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嚴老大?不過如此,仗著人多裝出幾分架勢,那又如何?終究只是躲在暗處的跳樑小丑而已!」啞火單手握槍上前幾步,言語間豪氣萬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氣勢。
嚴老大的臉龐微微扭曲,顯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疑惑,從他的眼中竟然有著一絲清晰可見的忌憚,這是姓嚴的在面對我時,完全沒有過的,想當初,我可是距他只有數步之遙,而如今啞火和他可還相距了十幾二十米。
此刻的啞火,仿佛就像是一尊戰神,有著睥睨萬物的神采,而對面幾十號人都為之黯然失色。
「好大的口氣!你就是這夥人中領頭的?」嚴老大的眯的眼睛看向啞火。
「怎麼?不像?」啞火愜意的笑道。
「你絕不是簡單的人物,不如和我共謀一場大作為?不管你要錢、女人、權利,事成之後,你能得到了比想像的要多。」嚴老大居然起了招攬之意,不知他惡毒的心裡又打著什麼計較。
正當他們在對峙之間,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身後的傳來,是白婉兒:「蘇哥哥……」
我回身蹲到了她的身邊,回道:「我在!」
「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的!」白婉兒堅持道。我點頭把她扶了起來。
而旁邊躺著的阿澤此刻也甦醒了過來,不過臉上都已經腫的像個豬頭了,聲音也變的嘶啞難聞:「還有我!」
山貓趕緊把阿澤也背扶起來。
「你說的這些東西的確很誘人,我也確實沒有,但,這都不是我夢寐以求的,我……和你們的追求不一樣,」啞火一說完,舉起了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這第一聲槍響,是我們的希望,也是啞火的絕望!
由此,一陣混亂的槍響拉開了序幕。
在啞火抬槍的那一刻,我們便知道,這就是他所謂的看準機會,此刻我們並無其他選擇,唯有服從啞火的苦心,不能讓他的努力付之東流。
我背著白婉兒,山貓直接扛起阿澤,啞巴在前面開路,我們原路返回狂奔,現在也顧不得什麼隱藏了,怎麼快怎麼跑。
期間我回過頭,看向啞火的方向,他在地面上扭轉著身形,一邊不斷的拼命的翻滾躲避,一邊竭力的開槍反擊!看那不算敏捷的身影,卻做出了一個個極限的動作,看上去乾淨利落,卻又倍顯孤單!
但漸漸的,黑衣人已然形成了包圍圈,啞火,已經退無可退,他走不了了!
心中的酸楚難以言明,
吸引了對面大多的槍手,使得向著我們逃跑方向開槍的只有三兩人而已。
待我們剛跑到水潭附近的時候,前方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皆是那些手拿錘子、鏟子等武器的那些工人模樣的人物,中間不少人還舉著火把,我們的退路也被阻斷了。
我慘然一笑,一手挽住白婉兒的腰肢,軍刀還一直握在手裡,果斷道:「衝過去!」
啞巴回身對我點了點頭,袖口滑落出黑色的小斧頭,向著人群猛地沖了進去。
「我也得大顯身手了!」山貓呸了一口,活動了一圈粗壯的膀子,也沒放下阿澤的意思。
我們隨即也不甘示弱的沖入了人堆,現場亂作一團,面對壓倒性的人數優勢,我們只能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拼命抵抗,但卻難以突破重圍。
這些人手裡的工具都比我們長了不少,可他們也沒有要和我們近身拼命的意思,只是和我們保持著半米左右的距離,用手裡的東西不斷騷擾著我們,看來啞火分析的太對了,這群人和嚴老大身邊的那些不一樣,他們意在消耗我們,或者說困住我們就行了。
「啊!呀!」一聲憤怒的吶喊,山貓把阿澤放了下來,直接衝進了人群,口中不停的罵罵咧咧:「你們這群畜生,拿個鏟子就為了比劃個樣子嗎!有種來啊!」
山貓的體形本就龐大,加上他已經扭曲的臉龐,著實有些嚇人,他居然硬生生的在人堆里撕開了一道口子,可惜很快就被外圍的人填補上了,他奪過身前一人的鋼鏟,絲毫不忌諱暴露自己身體的空檔,張開雙手把鋼鏟胡亂的揮舞起來,臨近的兩人躲閃不及已被拍暈在地,但山貓的後背也承受了一記厚重的鐵錘。
山貓踉蹌的向前垮了兩步,一口悶血從他嘴角溢了出來,但他卻齜牙咧嘴的咆哮道:「爽!來吧!」
我雙眼通紅,放下身邊的白婉兒,對一旁的啞火喊道:「留在這裡,照顧好他們!」說罷向著山貓沖了過去。
「蘇哥!你看我像不像西遊記里的沙僧!」山貓見我沖了過來,炫耀似的比劃著橫在胸口的鋼鏟。
「有模有樣!」我回道,同時把手中的軍刀向著離山貓最近的那人飛了過去,鋒利的軍刀直接穿透了那人的大腿,我跑到山貓身邊又道:「只不過,你現在的模樣,比他兇殘多了!」
「這個讚美,我喜歡!」山貓見我加入,憑空又多了幾分蠻力,揮舞著鋼鏟又向前推行了幾步。
我順勢撿起剛才那人掉落的鐵錘,費力的提了起來,好傢夥,起碼有二三十斤,雖然拿在手裡不太稱手,但在這個環境中,比軍刀有用多了,我掄起鐵錘左右開打,但顯得太過吃力,乾脆就地旋轉了起來,感覺這樣才帶勁,反正周圍全是敵人,砸到誰,算誰運氣不好!
看著我的架勢,連山貓都躲開了好幾米,他哈哈一笑,「蘇哥!真是瘋狂!」說完吐了兩口塗抹在手裡,提著鏟子學著我就地轉了起來,那範圍比我大多了,而且比我轉的還快。
「再不瘋狂,就沒機會了!」我慘烈的回應道,突然手中的鐵錘打中的前方的什麼東西,脫手飛了出去,我一停下來就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還在飛舞,瞬間站不穩躺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膝蓋上傳來一陣撕心的疼痛,不知道誰對著我砸了一鐵鍬,讓我忍不住慘嚎道:「啊哇!」疼得我眼淚鼻涕都不知覺的掉了一臉,我抱住膝蓋在地上打滾。
「別站起來!」是山貓向我靠近。
這陣疼痛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了勁,現山貓就站在旁邊護著我,用鋼鏟不斷逼退試圖靠近我們的人,但看他的樣子已經快精疲力竭了,嘴裡也不停的喘著粗氣。
「山貓,停下!」我喊道,見他用鋼鏟支撐這自己的身體停了下來,我翻身吃力的爬了起來,右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了,我兩背靠背,貼在一起,我道:「山貓,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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