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躥起,我輕盈得也象這些飛動的怪物,小刀猛撲著。
腦子急轉,雙目暴紅,我不是傻比,我想到一個更大的局,讓我此時急撲間,心裡更是冷得透徹。
這些屍群,還有那兩個鑽入地洞的傢伙,如果我猜得不錯,因該就是養這些怪蝴蝶的人,而這些屍體,就是一個溫床,是一個養這些蝴蝶的溫床,或者就叫器具吧。
鮮血飛濺,撲然有聲,我游飛在怪蝴蝶之間,小刀已是暗紅,通體散著冷氣,碰到怪蝴蝶,哧然間,血落飛濺,怪蝴蝶撲然掉到地上,掙了幾掙,瞬間成了黑灰!
而陰風掃過,黑灰彌散,乾乾淨淨!
天!我明白了,為什麼不見那些黑蝴蝶的屍體,先前在太平間我也是心裡就有疑問,殺得鮮血之流,為啥最後全成黑灰而被陰風掃淨。
這只能是一個解釋:這些黑蝴蝶變異後,或者說生長後,吸過血之後,會成血蝴蝶,全身帶毒,而在此之前,成得這些黑蝴蝶的,也就是黑蝴蝶的原身,就是粉!
什麼粉!
腦子一閃,我害怕我的猜測成為事實,這些黑粉太熟悉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我見過幾次的,黑棺粉!千年古棺的黑棺粉!
天啦!
如果是這樣,事情又詭異複雜了!
但此時無法多想,黑蝴蝶如黑潮一樣,裹涌直撲向我,還好,只是猛撲,並無靈性!是沒有變異之前,都是這般地只會猛撲麼。
血濺不止。
哧哧哧!
有焦糊味!
靠,哪來的什麼東西燒的糊味?啊!我的天,我發現,那些飛濺的鮮血,有滴落到我胸前綁著的王路的後背的衣服上的,就象是硫酸啊,一粘,即哧然冒煙,焦糊味是王路的含化纖的裙子燒過後發出的焦糊味。
這不成,如果一直這樣飛濺下去,王路會在我胸前也被燒成炭的。這特麼是什麼血,有這麼厲害。但滴在我身上的,還有濺到我手上,卻沒有這樣的怪異。
有毒!
而我能克毒!
我只能是這樣期望,手上不敢鬆勁,游飛間,黑粉彌得滿屋。
我急扭間,躥得更高,我要保護胸前綁著的王路身上不能再濺上這些鮮血!
全身有股熱流,而涌動間,又有一股清涼之氣相合,力量暴漲!
黑蝴蝶的屍體越落越多,黑灰幾成涌裹之勢,我不敢停,更是加大了力度。
咚咚咚咚!
地上傳來詭異的撞擊聲。
低頭一看,原來是那些被陰風揚起的黑灰粉,全然落到了先前倒地的屍體之上,而那些屍體身上,此時已然覆滿了黑灰粉,屍體在扭動,在爬行,撞著地面和屋內的椅子,發出這些咚咚的聲音。
屍體不是沒動了麼,怎麼突地又動了起來!
而隨著屍群的急扭,先前滿滿覆蓋在屍體身上的黑灰粉,如被吸進去一般,全然被屍體吸收,屍群突地急扭不止,如中了魔一般。
我顧不得地上屍群的詭異,眼前飛動的黑蝴蝶還剩了最後一群,撲然間,一下子全殺光,而我滿頭滿臉,全是鮮血。還好,王路的背上,只燒了些密密麻麻的小洞,沒有傷及皮膚。
王路一直沒有動,嘴裡的白沫沒有再冒了,但全身冰涼。
是這樣的冰涼,才讓王路沒有繼續抽動狂燥吧。
呼地落下。
呯呯呯!
更是大力的聲音,屍群全然爬起。
唉呀我去!不對啊,屍群那先前張開的嘴,此時並沒有合上,身形一下子乾癟了不少,形如枯木啊。
眼前突地白亮亮地一晃,倒吸一口涼氣,那每具屍體的嘴裡,突地呼地長出了尖牙!
