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落明白得很:這樣的感情,不僅僅是卑微,而且還不知廉恥。
要是傳出去,她林雪落,封家兩兄弟,都會被道德譴責得體無完膚。而她林雪落,就是罪魁禍首!將永遠背負著罵名。
她林雪落死不足惜,但要是牽連到封家兩兄弟,那就自作孽不可活了!
「朵朵,你想太多了。這些吻痕,真的是我家立昕留下的。我家立昕除了表層的皮膚被燒毀了,身體還是很棒的。」雪落淡淡道。她不會跟任何人承認自己跟封行朗的不軌行為。
袁朵朵盯看著死也不肯承認的林雪落,長長的嘆氣一聲,「行!你有維護自己感情的權力!你別難過了,我也不問了。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
事關封家的顏面,而雪落又死也不肯承認,袁朵朵也不方便繼續追問和評說下去。封家在申城可是顯赫貴胄,流言蜚語是要不得的。
「朵朵,對不起,我……」雪落歉意的說道。袁朵朵拿自己當要好的朋友,可她卻不能對她說實話,難免會心生愧意。
「雪落,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事情的輕重!但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如果真有什麼流言蜚語,大家頂多只會說封行朗風流倜儻,你林雪落恐怕……」袁朵朵回咽了後面的話。
其實她想提醒雪落:如果東窗事發,封行朗最多只是花花公子的舉止可雪落就要飽受世人人指指點點和唾罵了。這年頭,世俗之人就喜歡挑軟柿子捏了!
「朵朵,謝謝你,我懂的。快上課了,你趕緊的去洗漱吧。」
雪落整理好自己的衣領,又從袁朵朵那裡找來一條絲巾包圍在自己的脖子上,將那些吻痕給遮掩住了。
看著男人在自己身上製造出的紅痕,雪落恨不得又愛不得。但有一點雪落內心卻無比的清晰:就是自己再不快刀斬亂麻,就會溺死在封行朗蠱惑的深淵中不能自救了!
剛出女生宿舍區,茂盛的梧桐樹後突然閃出了一個人影,是方亦言。
袁朵朵見狀,連忙橫身上前,堵在了方亦言和林雪落之間,「方亦言,你又想幹什麼啊?雪落都已經嫁作他人之妻了,你還想怎麼糾纏她?」
雪落今天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她實在不想跟方亦言爭執什麼,或解釋什麼。同時她也明白:方亦言不僅僅當她是女朋友,而且還有為數不少的友情存在於兩人之間。
「朵朵,我不是來糾纏雪落,我是真有話跟雪落說。」方亦言疲乏著聲音解釋道。
他的眼睛裡染著明顯熬夜後的血絲,一向文質彬彬的他,竟然變得鬍子邋遢的。跟他文藝小青年的本色實在是出入甚多。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好了。」袁朵朵依舊橫在方亦言和林雪落之間,然後又側身跟身後的雪落提醒道:「雪落,你先去階梯教室吧。我會攔著他的。」
雪落今天實在沒心情跟方亦言解釋什麼,默默的點了點頭,便轉身想跨過花圃繞行。
「林雪落,我覺得這件事,要比你上課重要!」方亦言朝雪落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那是兩張報紙。雪落都見過。一份報紙比較陳舊,上面有封立昕幾個月前在醫院裡急救時被人偷著拍下的另一張,雪落在去夏家約夏以琴赴約封行朗的相親宴時看到過的。那是在校園門口,她給封立昕整理擋風圍巾時的畫面。她手包里還留有一張。
看方亦言的樣子,絕不像要磨嘰和責問她為什麼要嫁給封行朗的事。他手中的兩份報紙,引起了雪落的注意。
見雪落頓住了步伐,方亦言又繼續說道:「雪落,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丈夫封立昕很奇怪嗎?如果你想解開心頭的疑慮,就跟我來吧。」
言畢,方亦言並沒有繼續留下跟袁朵朵拉扯,而是轉過身徑直離開了。
方亦言的話,讓雪落一下子便決定要去追方亦言。
「朵朵,你先去階梯教室占位置,我一會兒就趕過去。」雪落將懷裡的課本塞給了袁朵朵。拔腿便朝走在前面十來米的方亦言追了上去。
「雪落……雪落……你小心點兒。保護好自己。」袁朵朵急聲提醒著林雪落。
跟方亦言在一起,雪落從來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安全。要是有什麼意外,或是不安全,早在兩年之間就會發生了。方亦言一直很尊重她。
雪落追了過去,一直跟著方亦言的步伐追到了校園南區的英語角。現在是快上課的時間,裡面並沒什麼人。而且方亦言一直是這英語角的負責人之一。
「方亦言,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雪落終於追上了方亦言的步伐。已經是氣喘吁吁的。
「雪落,你老實跟我說,你究竟有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封立昕?」方亦言轉過身來,很嚴肅的問道。
這冷不丁的一句,還真把雪落給問住了:自己當然見過封立昕啊!可為什麼方亦言會重重的強調真正兩個字呢?
反饋給雪落的感覺就是:難道自己見到的封立昕,不是真正的封立昕?這怎麼可能呢!
「我當然見過封立昕了!」雪落以肯定的語氣作答著方亦言的追問。
「就是周五下午來學校門口接你的那個?」方亦言又是一聲緊緊的盤問。
「對!就是封立昕!」雪落篤定的補充道:「我丈夫封立昕!」
方亦言的唇角隱過一絲詭異的笑意,他深深的凝視著雪落的眼底,然後一字一頓道:「只可惜,那個人並不是封立昕!」
雪落狠狠的一怔,連話都打起了微顫,「方亦言,你說什麼?那人……那人不是封立昕?怎麼可能呢?」
隨後,雪落冷冷一笑,「我自己的丈夫我會不認識麼?方亦言,謝謝你的好意!我要去上課了,再見。」
雪落想離開了,因為方亦言的話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輪椅上的那個男人不是封立昕,那又會是誰?難不成還會有人假扮封立昕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模樣,來接她這個妻子放學?
「雪落!」方亦言出口叫住了轉身想離開的雪落,「如果沒有充足的證據,我是不可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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