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感覺到有些詫異。
聶容兒的身體一直很好,就算是腹中的胎兒有怨氣,可是如果說是順產的話,也不應該會大到這種地步。
我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姜小舞十分乖巧的幫我擦了一下冷汗。
我看著眼前的聶容兒。
卻是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雙手在霎那間結出一個咒印,而後,右手猛然間向著聶容兒的人中而去。一個咒印直接的被我打出。
聶容兒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的痛苦一般,她似乎是明白了我要做什麼。微微的睜開眼睛,眼睛之中竟然落出了一滴的淚水,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的傷感一般,近乎是拼盡最後的一丁點力氣,輕聲的說:「一定要,保住孩子!」
我的眉頭緊皺:「那你可能會死!」
「我已經死了!」聶容兒的臉上露出了一股的笑容。
我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十分篤定的說道:「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聶容兒這才算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直接的昏迷了過去。身體似乎是隨時都要飄散一般。
我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眼角的淚。那仿佛是蘊含了無窮的悲傷一般。鬼竟然落淚了。這我雖然之前也聽說過,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我看了狐仙一眼,而後輕聲的說:「準備動手!」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敢有什麼留手了。咒印疊加。一道道的金光掠過,不斷的渡化著聶容兒腹中的嬰兒,將其中的戾氣一點點的化去。可是,因為聶容兒本身就是魂魄,所以說,在這種情況下,咒印也能夠對她產生傷害。她的身影在一點點的變得薄弱。
「開始!」我猛然間呵了一聲。
狐仙直接的趴下。而後順著聶容兒的下體,直接的抽出了一個閉著眼睛,看上去十分光潔亮麗的女嬰。
一條宛若是臍帶一樣的東西將母子二人緩緩的連接起來。
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我愣在了那裡:「怎麼可能,她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鬼物啊!」
「這是母性!」狐仙笑了起來,而後猛然間揮手,將那光帶直接斬斷,鬼嬰在那一瞬間直接的啼哭了起來,雖然說聽上去有些滲人,不過卻也沒有了那麼多的戾氣。
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搖了搖頭:「這孩子,倒也可憐。不過,在陰間,也會有陰間的生活。對他而言,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沒有見識過俗世的繁華,在陰間至少不會覺得太過無聊!」
「嗯!」狐仙笑了一下:「說起來,陰間到底是什麼樣子,我還沒有去過呢。」
「和俗世沒什麼兩樣,不過是更加的無趣了一些而已!」我笑了一聲。解釋著說道。
而後來到了聶容兒的身邊,仔細的為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才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總算是母子平安。聶容兒的忍受能力比我想像之中的要強很多。如若不然的話,恐怕她早都已經死去了!」
「作為一個母親,差不多都是這樣!」狐仙笑了一聲:「對於母親而言,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世界,而孩子,才是真正的世界!」
我愣了一下,略微有些尷尬,點了點頭:「讓我看一下這鬼嬰吧!」
鬼嬰倒也十分的健康,經過了剛才的啼哭之後,現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了沉眠。而鬼嬰的成長會是十分的迅速的,從小到大,根本不需要經過太長的時間。
過了良久,聶容兒才幽幽的從床上醒了過來,看到我,而後先是楞了一下,緊接著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急忙的抓著我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在我這裡!」這個時候,狐仙走了過來,將鬼嬰給了聶容兒,而後輕聲的說:「很健康,你就放心吧!」
我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終於可以放鬆了下來。
感覺到身體之中一陣的不舒服,剛才我施展了術法,雖然說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可是強行施展咒印,還是能夠給我帶來不小的損傷。這一次,我是近乎拼了全力了。
「多謝你了!」聶容兒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而後低下頭有些溺愛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兒,接著說:「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不礙事的。這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聶容兒輕聲的說。
我沉默了一下:「現在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過兩日我就送你們去陰間吧。在陽間對你和孩子都不會很好,反而是陰間,能夠讓他更快的成長!」
聶容兒抬起頭來,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一樣,輕輕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才有些弱弱的說道:「醫生,我想要去告訴一下孩子的父親,讓他不要太傷心了。我們會在陰間過的很好。」
「陰陽不相隔,可是卻終究不能相見!」我看著聶容兒,沉默了一下說:「要不然的話,容易造成苦果的!」
「那我就看一眼他,他不需要見我。如何?」聶容兒看了我一眼,而後接著說。
我沉默了下來:「好吧,這倒是一件小事。明天,我帶你去見他。他是哪裡人?」
「他是北京人,在鄭州做生意的。」聶容兒的臉上流露出了一股的幸福,而後輕聲的說:「雖然說生意不大,不過對我一直都很好。既然要走了,那就再見他一面,也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過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之後,你就要馬上離開了。再不走的話,就真的沒有人能夠送走你們了!到時候,你們在陽間,需要整日的躲避驕陽烈日,還有道士和尚。」
「我懂得!」聶容兒十分的乖巧。點著頭弱弱的說:「等到這個心愿了了,我就走!」
我這才算是點了點頭。
「你的男朋友名字叫什麼?」我看著聶容兒,而後輕聲的說:「地址在什麼地方?你都記得吧?」
「這個我當然記得。」聶容兒笑了一聲,而後點了點頭:「我怎麼會忘記呢!」
「那就好!」我看到聶容兒也有些累了,對著他輕聲的說:「好了,你先休息吧。這麼長的時間,而且你的身子已經十分的虛弱了,等到明日,我們再去找他!」
「謝謝!」
聶容兒點頭。
我倒並沒有怎麼在意。回到樓上,閉著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而後逐漸的睡了過去。說實話,這一晚上可著實是把我累的夠嗆,我原本以為,使用《陰陽帛書》上的針法,就能夠十分輕鬆的將問題給解決的。可是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要依靠術法的幫忙。
只是,我不清楚的是。
聶容兒腹中的胎兒的怨氣,怎麼會那麼大?縱然是未生先死的嬰兒,怨氣也應該會有一個度。可是聶容兒腹中的嬰兒,如果說一旦生下來,恐怕也只有狐仙和張叔他們這些人才能夠治得住。那怨氣可怕無比。
難道說,它並不是尋常人?
我屈指,來回的演算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那胎兒哪兒比較特殊。思前想後也想不明白,就在不斷的思量之中逐漸的沉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從床上坐起來,卻是感覺到了腦袋一陣的疼痛,說實話,之前我還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我輕輕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來,以後不能再這麼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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