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夫人我可能待會兒還有點」
這話還沒說完,老夫人就自然的挽過顧沫的手,將人往外面拉「走吧,走吧,我這老婆子也很久沒出去一趟了。」
「有什麼事兒你不能往後放一放嗎?」
隨後老夫人做出一臉委屈的樣子,「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哎」
看的顧沫一愣一愣的,試問誰能拒絕一個在自己面前撒嬌的老年人呢?
最後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好吧,那老夫人一起,我陪你去吃。」
「這才對嘛,這麼久沒見面,就應該多陪陪我。」
老夫人一邊將人往別處外面,拉一邊回頭給方知栩使眼色,那樣子就是仿佛在說:機會我幫你弄到手了,自己把握吧。
方知栩面上一喜,匆匆叫過一直待命的高成,「快快快!讓餐廳清場。」
高成麻溜地掏出手機往一邊走。
「喂,我是今天晚上訂包間的,麻煩」
剛坐上車,老夫人就一臉含笑抓過顧沫的手不放,「沫沫,你喜歡吃什麼就跟我說,我們就去吃。」
「啊,我不挑食的。」
說完,不知老夫人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禮盒,「來來來,這盒子給你,老婆子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
顧沫嘴角抽了抽,這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眼前的可是一隻價值兩百萬的限量款包包啊,怎麼可能是老夫人買來送他的。
「老夫人這東西太貴了,我就」
「哎,你這是嫌棄我老婆子送的東西不值錢嗎?」
顧沫一臉無奈,這兩百萬的包還不值錢?她是覺得太貴了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就收著,不喜歡就把它賣了拿著錢去玩,反正就是我老婆子的一點心意。」
顧沫沒法,只好將東西收下。
也不知怎麼的,這方家人個個都跟轉性了似的。
「對了,老夫人。」拿著包的顧沫似乎想起了什麼,「你的財產全都給了我,但我現在到底不是方家的人,我抽個時間全部都退還給你吧。」
老夫人一聽頓時的的臉,「這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我才不要呢!你以為我老婆子就這麼的就只有那麼些錢,太小看我了。」
「別給我,不然我要生氣的!」
顧沫有點不知所措,她想還回去不然容易落人口舌。
坐在副駕駛的方知許一聲不吭,只是緊緊的盯著頭頂上的後視鏡,看著顧沫那張精緻的小臉,眼光泛著微微的溫柔。
車子很快就到了定好的地餐廳,老夫人在兩人的攙扶下下了車,剛走沒幾步就直吆喝,「哎喲,我想去上個廁所,沫沫你先上去吧。」
顧沫有點擔心的看了眼老夫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叮囑著,「那您小心點,我去包間等你。」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秋天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起顧沫的裙子,他微微打了一個冷戰,隨後只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一件風衣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還殘留著某人的溫度。
她失措的抬頭撞進方知栩的眼裡,「方總,我不能麻煩你」
作勢要將外套脫下,然而一雙乾燥的大手卻無毫無預兆的覆上她的小手,往下摁了摁。
「我覺得你應該會冷,先穿著吧。」
然後大步走向餐廳,站在原地的顧沫愣愣的沒回過神。
行吧,確實有點冷,不穿白不穿,感冒了也劃不算。
跟著進餐廳頓時覺得有點奇怪,環顧四周,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顧小姐您好,這邊請。今晚方先生為你包下了整個餐廳燭光晚餐,稍後便會開始。」
燭光晚餐?!這又是想搞什麼?難怪這餐廳看著光線不好的樣子。
「不是那個」
她轉頭正欲往外走。
「沫沫。」
身後一陣低壓的嗓音傳傳來,「我幫你抓到了寒舟,和我吃頓飯應該也不過分吧?」
已經快要踏出餐廳的腳,頓時僵住,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吧,似乎真的有點無情,這事兒要是沒有方知許,可能還真抓不住人。
不走吧,萬一又傳出什麼不好的緋聞,對兩人都沒有好處。
「顧小姐,澳洲龍蝦和漢堡蟹便會端上,請您稍安勿躁。」
呵呵,這服務員是會留人的,這倆東西她可饞了好久了!
踏出去的腳一下縮了回來,不吃白不吃,吃了再說吧!反正還有老夫人在,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麼的!
