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擱著扯淡吧,既然任務已經明了,那我們告辭了。」
「各位王爺請,不送。」
「各位王爺忘記說了,你們每人的餉銀是每月五兩,這個坊長是一樣的,屬於高就啊,還請緊著點花,養家還是可以的。」展政對著前面走的一群人大聲道。
一群人自當沒聽見,頭也不回就走了。
從洛陽府尹衙門出來距離周王的休息室最近,所以一群人先聚集到他這裡。
「欺人太甚,他這算是什麼,打發叫花子呢?」
「安王你小聲點,這有什麼,古人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況且現在我們掃的可是整個洛陽。」
「楚王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周王笑道:「楚王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被看得緊,除了女傭只能有一個門房一個馬夫,現在好了,我們手裡都有人了,雖然只有八十個,但是加一起也小兩千了,我們要好好組織他們,訓練他們,然後為我所用。」
「好好,這個法子可以,我們這就分頭去準備,爭取明天就把手下人的根底弄明白。」
「好!就此告辭,後天我們再聚一次,說說各自的情況。」
「好好——」
「皇上,各位王爺都安置好了,他們離開之後還在周王那裡聚了一下。」皇宮中,展政正在向高一鳴匯報。
「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看上去除了少數幾個不滿意之外,其他的沒說什麼。」
「好的,你以後看好他們,以後六個月的考核就按我說的,第一個月都給周王那組第一,第一獎勵二百兩銀子,之後每月多加五十兩,連續獎勵周王那組六個月,下去吧。」
「是!——」
等展政走出去,周后對高一鳴道:「爺,都這樣了,這群人還不安分。」
「鳳兒放心吧,我估計他們是沒見到他們的那些手下,所以在那意淫呢,一群孤寡的老婦人老頭子,他們指望能做什麼,打掃衛生掙得一口飯吃罷了。再說老頭老太太可沒那麼好管理,你就往後看吧。」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連續獎勵周王,就是要讓他們內部分裂,那群人可不是鐵板一塊。」
「皇上聖明。」
第二天一早,打雞血一樣的各位王爺一早就等在了坊長休息室門口,等著自己屬下前來報到。
「這位老人家,一大早的你來坊長休息室做什麼,我們這裡馬上要開會,你去一邊坐著休息。」
「做什麼,我這麼早還不是你個黑心坊長的功勞,作息時間不是你們定的嗎?」
「啥!你說你是我的屬下?你沒搞錯?」
「老婆子我都在這裡干兩年了,我能搞錯,你這人真可笑唉。」
看著自己這屬下,周王有些哭笑不得,指望他們能幹什麼?希望後面的人年輕點。
不過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他屬下大多都是婦女,四十到五十多的都有,來的都很準點,看得出她們都很珍惜自己的工作。
看著面前烏七八糟的隊伍,周王大泄氣,細問之下她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區,根本就不用他操心,前段時間沒坊長大家也是這麼過來的,周王無奈的揮手讓她們各自去忙。
以往大家來也就是點個名,便於考核發工資,耽誤太久就耽誤幹活,有負責考核的衙役天亮就會上街巡查,耽擱幹活要被扣錢的,所以七嘴八舌的催周王趕緊講完散夥,周王此時哪還有心情講,所以就讓他們各忙各的去。
其他各王那裡的境況,和周王這裡情形基本差不多。
「去去去——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這怎麼行,聽說你是王爺你可得給我們做主,我們這裡區域那麼大,人手才這麼點,每天累死累活的就這點工資,你至少我們晚上加班,你給我們管一頓飯啊。」
「你們找我吵吵什麼,你們怎麼不去找洛陽府尹或者找皇上去啊。」
「著我們哪敢啊。」
「那你們就敢來找我。」
「你是我們的直接上司,我們不找你找誰,要不你給我們漲工資,要麼你給我們增派人手,最次也要管一頓晚飯,不然明天我們都不來了。」
「對!我們不來了,你自己干去吧!」
「別介,咱有事好商量是不是,你們放心,本王現在就去找展政那渾蛋去,別的不敢保證,今天晚上本王答應你們,管你們一頓紅燒肉,管飽的那種。」
「你可不興騙人啊。」
