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梁所長並肩而行,阿澤強子跟在我的身後,梁所長視乎有些緊張,時不時的拉拉帽檐,生怕別人把他認出來了,其實周圍就只有些路燈,想看清人也是不容易的。?
「梁老闆,雖說你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但我還是要想向您打聽他的具體情況,還請告知與我。」我委婉道。
梁所長說:「你別客氣,我兒子叫梁畫,我對外說的都是今年高中畢業後就在家裡休息,實則是在城北一家桑拿會所上班,做的是一個領班,去了好幾個月了,也平平靜靜,可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九點左右,
他打電話告訴我,有人跟蹤他,我叫他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等我電話。我立刻打老肖的電話,可是怎麼也打不通,等我再打通梁畫的電話,他告訴我應該是看錯了,我就沒在意。」
梁所長此刻目光如炬,在壓制著怒火繼續道:「直到昨天,我打梁畫電話關機了,怎麼也聯繫不上,托人尋找也無果。直到今天上午,我才在他租住的房間現了屍體。」
原來梁所長和城北的老肖珠胎暗結,他暗中安排自己的兒子在老肖會所上班,恐怕是以此來方便獲得好處,難怪他不敢報警,也不敢動用自己的關係來查此事,如果利用警方來偵查,恐怕兇手未先找到,他自己就得受牢獄之災。
「聽您說的意思,其實您懷疑這事是老肖所為?」我問道,不知怎麼的,梁所長的話讓我對之前蔡高陽的舉動產生了懷疑,只不過我還不清楚到底有什麼端倪,先放到一邊。
「不瞞您說,我就是此意。直到現在都沒人知道老肖的所在,在今天中午我找到蔡老闆,才知道他的公子也遭了毒手,老肖和蔡老闆是競爭對手,這個道上的人都知道。」
我暗道,蔡老闆四天前就對老肖下了通牒,讓老肖打包走人,看來這個蔡老闆也沒對梁所長如實相告,按時間上來說,梁畫是在麻子臉被帶走後遇害的,但具體時間還不確定。
而老肖和梁所長本是一路人,就算老肖對蔡老闆妥協,離開這裡,但為什麼又要殺害梁畫呢?何況蔡老闆的意思,他的兒子應該不是老肖那面的人所為的,否則怎會讓他安然離開。
我暗自提醒自己,這極有可能是表面現象,不能被麻痹了,一定要找機會親自見見老肖,或許他知道些什麼,這就只能靠白黑二子了,目前有可能知道老肖下落的只有這兩人。
回過神來我繼續問道:「那梁畫租住的房間您算是第一目擊者了,當時有沒有什麼現?能告訴我在什麼位置嗎?我想親自去走訪調查一番。」
梁所長一聽,臉上有些掛不住道:「那裡是我親自給梁畫租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就在會所附近找了個挺偏僻的民房,周圍別說攝像頭,連門禁也沒有,我也找人在附近詢問了住戶,有沒有可疑人等,可惜沒有有用的線索。
我今天進門的時候梁畫是躺在床上的,斷臂上流的血把床單都打濕完了,我知道沒救了,在這個醫院我有個熟人,就送了過來。梁畫租住的房間我已經安排人清理過了,所以你也沒有再去的必要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都這麼說了還能怎樣呢。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三號樓,有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等在那裡了,手裡還提著一個挺大的工具箱,凌院長對我們介紹這是他的助手小魏,他帶著我們來到負一樓的太平間。
這地方溫度明顯降低,老感覺周圍不自在,我心裡直打鼓,以前猴精在身邊,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膽子算是很大了,但現在在場的人里,一對比估計就我膽子最小。
我邊走邊想著,一個屍體我倒是不害怕,要是裡面停個幾十具屍體,那不把我嚇尿了,眼中不禁浮現出憑空想像的各種死狀,我連忙甩了甩腦袋,可周圍有些陰冷的氣息就是讓我揮之不去。
凌院長和小魏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裡面有燈光,小魏推開門從身上拿出一個文件樣子的東西,遞給梁所長,應該是驗屍許可,還是什麼吧。梁所長接過來看了看,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一行人這才走進了房間,上面的無影燈照射著一具光溜溜的屍體,停在手術台上,房間裡沒有太明顯的腐臭味,倒是有一種很悶悶的味道,讓人不太舒服。
小魏幫凌院長戴好手套、口罩等工具,道:「老師,接到您的電話我就過來把梁畫的屍體解凍了,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半小時,應該可以解剖了。」
「嗯,可以開始了。」凌院長用手在屍體身上各部位按壓著。
「凌院長,據我了解屍檢最好是在48小時內,現在恐怕已經在常溫中過72小時了,能獲得有用的信息嗎?」梁所長估計看見屍體上的屍斑都完全定型了,懷疑現在驗屍的準確性。
「放心吧,凌院長有把握。」我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沒底。
凌院長動作不停,嘴裡不斷的說著得到的結果,一旁的小魏在做記錄。
過了幾分鐘凌院長對我們道:「接下來我會打開死者的胸腹,有反應的先去外面等待吧。」
見我們幾人都沒動,凌院長接刀在屍體的胸部和腹部切出了一個「y」型切口,「y」的兩頭從肩膀一直到小腹部下端,這麼長的切口凌院長精準的兩刀就搞定,這時凌院長把胸腹沿著切口打開,一陣惡臭洶湧著撲面而來。
我本就專注著的看著,那被劃開的皮膚,味道一來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一個沒注意吸了好幾口,一股噁心的感覺讓我一陣反胃,連忙跑出去大吐特吐。
阿澤也跑了出來,一邊拍著我的背部,一邊道:「原來你怕這個,那你在裡面強裝什麼,早點出來不就好了。」
「你先別和我說話,我先好好的吐一會兒,」我扶著牆壁蹲了下去。
這時梁所長也走了出來,看樣子眼圈泛紅,誰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在眼前成了一具屍體還被解剖。
我換了兩口氣,好多了,走過去安慰道:「梁老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凌院長做好了報告,你抽空來取就行了。」
「不,我就在這等著。」梁所長背靠在牆上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遞了一直給我,我沒接,不為其他的就怕我臉上貼的東西被熏起皮就完蛋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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