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恐嚇,他又不是死神說讓誰死就讓誰死?」張凱安慰道。
「我先回一趟家,你先回局裡準備好東西,明天早上一早就來。」我說道。
「啊,才值了夜班,明天接著上?」張凱抱怨。
「這個情況休息得了嗎?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說完閉上眼睛,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看似沒有多少關聯,但其實有很多可疑之處。
而後我下次打的回家的路中,我仔仔細細的回憶,在我記憶之中,我沒有得罪過誰啊?更沒有在當警察的時候,做過徇私枉法的事情,自認為還算是一個正派、正直的人,我怎麼就無疑之間得罪了一個變態殺手?雖然此刻的我在海天路分局上班有大半年了,但對於那些老警官來說,我也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所以皆是不會讓我接手大案子,只是偶爾跟著重案組成員一起查案。平日裡處理的最多的也就是民事糾紛案件,出面調停一下,當事人雙方皆是化干戈為玉帛。
「這位朋友,你說的小區到了。」此刻司機停在了海天路188號御龍小區門口。我和的士司機結算了錢之後,就匆忙下車,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看著小區一棟棟高羅大廈,樹立而起,那閃動七彩光芒的霓虹燈,我踏出了沉重的步伐。我家住在8棟16—1,是一個中等裝修的兩室一廳,這房子是我租的,畢竟前些年母親幾份兼職供養我讀書不容易,哪可能在京都這樣一個一線城市買房?而我也不過上班不到一年。
我打開門,此刻客廳燈還是亮著的,電視上正上演這春節聯歡晚會重播,而母親一個人身披這大衣,坐在沙發上,眼睛微閉,發出均勻的呼吸。
一時間我心中一酸,這個場景在熟悉不過了,每次我下班晚,母親總是在沙發等我,很多時候在沙發上就睡著了。如今的母親已經是五十歲出頭了,她頭髮有些發白,臉頰的皺紋足足能夾死蒼蠅一般,比起同齡人,顯得要老上好幾歲。
「媽,怎麼不去床上睡覺呢?」我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肩膀。
「兒子你回來了?吃飯沒有餓不餓?媽媽去給你做飯!」此刻母親才睜開朦朧的雙眼,眼中布滿了血絲,一臉關切的說道。
「嘶,哎喲。」突然母親臉頰抽搐了起來,一隻手捂住胸口說道。
「怎麼了媽?」我仿佛晴天霹靂,整個人神經一下子繃緊了。
「沒事,我感覺胸口有些疼。」瞬間母親臉色溢出冷汗,嘴皮有些發白,但臉色還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快快快,馬上去醫院。」說著我扶起母親。
「不用了,小事兒,過會兒就不痛了,別大驚小怪的。」母親說著語氣顯得更加無力。
「不行立刻去。」說著我立馬抱起母親拿起錢包、鑰匙就衝出門外。
很快我們來到海天路一家三甲醫院,海天醫院,在整個京都市都赫赫有名,不管是醫療設施,還是其他什麼都算是數一數二的。我急忙的掛了急症。急診科大夫急忙進行診斷,以及照x光中……
「你好請問你們內科護士長在嗎?」我詢問道一個護士說。
「請您這邊走,就會看到一個護士長辦公室。」護士說道。
「咚咚咚」我來到護士長門口敲門道。
「請進。」裡面傳來中年女子聲音。
「你好,我有點事情請教您。」我開門立刻拿出證件給護士長。
「原來是警察同志,你有什麼事情需要詢問的?」護士長面不改色的問道。
「是這樣的…」我簡單對今天的案件進行了一個描述,而後又道:「所以我想給我母親,申請重症監護病房。」
「這個…」護士長由於了片刻又道:「沒問題,你還有其他什麼要求嗎?」
「還有這段時間,沒有我允許,不允許所有人以任何理由探望我母親,為我母親醫療的醫生,必須是她的主治醫生,護士也只能固定那兩個護士。」我一臉誠懇的說道。
「可以,但這費用…」護士長說著。
「費用問題是怎麼收費,我一分都不會少。還有切記你們這邊檢查出我母親有如何狀況需要第一時間給我匯報,另外你們重症監護室監控、警報系統都是好的吧?」我問道。
「沒問題的,這個你放心,有什麼情況,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護士長也知道事態的重要性。
「還有勞煩您,守口如瓶,不然容易打草驚蛇。」我又囑咐了一聲。
「您放心,警民合作是理所應當的。」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需要的,你儘管告訴我。
聞言我接過電話,而後又拿起筆寫出了我的電話遞給護士長說道:「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事情請立刻通知我。」
交代好一切,我又立刻去找到主治醫生。
「你好劉醫生,我母親怎麼回事?」我跑的滿頭大汗。
「您是林月英的家屬是吧?」醫生問道。
「是我,我是她兒子。」我點了點頭。
「你來的正好,情況不是很樂觀。」劉醫生眉頭微皺,說著用手拉下口罩。
「是怎麼一個情況?」我一臉焦急。
「您母親接觸了什麼東西?或者其他不乾淨的環境或者東西?」醫生反問道。
「應該沒有吧,因為我上班之後,母親就一直在家裡面,每天除了做家務買菜,就是和小區裡面的老太太聊天。家裡面也沒有寵物。」我若有所思。
「那就奇怪了,你看看這個x光照片。」說著劉醫生講指著照片上面。照片上面是一顆心臟,心臟之中有一條條如同白線的一般的線團,足足有好幾條,每條足足有四五厘米。
「這是?」我一臉愕然。
「這個應該是心絲蟲。」劉醫生說的。
「心絲蟲?」我也一臉驚訝,怎麼母親心臟之中有幾條心絲蟲?
