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郎從抗拒到迷茫,從迷茫到享受,從享受再到迷茫,重新變成抗拒……
有蘇氏小狐狸不滿的撅起嘴,「怎麼,不爽嗎?哥幾個的手法有什麼不足之處嗎?」
姜大郎低著頭、紅著臉,吭吭哧哧回答道:「爽!」
「爽不就行了,你抗拒什麼?分開腿,夾那麼緊幹什麼!」
「這……人太多……我不習慣……」
真要說起來,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姜大郎也是不拘小節的人。
村邊河裡脫成赤條,哪哪都黑,就一個屁股白。
村里其他老少爺們也都差不多,褲子一脫,全都是白花花的屁股,人均浪裏白條。
有時候酷暑天,跟幾個無賴子在樹蔭下敞胸露背吹風納涼。
有時候熱氣難消,就有人脫得精光,一絲不掛。
有大姑娘小媳婦想從邊上過,一群人老遠的就吹著口哨,咋咋呼呼將其嚇走。
要說起來,姜大郎也是臉皮比城牆厚的主。
可玩歸玩、鬧歸鬧。
在老家的時候大家都一樣,誰也不笑話誰。
在姜國人生地不熟,被一群人脫光了擺弄,毛手毛腳的在身上擠壓揉搓。
無論點在前胸還是後背,胳膊肘子還是胯骨軸子,那力道總能順著經脈經絡反饋到龍根上。
從頭到尾,硬是軟不下來。
這還罷了,白郎中和岳先生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尤其那白郎中,還拿著一個小本本寫寫畫畫。
姜大郎個頭不大,腳挨不著地,否則真得摳個三室一廳出來。
只可惜,姜大郎根本不是小狐狸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摁到床上。
不過這回姜大郎是臉朝下。
想像中的尷尬沒有出現,因為小狐狸在他身上按了幾下,澎湃涌動的精血瞬間平息。
無邊倦意席捲開來,姜大郎都沒來得及說話,便意識一沉睡了過去。
大白嘖嘖稱奇的點頭。
岳川嘖嘖羨慕的搖頭。
倆人都大開眼界,嘆為觀止。
小狐狸耐心講解道:「人身有上藥三寶——精氣神也,可強身健體治癒百病。然而眾生蒙昧,不得其法、不知其用,為百病折磨。我有蘇氏絕學,便是梳理人身精氣神,合煉上藥,強身健體、補益精氣,吐故納新,生生不息。」
說話間,四隻小狐狸重新到小鍋中翻捲雲霧,纏繞在手上。
隨著手掌揉搓,姜大郎身上呈現出一道道金屬色的線條。
岳川看了看,那金屬色與小鍋中熬煮的金屬法器一般無二,應該是其中的特殊功效。
小狐狸解釋道:「新生的胎兒就是一團先天精氣,一塵不染、一垢不生。只是隨著後天成長,不斷吃五穀雜糧,精血受到污濁,心靈受到貪嗔痴、怨憎恚等負面情緒滋擾,不斷蒙塵,遮蔽靈光。」
「所以,普通人從出生那一瞬間起,就一直在走下坡路,遲遲無法開悟,在最底層掙扎徘徊,最終淪落成行屍走肉。」
「我們所做的,就是激發上藥三寶、拂去靈台蒙塵,令其重回初生狀態。」
「至於重蹈覆轍,還是煥然一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著,幾隻小狐狸雙手在姜大郎身上有節奏、有韻律的拍打。
姜大郎就像一塊果凍似的,渾身皮肉隨著小狐狸的動作上下晃蕩、左右搖擺,
隨著它們的動作,姜大郎皮肉上呈現出一道道金屬色線條。
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藍紫色的靜脈血管,卻又有所不同。
過了一會兒,小狐狸動作減輕,變成揉搓。
姜大郎皮肉下的線條就像搓麻繩一樣,從細到粗。
原本蛛網一樣分散在身體各處的線條匯聚在一起,成了一條線。
看到這一幕,大白驚呆了。
「病去如抽絲……病去如抽絲……你們竟然捕捉到了他體內的病氣?」
有蘇氏小狐狸點了點頭,「這就是他體內的淤毒,不過我們能解決的只是少少一部分,最多也就是讓他身體康健,無災無病,至於踏上修行、參悟大道,我們是不行的。」
大白讚嘆道:「足夠了!足夠了!這已經足夠了!」
小狐狸亮出爪子,在姜大郎掌心、腳心劃開一道口子。
一滴滴紫黑色的液體順著傷口流淌下來,被小碗接住。
滴答……滴答……滴答……
四個碗裡很快就盛滿了污血,姜大郎手腳上的黑色線條也越發暗淡,最終消失無形。
小狐狸小心的端著碗放到屋外。
陽光照射下,碗中升騰起陣陣黑色的煙氣。
同時,碗中污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只剩下薄薄一層。
過了一會兒,姜大郎悠悠醒轉。
他一骨碌爬起來,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大腿。
「俺還活著?俺沒死?」
大白點了點頭,「你的狀態很好,好得很。恭喜你又恢復到年輕時的狀態,怕是又有三五十年可活。」
聽到這話,姜大郎頓時激動地淚流滿面。
他「噗通」一聲跪倒下去,「多謝白郎中!多謝白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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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不敢居功,而是用手掌引向有蘇氏四兄弟。
「你的恩人是他們,你要謝的話,就好好謝它們吧。」
姜大郎目光狐疑的看著四個人。
這幾個傢伙扒自己衣服,把自己脫得精光,還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
他們也是郎中?
哪有郎中這麼看病呢?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受不得,要是女病人,豈不……豈不……
姜大郎無法想像那種畫面。
有蘇氏四兄弟原本也不在乎姜大郎的感激。
它們來這裡純粹就是展示自己的,有價值才能贖罪。
姜大郎只要活著就行,至於感謝不感謝的,不重要。
大白也察覺氣氛尷尬,於是把裝有姜圓的布袋子塞到姜大郎手中。
「你的身體已經無礙,快些回家去吧,莫要讓你家人擔憂。」
錢幣叮噹碰撞的響聲傳入耳中,姜大郎瞬間回過神來。
糟糕!
今天出來賣炊餅,剛開張就遇到這事。
現在都過晌午了,一車炊餅都完蛋了。
「多謝白郎中,多謝白郎中。」
姜大郎揣上錢袋,慌慌張張的打開門板向外跑去。
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將一籮筐炊餅放到醫館中。
「白郎中,您還沒吃東西吧,這些炊餅就是俺的心意,您墊墊肚子吧。對了,還有小鹹菜,我家娘子親手醃製的,您嘗嘗味道如何。」
大白和岳川也不客氣,拿起炊餅就著鹹菜就吃起來。
幾個小狐狸來了一場大保健,也都餓的夠嗆,拿起炊餅就咬。
可是剛吃進去就「呸呸呸」的吐了出來。
「什麼東西?寡淡無味!」
「乾乾巴巴,麻麻裂裂,不潤滑。」
「還是肉好吃,俺想吃肉。」
「這種粗食,就是餵豬豬都不吃,餵狗狗都不聞。」
大白:……
岳川:……
小狐狸把炊餅丟到地上,還嫌惡的踩了幾腳。
「前輩啊,內個……我們的本事您也看到了,內個……我們能不能贖罪啊?」
岳川咬了一口炊餅,然後指了指地上。
「我教你們一首詩——鋤禾日當午……」
小狐狸滿臉疑惑,「鋤禾是誰?為什麼要日當午?」
喜歡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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