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王路,我只能暫時拋卻所有疑慮,急走到王路身邊。
「這姑娘暫時是毒在表里,只在經絡潛行,不過兩個時辰,侵入內腑,神仙也救不得。」
少婦伏下身子看了一會,突地抬起頭,嚴肅地對我說道。
說得滿象那麼回事,於我而言,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急急地問:「那,你知道解毒的方法麼?」
「恩人如果不介意,可叫我錦容。」少婦又是俯下身子細細地察看起王路。
錦容這兩個字一經少婦的嘴裡說出來,我腦中一閃,似乎有什麼原先的記憶閃了一下,一時連不起來,但更多的湧起的是焦急。
「我說我們別這麼酸了成不,我真的急,大姐,曉不曉得給個痛快話,不行,我們想別的法啊。」我連珠炮地說著。我真的沒有心思和一個不知來厲的女人說這麼多。
而且,還在這裡左一個恩人,右一個恩人的,少婦言裡言外,反覆強調。我就挪了塊板子,剛才拉手注入了點功力和精氣神,怎麼就值得這麼恩人恩人地叫,心裡還著實有點狐疑,但現在,似乎還就是這叫錦容的少婦知道點什麼,我也不可小視。
「恩人」兩個字,媽地,還就我看小說時碰到過,我特麼又不是穿著越,真沒心思和你在這搞這種文縐縐的東東。
「還真急了,看來,這姑娘對你挺重要了。」
錦容莞爾一笑,聲音還是不急不徐。要是換個地方,不得不說,錦容漂亮,婀娜多姿的身了,長長的披髮,一種成熟少婦的豐盈別有風彩,就是那種男人一見就會動心的女人。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柔柔弱弱的樣子,能最大限度地激發起男人的保護欲,特麼紅顏禍水也就是這麼來的吧,當然也正應了那句紅顏薄命了。
我急得連說:「重要,重要,比命還重要!」
錦容又是一笑:「當真?」
我忙著點頭的同時,心裡呼地一閃。有點不正常,反正與我平時與人打交道不一樣。第一是反覆地強調什麼「恩人」,第二是我都火燒眉毛了,她那裡還一個勁地再次確認王路對我的重要性。是我太敏感了?還是本來事情有問題?
但我此刻顧不了這麼多了,焦急地望著錦容。我特麼真沒用,現在,倒是相信一個因了一種機緣才結識的女人能救王路。
「萬物相生相剋,有因既有果,有緣當有報」,錦容還是不急不徐地開了口,「此去半山腰,有座廟,那裡有個人,就會解你朋友的毒,不過,有些麻煩,而且,解過後我還有話說。」
唉呀我去!錦容前生是教書先生麼,說出的話囉嗦,而且一直是文縐縐地我聽著莫明其妙。也管不了了,有廟,有人,還能救,我管你麻不麻煩,還管你有什麼話說啊。
我雙手一抄,又是將王路整個地抱在了胸前。
腦子突地一轉,我多了個心眼。
快快地看了下錦容,我不好意思地一笑,反手從背包里拿出繩子,又象先前一樣,將王路嚴嚴實實地綁紮在了我胸前。
心裡暗想,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且留個心,這下子,除非我李青雲也一起死了,不然,誰也無法從我身邊搶走王路,或是打她的什麼主意。
錦容一直是微笑著看著我手忙腳亂地做著這一切,這女人,太淡定了,淡定得人心裡起毛啊。就算是教書先生大家閨秀,在這種鬼地方,也用不著這麼端著吧。
走出門,門外一片的陰冷。我本能地轉身看了看這家農家樂,正想開口說什以,錦容緊傍在我身邊,又是一聲輕笑。
說出的話如吹氣一般:「恩人不必多慮,事物都有本來的樣子,可笑有些人拼命地想掩了痕跡,可動過就是動過,哪是能掩得了的,所以,最好的掩蓋之法就是不掩不蓋,任其還原成原先的樣子。」
聰明!聰明得讓人心裡驚駭!
