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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膘壯的馬兒,馬後還栓著另外兩匹馬,莊柔覺得這簡直就是撿漏,想想好像也不錯呢。屍體她沒去摸,又不是強盜,就扔在那好了,她只要有馬就行。
這次她學聰明了,不再讓馬狂奔,一路小跑就好。顛得不厲害,馬也不會太累,其它兩匹馬跟著也輕鬆,時不時的換一下馬騎,基本不用停下來大休整了。
她本來打算這一路走過去,要是遇到賀肖然的話,就把他的腿打斷,綁在馬後拖到最近的衙門去。但走到了天亮,也沒瞧見他的身影,就連那三名霸天門的人也沒瞧見。
說不定,這些江湖中人早就在什麼野外打了一架,死的死,傷的傷。活著的人再挖個坑把人埋了,或是尋個山崖扔下去,那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出於本能,莊柔覺得這些江湖中人行事也太不像話了,完全沒把官府放在眼中啊。
隨隨便便就殺人放火的怎麼行,也得受官府管才能不亂來,不過好像官府中和江湖有關的只有神隼門。
他們時常會出去破些莫名其妙的案子,好像在江湖中走動的比較多,像普通捕快最多遇到些潑皮或是地頭蛇。
想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了莊學文,自己那哥哥背地裡面也在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上次問過,他說不是想謀反當皇帝,那做的那些事,總不會也是混江湖的吧?
莊柔噗得就笑了出來,哥哥要是江湖中人,那就是個異類了。聽聞江湖中人最討厭朝廷鷹犬,才不會主動往朝廷里湊,哪裡像哥哥這樣可是一直老實的在國子監讀書呢。
瞧著朝陽升了起來,她有些擔心師爺,也不知道他們走水路到了哪裡。有史藏和楊清在,那假的聖旨肯定會被楊清帶走,他的輕功可不比花宇樓差。師爺不會被殺吧?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給楚夏賣命。
她很清楚,師爺他們做的就是誘餌,就算不是為了楚夏,光是為了師爺和自己那便宜師傅,就一定要把聖旨平安的送到京城。
驛道遠處出現一間路邊野店,旗杆上掛著個大大的酒字,門口栓了些馬,也有炊煙升起,看來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
正好莊柔也覺得有些餓了,晚上趕路沒吃宵夜,走的急也沒帶吃食。本來還能摸幾顆餵馬的蠶豆填肚,卻被無良的賀肖然給搶走了馬,而霸天門這三匹馬身上什麼也沒有,這些江湖人對馬太不友善了。
她輕踢馬肚,馬便快步帶著她向那酒家小跑而去。
這時在洪州前往京城的綏中河道上,師爺坐的大船正逆風慢悠悠的往前,要不是船艙中有十二名船夫在划槳,這船升起帆來就得往洪州退回去。
相比師爺乘的華麗大船,秦秋上的是羅雲凡專門找來的快船,船身又細又輕,船艙只有一個小小的油布篷子,裡面窄得不行。被羅雲凡強塞過來的手下有六人,在船艙中想躺一下都要疊起來了。
秦秋一直坐在船頭,不想和他們去擠那破船艙。在追擊獵物之時,他就如同一頭餓狼,吃飯睡覺都可以被他簡化,省得一放鬆,就把目標給丟了。
他盯著遠處瞧起來只有丈許長的船,等著夜色的到來。現在才是早晨,他們這才跟上來,想要動手也只有等今晚才行。
「那郡王真如情報所示,是個無能紈絝?」他摸摸手上的繃帶,雖然手已經好了很多,但有疤在上面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
莊柔的變數太大了,他不能肯定那女人會做什麼,鬼知道那郡王會不會把聖旨給她送走。
不過羅雲凡那有人在衙門中盯著莊柔,如果她有所行動的話,便可以派人過去那邊堵截她。自己先把這邊幾人全部殺掉,再去尋她了,黃金可不是白拿的。
「喵……」
就在這時,秦秋突然聽到一聲貓叫,他猛的就回過頭,便看到一個羅玉凡的手下,正趴在船上邊喵喵的學貓叫,邊在尋找著什麼。
「你在幹嘛?」他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漢子邊尋邊說道:「剛才有隻老鼠從我腳上跑了過去,鑽到了船板下面,我想把它嚇出來扔河裡去,老鼠這種東西我最討厭了!喵……」
秦秋沉默片刻,便指著甲板邊一處用來偽裝成小商船,特意堆著的口袋說道:「跑那去了。」
「在哪裡!」那漢子馬上起來,輕手輕腳的向那堆口袋走去,等走過去後就小心翼翼的想把一個口袋搬開。
就在這時,秦秋幾步跨了過來,從後面一腳就把此人給踢下了船。
撲通一聲,那人便落了水,順著河水就往下游衝去。他水性不錯,在河裡面撲騰著想要游回來,嘴裡還大喊著什麼,但水太急游也游不動。
「啊!發生什麼事了!」
「快救人!」
其它幾人都驚住了,這殺手有病啊!
