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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手冊
聽到明珠的話,蘇重沒說好或不好,只是用種明珠有些看不明白的眼神看著她。
明珠被他看的毛毛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爺莫不是捨不得梅姨娘?」
應該不會吧,說起來梅姨娘還沒舒姨娘長得好看,不過怎麼都是跟他生過一個女兒的女人,說不定臨到要送出去了又想起了之前兩人月前月下什麼的。
想起這事明珠就覺得有些膈應,有些後悔剛剛提前把話說出來,送梅姨娘出府的話應該是由蘇重說,若是她來說這味道就變了。她雖然不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可是摻和進她睡過的男人和這男人睡過女人之間,這感覺怎麼就那麼的不對呢。
可能是適應了古代的生活,再加上蘇重步步緊逼嗎,擾亂的讓她就直接開口說了這件事,忘了其中的道道。在蘇重看來她親自說要把人送出去,就等於行使了主母的權利,算是又融入了那麼一點蘇家,但是這事要是細分析,在外人看來她就是再跟一個他睡過的女人爭風吃醋?
蘇重見她表情微變,猜到她又想到了什麼退縮的藉口,挑了挑眉,要是她就那麼輕易的想通那就不是她了。
&剛看到夫人主動接近畫姐兒,現在又說把梅姨娘送出去,夫人突然變得那麼主動讓為夫有些驚訝罷了。」
&也只是給爺提了一個建議,送不送梅姨娘出府還是得看爺的。」明珠輕笑了一聲,意思就是撇清關係。
&這才夸夫人主動,夫人這就退縮了?」蘇重笑了一聲,「梅姨娘自然是要送出府的,就按夫人說的做,將梅姨娘安置京城的莊子裡,每隔幾個月就讓畫姐兒瞧一次。」
若是永遠不能見,心裡一定會一直惦念著,但是幾個月就能見一面,孩子慢慢長大了,想通了親娘這件事也不會梗在心裡,再說幾個月就見那麼一面還有下人看著,也不至於能讓梅姨娘教壞孩子。
蘇重明白明珠的意思,自然就點了頭,比起把梅姨娘關在蘇府,這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然爺定了就讓吳管家去安排,不過梅姨娘這事爺要不要上王家去說一聲,畢竟梅姨娘是王家陪過來的陪嫁丫鬟。」
提起王家,蘇重臉上的笑就淡下去許多:「不過是做錯事送到了莊子上,就不必了。」
因為突然膈應起他跟梅姨娘的事,明珠看著他冷淡的表情就開始鑽牛角尖起來:「爺對伺候過你的女人都是那麼冷情的?」
蘇重挑眉,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夫人這是又想跟為夫小吵怡情了?梅姨娘心術不正,我又沒有冤枉她,怎麼夫人就斷定我冷情了。」
明珠啞言,梅姨娘不止苛待畫姐兒,在蘇重的分析中似乎還害過王氏,既然這樣把她送走已經是對她保留情分了。
不過既然開了口,她就想繼續辯下去。明珠揚起下頜,斜眼看著蘇重:「她為爺生了一個姑娘,爺又沒有確切的證據她害了前面的太太,怎麼就能那麼不留情面的把她送走。」
&人這是在給梅姨娘抱不平?」蘇重含笑勾了勾她的下頜,「最近是不是吃多了?」
蘇重語氣輕柔,似乎只是隨意的問了一下,但是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分明只有兩種,一種是說她胖了,一種是說她吃飽了撐著多管閒事,看他笑的那麼衣冠禽獸,明珠深深覺得他這話應該兩種意思都帶的有。
明珠咬牙,側過了臉:「是我失禮了,不過隨意一問爺不想說就不說好了,何必要調侃我。」
蘇重一把把她抱進了懷裡:「不止變得跟琅哥兒一樣愛撒嬌,脾氣也變大了。」說著下頜放在她的頭上頓了頓,「梅姨娘那樣的性子,自然是送到莊子上好,都是我的錯,以前……」
他本來想提及以前的事,但是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眸色深了深,還是選擇了頓住了接下來的話,以前的事情她既然不想聽,他也不是那麼的想說,等到兩人都釋懷的時候,再來聊這件事更好。
