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算計了!
我被成功算計還自己心甘情願地爬進了青銅棺!
老者和年輕人,不是我在太平間所認識的老者和年輕人!
青銅棺,也不是我和風衣哥一直要尋找的另一口青銅棺!
棺材還在飛速地移動,這是要把我抬到哪裡?
想抬起身,腦袋撞棺蓋上生疼。
慌慌地用手去摸。
怪呀!
我全身的毛竟然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但在胸口那,還是毛絨絨的,就剩了那個紅印子的圖案還在胸前掛著。
眼淚無聲地滑落,衝動是魔鬼,慌慌急急機八事也搞不成。
此時可以斷定,我身上的毛有詭異,更或者先前長出毛來,就是被人算計的,目的就是為了一步步逼我自己爬進青銅棺。
可問題是,誰知道我今天要進樹林子?還特麼恰好中了毒,專在那設好局等我?
老張?
不象!他就算是想害我,也用不著搞進樹林子裡這麼麻煩,在太平間隨便造個什麼事,都可讓我萬劫不復的。
這肯定是想抓我。
可這方式顯然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呀,用得著這麼麻煩嗎。還不要說抓我了,就算是要我的小命,我也無力反抗。
設計這麼複雜的局,更讓人想不通了。
此時能感到失重的感覺更強烈了,似在上什麼坡一樣,我頭這邊有抬起的感覺,整體似乎更高了些,怕是在樹林子上頭飛吧,要是在白天,那還不得嚇死人呀。
本想好好地整理下累緒,可腦子裡儘是些怪念頭。
「雲兒,別怕,姐在這呢。」
什麼人跟我說話?
是姐姐!
是姐姐在胸前跟我說話。
是那塊血玉,對,就是那塊血玉發出姐姐的聲音。
我激動地一摸。
「雲兒輕點,壓疼我了。」
我慌慌地把手拿開。
「姐,姐,是你嗎?你怎麼跑血玉你來了?唉呀,完了,姐,完了哦,你和我一起被關棺材裡面了,傻呀姐,你剛才為嘛不跑呀!」
「嘻嘻,姐就是要和我的雲兒在一起,那些人壞,要害雲兒,姐要和雲兒一起的。」
「姐,你不是說要找你爹嗎,怎麼跑我血玉里來了?」
「是呀,我是來找我爹的,可來了另外幾個人,好壞哦。」
「怎麼壞呀,欺負你了,姐?」
「他們要我脫了衣服,看我的身體。」
「你給他們看了嗎?」
「你真當姐傻呀,沒有,我的東西,我想給誰看就給誰看,我只給我的雲兒看。」
「姐,你還能跑我血玉里來呀?」
「嘻嘻,本來就是姐的東西嘛,長大了,也是姐的,姐想進來就進來。」
「可姐哦,怎麼辦呀,現在不知飛哪去,到時侯有危險怎麼辦?」
「有姐和你一起呢,別怕。」
「哦對了,姐,你怎麼剛才一直不說,現在才和我說話呀?」
「傻呀雲兒,剛才說話不是會被人聽到麼。」
「現在咋不怕了?」
「剛才在地上,接地氣是可以傳音的,現在在空中,當然聽不到了,嘻嘻,姐聰明吧。」
「姐,我跟你說你聽好了,到時侯,肯定有人會打開棺材的,打開棺材的肯定是壞人,所以,姐,你瞅准機會就跑,別管我。」
「要跑早跑了,那些人太討厭了,姐就是要和雲兒一起,姐還要把雲兒帶回去呢,別怕,姐看他們怎麼對付你。」
「姐,你一直說他們他們的,是哪些人呀?」
「這個嘛,姐知道,但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有一件事可以告訴你,就是你只管和他們瞎說,別怕,但有一件事,你別讓他們碰你的身子,還有血玉,姐討厭他們,你只要記得,血玉在,姐就會和你在一起的。」
