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想加害公主,奴婢只是……只是……」思畫一聽到絞刑二字頓時嚇得血色全無,慌忙的爬到靜嫻的腳邊,拉著靜嫻的裙擺想要解釋,可是解釋的話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本公主可是親耳聽到了,難不成還是本公主聽錯了不成?」白靜嫻冷笑一聲,然後只見她面色一沉地道:「杜康,將思畫帶下去!」
「是。」映著夜色,一身玄衣的杜康不知道是從哪裡出現,沒有一點聲息,只見他走到靜嫻身邊後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思畫,然後便沒有了身影。
偌大的院落里頓時便只剩下了白靜嫻一人,只見她默默地看著那些紙錢和香火燒盡,這才慢慢地轉身走出了這個院子。
思畫的不正常她早已經察覺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已經想到了如此地步,就因為自己突然間的轉變,思畫便已經懷疑到了她的身上。甚至以為真正的白靜嫻已經死了,而現在的白靜嫻根本是另一個人。換句話說,思畫是以為白靜嫻被人施展了移魂之術而換了一個人,是別人搶奪了白靜嫻的身體。
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移魂之術的傳言確實有之。而且自己不也算是移魂之人麼?不過不是被別人占用了身體,而是被十年後的自己占用了身體罷了。
不過,就算自己心裡再清楚明白不過,她也斷斷不會承認的,要不然……
所以,一切都要杜絕,不管是以什麼理由,思畫都不能再存在了,而和思畫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也沒有在存在的價值了。所謂殺雞儆猴,要杜絕這些流言必得有人做出犧牲!
白靜嫻慢慢踱步走出院子,伸出手來接住一片雪花,冰涼的寒意通過手心直達心裡。若不是再世為人,她是不是根本不會明白身邊的人有時候才是最危險的呢?只是雖然防得住這些傷害,心裡的傷疤又該如何防備?
「亂山殘雪夜,孤獨異鄉人……」白靜嫻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清艷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笑,然後這才負手而走。繡著紅梅的白色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的晃動著,竟是別樣好看。
就在白靜嫻的身影漸行漸遠之際,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院落里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只見那人定定的看著白靜嫻消失的方向,過了很久才忽的輕笑道:「白靜嫻麼?呵,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兒……」
然後只見他輕拂衣袖,深紫色的衣服上落雪被他微微彈開,「和傳聞中不一樣的靜嫻公主呢。」說完這句話,男子也款步走出院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靜嫻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所有被人看了去,回到自己住處,遠遠地就看見了打著燈籠站在寒風中等她回來的思琴。白靜嫻忽的嘆了一口氣,「思琴,如果我說……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思畫了,你會如何?」
思琴聞言,眼睛驀地瞪得大大的,甚至有些驚恐。「公主……思畫她……」
「犯了死罪。」白靜嫻淡淡的回道,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思琴。思琴那是思畫的親姐姐,面對自己親妹妹處刑,她會如何呢?想到這裡白靜嫻的眼睛忽然眯了眯,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飽含深意的笑意。
思琴頓時雙肩一抖,手中的燈籠一個不穩,竟直直的落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燈籠的紙面迅速被火燎燃,在黑夜裡發出刺眼的光。「奴婢……奴婢……」
一陣風起,那燃著的燈籠愈來愈亮,映著銀白的雪,竟顯得有一種異樣的詭異。白靜嫻淡淡的看了地上的燈籠一眼,然後唇角微微一勾看向一臉震驚的思琴再次出聲道:「你會如何?我要聽你的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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