這頭說定了梅姨娘該怎麼辦,吳管家那邊也審出了畫姐兒的落水的始末,就是香草發現梅姨娘除了折磨雙雲也開始折磨她後,怕她會變成雙雲那個樣子,就串通了雙雲聯繫雙月傳話,讓畫姐兒落了這次的水。
香草伺候了梅姨娘那麼久,自然也清楚畫姐兒的性子,就讓雙月跟畫姐兒說姨娘要被送出府了,她爹爹會讓她再也見不到姨娘,若是想讓姨娘留下來她就要往水裡跳。
在她想法裡,既然梅姨娘都已經討蘇重不喜了,而且她還聽其他的丫頭說梅姨娘老爺太太正找著藉口把她送出去。既然是這樣她就來做這個藉口好了,只要畫姐兒一落水說想讓梅姨娘留下來,畫姐兒又是一個悶葫蘆,問十句不一定答得出一句,估計就能把梅姨娘送走了,她這個去蘇重明珠面前求饒的人就能討個好,不用跟著梅姨娘一起被送出去。
這個計劃里,她想的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主母明珠一定容不得梅姨娘這個育有孩子的姨娘,這件事一捅出來她應該就會積極的把梅姨娘送走。哪裡想到她會直接把雙月交給了吳管家,她和雙雲都是皮硬的,可是雙月就是個膽小鬼,嚇唬兩下竟然全部都說了。
明珠從吳管家口中得知了這件事的始末,笑了一聲,其實她這個計劃還是有一定成功機率的,大概是因為她太心急逃脫梅姨娘,所以這一切做的太急切。什麼事情一旦急切就容易緊張,一緊張就容易露出馬腳。
而且她也看差她了,若是她直接過來告訴她梅姨娘欺壓折磨她,難不成她會視而不見?想來這個香草估計是心裡記恨著梅姨娘,所以不止想逃出她的院子,還想害她一手。
她這害一手倒是成功了,梅姨娘要被送到莊子上,不過她也要跟著去。
聽到吳管家建議把這三個犯事的丫頭都跟著梅姨娘送到莊子上,明珠皺了皺眉:「這會不會不大好?」
她剛剛看了一眼雙雲的確如香草所說被折磨的只剩一把骨頭,而且看著腿好像都瘸了一隻。
雖然她背叛過她,但是看到她現在變成這樣,明珠還是有些看不下去。
吳管家:「這幾個丫頭聯合起來害三姑娘,幸好下人發現的早,要是下人發現的晚,三姑娘還小哪裡懂裝樣子,說不定就走到水池的深處了。她們都把心眼打到了三姑娘的身上,老奴以為打一頓板子送到莊子上已經是對她們輕了。」
府里的幾個孩子都是吳管家看著長大了,自然情分就不一樣,出了這事吳管家本來是建議蘇重重打一頓然後送往官府,但是蘇重另有一層思量,有這三個丫頭在梅姨娘的身邊,畫姐兒以後去見梅姨娘見那三個丫頭過得不好,自然也會品出梅姨娘不是好人,漸漸疏遠了。
能達成這樣的功效當然是最好的,若是達不成,她們四人互相報復總算是有些事做,不然梅姨娘一個人一定安分不了多久。
聽吳管家那麼一說,明珠頓時覺得這幾個丫頭處罰的輕了些,把主意打到一個三歲的孩子上,如果站在她們的角度上可能沒那麼過,但是站在她的角度上,這幾個丫頭真是該狠狠打一頓扔到牢裡面關上幾年。
那麼一想,明珠就覺得打發到莊子上的出發輕了些,但是轉念一想,就想到了蘇重的那個想法,就點了點頭:「就按著吳管家說的辦了。」
吳管家點頭退下,肚裡腹誹這個可不是他說的,也不止蘇重是處於什麼考慮,跟他交代了這件事後,還特地告訴他跟太太稟報的時候,不要提起這是他的意思。
按理說這意思太太也是贊成的,說明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這不是好事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若是明珠知道了吳管家心裡在想什麼,一定就能說出蘇重的心思,不就是她說了他冷情,所以他怕她給他罪加一等,所以就撇清了這件事的關係。
說他冷情的時候他看似不在意,看來還是暗暗記在了心裡。
……
梅姨娘聽到自己要被送走,而且還是身邊那兩個丫頭搞的鬼,面目猙獰,雙目睚眥欲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梅姨娘抓著傳話丫頭的雙肩狠狠搖了搖。
傳話丫頭被她嚇了一跳,失聲尖叫了起來:「姨娘饒命,姨娘饒命!」
梅姨娘一放開她,她就手腳發軟的跪了下去,梅姨娘踹了她一腳:「我是畫姐兒的姨娘,爺怎麼可能要把我送出府去!一定是你這個臭丫頭聯合了她們兩個編造謊話來騙我!」
那丫頭被踹的滑了幾步,見大門就在眼前,哪敢在梅姨娘面前多待,立刻打開了門慌張的跑了出去。