老天!而我此時不是驚恐,而是惡寒陡起。輕輕地將王路摟得更緊了。這特麼是個什么女人,我未開口,她已然知道我是想說就這麼走了,如果後面來的人發現怎麼辦。
我真的是這個心思,而她真的就猜中了,酸不溜嘰的話,還就是這麼個理。我這是又碰上心靈雞湯了麼。
此時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時光。
錦容輕輕說:「快點,你這怪樣子,天亮了沒法走。」
媽個逼地,男人就怕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被女人猜個透。我靠,我就這點對她不信任的小心思,還被她全看透了,沒說的,我如飛地朝著山上走去。
詭異的是,錦容一步也沒有拉下。
到了半山腰,果然有座廟,廟裡的長明燈透出光亮來,大門緊閉。
怎麼進去,或者說是怎麼去找那個解毒的人?我看著那點光亮,心裡轉個不停。
「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將這姑娘解下來,我教你一法,可讓姑娘暫時醒來,但你不能與她說話,也不能碰她,只管拉了她走。」
錦容又是輕聲說著。
我不解地轉過頭。
錦容看了下我的眼睛,媽地,她的眼睛真的柔美得很,看不出半點陰詭,說這些話時,如拉家常一般。
我剎間明白,我這個樣子,定是進不了廟的,強闖也沒這個理。
「怎麼樣?只能是天亮廟開和遊人混進去!」錦容這時倒是乾脆。
我早就明白,她剛才一開口,想的就是這個法。
只能是相信了。我解下王路,突地說:「我知道你交待我的意思,但你不能對她有什麼別的企圖。」
和聰明人說話,不用那麼明了。說直白了,雙方臉上肯定掛不住的,這時侯,還就得酸一點才行。
其實錦容明白,她一開口交待我對王路的那些話時,我也是剎間明白。直說吧,就是她可以施咒,讓王路暫時成為「活死人」,也就是能走能動但無思維的人,是王路,但並沒真正醒來。我擔心的是,如果這樣,怕她施別的咒語,真的讓王路萬劫不復。
錦容一笑:「看不出,你還懂得真多,我是找對人了,放心,有恩必報,你不是能洞穿一切幻象麼,你仔細地看看,我是那樣的人麼?」
啊?
靠!
我心裡陰冷又是一躥。她居然知道我有破妄之瞳,還說找對人了。看來,所謂的「恩人」,應該就是如我先前猜測的,是個由頭麼。
此時我沒辦法救醒王路,只能是選擇相信。用句不當的話,叫死馬權當活馬醫了。
我解下王路,抱在胸前。
錦容示意我放下。
走到我跟前,輕笑著對我說:「解開這姑娘的前衣襟,你也解開你的前衣襟,記住,不要動你胸前的東西,兩兩緊貼,灼熱之時,即可分開,姑娘自會跟你走的。」
我一下瞪直了眼,張著嘴,話都不利索了:「這,哦,不,這,你,你不是,你不是說你有法麼,你不施什麼咒啊,比如那個什麼嘛嘛叭哩轟之類的。」
我語不成句。
錦容一樂,牙真白,好看,而說出的話,還是一片輕柔:「你想什麼呢,上學都看些什麼書啊,哪有那麼神啊,我有這能力,還用得著你把我救出來啊,快點,天亮就沒機會了。」
其實我說這話的同時,腦子急轉,對錦容,不是更放心,而是更小心。
這女人,都知道啊!我能放心嗎?她要我不動我胸口的東西,這一句話我就明白了,沒幾個人知道我胸前有紅印子,還有血玉。當然,此時白骨也躺在我懷裡。
我動手去解王路前胸的衣襟。
這麼浪漫的事,特麼我卻緊張萬分,老天就是不公,一輩子第一次解女人的前衣,居然是這個樣子。
王路的前衣襟解開,呼地雙峰鼓突。
我頓了下,想著是從前面直接把胸衣拉下,還是從後面整個解下,這特麼太有難度了。
「想什麼呢,夠了,我說你們男人能有點自制力麼,那事兒雙方願意才有意思,不然,和動物有什和區別。」
錦容在旁輕笑著一說,鬧了我一個大紅臉。這女人,有問題,嘴上功夫人流。
我特麼以為是全解開,你先前又沒說,現在看來只要解開外衣襟就可以了。
掩飾尷尬,我將王路抱過去,背對了錦容。
錦容一個輕笑。
我快快地解開自己的前衣襟,血玉紅印白骨都在。
我緊緊地抱起王路,貼了上去。唉,這要是王路醒了知道這事兒,還不找死我啊。
透涼,冰得難受。雙峰如兩塊石頭一般,我幾乎要打起冷顫。
忽地,有熱流躥動,經由我前胸,準確地說,是血玉發出來的,慢慢地傳給王路。
咦?
我怎麼有了異樣的感覺?
哦,雙峰擠壓,是喚起了男人的原始情懷吧。
柔軟,嬌柔!
王路的身子慢慢地變軟。
突地,灼熱感大增。
王路的鼻端似有熱氣吹出,吹到我臉上,眼慢慢地睜開。
我剛想叫,卻是突地住嘴,想起錦容交待的話,不能說,不能動,只能是讓她跟我走。
我呼地放下王路,三兩下扣好王路的前衣襟,收拾好自己,王路真的站著了。
但雙眼呆直,嘴緊閉。
我輕輕一拉,王路真的跟我邁開了步。
心裡鬆了口氣。先前擔心錦容會施什麼咒,現在倒好,是我一手救的,這倒讓人放心。
此時天已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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