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行朗缺心眼也就罷了,難道林雪落也缺心眼麼?
竟然容許自己的丈夫深更半夜的不回家,跟一個那方面不正常的男人廝混在一起?
這不是找死麼?
準確的說,應該是協助嚴邦在找死!
要知道嚴邦越是這樣,河屯就越不會放過他!
即便他逃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更何況現在的嚴邦,還是殘窮交迫的嚴邦!
不是封行朗想保他,就能保得住的。
封行朗醒來時,窗外已經是一片艷陽高照。
身側沒有行注目禮的嚴邦;亦沒有聒噪的白默。
聽到了房間裡有響動聲,一直等著門外的服務生在叩門進來。
「封總,您的早餐需要送進房間裡來嗎?」
「不用!你們白總呢?」
「白總陪嚴總去做腳踝矯正手術去了。估計這時候手術也快結束了。」
還真聽話……至少這一刻的封行朗內心還算欣慰。
「嚴總會在你們度假山莊修養一段時間,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封總客氣了。嚴總能在我們山莊修養,是我們的榮幸。」
並沒有留在度假山莊等候嚴邦做完腳踝的矯正手術,封行朗直接趕回了gk風投。
在專用停車位上泊好車,剛走到電梯口時,一抹幻影便飄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邢八。
「你這一大早鬼鬼祟祟的,是你義父教你的?」
「邢太子滿面春風,想來昨晚很盡歡呢!」
邢八斗膽的調侃了封行朗一句。
封行朗濃郁的劍眉微微斂起,冷聲問「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嚴邦死而復生,是喜事,慶祝慶祝也無妨!」
「河屯知道了?」
「那麼一堆兄弟情深、水中相擁的照片,被一個神秘人送來我義父眼皮子低下,我義父想裝瞎都難!」
這是邢八想了一個晚上的台詞。故意用上了「一個神秘人」這種相當有聯想的字眼。
他總不能說是你親愛的爹地派邢十七跟蹤了你,又一不小心就拍下了那些照片,然後直接送去給了河屯邀功。其實並不算什麼邀功,邢十七隻是在按照河屯的命令行事而已。
一個神秘的人?一堆水中相擁的照片?
封行朗本能的想到了叢剛。似乎他很清楚的記得叢剛曾經提醒過他要小心河屯不會放過死而復生的嚴邦!
這個狗東西他想幹什麼?
一邊救下嚴邦盡情的撈好處;一邊又去給河屯通風報信?
他最終的目的呢?還是想置嚴邦於死地?
這個黑鍋,看來叢剛是背定了!
「邢太子,其實我們做為河屯的義子,實在不想看到你跟你父親鬧得太僵!那樣我們的日子也難過啊!」
「所以你就來一早趕過來給我先通通氣?還親自來?」
封行朗淡清清的笑了笑。
「你以為我想啊?關鍵打電話你不接呢!不接也就算了,還讓嚴邦接……」
邢八悠嘆一聲,「你想想,如果這電話是你親爹打的,接電話的竟然是嚴邦……而且又是三更半夜!我義父不拿刀追去度假山莊砍他才怪呢!」
封行朗一臉的陰鬱,「昨晚你給我打電話了?還是嚴邦接的?」
「你覺得我會編個故事逗你玩呢?邢太子,我真沒那麼閒的。」
「那河屯……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了?」 封行朗緊聲追問。
「你說我義父……」
邢八欲言又止,」反正一個父親,容忍不了一個x方面不正常的男人,整日去糾纏他唯一的兒子!我義父還等著抱孫女呢!」
封行朗默了幾秒,「我知道了……邢老八,謝了!」
「別客氣!誰讓我們都姓邢呢!」
感覺到封行朗的臉色沉得有些難看,又連忙補充上一句「至少我姓邢!」
再回淺水灣的路上,邢十七鬱郁的看著一直悶不吭聲的邢八。
「八哥,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也沒有錯得很離譜!一般離譜而已!」
「八哥……難道按照義父的命令做事,也有錯?」
「別著急,我先跟你擼一擼義父和封行朗,還有封行朗和嚴邦之間的關係!」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邢八將這說起來複雜,聽起來更複雜的關係逐一分析給邢十七聽。
邢十七聽得有點兒懵!不過總算是聽懂了。
……「邦哥,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了。「
白默風風火火從白公館拿來的,是一個黑色的皮箱。並不是很大,要比普通的行李箱小上一些,裝不了多少東西。而白默拎起來也相當的輕鬆。
這是白默跟嚴邦之間的秘密!
嚴邦曾經不止一次跟白默說起過如果自己哪一天真的暴死街頭了,就讓白默從御龍城裡拿出這個黑色的皮箱。
白默在嚴邦死後一個多月,才想起從御龍城裡取出這個皮箱。幸虧趕在了御龍城落在叢剛手中之前。
接下來還有一個約定如果封行朗在嚴邦的葬禮上落了淚,或是因為嚴邦的死而悲痛欲絕,白默就可以將這個皮箱交給封行朗了!
只可惜,直到給嚴邦開完追悼會,也不見封行朗有一絲一毫的難過;小日子過得依舊相當的滋潤。這樣的封行朗,又怎麼可能讓白默把嚴邦如此貴重的遺物交給他呢!
「邦哥,你這皮箱裡藏著什麼好東西呢?」白默湊近過來問。
已經做好左腳踝矯正手術的嚴邦,只是摸了一會兒那個皮箱,卻沒有將它打開。
「邦哥,說來說去,你還是對封老二比對我好!」
白默不滿的嘟噥一聲,「什麼好寶貝都留給封二……從來都不會想起我!」
「又不是什麼寶貝!瞧把你給酸的!」
嚴邦將皮箱丟在一旁,躺回藤椅上開始閉目休憩。
「難道……是寫給封二的情書?」
好奇心極重的白默,總是能有這般的奇思妙想。
嚴邦冷清清的勾了一下唇角,「別臆想了!我只把封行朗當親弟弟看!」
「唬我!」
白默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跟封二沒那層關係,我名字倒著寫!」
「默三,封行朗有他自己的家庭;有妻有子!即便我對他真有那點兒多餘的關係,也會將它扼殺的!所以,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胡說八道了!尤其是在封家人面前!懂麼?」
白默靜靜的看著嚴邦,良久才喃了一聲「邦哥,你變了!」
「變的不是我!而是……」
「而是封老二?」白默搶聲接話。
嚴邦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封行朗也別無選擇!可他又不甘心……卻又無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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