「好吧,我答應你姐。」
我嘴角牽出一絲微笑,又想起我那個老不正經的師傅劉古碑,他說好事極致可能變壞,壞事到頂或許變好。一口詭異的青銅棺,沒想到倒讓我把姐姐妖嬈的身體擁在了胸口。想想姐姐那鼓突的雙峰,扁平的小腹,緊緻的雙腿,我特麼真的有點小激動那啥的。
啊呸呸呸!躺棺材裡我居然還有這心思。但我還是個男人好不好,有這點想法不為過吧。
「雲兒,你不要緊吧,你的心跳得好快哦。」
「沒事,姐,我那是在想你呢。」
「哦,姐也想你。」
感覺到輕輕地一震,棺材停下,姐姐瞬間閉了嘴。
嘩地一聲,棺蓋打開。
刺眼。
用手擋了,慢慢移開。
一張黑沉的臉撲滿我的眼帘。
「是他,讓他出來。」
這是黑沉臉的傢伙的聲音。
「這次總算沒失手,太難了。」
旁邊有人似在慶幸地說什麼。靠,抓我個屌絲,有這麼難麼。明白了,肯定是這傢伙在領導面前表功討好裝逼呢。切!哪都有這樣見風就倒的勢利眼。
我爬起來跳出棺外,一圈的黑衣人圍了我。
吸吸鼻子,熟悉,媽地,真的熟悉,有熟悉的香味。
眼睛總算適應了燈光。
我去!
太熟悉了!
不僅是香味熟悉,特麼一個大供桌,上面一個香爐,三根紅香正燃著。我側對著門,門外看去,一個院子,院子裡土翻得象地震過一樣。
我穿越了麼?狗屁,沒有,我此時發現,特麼我就站在原先來過的那個院子的屋子裡。
就是古碑村靠近樹林子的那個院子,我一共來過兩次,一次是和風衣哥,胡甜來過,那次是為追另一口青銅棺。一次是和胡甜,風衣哥被四象八卦封印鎖鎖在了院子裡,是我來解的。
現在居然把我搞這來了。
一個都不認識,就算是認識也認不出來,全是黑衣蒙面。
倒是最先在棺材裡看我的那老傢伙沒有蒙面,但也是全身的黑衣,一張臉,瘦得皮包骨,黑沉黑沉的,但我確實是沒見過。
「感覺怎麼樣,年輕人?」黑瘦的老傢伙說話了。還拼命地想在臉上擠點笑容啥的,可枯皮瘦臉,只把皺紋擠得更緊,比哭還難看。
「還跟他客氣啥,直接動手剝吧,三爺!」旁邊的聲音,就是剛才討好的聲音。
原來這枯瘦的老傢伙他們稱三爺呀。
三爺搖搖頭,「小壯子,這你就不懂了,別急,人家是客,我們得客氣點。」
咣當的響聲,我一驚看過去,原來是說話的蒙面的傢伙,小壯子就是叫他吧。手裡兩把彎刀,燈下反著亮光,咣當的響聲是這傢伙顯然對三爺阻止他急不可奈,兩刀相碰發出的聲音。
完了完了完了。
我再次心裡涼。
我這次可是明明白白地聽清了,靠,還是要剝皮呀。
「去,找幾把椅子來。」三爺吩咐著。
旁的黑衣人搬了兩把椅子,三爺拖過一把放在我身後:請坐,年輕人。
我大大方方地坐下。
姐姐雖說沒說話,但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索性不怕了,還微笑地看著三爺。
三爺拖過另一把椅子坐下。
在懷裡摸了半天。
也在摸刀?難不成他要親自動手?要是真動手,我剛才想到了,我拼命衝出門去,朝右拐,就是樹林子,拼命衝過樹林子,就是風衣哥開越野皮卡停車的地方,我要麼可以左拐,那有劉古碑帶我去過的懸崖,要麼右拐,可以上碎石路,跑過一段,就是正道,全是人和車,老子才不怕你們呢。
剛才躺棺材裡,老子正好休息了一下,估摸著我的體力跑出去,應該不成問題。
摸出來的,卻是菸斗。
填了菸絲,三爺臉上一動還遞過來:抽不?
