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婚又談何容易啊!
先不說雪落不忍心拋棄被大火燒得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封立昕,就說夏家人也不會答應的。雪落不難想像,舅舅夏正陽會把自己捆綁好給封家再次的送過來!
對於夏家而言,自己嫁給封立昕,無疑是一次有利可圖的婚姻。既然有利可圖,夏家人又怎麼可能容忍雪落任性的離婚呢!
再說,雪落也狠不下心拋棄封立昕。安嬸和莫管家照顧不了他一輩子,而封行朗也終會有他自己的小家,封立昕還是需要有人來照顧他的後半身的。
雪落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高尚。只是稍稍的善良。
但雪落又實在受不了封行朗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模樣。她可是他的嫂子啊!一丁點兒不尊重她也就算了,竟然還……
雪落的臉莫名的燙紅了一下。想到那個鐵房子裡的點點滴滴,她的心間頓時蕩漾起了漣漪。
或許並不道德,但卻終身難忘!
雪落依舊不後悔將自己的第一次不保留的給了那個叫封行朗的男人!
身體是自己的!那只是一次被壞人把算計的意外!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封行朗似乎不太喜歡女人的冷漠,這會讓他更加的煩躁。
都說男人才會穿褲後無情,怎麼這女人要比他還冷情?裙子穿好,就不認他這個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丈夫了?
關鍵是,那天早晨,這個女人在他的面前有多麼的柔情似水!幾乎快把他給柔化了!
而現在,她竟然對他如此的冷漠……是難過自己要了她的第一次?還是依舊念念不忘那個叫方亦言的男人?
陽光開朗,明媚得像晨曦!
方亦言、方亦言……封行朗覺得自己的拳頭特別的作癢!
意式燴麵,封行朗胡亂的吃了幾口。他急需要一個答案來解除自己心頭的疑問。
「老莫,十分鐘後,你讓林雪落上樓來,說我哥在二樓主臥室等著她。」封行朗站起身來,挺拔著身姿朝二樓健步而上。
「哦,好。」莫管家應好一聲,卻輕鬆不起來。因為封行朗說了我哥兩個字。
換句話說,封行朗並不以自己的本尊示於雪落太太,而又要以封立昕的模樣跟太太溝通。
其實莫管家是懂封行朗的。之所以不想以本尊面容跟雪落太太相見,其中的因素很多。
包括對封立昕強塞給他一個女人的不滿和牴觸還有封行朗日漸仇恨的心態。他把一切試圖接近封家的人,都歸類到敵視的範圍里!
就好比藍悠悠。用美人計去俘獲大少爺的心,然後再將他推入了萬丈深淵。
這樣的女人歹毒之至!保不准林雪落會成為第二個藍悠悠!
但莫管家一直覺得:林雪落會是個好女人。溫婉賢淑,是個宜居家的好太太!
只是,她並不受二少爺封行朗的待見。
微微嘆息一聲,莫管家還是遵照了二少爺封行朗的指示,去樓下客房去喊雪落上樓去。
樓下客房裡,雪落再為另一件事兒惆悵著。
還有兩天就開學了。自己的學費還沒著落呢。想到上回自己去夜莊跟袁朵朵一起跳舞賺錢,雪落後背就直發寒。
骨氣當然要有,但也犯不著用出賣自己的身心和尊嚴去換取。
雪落起身想去找莫管家,卻沒想到莫管家正好來叩她的門。
「莫管家,我正要去找您呢。」問別人開口要錢,雪落確有些難為情。
「太太,您要找我?」莫管家怔了一下,「還是為見大少爺的事麼?」
「不是……是另外的事。」雪落抿緊著唇,深深的提息,「我想跟您預支六千塊錢學費!等我發了獎學金,再還您!」
「哈哈哈……」卻沒想莫管家竟然笑了,「太太啊,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您現在可是封家的太太,這用錢方面,您隨意就好。提什麼還不還啊?封家就是您的家啊!您可是封家的女主人喲!」
被莫管家這麼一說,雪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麼說,您是答應我學費的事兒了?」
「都說了,您是封家的女主人啊!您的學費,封家自當會出的。生活費什麼的,您儘管開口。」莫管家連聲應好。
「謝謝莫管家!」雪落欣喜不已。
早知道這麼方便容易,自己就不跟袁朵朵去夜莊跳舞賺錢了。還落得讓那個男人狠狠的羞辱了一回。上兩回只是用手指侵犯了她,或許可以狡辯成自己是被逼無奈的!
