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流連忘返的顧沫帶著謝洵就往那個傳說中的當鋪走。
「寶貝,你是有什麼急事嗎?我們難道不應該先敘舊?」
敘舊哪有手鐲的事情重要?
心裡這麼想著,但嘴上還是安慰著自己的合作夥伴。
「馬上就好。」
走到當鋪,顧沫通過小小的窗口朝裡面望去,謝洵一身懶散地倚在旁邊,期間有不少女生從旁邊走過從朝他拋著媚眼。
「請問,能幫我查一下這個手鐲是誰買走的嗎?」
顧沫單刀直入,將手鐲的照片拿出來給店員看還解釋手鐲原來是自己的,還給對方看了一些照片來證明。
「這手鐲被一個富太太買走,但是!我們可是過了贖回期才賣的,合理合法!」
「具體買家是誰能告知下嗎?」
店員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謝洵見他磨磨唧唧出面說了幾句才將具體信息拿到手。
「we寶,你要這手鐲幹嘛?外面一抓一大把,看起來不值錢的樣子。」
兩人隨便找了一張卡座坐下,謝洵不解地問著,顧沫懶得解釋搪塞了幾句。
「這手鐲對我很重要,不小心弄丟了。」
見顧沫不想多說謝洵也不深問,他是混血從小生活在國外,深受藝術的薰陶。前幾年回國無意間在a大的校園展上看到顧沫設計的作品,也就是那幅落日,當即以高價簽下顧沫本人隨後便開始了對落日的營銷。
結果證明,顧沫當時就是一棵還未被發掘的搖錢樹,而他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謝洵一頭金髮在燈光下發著光,他彎著眉眼,嘴角叼著一根煙,笑得浪蕩。
「說吧,什麼時候開新設計?我的搖錢樹寶貝。」
「對了,你大可放心,你進去的記錄我已經找人給你抹乾淨了。」
啪。
謝洵在兩人間打了一個響指,笑意更濃,那雙碧色的眼睛深邃好看。
「所以,你什麼時候再來一個設計?國內的設計圈太風平浪靜了,一群人圍著一堆狗屎夸,一點都不好玩兒,我們是時候去攪一攪了。」
顧沫早就習慣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修長的手指端過桌上的飲料,「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畫新圖。」
「of crouse~」
「寶貝,隨便什麼都可以哦!不過,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那估計要等我爸明年投資了某航空器才行。」
謝洵家裡是典型的黑白通吃,a市四大世家其中就有謝家。然而,這個謝家獨子卻不著邊幅,輕佻,在上流圈裡口碑很差,但好在他獨有賺錢雷達,讓他即使不繼承謝家也能搞出一片天。
顧沫也是知道他的背景才想到這件事,「幫我去買一棵植物,叫小葉松。」
「no problem。」
想都不想就一口答應,指尖的香菸慢慢燃燒,讓那張臉混血的臉帶著一絲不正經的蠱惑。
他輕輕挑動嘴角,勾起一股子邪魅感,「那我就靜待你的佳音了~」
「我想再體會一次作為經紀人,幫你橫掃全球設計獎的感覺。」
「行了行了,別騷,從剛剛開始已經不下五個女生朝你放電了。」
謝洵實在扎眼,就算是在最昏暗的角落,也能一眼成為焦點。
短短几分鐘,顧沫便覺得從四周湧來無數的目光,頓時坐立難安,本以為說了之後謝洵會收斂些,誰知道他伸出手輕輕地覆上她的手背。
「那親愛的we寶,你為什麼不對我放電呢?是我哪裡還不夠帥嗎?」
顧沫抽回手,白了他一眼,「閉嘴!」
謝洵癟了下嘴,佯裝委屈巴巴地收回手,散漫的眸子裡露出些許情緒。
「你什麼時候離婚?」
沒想到謝洵會這麼直接地問,顧沫愣了愣,「快了吧,最遲明年。」
身後一襲黑影籠罩,只聽見一道低沉又帶著薄怒的聲音,「你離婚就是為了這個人?」
顧沫後背陡然繃緊,這聲音
不會
她緩慢地轉過頭,正好對上那對慍怒的眸子,真是陰魂不散。
「你怎麼在這裡?」
方知栩陰狠的目光掠過顧沫直直釘在謝洵的身上,然而謝洵只是挑了下眉,毫不在意地彎彎唇,順便還問了句:「你朋友?要一起喝一杯嗎?」
這人真是誰都能喝起來。
顧沫緩過神,趕緊起身,「既然我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約!」
明媚的笑意仿佛自帶光環的天使,謝洵笑著回應,一旁的方知栩的臉卻沉得更加難看。
笑的這麼好看,給誰看??