而傳話的下次來就變成了粗壯的婆子,見梅姨娘鬧就一大耳刮子扇過去,讓她不能多言。
梅姨娘的「暴躁症」是對於不能反抗她的弱小事物,當對象換成了可以一巴掌把她撂倒的粗壯婆子,就慫了下來,威脅了幾句見不起效用,就老老實實的開始收拾行李。
梅姨娘的事情告一段落,從沈家帶來的兩個陪嫁丫鬟也跟著她走了,明珠趴在榻上,突然發現這諾大的蘇府她現在是獨大了,如果蘇重不再睡其他的女人,他就她一個女人了。
這算是什麼鬼。穿到古代她自認為她是屬於想的開的那一類,沒想過露出什麼驚人才華讓皇子王爺為之傾倒,也沒想過跟古代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的。
但這才半年多蘇重的後院就空了,難不成她是帶了什麼穿越者光環,但是她不知道。
正想著,丫鬟就通傳琅哥兒過來了,明珠眨了眨眼,後院空了又怎麼樣,蘇重的這四個孩子可比四個姨娘來的麻煩多了。
琅哥兒過來,明珠就帶著他去了畫姐兒哪裡,見她愣愣的坐在榻上,就把琅哥兒放在她的身邊,自個頓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什麼。
昨天梅姨娘送走母女倆見了一面,畫姐兒情緒就有些不對,雖然她平時也愛發呆,但是現在明顯是更呆了。
蘇五姑怕她出事,乾脆就守在了她的身邊,明珠也一改少沾一個孩子是福的想法,主動來看顧她,畢竟送梅姨娘出去的事是她提議的,讓她見梅姨娘的面也是她提議的,現在畫姐兒要是出什麼問題估計她要記一輩子。
琅哥兒圍著畫姐兒爬了兩圈,就扶著她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大約是把她當做了柱子。明珠看不過眼就把他抱到了另一邊,可惜琅哥兒最近的思維是自個想做什麼別人不讓他做就是陪他玩,所以又爬到了畫姐兒身邊,扶著她站了起來,還嘿嘿沖明珠樂。
明珠扶額想再把他抱開,蘇五姑看著就道:「就讓他們姐弟玩著吧,畫姐兒這樣一點生活氣可不行,看琅哥兒在她身邊多笑笑,看她能不能好。」
明珠點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畫姐兒,梅姨娘跟她說了什麼丫鬟都稟報了她,有婆子丫鬟在一旁制止梅姨娘動作和話都不是太過,想來是梅姨娘當時的狀態嚇到了畫姐兒。
早知道她就不該答應畫姐兒讓她那麼早見梅姨娘,應該讓梅姨娘在莊子住一段時間,等到她平靜了,兩人再相見應該會好上一些。
明珠戳了戳畫姐兒的臉頰:「漂亮的畫姐兒要是一直不說話,不笑,就不好看了。」
畫姐兒伸手握住了明珠那根戳她臉的手指,抬眼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目光,一直握到春溪進門有事稟報,才鬆了手。
見春溪一進門,明珠注意的就是她一臉藏不住的喜意,春溪是她身邊表情算是少的丫鬟,平時管理著她的內務,沉默寡言,基本上有事說話沒事閉嘴,對待其他人也都是問一句答一句從來都沒見她閒聊個什麼。
現在笑成這樣,那要說的一定是天大的好事。
&太,平媽媽來了!」報了這個喜訊,春溪臉就平靜了下來,又報給明珠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聽傳話的下人說,少爺也來了。」
明珠一愣:「明博?他怎麼也來了?」
&婢不知。」
聽到明博來了,春芽眼睛亮了亮:「太太,少爺一定是想了就過來了。」
原主跟弟弟的關係不錯,想她了倒是有可能,但是蘇州到京城那麼遠,現在她爹娘就明博一個孩子陪在身邊,怎麼會把他就放出來了。
明珠想了一下,等會見到人不就什麼都明白了,便對蘇五姑說道:「姑母,我的奶媽媽和我親弟過來了,我要去迎一迎,琅哥兒不然就先放在這裡。」
聽到明珠要走,琅哥兒立刻爬離了畫姐兒,扯住了明珠的衣服,仰著頭:>
見狀,蘇五姑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就帶著孩子一起去,你抱著琅哥兒,我抱著畫姐兒,畫姐兒在屋裡坐了那麼久也該出去逛逛了。」
明珠看了畫姐兒一眼,見她面上沒有出現什麼牴觸情緒,就點了點頭:「那就聽姑母的。」
……
