穿得好,人還多。」
「是啊是啊,最關鍵的,這裡人也傻。」
「大哥落鎖的手法真是爐火純青,那些殺瓜連知道都不知道,就中招了。」
「就是就是!等明日,咱們再去給他們開鎖,平白賺他們一筆錢財。」
「這姜國真是好啊,錢能買到一切,而咱們,最會的就是弄錢!」
上座的,正是姜大郎的人口中說的白衣勝雪,唇紅齒白的美貌公子。
此人動作優雅的捏著一根雞腿,小口輕咬,慢條斯理的咀嚼著。
放下雞腿,他斜躺在地上,翹起一條腿上下晃悠。
「姜國民風淳樸,人們心思單純,放眼望去,全都是待宰的肥羊,哈哈哈哈,咱們幾個還真是來對地方了。」
「啊,這麼美好的地方,咱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呢?」
「哼哼,如果咱們掌控了姜國的國君,這裡豈不就成了咱們的地盤?」
聽到這話,與座眾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
可是這時候,院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幹什麼的?沒事滾遠點!」
幾人不耐煩的罵咧道。
「開門,查水錶!」
「水錶?什麼玩意兒?」
「算了,爆破一組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張紙從門縫中旋轉著射了進來。
正在吃喝的幾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炸響。
「哎呦媽呀,打雷了!」
「遭天譴了,快跑啊!」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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