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張叔的聲音很輕。
只不過這兩個字卻是十分的厚重。說實話,縱然是現在的我,在面對巫鹹的時候,依舊心中會有些沒譜,因為對方的實力很強。而且身體是由無數的蠱蟲構成的。這從根本上來說,就是無解。
「您的這個朋友叫什麼?」我看著張叔,接著問道。
張叔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半晌之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接著說道:「山人!」
兩個人,如同是千鈞而落。
我聽過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張叔的人生之中可以說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他的死,也讓我感覺到有些不舍。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最終他好像是又活過來了。
「您確定?」我看著張叔,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接著問道。
張叔點了點頭,眸子之中帶著一股的淡然:「當然,我不可能會認錯的。更何況,他是我的朋友。」
「看來,巫咸之前所說的需要找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了。」我看著張叔。
略微的頓了一下之後,將上一次我落難,而後巫咸救我的事情說了出來。當時的巫咸直接的東去,應該也是去了無邊的大海上。剛好和張叔所說的能夠吻合。
等到我將這一切都講完之後。張叔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過了很長的時間,才看著我:「你是說,他的身體之中,擁有祖巫的血脈?」
「不錯,應該只有這麼一種說法了。要不然,一個已經死去了兩次的人,怎麼可以復活?」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
過了片刻之後,接著說:「當時,在山下。您說過,您父親曾經布下聚魂陣,讓山人得意重新聚攏魂魄,而他的身體也是碎屍凝聚而成。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才激活了他身體之中的祖巫血脈。至於在海島上,應該也是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導致祖巫的血脈再一次的覺醒。所以說,才能夠吸引巫鹹的目光!」
張叔的手輕輕的敲打著桌子。
眉頭緊皺,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輕聲的說:「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縱然是祖巫的血脈復甦,也不應該不認識我吧?」
我點了點頭:「這麼看來的話,應該就是巫咸所動的手腳了。」
「可惡!」張叔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股的憤怒,身體之中的氣息在霎那間爆發。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洶湧而出。
我有些嗔目結舌,看著張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張叔,您,您突破了麼?」
張叔微微的搖頭,接著說道:「若是想要踏出那一步,並不難。可是我總感覺,還有一些不完美,或者說不圓滿。在這種狀態下成聖的話,或許不足以讓我面對眾多的聖人之中的強者,所以說,我要儘量的讓自己達到圓滿,水滿則溢,又何需突破!」
張叔的話很簡單,也十分的淡然。
只不過,他最後的八個字,卻是讓我有了很深的感觸,水滿則溢,何需突破!就好像是一個水桶一樣,等到水滿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逸散了出來,又需要什麼樣的突破麼?不得不說,張叔在修行一途上,有著很深的天賦,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種天賦和沉穩或許是能夠讓他走的更遠。
我點了點頭,卻是感覺到因為張叔的一句話,就讓我感覺到受益匪淺。這種感覺十分的奇怪。
「原來如此。」我看著張叔。
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張叔竟然沒有進入聖人陵園,就已經踏入到了這種地步。可以想像,若是給張叔足夠的時間的話,他究竟能夠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那個巫咸能夠左右人的記憶麼?」張叔輕聲的問。
我點了點頭:「巫咸十分的詭異,曾經讀取了我的記憶。知道了我的一切,而後假扮我。讓許多的人都相信了他,所以說,他對記憶這一方面,應該是有特定的理解,能夠抹掉別人的記憶,也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倒也是!」張叔自然是記得曾經的那段時光的,微微的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過了很長的時間,才拍了一下桌子,輕聲的說道:「這也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若是能夠有一個人可以讓山人想起來的話,那個人或許就只有你了。」
我點了點頭:「義不容辭。不過,現在它們在什麼地方?」
「在苗疆,我害怕打草驚蛇,所以說讓狐仙和幽蘭兩個人追去了。我則是過來找你。咱們現在就可以過去。」張叔對著我,輕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
剛好,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事情。
正在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股凌烈的氣息傳出。我感覺到有些不對,急忙的來到了姜小舞的房門之外。
推開房門,卻是看到,姜小舞周圍的一些家具家電,竟然在那一瞬間全部都話費了齏粉。她的眸子緊閉,身上的氣息十分的古怪,時而高昂,時而低沉,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靜靜的思忖了半晌之後,緩緩的走上前去。
只不過,還沒有靠近姜小舞的身邊。
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席捲而來。
「法旨?天刃?」我的眉頭微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明白了過來,姜小舞究竟在領會一些什麼。法旨之中的天刃,乃是以氣運刀。到極致之處,不出手,則可以將空中的風化為萬道刀刃。而且實力越強,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大。
「姜家的法旨,果然是有點意思。」這個時候,張叔在旁邊,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
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過了一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還沒有過多長的時間,他輕輕的睜開,緊接著,右手緩緩的抬起,在他的手中,一柄天刃緩緩的旋轉,仿佛是成型了一般。
這看的我十分的震撼。要知道,張叔可比不上我,我還看過姜家的一些典籍,所以說,雖然說對口訣不了解,可是對法旨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而張叔別說是口訣了,就算是術法都沒有見到過。
這也應該是第一次見。
他竟然就可以凝結出一個刀刃。這著實是讓我有些心驚。
「張叔,您……」我看著張叔,有些嗔目結舌,甚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張叔收起來,對著我笑了一聲,而後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或許,我的路,又圓滿了一些,只不過,距離真正的大圓滿,還差了不少的距離呢!」
「嗯。」我的心中震撼。不過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姜小舞似乎是修煉完成了一樣,睜開了眼睛,身體周圍的氣場在霎那間消失殆盡,看著我,頓時笑了起來:「先生,你來看我了啊,怎麼不叫醒我啊。」
「我看你修行的刻苦,所以沒有打擾。看來,你的收穫不錯。」我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笑著說道。
姜小舞點頭,似乎是十分驕傲的說道:「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啊,張叔,您怎麼在這裡啊。」
「我來找喬瑞,有些事情需要幫忙。你若是想來的話,就一起吧。」張叔笑了一聲,倒是沒有見外,輕聲的說。
姜小舞頓時興奮了起來,急忙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啊,好啊。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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