我搖搖頭。
三爺點火香甜地抽了起來。
心裡一動,這動作好熟悉。努力想,哦,對了,三爺抽菸斗的動作,就跟太平間老者抽菸的動作一模一樣,都是朝左橫拿著菸斗,不象我們慣常看到的叨著或是直拿著,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再者,這種煙沫子,很特別,味特沖。因為我給太平間的老者買過煙,他謝謝過我的好意,只說不得勁,所以這點我也印象深。
「年輕人,別怪我們,要怪就只怪你命太好了。」三爺說。
我笑笑說:「三爺,我命好還被你們用棺材捉來了。」
三爺臉一動,說:「有些人,還沒福氣進棺材呢,直接死了。」
「這麼說,那口棺材就是我等會死了要睡的麼」,我接口說。
「年輕人就是聰明,和聰明人說話,不費勁,本來沒打算把這麼好的青銅棺給你睡的,但閒著也是閒著,重要的是你這聰明勁我喜歡,給你了。」三爺說完,啪啪地在椅子上敲著菸斗。看來,一袋煙的癮過足了,要動手了。
想起姐姐的話,你只管和他們瞎說,但別讓他們碰你。突地腦子一轉,這是不是暗示我要拖時間呀。
我一笑說:「三爺,反正我得死了,問個問題唄,別真的讓我死不瞑目哈。」
「聰明,小子,聰明,我就喜歡你這聰明勁,要是你身上沒那東西,我真想把我的本事都傳給你,問吧,問吧,想問什麼問什麼。」三爺或許還當真喜歡我。
「三爺」,我一笑說,「我就一普通人,不知道你們要我什麼東西,我實在想不出我身上有什麼你們需要的。」
三爺一笑,指著我胸前說:「就那個東西,戴著的和長著的,我們都要。」
胸前還掛著那圈毛絨絨的圖案,毛髮長成了我紅印子的圖案。
我估計得不錯,確實是和我身上的血玉紅印有關。其實我真實的意圖不是問這個,我是為了解開我心中更大的一個迷團。
我一笑說:「哦,這東西呀,我確實有,只是三爺,我屁本事沒有,抓我還用得著又是變幻人,又是搞燈籠,又是抬棺材的,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三爺臉上又動了動,現在明白了,媽個比地,他那動來動去的,就是表明他在笑呀。笑好,至少,我還沒激怒他,正好拖時間。
三爺竟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又回去坐下,這特麼就是領導欣賞你的感覺呀。
「小子,你真聰明,比我想的要聰明」,三爺翹起腿來,似乎他有一件很得意的事正要說,而我恰恰問到了他最得意的點子上,明顯就一有著巨大的成就感的樣子。
三爺端足了架子,開口:小子,你知道人有喜怒哀樂麼。這麼說吧,你見過殺豬麼?
哪跟哪呀。也好,正中我下懷,你瞎比比,我就跟你繞到底吧。
我點點頭,見過,小時侯見得多了。
三爺接口說:「殺豬之前,都得給豬吃頓好的,目的就是讓豬高興了,豬高興了,全身的肉都活了,不是死的,當然豬不知道吃了這頓好的,馬上就要被殺了,所以還傻傻地樂呢,這樣再一刀下去,那肉才叫鮮,是鮮活的。」
我愣了一下,媽地,把我比豬呀。
三爺臉上又是一動,接著說:「人畜一般,人高興了,全身血液通暢,皮活肉鮮,所以不會改變血脈走向,也就是說,不會說細血管突地暴了改變皮膚原來的樣子。這麼說你應該懂了吧,你胸前的那個圖案,就是我們需要的,所以,我們得讓你高高興興,自己送到我們面前,那圖案的樣子才不會變的。」
哇呀呀!特麼把我比豬,原來是這個道理呀,騙我自己爬進棺材,騙我心甘情願送上門,原來就是為了不改變我胸前血印子的圖案走向呀。還別說,這招,老子做夢也想不到。
但我一笑突地又問:「可我還是害怕呀,先前怕,現在更怕了,你們這是要剝我的皮呀,圖案還是變了。」
三爺臉上動了幾動,這是笑得更歡了吧。
手一指我胸前:對!秘密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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