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理解,為什麼宋先生能把原諒說的那樣理所當然。
如果一個人,千方百計讓你去死,害了你無數次,卻讓你無條件的原諒。
呵呵。
她要不是在床上躺著,都想跳起來潑硫酸了!
憑什麼?憑什麼啊?
宋傾晨是人,她就不是嗎?她就活該被她害,活該去死嗎?
宋先生苦笑著,他承認,他不是個好父親。
在安夏夏和宋傾晨,不,應該叫回她原來的名字,宋傾晚。
他選擇了宋傾晚。
他總覺得,安夏夏活得很幸福,而宋傾晚從小遠在異國,他只給過錢,從來沒給過愛。
可他忽略了,安夏夏,他什麼都沒給過。
他心裡的天平,早已歪的一塌糊塗。
垂下眼睫,他嘆氣:「你好好休息,我這就走。」
宋先生轉身離開,餘下眾人紛紛找藉口找了,給盛以澤和安夏夏留下相處的時間。
兩人膩歪在一起,互訴了半天衷腸,安夏夏累了,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
她渾渾噩噩的說:「我的筆記本還在宋傾晨那裡……」說完,她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盛以澤神情一凜,大步流星衝去了宋傾晨的病房。
宋傾晨從那一晚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但是醫生說她沒有瘋。
所以說,她是真瘋還是假瘋有待商榷!
一腳踹開門,宋先生摟著宋傾晨,父女倆一派情深,盛以澤冷冷一笑:「把夏夏的東西還回來!」
「不給、不給!」宋傾晨死死摟住宋先生的脖子,宋先生無奈的說:「你要什麼?」
「一本筆記本,淡藍色,帶著兔子耳朵。」盛以澤耐著性子說道。
宋先生蹙眉:「她都這樣了,你還要什麼筆記本?別刺激了她不行嗎……」
「我只知道,欠債還錢!她拿走夏夏的東西,為什麼不還?」少年嗓音冷冽涼薄到極致,「你要是不給,我就自己找了!」
宋傾晨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背包,這樣的小動作沒逃過盛以澤的眼睛。
他直接上前,奪過了包包,拉開拉鏈,嘩啦啦將東西全倒了出來。
一個破舊的本子,映入眼帘。
面無表情的拿起來,宋傾晨哭著撲過來:「不要、那是我的……你不要拿走!」
「這不是你的!從始至終都不是!」得知她不是宋宋後,盛以澤此刻對她一絲的感情都沒有,毒舌技能全開,把宋傾晨一下子就說哭了。
她掩面哭的痛不堪言,惡毒的詛咒著:「你們不能在一起的……就算沒有我,你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不牢宋小姐費心。」冷酷的說完,盛以澤再未看宋傾晨一眼,轉身離開。
-
盛以澤返回病房,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言熙蹲在安夏夏病床前,自言自語:「夏夏這次醒來會不會失憶?會的吧?那我要不要告訴她我是她男朋友,然後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啊哈哈!!」
他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肩膀忽然背人拍了拍,一道像北極來的冰寒聲線響起。
「祁言熙,你想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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