平媽媽是個慈眉善目的四十歲的中年女人,明珠見到她就立即迎了上去,就說了一句話,從她身後就跑出了一個小胖墩,撲到了明珠的身上。
沈明博哼哼唧唧地裝哭了幾聲,就大聲道:「姐,爹那個老不休要給我們生弟弟妹妹了,我再也不要回家了,你不會趕我走吧!」
明珠怔了怔,旋即在他頭上打了一記:「在亂說話,我現在就把你扔到街上,一文錢都不給你,讓你要飯回蘇州。」
沈明博抬頭裝樣抹了抹眼淚,拉長嗓子吼了一聲:「好狠心的姐姐,六月的雪嗷嗷——」
明珠扭住了他的耳朵:「聲音小點,你沒看你嚇住琅哥兒了。」
一旁的琅哥兒睜的圓滾滾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沈明博,見沈明博跟他對上,嘿嘿笑了兩聲。
沈明博扭身躲開了明珠的手:「這傻兮兮的小子是我的侄子?長得還不如我好看呢。」
說著目光就移向了畫姐兒:「這個侄女倒是挺好看的,」說完捏了捏畫姐兒的臉,「快笑一個給你小舅舅看看,小舅舅給你紅包。」
明珠打下了他的手,一旁的琅哥兒又嗷嗚一口咬住了他的手,大概是聽懂了他說他傻兮兮,琅哥兒對別人嫌棄的情緒都挺敏感的,幾乎誰對他露出嫌棄的表情,他就會露出他的牙口。
&麼一點都不疼,這小子連打架都不會,真是的。」沈明博的表情更加的嫌棄。
明珠把他扯開:「你就給我消停點,跟姑母見禮,然後告訴我你怎麼就到了京城。」
因為父母要生第三胎所以離家出走的少年,怎麼想沈明博都不是那種性格。
沈明博胖臉一鼓,朝明珠哼了一聲,就歡歡樂樂的湊到了蘇五姑身邊見禮,一口一個姑母,甜的像是他的親姑母似的。
蘇五姑笑的一臉燦爛,好孩子一直叫個不停。
明珠冷眼看著,就牽了平媽媽說話。
&媽身體不好,勞煩你還要為了我那麼來回奔波。」
平媽媽拍了拍明珠牽著她的手,一臉的溫和:「能幫到太太,老奴高興才是,耽擱了那麼久太太不怪老奴就是好了。」
明珠笑了一聲:「媽媽一上來就那麼客氣,等會是一定是打算狠狠教訓我了。」
平媽媽笑的更加溫和:「哪能。」
蘇五姑跟沈明博說好了話,跟平媽媽也聊了幾句,曉得他們才見明珠一定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就帶著琅哥兒和畫姐兒先走。
對於那個逮著自己就咬自己的小子,沈明博沒什麼感覺,但是見蘇五姑要帶走畫姐兒就攔了下來:「小侄女挺好玩的,讓她留下,反正是我姐的女兒,放在她這照顧就行了,這小子姑母你就帶走吧!」
琅哥兒朝沈明博流了一下巴的口水,動了動牙口。
明珠掃了他一眼,半年不見他倒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都敢替她做決定了。
蘇五姑覺得明珠就是天生有孩子的緣的,不然剛剛畫姐兒也不會握著她的手不放,見沈明博要把畫姐兒留下來,就笑著順水推舟,抱起了琅哥兒。
&畫姐兒就留在重兒媳婦這了。」
事到如今明珠只能點了點頭,暗暗掐了沈明博一把:「姑母放心。」
沈明博打的什麼心思難不成她會不知道,不就是覺得有畫姐兒在,等平媽媽說了他的罪狀,她也不敢太過分的揍他。
果真見畫姐兒留下,他就得意的看了明珠一眼,明珠擠出了一抹笑容,完全不把他這點小手段放在心上。
琅哥兒不情不願被蘇五姑抱走後,沈明博就脫了鞋爬到了榻上,坐在了畫姐兒身邊:「小侄女怎麼不愛說話啊?是不是覺得我給不起大紅包?」
說著沈明博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袋,從裡面掏出了幾顆明珠:「說一聲小舅舅最好看我就把這些給你。」
明珠皺眉把把繡袋收了:「小孩子拿這東西要是不留意吞了怎麼辦?」
眼看著明珠把那一袋子珍珠收到了自己的懷裡,小胖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東西又不好吃誰會吃它啊!分明是姐姐你見財起意找個藉口就搶了我的珍珠。」
明珠斜眼看他:「你要是那麼認為,也未嘗不可。見了你姐姐的面給些好東西有什麼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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