最後他頂著方知栩那一臉意味深長的目光尷尬的問著,「這可是你讓我吃的啊,不是我非要吃的!」
「嗯,我知道。」
語氣中帶著些微的笑意。
他不客氣地拉開餐廳正中間的椅子,自然的坐下。
然而二十分鐘過去菜都上了差不多。
「這老夫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回來?」
「不用等了,老夫人現在估計都已經回到方家老宅了。」
「啥?」
剛拿起的叉子,頓時掉在了桌上。
方知栩卻臉色淡定,「這本來就是我為你準備的晚餐,老夫人自然不會出現,吃吧。」
顧沫嘴角抽了抽算了,算了,趕緊吃完走人。
方知栩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眼神若有若無的在,顧沫那張精緻的小臉上來回穿梭。
「味道還行?」
正扒開一個螃蟹腿的顧沫連連點頭。
他一聲輕笑,「慢點吃,明天我們去紅山那邊的一家魚莊。」
「為什麼?」
這話問的方知栩一愣,搖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頓住,有些無措的看著對面人。
「我只是想請你去那邊玩一玩,畢竟找到當年的犯人,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顧沫一邊吃著還不忘解釋,「方總,你可能會錯意了,咱倆現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親人,似乎沒有和你的理由一起去紅山吧。」
啃完了一隻螃蟹腿,她又利落的用筷子夾著蟹黃,「方總,放眼a市你可是一個香餑餑,你沒有必要一直盯著我不放,你放心,咱倆結過婚的事兒,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在外人眼裡你依舊是a市那身居高位的方家老闆,不會跟我扯上一丁點關係。」
坐在對面的人忍不住將紅酒杯放下,「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
語氣沉沉,帶著濃濃的失落。
「不一樣的,以前我巴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給你看,可惜你不要呀。」
半個蟹黃被顧沫捲入腹中,她滿足的舔了舔嘴端起旁邊的蔬菜汁,「你覺得我還會傻傻的再犯第二次錯嗎?」
仰頭將半杯蔬菜汁倒入嘴中。
「曾經的我確實有問題,但我也在反思,所以想讓你給我一個機會。」
「不,方知栩,咱倆結婚到離婚足足有三年,我給了你無數次機會,你沒有哪一次是真的抓住過。」
她又給自己舀了一碗海鮮蛤蜊湯,白色的煙飄在碗口。
「而且,我能很明確的告訴你,現在的我已經完全不喜歡你了。」
放在桌面上的手逐漸收緊,掌下面的桌布被抓的發皺。
他只覺得有無數顆針扎向他的心臟,密密麻麻,難受的仿佛要窒息。
「不,不會的,沫沫你一定是沒看清自己的內心,你怎麼會」
「沒錯,以前的我確實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所以一直在你身邊打轉,自從出來後,我就將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我絕對不會再待在你身邊。」
「所以,我扳著手指算著我們約定的離婚日,就是為了擺脫你。」
最後一顆海鮮湯被舀進勺子送入口中,已經吃了八分飽差不多了。
「方總,你覺得好不容易脫離苦海的我,現在會因為你幫了我一個忙,又或者一頓飯,而又重新回到那個牢籠?」
「當然你幫了我的忙,我肯定會感謝你,你想開多少價我都沒意見。」
方知栩深信了一口氣,「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明明什麼都沒有吃,為何口中會泛著絲絲苦澀?
他頓時覺得很難受。
顧沫抓起一邊的擦手巾,表情淡淡,絲毫沒受方知栩言語的影響。
「不好意思方總,你找別人吧,在我這裡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
擦手巾放下,驟然起身,身後的凳子因為用力拉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她彎腰提過小包,「謝謝方總今天的款待,不過我希望別再有下次。」
說完他從手裡掏出了一張空白的支票,直接拍在方知許面前的桌面上,因為過於用力紅酒杯里的紅酒微微震動。
「填吧,算是這次你幫我忙的謝禮,今天過後咱倆兩不相欠,也希望你別再托老夫人進來。」
「至於明天的什麼紅山活動,恕我不奉陪了,再見。」
說完瀟灑轉身,蹬著高跟鞋「噠噠」的朝門口走去,只留桌前那一個寂寞的背影。
方知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被揪的生疼。
為什麼她現在會變得如此鐵石心腸,他都這樣了
為什麼!?
一陣煩躁。
手腕用力,那杯紅酒杯直直的摔在地上碎成兩半,嚇得服務員們冷汗直出,一聲不敢吭。
高成站在旁邊也不敢上前,看來這兩人真想回到從前,還有一段路要走啊。
「全部都撤下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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