屍體變異了!變成了枯木一樣長著尖牙的怪物一般。
冷,更是透冷!
不是陰風降了溫,我能感到,每具長著尖牙的怪屍體,就是一個冰源一般,全身散發著冷氣,呯然地圍了過來。
很慢!
怪啊!
這麼慢!
呯響間,屍群已然慢慢地挪動成一個半圓形,朝著我包圍過來。那尖牙上,能看到隱然地散發著冷氣。
傻比也明白,這攻擊的目標,只能是我,我還坐以待以待死啊。不成,我牙一咬,雙目暴紅,用手摸了摸王路的後背,更冷,不能再費時間,我怕王路出問題。
而且我更擔心的,是裡屋的白骨,我得快快把這裡結束,不能傷及屋裡白骨的屍身。
如電影的慢動作,屍群行動緩得很。
靠你媽!
我心裡冷笑!
突地挺起刀,一個急旋,呼地直刺近旁的一具屍體!
撲,哧!
小刀直沒刀柄!
是軟的,不是硬的!
這些屍體,沒有死成殭屍啊,我以為是殭屍,媽地,看來,先前難不成,還是活人麼,這麼說,抓了活人來,製成這些怪物麼?哦,不對,是用活人來養剛才那些黑蝴蝶麼?
這特麼缺了八輩子的大德啊,是誰這麼毒!
沒有多想,迅急地抽出小刀,以為的鮮血汩涌,卻是一股黑煙子呼地散出,隨了小刀的抽出,黑煙呼地躥出。
沒有血,全是剛才的黑灰粉麼?
怪呀!
輕盈地轉身,逃生術幫了我的大忙,旋起落下,撲然轉飛!
哧聲大起,我的功力真的大增,只一剎那間,我應該是在每具屍體上刺了一刀,而且刀刀直沒刀柄。媽個比地,叫你們害人!
先前已然全被屍群吸進的黑灰粉,此時隨著刀子的抽出,全然彌散開來。
不對!
屍群突地猛吸,那種噝噝聲,我聽得很清楚,稍一愣怔,壞了,屍體突地象是被上了發條一般,急扭,轟地飛撲向我。
靠!
我這是怎麼了?象是打開了屍群的開關一樣,個個閃著通紅的身子,猛然撲向我。
急扭飛躥,呯!
我的頭頂到了屋頂,撞得我生疼。
沒用!
屍群竟也是急掠而起,隨了我飛升上來,還是急湧向我!
日了鬼了,這些在屋裡僵成一片的怪屍體,此時中了魔一般,不令是長出了尖利的牙,而且還功力大增,能飛能落,毫不遜色於我。
老天!是不是那些又被我搞出來的黑灰粉,讓這些屍體成了魔。
尖牙閃著白光,猛然撲向我急咬。
小刀急擋!
噹啷啷!
發出脆響,如撞金屬一般。
天啦,那些先前還是軟的屍體,此時變得如石頭一樣的硬,卻是靈活無比,直撲向我,我聞到了裹著的腥味!
腥味濃厚,幾乎蓋過了紅香味!
熟悉!媽個比地,這種腥味,我幾次聞到,在風雲山洞裡時,聞到過,在平台遇險時,那些靈肉反噬的狼狗身上,也是發著這種腥味,這是來自於一個地方,或者說,是一個人控制的?
猛吼間,我護了胸前的王路,將身子扭成急旋的陀螺一般,讓這些屍群不能近身。
轟地落下,卻沒有用,還是圍裹向我,這是要將我撕成八塊的節奏啊。
猛轉間,不經意地瞟到王路的臉,完了,我特麼心裡一冷,王路先前慘白的臉,此時竟是慢慢地變得烏紫!常識告訴我,這是中毒的症狀啊!
