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聞言一面點了點頭,一面笑意慢慢在臉上蔓延,可是她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卻被蘇牧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生生的止住了笑意,甚至連身子都不經意的顫了一下。因為蘇牧說:「但是今日公主是否出了行宮,蘇牧卻是不知,也沒人提及過。」
「哦。是麼?」白斂聞言眼睛微微眯著,是在思索著什麼,然後便將目光放在了連城身上:「你又如何說?」
「回大王的話,今日連城一直隨侍在靜嫻公主身邊,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和蘇牧說過今日靜嫻公主如何的事情。」連城坦蕩蕩的開口回答道,一雙眼睛裡清澈見底,不見任何撒謊的痕跡。
「你們胡說,絕對是靜嫻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白芷心一張臉變得卡白,頓時跺了跺腳大聲反駁道,最後更是恨恨的剜了蘇牧幾眼道:「你忘了你是怎麼和本公主回報的麼?你可是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是靜嫻今日出了行宮!」
「蘇牧確然說過類似的話,只是卻沒有說是今日。」蘇牧沉穩的開口道。
白芷心還想再說什麼,卻不想在剛才一直冷眼看著白靜嫻忽然說了話來:「回報?姐姐竟如此關心靜嫻,竟讓人時時看著,真是讓靜嫻滿心感動。」話語裡雖是無甚挑釁,語調中卻是暗藏諷刺。
「夠了,你們倆個。」倒是白斂忽然出聲制止了二人之間的暗涌。但見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輕拂衣袍站起了身來:「白芷心,回自己的院子裡去,從今日開始緊閉。」
「父王,為何……」
「住口!」白斂衣袖一甩,眼睛裡竟有著寒意:「前幾日那梅花宴上的事情你還真當本王不知不成?真不知是誰教會了你陷害自己的妹妹!小小年紀便有了如此心思,日子久了那還得了!今日卻又來……呵,白芷心呀白芷心,若你真是白國的公主,就算今日嫻兒出了這行宮,你要做的,你該做的不過是保守這秘密,必要時幫忙掩飾這個秘密才是。你倒好,竟是想鬧到個人盡皆知不成?如此的德行如何為人姐,為人尊?」
見那白芷心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白斂便是一陣厭煩,遂一甩衣袖對著身邊的侍衛就道:「杵在這裡做甚?聽不懂本王的話麼?將白芷心軟禁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出她的院子。」
「是。」
「你們也全部退下。」白斂冷淡的再次開口道。待眾人全部離開以後,白斂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亭亭玉立在屋中的白靜嫻,一雙眸子裡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嫻兒,今日大軍出征可還好看?」
「果然什麼也瞞不過父王,父王果真明察秋毫,嫻兒很是佩服。」白靜嫻也不否認,只是盈盈一笑後應了下來。
白斂看了她半餉,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嫻兒變了。只是雖然聰慧,卻是不夠心狠,終究成不了大事。總有一天你會敗在你這心慈手軟之上。」
「那依父王之意今日之事應當如何?」
「我若是你,便殺了其中一人,不僅可以殺雞儆猴,也可以……破壞這個所謂的證據。」白斂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與那平日裡淡漠的樣子不同,他現在的表情可謂是精光畢露,盡顯王者風範。「這個世上沒有所謂的永不背叛,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用正確的人罷了,而當這個人對自己不再是有用而是有害時,你當知如何處理。」
「公主在想什麼?」杜康看著倚窗靜思的白靜嫻,自從白斂走後,她便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白靜嫻聞言這才回過神來,只見她慢慢的搖了搖頭道:「無事,不過是在思索自己現在的行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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