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眾人唯唯諾諾的應道,終是心一橫,全部拔出了武器,將車隊團團圍住,只要有流民接近車隊,侍衛便是持劍喝退。
「啊!殺人了,殺人了。」流民中有人見狀忙大喝了一聲,眾人這才紛紛散去,看著那些侍衛手中明晃晃的武器,流民心裡都是一驚,本來就是疲憊不堪的身子,被這麼一折騰,當即便有流民癱了下去。
車夫和有些侍衛不忍心,心裡禁不住對白靜嫻有了怨言,本以為肯捐款給百姓的靜嫻公主是個大義之人,卻不想今日一見竟是這種冷血無心之人!
就在眾人如此想的時候,一直跟在車隊後的另一隻車隊忽然傳出了陣陣尖叫之聲。
「啊!救命呀!」
「不要!不要呀!」
聲聲慘不絕耳,令的白靜嫻的車隊慢慢緩了車速,紛紛往後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竟驚的眾人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那些流民忽然爬上了後面的那個車隊,搶奪財物和糧食不說,竟然還有流民提著刀殺人,甚至拿著一個破的銅盆接著那些人的血,看那樣子似要將那些人吃掉一般。那些流民顯然飢餓了太久,現在幾乎是靠著本能在做著一切!
看來是後面的車隊有人動了惻隱之心,卻不想反被流民搶奪。
那車隊雖然有護衛,可是被逼急的流民卻又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驅散的。
「啊!來人呀,把這些刁民給本公主攆走!」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啊,不准搶我們的東西!」
「不行,不能打他們,要是傳出去了,百姓會對我們霍國所不齒的。」
本來就已經亂成一團的車隊因為各個主子不統一的意見,頓時更亂了,而流民們一聽不會打他們動作越發粗魯和蠻橫起來,不一會兒那車隊便是鮮血橫飛,尖叫連連。
思琴和思畫她們看著後面那慘不忍睹的一幕,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雙腳似不能站立般瑟瑟發抖。一行人都緩緩舒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還好,還好聽了公主的話。」
白靜嫻神色淡淡的,仿佛對這一幕毫不在意一般。可是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白靜嫻的眉微微一斂,一雙眸子裡似波濤洶湧,可是不一會兒便又平靜了下來,仿若沒有任何波動。「杜康,後面可是霍國的車隊?」
「回公主的話,是霍國女眷的車隊。」杜康一早就看見了後面的車隊上刻著代表霍國的標誌了。
白靜嫻聞言忽然沉默了,一雙玉手食指微微彎曲,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地敲著自己的膝蓋,良久白靜嫻才緩緩地舒出了一口氣,「杜康,把第三車的那個女子救出來。」
「是。」杜康領命剛要打馬而走之時,馬車的帘子忽然被掀開,然後一個包袱便被扔了出來,杜康打開一看卻見裡面竟是幾隻水袋和一些水多的熟食。杜康微微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向著白靜嫻點了點頭後,杜康帶著包袱迅速的向著那邊亂作一團的車隊沖了過去。
杜康一直勒著馬的韁繩,馬兒一邊長嘶一邊飛快的在流民中穿梭,那些流民一驚頓時自己便讓開了一條路,待杜康行駛到第三車的時候,眉頭一斂,然後迅速的從包袱里掏出了水袋和一些食物往著不遠處一扔。
因為旱災的關係很久沒有喝到水的流民見狀,猛的就向著那水袋和食物撲了過去,再加上杜康扔的距離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遠讓流民不好看見,又不會太近讓流民再次聚過來。
趁著流民的注意力被水吸引過去後,杜康猛的掀開馬車的帘子,對著馬車裡一個粉衣強制自己鎮定的女子沉聲道:「上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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