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巡街武侯的注意,正要來這邊捉拿人犯,卻被警告不許靠近這附近,高一鳴準備看看這王家到底是什麼神仙,如果真是十惡不赦,他不準備讓這王家見到明天的太陽。
因為外面有武侯有意無意地阻擋,所以很快這條街上的行人就沒有了,臨街的鋪子也都自覺地關鎖門戶。
寬敞的大街上十分寂靜,這種寂靜持續了有一炷香,就被從大街小巷湧出的三教九流各色人馬打破了。
這群人中有拿制式武器的,更多的是五花八門的武器,一出來就將高一鳴等人圍在了中間,一個獨眼的大鬍子壯漢走出來道:「不只是哪路朋友,還請劃個道來,不要傷害我家公子。」
高一鳴並不搭話,對王天霸道:「這就是你的底氣?」
王天霸冷笑不止。
「這還不夠麼?!」這個聲音一出,高一鳴明顯感覺包圍他的一群人氣勢不一樣了,沒了先前的啦垮。
陸娟提醒道:「王家家主王遠到了,想走也走不了啦。」
一個衣著華貴頭髮花白的人走出來,笑道:「陸家侄女也在啊,這裡沒你的事,你走吧,你爹在外面等你呢。」
「王伯父!」
不等陸娟說完話,王遠就抬手止住了她,陸娟只得先去找他父親在想辦法,擔憂地看了看高一鳴,快步離開。
「一個外姓,也敢在這南京撒野,你是怎麼敢的?」
「怎麼?王家主不問問是非曲直嗎?」
「沒必要,得罪我王家就是沒道理,就得死!」
「果然夠霸氣,也夠無賴,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就拜拜了,希望來世做個好人。」
「哼!我都來了,你還想出這南京城。」
高一鳴不理他,看韓贊周一眼,韓贊周一抬手,只聽四周樓房上、屋頂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聲停,無數軍卒出現,都是手拉滿弓,蓄勢待發。
「現場的人,欺君罔上,一個不留!」高一鳴聲落,只聽如蝗蟲一般的弓箭聲頓起,不消片刻,地上留下一片屍體。
王天霸傻眼了,自己這是惹到了什麼人物。
高一鳴吩咐道:「抄了王家,清洗南京城所有幫派。」
韓贊周默默領命離開,高一鳴讓侍衛帶著老嫗的屍體和那女子一起離開,其他軍士迅速清理屍體和血跡。
陸娟帶著兩個丫鬟,匆匆跑到等在街口的陸家主轎子裡,急急忙忙道:「爹,求你去救救高公子啊。」
陸家主愛憐的拍拍女兒抱著自己手臂的手道:「這個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就當沒認識過這個人吧。」
「爹爹!」
「別說了,即使這會兒爹爹出面,只怕你那朋友已經凶多吉少了,今天是元日,你母親還在家等你呢,爹爹買了不少煙花,走吧。」
「爹爹——」陸娟還想再爭取一下。
陸家主不理會她,吩咐等候的僕人道:「回府!」
陸府的轎子剛走,高一鳴就從街角拐了出來,他們一行人沒有再去文廟,而是到了南京巡撫衙門,他要在這裡等信。
執行清繳任務的是王承恩以及閻應元,按照高一鳴不得引起太大恐慌的要求,先抄了王家,對其他的都是圍而不攻,等到夜深人靜,大批軍隊入城,對早已瞄好的目標開展毀滅性打擊。
別看平時這些人耀武揚威的一副凶神惡煞面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再加上軍隊用上了加特林,因此不到天亮,王承恩、閻應元兩人便完成任務,來到巡撫府向高一鳴繳令。
「皇爺,除了王家,一共一百多個幫會四千多人,無人漏網。」王承恩稟告。
「不錯,暗網在你的訓練下進步突飛猛進,以後還要多為國朝立功才是,這次出動的按例獎賞,有陣亡的從厚撫恤。」
「是,皇爺,這是此次清繳所得違法財產,白銀一千六百多萬兩,還有珍寶、田地、宅子、莊園無數。」
高一鳴讓韓贊周收起來:「田地交給官府,就近分給無地的百姓,這個事你要暗網的人盯一下,其他的都換成黃金白銀。」
說著高一鳴便走出巡撫府,登上前來迎接的御輦回了皇宮。
第二天,南京百姓照常上街,除了經常在街上遇到的惡霸不見了外,其他毫無異常,他們不知道昨天朝廷的大動靜,也不知道朝廷的暗探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清理歪門邪道的人,守護他們一方平安。
與百姓的正常不同,整個朝堂都風聲鶴唳,一眾大臣都不知道哪些人得罪了皇帝,因為大規模軍隊悄無聲息的調動,在南京,只有皇帝可以做到,以至於皇帝盛怒,在一晚上連抓帶殺四千多人,最讓人吃驚的是,在南京根深蒂固三四百年的王家,一夕傾覆,這讓他們對皇帝的殺伐果斷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但是由於還在元日,大臣們還見不到皇帝,皇宮裡面人口稀少,也沒有人敢冒風險去拉攏,所以都只能去猜測,但是越猜測越不安。
後來不知誰從哪裡聽說的,昨晚巡撫府人馬也頻繁調動,所以六部大佬都來到巡撫府詢問情況,奈何巡撫一早就出城巡視去了。
南京城的官員在焦慮中等到初三,這一天是官員入宮給皇帝和皇后拜年的日子。
高一鳴在奉天殿設宴款待群臣,一眾誥命夫人都去了後宮,皇后在御花園也準備了豐富的宴席。高一鳴以為款待群臣就是搓一頓,誰知道一頓飯從早上吃飯了晚上,早上還有歌舞,煙花等等。
席間高一鳴見大臣多少有些侷促,問道:「眾愛卿是有事情?我看都有點心不在焉啊。」高一鳴明知故問。
史可法道:「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皇上明示。」
「講。」
「元日晚上,京城大戶被抄家,臣等均沒有收到信,還請皇上明示。」
「這個啊,也簡單,當晚我也在街上,王天霸竟然當著我的面指揮手下殺人,還狂言我在南京也要看他王家的臉子,最罪不可恕的是,後來他爹竟然不分青紅皂白,集合三教九流之輩圍攻我,欲置我與死地,你們還覺得我是小題大做麼?」
百官連道不敢,同時心裡也直罵王家活該,敢圍攻皇上,說到天都是抄家滅門的大罪,竟然還敢當皇帝面口出狂言。這個世界能一言定一個家族興衰的唯有皇帝,這是皇權權威,除了皇帝誰沾誰死,這王家居然當皇帝的面,冒犯皇威,又是死罪。可別信電視上什麼不知者無罪的戲碼,在古代絕對沒有這一說,如果有,那是因為皇帝心情不錯想放過你而找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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