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凳子上,後腦的疼痛猶在,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甚至連窗戶都沒有,以致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時何地,最後的印象停留在那條偏僻的小巷子內,他被人從後面偷襲,打暈了過去。
是誰偷襲他?毫無疑問,一定是藍雨薇,他記得很清楚,他逃跑時,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卻不見了蹤影,否則以那男人的身手,自己絕無逃脫的可能性。所以,他此刻被綁在這裡,一定是哪個男人動的手。
他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綁在手上的東西,換來的卻是手腕上一陣陣的劇痛,他方才知道,他是被手銬拷在了椅子上,而不是被繩索綁起來。這也真諷刺,作為警察,從來都只有他用手銬拷別人的,哪有自己被別人拷的。
一根細細的鐵絲從他的袖口中伸出,這是他預先藏在身上的,雖然他不曾預料到自己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但有備無患總是可行的。
鐵絲伸進了手銬的鎖眼,幾秒鐘之後,那鎖咔擦一聲打開了,他揉了揉疼痛的手腕和後腦,打量四周,此時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他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按照方位判斷,門就在離開他不遠的地方。
他在黑暗中慢慢的按照自己的判斷摸索過去,果然片刻之後他摸到了一扇鐵門,隨即,他的心猛然涼了半截,因為他在那道門上摸到了一個凸起物,而那正應該是鎖眼的地方,此刻被東西焊死了,沒有了鎖眼就意為著他縱使打開了手銬,也無法逃出升天。
他只好轉向其他的地方,嘗試著尋找房間內點燈的開關,總算,讓他摸到了,頭頂的燈泡閃了幾下,然後房間變的明亮起來。
正如他所猜測的,此時此刻,他身處於一間房間內,那房間面積和監獄內關押重刑犯人的單獨房間面積差不多。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張椅子,椅子前的地上丟棄著他剛才用鐵絲打開的手銬,除此之外,房間內空無一物,只有牆壁上有一道小小的通風口,但面積十分狹小,就算是孩童也無法進出。
他再去看他面前的門,果然,鎖眼已經被焊死了,而哪門的材質,他觀察之下,心中頓時一冷,如果他沒有看錯這道門是用高密度的鈦黑金製造而成,就算是炮彈也打不穿。更不用說普通的炸彈了,恐怕連它的一個角落都炸不開。
很快,他又發現了在四周的牆角上,居然安裝著幾個監視器,那監視器體積極小,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這就說明,他被關在這裡,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裡。
「藍雨薇,你放我出去,這麼做你不覺得卑鄙嗎?」他瞪視著鏡頭,破口大罵,卻全然忘記了自己之前殺人嫁禍的舉動更加的卑鄙無恥。
「噗嗤,」一聲輕笑在房間內響起,「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賊喊捉賊了!』那並非藍雨薇的聲音,而是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
「你是誰?」他聽出,這是個男孩的聲音,並非之前一直跟隨在雨薇身旁那個小女孩的聲音,也非那個之前用槍指著他的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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