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茹臉色頓時黑了一個度,看著手上的茶杯,放也不是,繼續喝自己心裡又膈應,想吐槽但是剛剛又已經把話說出去了。
進退兩難。
「原來是嫂子泡的啊,哈哈。」
顧沫心裡竊笑,就是要膈應她!
「玉茹快讓我看看你最近怎麼樣,怎麼瘦了這麼多?」
「哎,奶奶你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國外,忙了好多事!」
忙著吃喝玩樂吧?
在心裡翻著白眼,表面依舊風輕雲淡。
「哎,我簡直太累了,但是這一回來就想著來見奶奶。」
方玉茹屬於微胖的那種女生,除去本身的尖酸刻薄,笑起來會有一種鄰家小妹妹的感覺,而這種長相又是最招老人喜歡的。
老夫人被方玉茹的幾句話逗得直樂,白太太在旁邊觀察,看來這玉茹拿到財產的可能性很大嘛,她之前簡直就是白操心。
「對了,嫂子你能不能幫我去側廳那邊拿一下披風呀?這裡風有點大,我之前有讓服務員準備披風,剛好也能給奶奶。」
「行。」
顧沫探究地看著方玉茹,這裡那麼多服務生隨便讓一個人去拿不就行了,為什麼還非要她去?
而且今天這態度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疑。
桌上的三人都把她盯著,仿佛在等她的反應。
顧沫在心裡嘆了口氣,算了,走吧,看看這個方玉茹能弄出什麼么蛾子。
「謝謝嫂子,披風好像在左側廳那邊哦!」
「嗯。」
顧沫沒多說什麼,徑直朝左側廳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方玉茹射出陰沉目光,嘴角微微上揚。
已經走向裡面顧沫順勢參觀了下,這個植物展覽館據說是老夫人自己出資打造的,供那些喜歡植物的人來交流,好像說最近有什麼新的植物樣本被搬進了這邊所以才來這裡參觀。
只是她越往裡面走越覺得這披風不像是會放在這裡的樣子。
「您好,請問左側廳在哪裡?」
顧沫逮著一個工作人員就問,「左側廳?那裡是老夫人的專屬休息室,您再前走就是了。」
專屬休息室?
看來老夫人是真的喜歡這裡吧。
慢悠悠地走到裡面,休息室的門正半開著,她推門而入披風確實被放在桌上。
這方玉茹居然沒坑她?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披風一扯,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
???
轉頭便看到一個玉鐲子被摔在地上,已經四分五裂。
顧沫嘴角抽了抽,呵呵,有時候話還真不能說得太滿。
蹲下身去查看那手鐲,手鐲確實有好幾處摔斷的痕跡,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知道至少有兩處是切割痕跡,也就是說,這個手鐲從一開始就是斷的,不管她有沒有來拿披風,這個鍋就讓她背定了!
呵呵,方玉茹這一份大禮真是讓她意外啊。
門口傳來腳步聲,剛剛遇到的那個工作人員在門口探出一個腦袋。
「女士,您找到」
話還沒說完就一陣驚呼,「天啊。這是老夫人讓我們保管的上等翠玉手鐲!怎麼會在這裡啊!」
工作人員抬手指著顧沫,「你你你你,你居然打碎了老夫人的翠玉!這東西可是她老人家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手的!」
工作人員已經嚇得有點語無倫次,指著顧沫嚷嚷了一頓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立馬轉身就走。
只留顧沫在房間裡和手鐲屍體一起大眼瞪小眼。
此時,方玉茹和老夫人還有白太太依舊坐在外面等著顧沫。
「嫂子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呀?不會是迷路了吧?」
白太太翻著白眼,「這廳就這麼點大,怎麼可能會迷路,說不定是看到什麼東西把這事給忘了。」
「哎,嫂子不是這樣的人呢,要不我去找找,萬一真的迷路了呢?」
方玉茹心裡一種安耐不住的興奮,根本沒注意老夫人的表情,直接起身就準備朝那邊走去,然而剛走幾步就遇到那個急急忙忙從那邊跑來的工作人員。
「老夫人,跟您同行的那位女士將您存放在我們這裡的翠玉給打碎了。」
工作人員語氣焦急,方玉茹趕緊接著話,「不會吧?嫂子怎麼會這麼馬虎啊!奶奶,要不我先去過去看看?」
老夫人臉色明顯很不好,那翠玉是她花了重金才從別人手上收到的,放在這裡就是想好好保存結果居然被打碎了?