雖然心中有氣,但知道秦秋實力比他們高,只能用力忍住罵他的話,趕快把繩子拿出來去救人。
折騰半天把人救上來,大家才發現秦秋一直挑著眉看著他們,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他們便氣不過的罵道:「你為什麼把他推下去!大家的任務都是同一個,要是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直接說不就行了,何必要出手!」
秦秋挑眉說道:「我討厭有人學貓叫,下次再犯,我就只扔他的腦袋下水了。」
「……」眾人都愣住了,就為了一聲貓叫?
這個瘋子,殺手果然都是瘋子!
在他們為了聲貓叫劍拔弩張之時,洪州宋府中的羅雲凡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站在面前的人立馬就抱著拳跪了下去,頭都不敢抬一下。
花宇樓瞅了他一眼,馬上翻窗跑掉了。
羅雲凡沒看他,只是冷陰陰看著跪著的人,「查不到她乘的是什麼船?」
「教主,屬下已經尋了碼頭所有暗哨和教徒,她的樣子化成灰都不會讓人認錯,但沒人看到她上船。從城門那打聽到她昨日關門之時,騎馬出了城,出去之後城門便關閉,沒有看到她往哪邊離開。」跪下之人說道。
「而且她的那匹馬,也是從酒樓中強買的拉貨馬匹,從掌柜那聽說,她還嘀咕了一句。說不讓她去見哥哥,她就偏要去。」
羅雲凡輕哼了一聲,去京城尋找莊學文,還真是和花宇樓打探回來的消息一樣。不過這時候悄悄離開洪州,恐怕瞞的不是別人,正是花宇樓!
足足晚了一個白天才從洪州離開,那師爺身上的聖旨八成是假貨,真的是在莊柔身上。
只是不知道,這蔭德郡王是用了何種方式,在花宇樓的眼皮下面偷天換日,把聖旨交給了莊柔。不過他是郡王,身上有一件聖旨也是有可能,只看外觀沒有打開,誰知道裡面到底寫了什麼!
「馬上派出十二人,從驛道往京城方向追。另外派騎術好手,順著河道一路往上,把此事告知秦先生。」
那男子應道:「教主,船已行了一天一夜,雖然是逆水而上,如果他們沒有靠岸停船休息,到明日都不可能追上。」
羅雲凡嘴角微翹,眯著眼睛露出個狐狸般的笑容,「動用沿途的暗柱,使用天行令八百里加急,天亮之前必要把消息送過去。如果莊柔走的是水路,那她必然還在後面。」
「如果是陸路,那便更好了。」
男子站起身退了出去,「是,屬下馬上去辦。」
「要不要,趁現在幹掉楚夏呢?」羅雲凡獨自坐在屋中,閒暇無事的自言自語道。
聞著早飯香味來到這無名酒樓門口,栓好馬自行抱了堆馬草扔給它們吃著,然後跨進酒樓的莊柔,此時正一頭霧水的看著周圍食客。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騎個馬去京城,這驛道也是朝廷修的路,為什麼晚上遇到了江湖中人,白天也一樣遇到啊?
還是說自己是闖了賊窩,這一條路上不是土匪就是強盜,已經被這些歹人給占了?
這酒樓有兩層,樓上那層是客房,下面一層擺了八張方桌,此時已經有四張坐了人。除了她和一個單獨坐了一桌,吃飯還戴著帷帽的紫衣女子外,其它的全是些粗老爺們。
有幾人穿的還很體面,但所有人腰間都掛著各式兵器,那女子桌上也擺著把長劍。除了獵人,還能大搖大擺身帶兵器的,自然只有江湖中人了。
莊柔到現在都沒見過花宇樓的兵器,可見江湖中人入了城,怕被官府盤查,都會把兵器藏起來。
她不由得想到,這裡之所以有這麼多江湖人,還一個個把兵器掛在外面,巴不得頂頭上炫耀。
難道是因為洪州百姓出遠門,幾乎都是乘又快又舒適的船,所以驛道沒什麼百姓行走,才讓江湖中人能光明正大的帶著兵器行走?
別人還好,帶的都是雖然會被盤查,但只要說是賣藝的,便只會罰點錢放過的普通兵器。劍更不用說了,連舞劍都是許多尋常富貴人家歌姬的拿手活,只要不開刃就沒人管。
而莊柔從走進酒樓,就被店中所有人盯上了。她穿的太過實在,一看就是隨時準備殺人的樣子。
她腰上還掛著官府禁品弩弓,兩條腿上完全不避人耳目的綁滿了弩箭,從脖子到鞋尖都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我狂妄我想惹事的氣息。
莊柔知道從露出半張臉,站在廚房帘子後面偷看的店家,一直到食客都在盯著自己。她便一拍桌子喊道:「小二呢,瞧不起我們全獸門的人嗎!點菜的人都沒有,生意還做不做了!」
「客官,來了!」帘子一掀,從裡面閃出個身材豐碩,嘴兒抹得通紅的婦人,嬌滴滴的就扭著腰像陣風似的過來了。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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