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的眉頭微皺:「這年頭,想要養成萬年曆鬼可不簡單了。畢竟不是戰亂年代了!」
事實上,所謂的千年萬年,只是一種稱呼。並不是真的活了千年和萬年。主要還是看修為之間的關係。厲鬼在戰亂年代的生長是最快的,有足夠的鮮血和怨氣,那簡直就是天然的溫床。而在這個時候,想要成長出太強的厲鬼,基本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條件不足!
「這只是一枚種子而已!」紀海琪接著解釋著說道。
所謂的厲鬼咒,是將厲鬼濃縮成了一個種子。種到人的身體之中,而後再逐漸的甦醒。
而且,厲鬼咒的煉製麻煩到要死,甚至沒幾個人願意去煉製。
「有辦法救救她麼?」我看著紀海琪,急忙輕聲的詢問著說道。
紀海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這沒任何的問題,小丫頭,跟我來吧!」
姜小舞看了紀海琪一眼,又轉過頭來看著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意見一樣。
我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而後笑了一聲說道:「好了,去吧!」
「嗯!」姜小舞的眼睛之中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衝著我點了點頭。
說完之後,紀海琪就帶著姜小舞向著房間之中走去。
張叔看著我,略微的頓了一下說道:「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等到盂蘭節過後,我可能就要離開了!」
「去哪兒?」我有些詫異,接著問。
張叔沉默了一下:「回大巴山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可能還要下一趟黃河。」
「黃河?」我的眸子微微的愣了一下:「你是想要……」
「差不多了,想辦法解開我體內的束縛,我也該準備屬於自己的後手了!要不然以後還真的麻煩!」張叔輕聲的說道。
旁人可能聽不懂張叔在說什麼,可是我卻多少的了解一些的。因為從小在喬家長大,所以說對各方面的事情都多少的了解一些。
我略微的頓了一下:「現在是不是有些早了?」
「不早了!」張叔嘆了一口氣:「我感覺到,風雨已經來了,只不過是我們沒有感受到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氣。
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很多的事情是沒辦法說出口的。看來這麼多年以來,張叔了解到了不少的東西。許許多多的人,到最後只有兩個地方可以去。這是一種命運,沒有人能夠逃脫。
「好吧!」我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張叔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股的精光,而後輕聲的說:「等到我下次出現的時候,術法應該也就徹底的恢復了,現在我已經尋到了一些契機,只不過還沒辦法徹底的打開桎梏而已!」
「這可真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我笑了一聲說道。
張叔苦笑一聲:「並不值得高興,我的術法是天地封的,如今鬆動了,那也就只有一種說法,就是要變天了。這並不是一件十分好玩的事情!」
我沉默了下來,自然是知道張叔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好吧,我也會儘自己的所能,不讓自己死去的!」我的臉上露出了一股燦爛的笑容,看著張叔,輕聲的說道。
張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張秀,都很了不起。早日成長起來吧,留給你們的時間,不是很多了!」
「對於成長起來我沒有太大的想法!」我如實的回答著說道:「我現在所想的一切,都是應該怎麼活下去!」
「這就夠了!」張叔笑著說道。
而從始至終,一燈都在旁邊閉著眼睛輕輕的誦讀經文,仿佛是我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張叔看了一燈一眼,有些奇怪的詢問著說道:「你師傅究竟躲在什麼地方了?我去找過好多次,都沒有找到過他!」
「師傅自然是在他應該在的地方!」一燈輕輕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一股的笑容,而後輕聲的說道。
張叔有些無語:「你和徹悟還真的是兩個性格,徹悟簡直就不是一個和尚,而你,哪怕是睡著了都能夠感覺到你是一個和尚!」
「師傅的佛在心中,而我的佛,還流於表面!」一燈對著張叔輕輕的鞠了一躬,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股的恭敬,而後輕聲的說道:「多謝張叔斧正!」
張叔徹悟的無語了,擺了擺手。確是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他已經之中的星光,似乎是在回憶過去一般。
過了一會才擺了擺手,而後輕聲的說:「沒什麼意思,如果你見到你師傅,告訴他,黃河之下,也有他的一個位置。讓他不要忘記了!」
「我會轉告的!」一燈輕聲的說道。
張叔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看向了遠方。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和張叔和一燈就那樣靜靜地坐著,過了有小半個小時左右,紀海琪帶著姜小舞走了出來。
摸了一把頭上的汗,而後接著說道:「還真的是挺麻煩的,還好成功了!」
「嗯,謝謝了!」姜小舞外資這腦袋,看著紀海琪,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不對,我絕對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你啊,可是為什麼想不起來了!」
我卻是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拉了姜小舞一把:「好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我以後再為你解釋。先讓小姨去休息吧!」
說完之後,我抬起頭,有些感激的說道:「麻煩你了,小姨,您先去休息一下吧,剛才恐怕是損耗了不少的力氣!」
紀海琪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而後轉身離開了。
我為姜小舞檢查了一下身體,體內的厲鬼咒果然已經不見了。雖然說看上去身體有些虛弱,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不會影響到以後。而我也終於可以為姜小舞治療她本來的病了。
「對了!」張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著我,輕聲的說道:「有一件事,如果你見到喬錚的話,幫我轉告他!」
「什麼事情?」我有些奇怪。
我和喬錚之間雖然說沒有什麼仇恨,不過彼此之間的關係還算得上是比較緊張的。看著張叔,有些奇怪的詢問著說道。
張叔笑了一聲,而後聳聳肩,輕聲的說:「倒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就告訴他,徐長海有可能沒有死!」
「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感覺到有些奇怪。
張叔微微的搖頭:「你將這句話帶給他,他就會明白的!」
我雖然有些不明白,可是卻依舊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張叔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懶腰:「年紀大了,說上一會話就想要犯困,我先去睡一會午覺。你們在這裡慢慢聊!」
說完之後,張叔也回到了房間之中。
「先生!」姜小舞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希望:「你說,我身上的病,真的能夠治好麼?」
我摸了一下姜小舞的腦袋,眼神之中帶著一股的寵溺,而後輕聲的說道:「放心,沒有治不好的病。」
「嗯!」姜小舞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將自己的小腦袋放在我的大腿上。她似乎是很喜歡這個姿勢一樣,看上去天真而又可愛。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從外面走進來了兩個人。
看上去西裝革履,穿著十分的正式。我看向了他們,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們是誰?來這裡有事情麼?」
姜小舞的身體卻是猛然間的顫抖了一下。
那兩個人卻是直接的將我的話忽視了,而後直接的來到了姜小舞的身邊,而後輕聲的說:「小姐,老爺想您了,所以讓我們帶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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