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雖然「撒旦」身負重傷,卻依然笑得出來,「喂,硬漢,你真的對得起你『警界神話』的稱號,我們布下重兵來逮捕你,卻依然不是你的對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你們不該輕視我。」魏真站了起來,走到「撒旦」的身邊,「沒人可以輕視我,輕視我的人,通常都付出了代價。」
「撒旦」皺了皺眉頭:「主要是我輕視了你,他提醒過我,可是我沒有聽進去,我總覺得你沒有像外界吹的那麼神,能以一敵八的人,我上次見到還是《第一滴血》裡的蘭博,沒想到蘭博真的存在。」
魏真也皺了皺眉:「聊天結束,你得讓我聽一點我想聽的了,那些奉承我的話,我早就聽過二十多年,耳朵都起繭子了,我需要點新鮮的東西來洗洗耳朵。」
「撒旦」閉嘴了,他不打算告訴一下魏真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他一開始有這種打算的話,他的身上就不會有這些傷痕了。
魏真說了也白說,他微微點點頭:「很好,我就希望你不要馬上告訴我,因為我還沒有玩夠。」
說完,魏真猛得一刀插進「撒旦」的左臂上,鮮血狂飆。
「啊!」「撒旦」也是人,雖然他頂了個惡魔的名頭,但他終究是個人,只要他是個人,他就會痛,痛到一定地步,他就會叫,「撒旦」現在就在叫,叫得很大聲,可見他到底有多痛。
「這一刀,是你欠我兒子的。」魏真把插在「撒旦」肩膀上的刀旋轉了半圈。
「啊……啊……我……又不是我……我乾的!」「撒旦」已經痛得想求饒,他不住得為自己開脫。
魏真的眼中血絲滿布,殺氣十足:「那我可不管,你是他們一夥兒的,雖然你沒有親自動手,但是你也參與了,你只是第一個被我折磨的人而已,他們一個也休想逃脫!」
「啊!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撒旦」的語氣有些服軟了,他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魏真拔下了刀,他也看出來「撒旦」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攻破,他需要「撒旦」能夠正常回答他的問題,所以他先暫停了對「撒旦」的折磨。
「我需要你明白一點,我魏真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只折磨我的敵人,我對和我同一陣營的人,絕對不會出手的。」魏真用一張抹布清理刀上的血跡,「所以,你得親口告訴我,如果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擇哪一個陣營?」
「撒旦」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大哥,大爺,爸爸,你真的不要逼我了,我知道你厲害,可是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根本就不敢出賣他。」
「他可怕,他的確可怕,我也感覺他可怕。」魏真點點頭,「可是,你要清楚一件事,你現在到底在誰的手上,可能你馬上就不會覺得他可怕了,馬上你就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愛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可怕,剛剛已經見識得夠多了。」「撒旦」眼淚已經崩了出來,他完全沒有一點惡魔該有的樣子,他這副哭樣,滑稽的就像小丑。
魏真看到自己恐嚇奏效了,便深吸一口氣,收起了他那可怕的樣子:「來吧,我們重新開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杜雷。」這個「撒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杜雷是吧?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假扮『撒旦』?」
「因為是真正的『撒旦』讓我假扮他的。」杜雷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自己說錯一句,又會受到折磨。
「你假扮『撒旦』有多久了?」
「有好幾年了。」
「在假扮『撒旦』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之前嗎?」杜雷回想起不堪的那段往事,「之前我只是個無名小卒,在工地里搬磚,沒有人認識我,我也不想有太多人認識,『撒旦』讓我做『撒旦』的時候,我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的價值。」
「你好像很感激他?」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感激他!」杜雷連連否認,生怕魏真聽了不高興,「如果不是他,我現在也不會落到你的手裡受折磨,我本來可以過著平凡而安全的日子,但是現在全被他毀了。」
「我姑且相信你一次。」魏真只是嚇唬了杜雷一下,確保杜雷不會說假話,「那麼,這幾年,你就一直假扮著『撒旦』操作著整個瀋陽的地下勢力?」
