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葛爾丹繼續道:「我們既然決定南下,那麼今天就議一議南下的地點選擇哪裡合適,如今我們四十萬大軍聚集在規劃城,正是該有所作為的時候。」
「大汗,從明軍的布防來看,是想引誘我們分兵南下,但是明軍這幾年騎兵的數量和質量也上來了,再加上步兵,總兵力遠超我們,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分兵。」阿布杜道。
「可是如果不分兵,一旦明軍阻擋住了我們的進攻勢頭,那麼其他幾路大軍勢必會齊出,到時候我們就會顧此失彼,自顧不暇,那也很危險啊。」丹津鄂木布道。
「按史書上說,正常情況下我們應該走河西走廊,不過現在我們也可以直接從陝西南下,但是我認為不管從哪裡南下,都應該先奪取河西,如果我們能夠占領河西,即使失去規劃城以東的所有草原都是值得的,那時候我們將攻伐自如。從陝西南下的話,腹背受敵的風險會很大。」宰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了幾位心腹大將的分析,葛爾丹用手指一會兒在河西走廊比劃,一會兒又盯著陝西沉思,兩個地方讓他舉棋不定。
正如宰桑說的,出河西是最保險的做法,但是從河西攻取中原,距離不但增加了許多,而且這一路明朝都有重兵把守,一路攻下來,只怕損失不會小。
而直接南下,雖然可以很快進入中原,但是吳三桂也不是好相與的,再加上鰲拜帶著十萬清軍精騎也在,這倆人絕對是勁敵,此路南下極有可能會被遲滯,一旦被遲滯不前,那麼其他方向的幾路明軍就會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那樣就危險了。
到底該怎麼取捨,還需要他仔細衡量。
宰桑等人看葛爾丹不再說話,便悄聲走了出去。
「宰桑,其實現在並不是進攻明軍的時機,清軍新歸順明朝,明軍實力大增,我們應該再等一等。」丹津鄂木布叫住走在前面的宰桑道。
「你是沒去過明朝,如果我們現在不發兵,再給明朝幾年時間,我們就永遠不會是他的對手了。」
「怎麼可能?我們草原騎兵無敵天下,哪裡會有我們攻不下的牧場。」阿布杜口氣很大。
「阿布杜,你還在輕視明朝,你忘記了明朝那些會連續噴火奪人性命的武器了嗎?」
「宰桑,任何武器怎麼能和我們手中的彎刀還有胯下的戰馬相比。」
「阿布杜,你忘了清朝的教訓了嗎?清軍當年可是比我們還厲害的存在。」
「那是因為我們為明軍牽制住了大量清軍,所以才讓明軍有了可乘之機。」
看阿布杜還是不以為然,宰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因為他和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阿布杜並沒有真正見識過明軍的火力之強。
在南京的索尼等人也一直注視著明朝和葛爾丹即將開始的這場大戰,此時他們都在康王府。
「早知道葛爾丹這麼快和明朝翻臉,我們就再堅持一下了。」大玉兒道。
「皇太妃,再堅持也無意義,因為前幾天我去軍校場看明軍的演武了,未來將是熱武器的天下,任何冷兵器都將無用武之地。」洪承疇道。
「洪大人說的不錯,如今的明軍衝鋒鎗不下三十萬,加特林更是有七八萬挺,火箭炮、迫擊炮、手雷和地雷每個軍營都有,這些東西殺傷力驚人,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得,還有步戰車,更是戰場利器,草原、隔壁更是這東西的天下,您看吧,葛爾丹如果南下,將會比我們滅亡的還快。」索尼道。
頓了頓,他繼續道:「皇太妃,現在明朝既然敢讓我們在朝廷做官,而且還授以實權,說明皇上並不打算難為康王和您,所以我們萬不敢再生二心,說實話,朝廷的實力讓人害怕,現在朝廷的政策許多恢復到了明初,皇上更是下令天下只有一種稅,永不加賦,全國人口現在大增,您看吧,不久的將來,國朝疆域將無限擴大,還有海洋,現在他國只和我們在陸地上征戰,卻忽略了我們強大的海軍,海軍現在人數不下二十萬,鐵甲戰船越來越大,遠洋作戰已不是問題。」
大玉兒如今年歲也不小了,聞言點了點頭,雖然心裡有不干,但是誠如索尼所言,如果葛爾丹很快被消滅,那她再怎麼想也沒用,如果被朝廷知道,還會惹來禍患。
「宰桑,你們進來——」
在外面閒聊的宰桑等人聽到葛爾丹叫,快步走進大帳。
「我權衡再三,決定再抽調來十萬人馬,然後再把規劃城的人馬調撥十萬,交給阿布杜,你摔領這二十萬人馬進攻明軍的山丹馬場,然後由山丹攻取張掖,繼而占領整個河西走廊,我和宰桑、丹津鄂木布率領三十萬大軍直接南下陝西,如果遇到明軍阻擊,不戀戰,立馬折向西,和阿布杜匯合攻占河西,你們以為如何?」
葛爾丹都這麼說了,他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葛爾丹掃視一周道:「那就各自去準備吧,阿布杜,明天你就帶著十萬人馬西進,和從准格爾過來的十萬人馬匯合,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請大汗放心!」
葛爾丹點點頭:「都去準備吧,九月初九,我們南下,會會明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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