「各位叔叔大爺,本王再怎麼落魄,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你——就你,這是二十兩銀子,你拿著去買一頭豬去,我看這屋裡有大鐵鍋,架上,晚上燉肉。」
「哦——哦——謝謝王爺,開工去嘍,晚上有紅燒肉吃。」
看著歡呼雀躍開工去的老弱,安王一身疲憊,剛才被人群包圍著,大吼大叫的,搞得他一身是汗,眼前的事是解決了,但是人手的事還得解決,畢竟一頓肉只能解決暫時的問題,但是人手不足是實實在在的事情,不解決,難保工人下次不會罷工。
他現在沒有了親王的俸祿,每天請他們吃一頭豬也不現實,家裡還有一群人要不要養活了,那點寒磣薪俸銀子夠干毛的。
坐在門檻上,端起身邊的陶罐,咕咚咕咚飲了一氣,站起來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爬上馬背,一溜煙往洛陽府尹而來。
在門口,安王遇到了肅王、魯王。
「你們老哥倆不去忙活,聚在這裡做什麼?」
「真他娘的龍游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們來找展政還給他臉了,門口的差役居然讓我們在外面等著。」
「魯王你少說兩句,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別搞砸了,到時候我們真得那笤帚掃大街了。」
「得!咱們三兄弟可真是難兄難弟啊,不用說,都是來找展政要人要錢的。」
「你那裡也這般境況?」
「缺口十幾個人,你們那裡呢?」
「我這邊沒有二十個都堵不住口子,地段太大了,生活的人有都是素質低下的傢伙,甚至不少直接是貧民窟,怎麼搞。」
「你們這都算好的了,我在那一段不少地痞無賴,說兩句就給你耍橫,指望那群老胳膊老腿的幫忙去鎮場子,我都怕別人聲音大一點把他們嚇死了我還得賠醫藥費。」
「就是,也不知道他朱由檢安的什麼心。」
吱呀——一聲,洛陽府尹的大門總算在太陽露出地平線那一刻準時打開,幾乎是毫秒不差。
看著打著哈欠、睡眼朦朧走出來的衙役,安王等人就來氣:「娘的,咱們爺們在這裡風餐露宿的,這群孫子倒是睡得香,氣煞我也,干!——」
「安王息怒——安王息怒——」魯王和肅王立馬拉住舉起馬鞭就要抽衙役的安王,開玩笑呢,在府衙門口毆打公差,鬧不好又是一個謀反得罪,這可使不得。
「安王,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是什麼身份,犯不著和這些小人一般見識。」
「三位王爺早,小的該打,才看到您,不知道您來這麼早,早知道小的應該給你們準備熱茶熱飯伺候。」這時候衙役似乎才看到他們三人一般。
「少隔著扯淡,你們展大人呢?」
「各位王爺,今日不同往日,展大人公務繁忙,你們有什麼事情還是找有司去吧,讓你們的上級來給展大人匯報工作,這麼越級匯報的小的不好做人不是,所以咱還是按規矩來,免得傷了情分。」
這下子安王等三人都臉黑了下來,不過這衙役也不害怕,照樣不鳥他們,都停發俸祿了,指不定哪天腦袋都搬家的傢伙,怕他做什麼,一張王皮可不好使。
魯王上前塞給他一錠銀子道:「我們實在是有事情找展大人,辛苦兄弟了,小小意思,喝點茶。」
「你這是做什麼?當面賄賂啊,這可是行賄罪,看在你是初犯,拿回去吧,也不打聽打聽,在我們展大人手下做事,敢伸手絕對要剁手的。」
「啊?這個——兄弟實在是不知道。」魯王訕訕的將銀子收回來。
「告訴你小子,是展政說讓我們有事儘管來的,還有這也是皇上的命令,你現在立馬給我去通報,不然誤了大事,小心你全家老小吃牢飯。」肅王急中生智,拿大帽子壓他。
那衙役被肅王一駭乎,一是摸不准他的脈,由於再三才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裡等著,我家大人不在府衙住,要過半個時辰才來衙門裡辦公。」
「我尼瑪啊——啊——啊——」這不是涮人嗎,媽的,嘚不嘚——嘚不嘚——干球了半天你給我說姓展的還沒來,玩兒呢!——所以,安王的暴脾氣瞬間就被引爆。
「啪!——」一聲,被魯王、肅王攔著的安王將手裡的鞭子甩了出去,打在了門框上,那衙役頭一縮跑進府去了,留下氣呼呼的三人在哪裡站著罵街。
半個時辰後,三人總算見到了姍姍來遲的展政。
「吆喝!——我說今天一起來喜鵲怎麼在樹梢叫個不停,原來今天是有貴客來臨啊,來人,上茶——三位王爺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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