杜雷點點頭:「是的,在瀋陽的所有行動指示,都是『撒旦』先傳達給我,再由我坐鎮『魔鬼偵探事務所』傳達下去的,包括這一次捕捉你和魏仁武的行動。」
「還有滅口國安部官員的那次行動嗎?」魏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是的。」杜雷低下了頭,他知道那次行動對於魏真意味著什麼,那次是他親自下達的命令,他害怕魏真會因為是他下令屠殺他的小隊而遷怒於他。
魏真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雖然他一想到那次的行動,他的心絞痛,但是他還是忍住沒有對杜雷做什麼,因為杜雷對於他還有很大的用處。
魏真又問:「那麼,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真正的『撒旦』了?」
「是的,別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撒旦』,只有我一個人見過真正的『撒旦』。」
「很好,我總算抓得是一個最有用的人,突然一下,我還有點喜歡你了。」目前為止,魏真對杜雷的回答都很滿意,「既然你見過『撒旦』的,那麼你給我形容一下,真正的『撒旦』長什麼樣子?」
「說到『撒旦』的樣子,我感覺非常奇怪。」杜雷回憶起自己和「撒旦」的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我還在工地上工作,突然工頭告訴我,我的堂哥來找我,我自己都不記得我有什麼堂哥,我半信半疑地去見了,可是見到他的時候,我驚呆了。」
「你驚訝什麼?」
杜雷愣了一下才回答:「當我第一次見到『撒旦』的時候,我就像在看一面鏡子似的,沒想到『撒旦』幾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就連我的絡腮鬍,他也有。」
「你們長得一樣?」魏真有些不太相信,可是杜雷目前為止還沒有講過什麼假話。
「是的,說出來,你是感覺不太相信,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我也不太相信,可是這就是事實,這也是他找上我的原因。」杜雷眼神堅定,不像是在說假話。
「原來如此,就因為你們長得像,『撒旦』才會讓你當他的替身。」魏真恍然大悟,「撒旦」找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模仿自己,既能讓替身承擔危險,又能防止替身集權於身,別人不會聽他的話,因為他們長得一樣,他如果親自下令,別人也依然會相信的。
「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願意當他的影武者不?當然我也沒讀過什麼書,我也不知道影武者的意思,他給我解釋了,基本上就是替身的意思,然後他開出了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他給我的錢,我這輩子都用不完,於是我就做了『撒旦』。」杜雷知道自己享樂的日子已經到頭了,當然只要魏真不殺他的話,他還可以躲起來,萬一「撒旦」再也找不到他,至少經歷過榮華富貴,他這輩子也值了。
「我問你一句,你想不想讓『撒旦』死掉,然後你繼續擁有他給你的那些東西?」魏真知道這個是時候把杜雷拉到自己這邊了。
「想倒是想。」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杜雷此生無憂,「可是,我自己很清楚,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現的事情。」
「當然是可以的,只要你幫助我找到『撒旦』,我就能殺掉他,那個時候,你再無後顧之憂。」魏真開出了自己的條件,而且是十分誘人的條件。
「不得不說,你的條件,我也無法拒絕,可是我得告訴你一個現實,你根本不是『撒旦』的對手,所以你開的條件也只是空頭支票而已。」杜雷無法相信魏真。
「哦?靠我的身手也不行嗎?」魏真有十足的自信,他也有資本有這樣的自信。
「不行的,你根本沒有和『撒旦』正面交過手。」
「那你告訴我,『撒旦』到底厲害在哪裡?」魏真才不相信「撒旦」真的可怕到自己都無法對付。
「我告訴你,為什麼你不可能戰勝『撒旦』,因為『撒旦』手上有你的軟肋。」杜雷在提醒魏真。
「軟肋?」魏真沒聽懂杜雷的意思。
杜雷點點頭:「是的,你不就想知道『撒旦』在哪裡嗎?我為了你好,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正前往戳你『軟肋』的地方,而這個『軟肋』就是你最在乎的人。」
「我最在乎的人?你想說我兒子嗎?他已經被我救了出來,他不是那種會兩次都落入你們之手的人,他現在肯定藏起來了,我不相信『撒旦』能把他怎麼樣。」
「哎!」杜雷長嘆一聲,「錯了,錯了,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最在乎的人,就只有你兒子一個人嗎?」
魏真大驚失色,他想到了「撒旦」現在要找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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