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高一鳴和葛爾丹的開心不同,清朝朝廷上下一片嚴肅。要說也是,好好的勝仗,硬給作成了敗仗,擱誰也歡快不起來。
「怎麼都不說話?今天叫你們來是議事情的,都啞巴了?」多爾袞殺氣騰騰的站在小皇帝面前,對御階下一眾大臣道。
豪格戰敗的消息傳回來已經有了七八天,但是考慮大軍還在外,照顧到軍心問題,多爾袞才在隱忍幾天後發作,對於這天賜良機,他準備好好利用,不打算輕易放過豪格。
看一眾大臣被多爾袞的氣場壓的抬不起頭,小皇帝順治開口道:「皇父,肅親王帶領將士爬冰臥雪的為我大清開疆拓土,使我控制疆域擴大了數十萬平方公里,而且這都是好的牧場,雖然後面有些挫折,也沒有被擊敗,頂多算是平手而已。」
「平手而已?」多爾袞不爽,啥時候輪到小皇帝在宮殿上說話了:「此戰我軍雖然獲得了不少牧場,但是大軍折損十萬餘眾,其中有七八萬是我滿八旗精銳,馬匹更是在十五六萬,經此一戰,短期內我們將無力南下,甚至在面對葛爾丹時候也要多加防備,你還說沒有失敗嗎皇上。」
聽多爾袞如此說,順治皇帝不知道還說什麼好,南下一直是清軍的目標,幾代人為此在努力,如果真如多爾袞說的,短時無力南下,那估計豪格回來不會被族人容忍,此時的豪格還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朝廷就會是多爾袞一家獨大,這對皇帝很不利,該怎麼辦?想著,順治將目光看向洪承疇。
洪承疇見順治看過來,朝他輕輕搖搖頭,讓他不要再說話,免得激怒多爾袞。
多爾袞見小皇帝不再說話,就轉而對群臣道:「你們也都說說。」
有了順治打前站,大家已經知道多爾袞的意思,因此他聲音剛落,就有大臣站出來道:「豪格此戰雖有小獲,但是喪師辱國罪過更大,功過不能相抵,最少也該免其王爵,多其兵權,再這麼搞下去,只怕我們還得回松花江北邊去,祖宗幾代人的努力付之一炬,其罪罪在不赦。」
「對!必須嚴懲豪格,不然以後誰都像他這麼肆無忌憚,逆天出兵,這還了得。」
「就是,天寒地凍的帶領士兵爬冰臥雪,這是犯了兵家大忌。」
一看就知道這幾人是多爾袞系的官員,說的淨是多爾袞的心裡話,順治將他們一一記在心裡,準備以後收拾。
見到自己人開口了,多爾袞很高興,轉頭他就看到了低著腦袋的洪承疇,他是帝師,如果他再能站出來說上幾句支持自己,那麼不就表示小皇帝支持自己,有些事他比皇帝可看得清楚,況且朝堂上也有一批皇帝的死忠,尤其是漢八旗官員,必須要爭取到自己這邊來。
於是多爾袞開口道:「洪先生,你作為皇帝的老師,不知對比有何看法?」
作為大明朝廷里的老狐狸,洪承疇怎麼會不清楚多爾袞稱自己皇帝老師的用意,他腦子急轉,答道:「啟稟攝政王,對於豪格的失敗,懲治是必須的。」
可以想像,經過此事以後,多爾袞一定會朝堂獨大,即使豪格仍然兵權在握,那麼爵位肯定也會不保,那時候豪格再怎麼不滿,那也只能是窮橫,他相信多爾袞不會給豪格翻身的機會,而小皇帝這邊需要豪格手中的三旗人馬。
所以他現在必須順著多爾袞,連小皇帝也該順著,而不是為豪格求情,一切應該等豪格回來再說,畢竟豪格在朝堂也有不小的勢力,只是豪格不在,他們也不敢多言,絕對不能讓多爾袞趁機奪了豪格的兵權,真要那樣皇帝將會更加被動。
見洪承疇也為自己說話,多爾袞很滿意,用眼光掃視一下豪格派系的官員,多爾袞在心中冷笑,那些官員感受到多爾袞凌厲的眼神在看自己,腰彎的更低了,也有膽大的,直接開言道:「皇上,臣以為肅親王雖然罪責難逃,但是新降數十萬草原人口和大量豐美牧場,這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臣認為朝廷不應該對肅親王責備太深,不然和崇禎那個昏君何異。」
「大膽!你是在罵皇上是昏君嗎?」多爾袞厲聲斥道。
「哼!多爾袞,你作為臣子,卻褻瀆太后,欺壓皇上,不守臣道,一貫在這朝廷作威作福,你就是當今的王莽,早晚不得好死。皇上,肅親王是我大清難得的猛將,如果被殺,那將是自毀根基,請皇上三思!」
「大膽,來人!將這個目無君上,淫詞穢語的傢伙給我拉下去砍了!」
看衛士正要抓那人下去。
順治急著就要為他求情:「攝政王——」
「怎麼?」看到多爾袞眼中凶光直冒,又看到洪承疇在朝自己搖頭,順治臨時改口道:「朕是想說攝政王處理得當,當賞。」
看到小皇帝還算知道進退,多爾袞皮笑肉不笑得道:「那豪格呢?」
順治想了一想,道:「豪格不在朝堂,至於說怎麼處置豪格全憑皇父做主,但是朕覺得還是等豪格回來再做論處比較好。」
多爾袞畢竟還沒有廢皇帝的打算,所以也不能老打皇帝的臉,於是笑道:「那就聽皇上的,來人,將這狂徒拉下去砍了,退朝!」
不理會那人的叫罵,而坐在龍椅上,看著正在往外走的多爾袞的順治,卻是牙齒咬得咯吱響,手指甲鑽進肉里,他都沒感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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