「不用了,我跟你們一起去。」
「那奶奶你小心。」
方玉茹貼心地上前攙扶,嘴裡還念叨著,「嫂子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哎。」
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側頭問著工作人員,「你們不是保管得好好的嗎,為什麼會從展示櫃裡拿出來?
工作人員明顯一愣,話有點結巴,「今天是館裡的清點時間,很多展示物都會拿出來保養或者清掃。」
「可能是保養的疏忽大意將翠玉放在了您的休息室,也有可能」
方玉茹故作為難地說:「也有可能是被偷拿了出來?」
老夫人橫了她一眼,她立馬改口,「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沒別的意思。」
旁邊的白太太也跟著搭腔,「我覺得玉茹說得對啊,這東西好好的為什麼會出現在側廳?被人偷拿也不是沒可能的嘛。」
方玉茹暗自偷笑,「那請問這位姐姐,這段期間你只見過跟我們同行的那位女士嗎?還有見過其他人經過嗎?」
工作人員努力地搖搖頭,一臉認真,「沒有呢,我就只見過那位小姐。」
這話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東西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側廳,從頭到尾又只有一人出現過,那這不是擺明了就是那個人拿的嗎?
「這」
方玉茹一臉為難,「嫂子怎麼這麼久都還沒來呀」
老夫人臉色很難看,內心其實已經在疑惑,難道真的是顧沫將東西打碎的?但,打碎東西事小,逃避不承認那才真是不對!
難得之前她對顧沫看法很高,現在看來實在應該再多觀察一下了。
「去,找人把顧沫叫來。」
「是。」
工作人員鞠躬,隨後便招呼人開始在展廳裡面找尋。站在旁邊的方玉茹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側頭和白太太相視一笑。
「奶奶,你也別生氣,嫂子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計是有什麼原因。」
「奶奶,你先到那邊坐一下,喝喝茶,大不了我出錢賠了這個玉鐲,這肯定不能讓你不高興啊!」
方玉茹嘴上宛如抹蜜一般,盡說些好聽的話,坐在老夫人對面的白太太立馬不樂意了。
「玉茹你就是人太好了,這東西都不是你打碎的幹嘛讓你去賠償啊?誰弄碎的誰賠!」
方玉茹伸手拍了拍白太太的肩膀,故作溫柔地安慰,「哎呀,嫂子本來就沒什麼錢,這鐲子又貴不能這麼勉強她的。」
一聽到這個白太太立馬就不高興了,「什麼沒錢,你嫂子剛可是說了,她一個代言費就是幾百萬,她可是妥妥的月入幾百萬的人呢!手鐲這點錢她怎麼會賠不起。」
白太太的本意其實是想表達顧沫賠得起錢,不用方玉茹幫忙,但是聽到方玉茹耳朵里頓時就變了味道。
一個殺人犯居然能月入幾百萬?
方玉茹的手在看不見的茶几下面緊緊收緊,她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才幾萬塊錢,這個賤人居然能有這麼多?
內心的憤怒在見到顧沫的那一瞬間爆發,她對著門口站著的顧沫開口。
「嫂子,這位工作人員說看到你把這個手鐲打碎了,但是我覺得其中肯定有誤會,就過來問問你。」
顧沫站在側廳的門口,擦了擦額間的汗水,眼神淡定。
「什麼手鐲?」
方玉茹冷笑一聲,呵呵,都這個時候了還準備裝傻?
老夫人臉色不似剛剛那麼和藹,自己的心肝寶貝被摔碎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沫沫,你剛剛在哪裡?這位工作人員說親眼看到你在這間房子裡打碎了手鐲。」
「手鐲?」
顧沫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問,「我根本就沒進過這間房間怎麼去打碎手鐲?」
老夫人的眸中情緒看不清,一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顧沫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人在這個高壓的審視下多少都會繃不住,但顧沫卻完全是個例外。
她可是進去過的人,這點壓力算什麼?
她依舊淡定地和老夫人對視,甚至還伸手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額間的汗珠。
方玉茹頓時不淡定了,「嫂子,這手鐲本來應該出現在展櫃了,結果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側廳剛好又有人看到你了。」
方玉茹自信一笑,繼續說:「嫂子,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白太太也插著話,「有些人賺錢多有什麼用?還不是手腳不乾淨,你這明明就是想偷手鐲結果手滑把手鐲打碎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樣子,好像已經完全確定顧沫就是小偷,根本沒給她一點辯解的餘地。
老夫人依舊沒搭話,擺明了要顧沫給說法的樣子。
顧沫氣定神閒地走到茶几旁,端起茶杯先是喝了一口,目光掃過在座的幾位,然後微微一笑。
「玉茹,你想誣陷我也得證據充分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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