「心絲蟲,也是一種寄生蛔蟲,但這種寄生蟲,一般寄生在流浪貓、流浪狗、狼、狐狸等等動物心房,心絲蟲屬於線蟲動物科。」劉醫生分析起來。
「那我母親沒有接觸過這類型的動物,怎麼寄生在她身上?」我一臉焦急的問道。
「您先別急,這個我們也很遺憾,一般來說這種寄生蟲,是經由蚊子叮咬而傳播到宿主身上的,但一般都是動物,人在目前醫學案例之中,被感染的微乎其微。」劉醫生說著也是一臉疑惑和驚訝。
「那會有什麼後果?」我繼續問道。
「心絲蟲會損壞心臟,肺腑血管組織,造成宿主健康受到影響,嚴重的會導致心臟供血不足而死亡。」劉醫生說著又道:「但就算是心絲蟲,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心絲蟲,而且破壞的速度極快,一般的心絲蟲破壞心臟組織,是要一個相對較長的時間。」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直接問道。
「我已經給你母親吃了止痛藥,還有驅心絲蟲的藥,而且她現在嚴重缺血,我們已經安排輸血,等下肯定要轉去內科的,畢竟我們這裡只是急症,接下來的治療,需要內科專家來通知你。」說著劉醫生,直接拿出一單子。
「那行,內科護士長那邊我也聯繫了,這邊勞煩您儘快填寫好轉科手續。」說完我就出去了。
此刻看到母親被內科護士長和幾個護士,推著病床,前往內科重症監護室……
「媽,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不想一切代價。」我緊握拳頭,眼中綻放凶光。而後我去到收費大廳,辦理好住院手續,以及儲存醫療費用。
再次來到內科重症監護室,這裡是一間足足有接近一百平方的房間,裡面放著一些醫療器具,四面皆是透明的玻璃,當然有遮光的窗簾未拉上。而後我觀察了這裡的監控都是開著的。
此刻的母親已經吃了要睡下了,看著母親熟睡的樣子,我眼睛有些濕潤了,不知道說寫什麼,只好默默的坐在床前,回憶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如今母親病重,原因可能是我間接性的照成的。心中有著萬千自責和愧疚。
我微微鄙視雙眼,再次思考事態的發展。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內科專家都不在,只能明天再詳細詢問,但這心絲蟲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超出常理。我重來沒有感覺到的無力感和被動感,感覺我就是棋子,一步步的跳入幕後黑手挖好的坑之中。
「叮鈴鈴」此刻電話簡訊聲音響起。
我無精打采的拿出手機,看著顯示屏上面一長串數字,我知道是那人發的簡訊,我急忙打開簡訊「怎麼樣親愛的林警官,我的禮物如何?」
看到這簡訊我很想砸掉手機,但這不是理智的行為。
突然簡訊又來了「你別試圖砸掉手機,這可不是理智的行為。」
「你到底要幹什麼?」編輯簡訊,發生卻提示此發送不成功…
此刻簡訊又來了「別試圖給我發簡訊了,你回復不了的,我想你現在很著急吧?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母親那麼快就走的,走了遊戲就不好玩了,但我只會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之內你們還不能破案,你就等著為你母親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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