可這一回……穩穩的坐實了自己跟他殲情。
「對了太太,二少爺他……」話一出口,莫管家便打住了。尋思著,最近大少爺封立昕狀況很不好,為了不在節外生枝,莫管家還是決定按照二少爺封行朗的意思行事為上策。
「你家二少爺他……怎麼了?」雪落還是擔心的問出了口。
自己不是決定不再管那個男人的麼?真夠嘴賤得可以!雪落真想打上自己一大巴嘴丫子!
「哦,二少爺同意讓你見大少爺了……」莫管家改口道。
「真的嗎?什麼時候?就現在嗎?」雪落一激動,拔腿就朝二樓的醫療室奔去。
「太太,大少爺在婚房裡等著您呢!」莫管家連忙對著雪落匆匆忙忙跑上樓的背影嚷喊一聲提醒道。
這太太也真夠馬大哈的!都跟偽裝的二少爺見過好幾面了,怎麼就還沒察覺出端倪來呢?
只能說,自家的太太實在是主單純了。她根本就不會主動的把人往惡劣的方面去聯想。她又怎麼會想到:封行朗會假扮封立昕的樣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的感情呢?
知道了肯定會咬他一口肉下來!
封立昕在婚房裡等自己?雪落調轉方向,徑直朝二樓的婚房飛奔過去。
「立昕……立昕……」雪落帶著欣喜的輕喚,因為一路飛奔上樓的,氣息喘得有些急。
聽在封行朗的耳際,便成了一種迫不及待。這個女人就這麼想見到大哥封立昕嗎?
聯想到女人對自己的各種冷漠,封行朗皮具下的那張俊臉,實在是有些冷寒。只不過毫不知情的雪落完全看不到罷了。
封行朗坐在輪椅上,臉上和手臂上都戴套著一層滿是疤痕的皮具。
這套十分逼真的皮具,是從美國定製的。當時封立昕命懸一線,而封一明咄咄逼人著每天都會帶人來查探封立昕的病情,他這個第二繼承人好趕緊的上位繼承封氏集團。
出於被逼無奈,也出於對封立昕的維護,所以封行朗才會高價定製回來這套皮具。這才暫時保住了封立昕名下的封氏集團。
現在竟然用它來嚇唬自己的女人?也是被逼無奈麼?
「立昕……」雪落低低的喃叫一聲,她半跪在封行朗的輪椅邊,緊緊的握住了封行封疤痕滿布的手,「立昕,謝謝你肯見我……」
封行朗深深的凝視著半跪在輪椅邊的女人,輕輕的用帶著疤痕的手指去纏繞女人的柔發,似乎他挺喜歡這個簡單又單調的動作。
「聽行朗說,你很想見我?」脖子上粘貼的變聲器,讓封行朗的聲音蒼老又低沉。
「嗯……立昕,求你讓我住進醫療室里陪著你吧。我是你的妻子,你有這個義務照顧你。」雪落緊握著封行朗的手,乖巧的任由他輕撫著自己的臉龐。
「金醫師和小邢都是男人……你一個女人住進去,多有不便的。」封行朗蜷著手指,輕蹭著雪落白茹凝脂的肌膚。他喜歡她的溫順。
「那我進去伺候你的一日三餐好不好?安嬸每天都能進去,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啊?」雪落說出了不滿。
她真的很擔心自己跟封立昕越走越遠,反而對封行朗越來越沉迷。
這不道德!必須快刀斬亂麻!
既然已經犯了錯,就必須趕緊的糾正這個錯誤。
亡羊補牢,但願為時不晚!
「雪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思?聽安嬸說,你最近對行朗很冷漠……他怎麼你了?」
封行朗問得輕悠。他到是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會不會在他面前說謊!
「行朗他……他……他沒有怎麼我。」雪落支支吾吾的,一張小臉繃得通紅的。
「沒怎麼你?可我怎麼聽說,你跟行朗昨天晚上徹夜未歸啊?」封行朗誘導著雪落的話。
原來封立昕已經知道自己和封行朗昨天徹夜未歸?
那他知不知道自己跟封行朗已經……已經發生過一些不應該發生的關係了啊?
雪落的臉漲得更紅。最終,還是沒能承受得住心理的壓力,和道德的約束。
「立昕……對不起……」雪落微聲低喃。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是對不起我嗎?」封行朗問得冷邪。
雪落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抬起梨花帶雨的眼眸,輕輕的低泣:「立昕,真的對不起!」
真是個單純的傻丫頭啊!連個謊都不會撒!就這情商,還會人家玩什麼心機?
可憐又可人!
「雪落,你是不是愛上封行朗了?」
封行朗沒有給女人迴避的機會。而是逼迫她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冷不丁的被這麼一問,雪落驚慌失措的抬起頭。面對封立昕這個丈夫,雪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忍不住的在心底反問自己一聲:自己真的愛上了封行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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