黑灰粉有毒!或者說,這些屍群本身就帶毒,只是我能克這些毒,而沒有中招,但王路不行了,氣息全無。王路可沒有什麼陰體的,這下真的完了。
冷汗順著臉沖了下來,先前濺上的血流成血道子。
但不敢停,急旋,腦子飛轉。
屍群的身子不能碰,更不能刺,一刺,黑粉飛出,屍群更添功力。
我這是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絕境,媽個比地,這就是不作死不會死的現實版麼。
咚咚咚咚!
屍群落下移動間,發出咚聲。這麼說,正如我剛才小刀碰到一樣,這些屍體是硬的。
硬得象石頭!
石頭?
我腦子猛地一閃,心裡突地冷笑起來!
風雲洞中,在風雲二佛的肚子裡,我碰到過石人,而那些石人,全是我能指揮的,是因為我手裡拿著白骨。這個情節,我記得牢。
白骨!
我突地想起了屋裡床上躺著的白骨。
有紅香,有黑煙味,證明紅香黑香聚齊,這不是別人,也不是別的來路,還是我一直碰到的那個路子,就是圍繞渾圓通玉族的一群人。
身形急扭,我瞄見了過道。
身子急閃,呼地閃進過道。
屍群呯聲間,急涌了來。
轟地推開先前關著的房門,床上白被單沒有動,白骨就躲在下面。
我的淚水又是譁然湧出:「對不起了,白骨,只能是讓你死不安生了,只怪我沒用,怎麼所有的怪異都被我碰到了。」
一掀白被單,我的天,我幾乎是愣了一下,被單下,竟真的是一截白骨,唉呀,白骨死後,還成了原身。
我呼地抓起,此時屍群已然涌到了門口。
白骨呼地一掄,怪了,呯聲消失。
屍群立時停止。
再一掄,突地白光一晃。是屍群齊齊地抬起了頭,那嘴裡尖利的牙齒發出的白光,竟是一起盯向了白骨。
心裡一喜,感謝我在風雲二佛肚子裡的際遇,倒是被我賭對了。
小心地抓著白骨,又是一掄,屍群聽話地朝著過道外走去,又是恢復了那種整齊劃一的姿勢,而且聲音,又是聽著象一個人的聲音。
白骨能指揮石頭人,這是在風雲二佛的肚子裡見識過的,這說明,這些傢伙,不是來自於別的地方,還就是一伙人控制的,或者說,就是與渾圓通玉族有關一群人控制的。
心下陰冷無比,巨大的秘密似乎在慢慢地浮出水面,我不知道,圍繞這些秘密,還有多少幕後的人要出來。
走到堂屋,我白骨一晃,屍群又是安靜了,直愣愣的,挺著尖利的牙,不動不搖。
而不經意地瞟過王路的臉,此時越發地烏紫,看來,毒已然中得越來越深,急啊,快快離開這裡,得想法為王路解毒。
看到堂屋中繞著細絲的蓋子,腦子一轉,媽地,一不作,二不休,把這些傢伙趕進洞裡,讓你們自己打個夠吧。
心裡冷笑升起,小刀挑動蓋子,小刀立時變得通紅。
果然有毒。
小刀是若晜送我的,本是青銅,看來,先前王路無意間搬動蓋子,還真的就是中了毒啊。這特麼,就是一個彌滿毒的毒屋啊。
小刀一旋,蓋子一開,呼地一股冷氣冒了出來。
不敢多耽誤,白骨一晃,屍群聽話似地撲撲聲起,竟是全進了洞。
轉瞬全進,蓋上蓋子。
稍鬆了一口氣。
眼含淚水,輕輕地拭了拭白骨,卻是越發地瑩亮。
「放心,拼了我李青雲一條命,我也會救你還身!」我心裡暗暗想著,將白骨揣入懷中。
可腦子突地一閃,覺得怎麼不對勁一般。
哦,想起來了,這大群的屍群,這麼聽指揮,全進了地洞,媽地,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就象是落入一個不見底的洞子一般,連風聲都沒有,更別說響聲了。
這掉下去,再怎麼著,磕著碰著這些如石頭一堅硬的屍體,也得有點響動吧,但什麼也沒有!
一念及此,呼地一股陰冷突地直躥上我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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