顧沫半推著方知栩到了外面,謝洵坐在裡面笑得一臉無害,眼神卻盯著方知栩久久不挪,眼角深處全是冷漠,不過這種神色轉瞬即逝。
「帥哥,能一起喝一杯麼?」
顧沫一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生就坐到了她剛剛的位置,眸光妖艷,無骨般手扶著酒杯,抬眸間皆是風情。
「不好意思,帥哥今天心情不好。」
謝洵慵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物,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開了。
美女表情一愣,氣惱地看著不遠處的背影。
這邊顧沫和方知栩已經走到了停車場,四下無人,她轉身看向方知栩。
「你到底想幹嘛?跟蹤我?」
「你來這種地方你還有理?」
這幾天被顧沫拉黑一下沒了她的消息,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擔心她的安危,怕她遇到什麼不好的事,結果呢?
在這點男模呢!?
想到這裡方知栩心裡的火氣又往上竄,「要不是我來,你是不是都要跟剛剛男的走了?」
「方知栩,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給別人戴綠帽子!?」
顧沫一雙好看的瞳孔瞪得老大,直溜溜地盯著方知栩。
「綠帽子?」
然而,方知栩似乎在這句話後緊蹙的眉峰稍微舒緩了一些。
剛剛那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解釋她跟那男的沒什麼關係?
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顧沫憤憤轉身,她就不應該跟狗多說話!
他微微張嘴正準備解釋,助理高成推開車門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捧著電話急匆匆地打斷了方知栩的對話。
「不好意思方總,有個項目可能需要你安排下。」
高成是很懂分寸的助理,一般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斷方知栩的。
修長的手伸出接過手機,高成站在一邊微笑著叫著「夫人好」,隨後笑得更加刻意。
「夫人,前幾天外灘的煙花你沒看到簡直太可惜了。」
一提外灘的煙花顧沫就一肚子的火,敷衍地笑了一下便準備趁著方知栩打電話的空檔走人。
「當時,方總可是等夫人等了五六個小時呢。」
高成壓著嗓子繼續,「夫人來不了的時候,方總別提多難過了,連煙花都沒看就直接走了。」
???
五六個小時??煙花都沒看?是她傻了,還是這個大白臉助理傻了?明明方知栩那天就跟夏莉廝混在一起啊。
「啥?大白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高成因為長得高高的,然後又很白顧沫以前經常這麼叫他。
聽到這個稱呼高成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釋,「當然,那天我全程陪著方總準備晚餐和煙花。」
「不是給夏莉準備的?」
高成一聽連忙解釋,「當然不是,夏小姐是那天傍晚到外灘拍攝碰巧遇到方總在場。」
說到這裡他連忙轉彎,「但是,方總在八點放煙花後很快就走了,之前給您打了很多電話呢。」
現在換顧沫說不出話來了,要是大白臉說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說外灘那天是她水了狗男人,並且在失聯幾天後還跟狗男人大吵一架,最後拉黑?
想想就覺得很爽!但也些微有點點點點愧疚
聽了大白臉的話顧沫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但這也不能證明方知栩沒有給他戴綠帽子!
「啊,對了,方總在後排座的下面放了禮物,其實是外灘那天就準備給夫人您的。」
狗男人居然給她準備了禮物?
多少有點意外。
「算了,我也不稀罕。」
嘴上這麼說著,眼睛卻在往車內瞟,主要是方知栩很久都沒送什麼禮物給她,心裡多少有點好奇。
「哎呀,夫人,都是誤會一場,要不你去看看禮物,說不定會有驚喜呢?」
又瞟了瞟車窗,好奇心作祟,身體誠實地上了車。
「夫人,就在車座位下面,您好好找找哦。」
高成在身後提醒,顧沫坐在後排座上伸手去摸下面的東西,先是摸到了一瓶水之後就沒摸到什麼東西,又試探性地摸了幾下。
指尖碰到硬硬的薄片,她輕輕地將東西往外扣,還沒拿出來只聽到一聲關門聲,車身一震。
彎著腰的顧沫有點狼狽地朝轉身,方知栩的那張臭臉近在咫尺,隨後只聽一句:「方總,夫人剛剛說願意跟您回去。」
??
「什麼?」
起身,順帶將下面的那東西也拿了出來,右手剛好拿了瓶水因為起身角度的原因,這麼看就像是在給方知栩遞水。
那如鷹般尖銳的眼神里透出一絲錯愕,轉而溫柔,伸手接過那瓶水,恰好還是他喜歡的味道。
「回別墅。」
「是!」
兩人一來一回,只剩顧沫在原地石化,這是在幹什麼??她什麼時候說了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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