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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龍肆,你真的想一手遮天,遮住那片讓我得已存活的天麼?」
陰暗的天空裡,偶然飄下六月梅雨細細飛灑碎散的細絲。
扑打在屋檐上,匯成瘦纖的水團,順著檐槽流成一條小溪,滴答垂落。
躲藏在破瓦民宅里的女子,一襲清妝勝雪的白衣裳,素手推開破舊的木窗棱,舉眸望向天空如針散下的雨跡,不禁緊皺娥眉,清澈如水的眸瞳里擰起一縷淡淡的憂色。
「主子,外面風聲太緊,眼下幾天應該是走不得了。您看要不要再換個地方避一避?皇上下令全皇都搜索,快搜到咱們這裡了。」
吱的一聲,搖曳支在雨中的小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嬌小瘦弱的少女手裡撐著油紙傘擠進來,懷裡揣著一包細小紙繩繫著的干點放在桌子上,抖著身上沾到的雨露走進裡屋,向倚身靠在窗前的白衣女子稟道。
「呵,是麼?龍肆都下了皇都搜索令了?看來你家主子我,確實魅力不淺,惹得君心不定了。」
冷笑一聲,眸里儘是雪色絕然。
白衣女子傾著身子倚在窗前,薄唇輕勾,煙眉淡掃,划過少女身上的褐色淡光里,姿態輕視且慵懶,漫溢著一股傲世於塵的冰冷氣息。
「主子,您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皇上都快把咱們逼到絕路上去了,也就是您還能有這種好心情。」
撐起的傘放置在屋邊乾燥的角落裡,少女話語生硬,語意里,難免帶了一些情緒話的煩燥口吻。
「沒有好心情能怎樣?會有天降奇兵,救我脫離苦海麼?隨遇而安,心淨自然寧。路至止處,定有迴旋之地,就看,能否下得了前行的決心了。」
揚眸抵上窗支下隨雨絲飛進的銀白光華,白衣女子拂著手袖,伸出玉白的手指去接天上拋來不盡的濕潤水花。
奈何只手有限,接不住傾順如流的水花。
不得已,由著水花滴滴落下,滴滴漏成指尖沙。
「主子,是花殘失職,沒有按排妥善。若不是半路被人跟蹤,斷然不會讓主子身陷於此苦境,脫離不得。花殘懇請主子責罰。」
備好的馬車,在前往皇都的路上,遭到身份不名來人的追查。
花殘擔心壞了自家主子的大事,便宜吩咐馬車等人於城效野戶守著,如果三日內不見她與白衣女子出現,就棄車離去。
一切安排就緒,她入景浙城來接應白衣女子離開,哪曾想,因由靜齋宮裡發生的一場大火,害得龍肆頒下聖旨一道,全城封鎖,阻斷了她們逃離皇都的退路。
萬分無奈之下,她與白衣女子暫且退到一座空無人住,臨快塌陷的舊屋裡躲避。
這是事情發生至此的由來,花殘自知料想不周,壞了白衣女的逃京計劃,儘管內心裡尤為不情願,還是主動向白衣女子請罪。
「道也無妨。那火,本來就是我要燒給龍肆看的。他傷了我近四年,如今我逃出宮了,怎麼能不給他留點回憶,好讓他在之後的每個夜裡,永無寧日的盼著我回來?」
沾上雨絲的手,散著冷氣收回。
白衣女子取出懷裡的繡帕無聲的擦拭,漠然轉身,美眸里泛著沉不入底的幽光。
陡然凝對上花殘閃爍的視線,幽光里,透著絲絲寒入沁骨的涼。
冰得花殘一顫,動了動步子,撲通一聲膝蓋磕在地上,向卓香雅伏身扣首,以行動言□□跡,勢如驚蟄。
「起來罷。我無意怪責於你。花殘,你剛剛拿回來的是什麼?」
幽冷的視線從花殘身上移開,轉而望著花殘適才放在桌面上的紙包。
白衣女子不願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誰叫,那是她惹出來的,令人惱火的禍端呢?
「回主子,是紫酥糕。花殘離開前,凋月千叮萬囑的說這是您喜歡的干點,叫花殘伺候的時候一定給您買來,省得您漫漫白日,心生寂寞。」
站起身,少女走向桌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紙包折回,打開繫繩,恭敬的遞給白衣女子。
「喔?是麼?凋月的傷養的怎麼樣了?不過區區八`十大板,就打得她肢散骨斷,懶得來伺候我了?」
上好的紫酥糕,拈在指間軟軟的,含入口中,一抿即化,是她在卓府里,常常掛念在嘴邊上的味道。
想不到凋月還有心記得?
思緒里莫名滲出的一絲感傷,帶出了深埋在記憶里曾經快樂的美好年月。
白衣女子拿著手中的繡帕擦淨指上沾著的紫酥糕粉,垂眸淡瞥了眼繡帕邊角上繡功精緻的縫描繡紋,伴著對少女似不經心的回話,指腹來回在繡帕上的繡圖上摩挲著,清雅素美的容顏里,隱有傷感。
這條繡帕,本是應該留在白錦遙的手中,因為那是白錦遙從夏塵香手裡搶來的定情之物。
雖然夏塵香不盡如想於此,但在白錦遙的心裡,那條繡帕的意義,便在於此。
可是出於某些不能預料的偶然,這條繡帕在白錦遙離開靜齋宮的時候,無端掛在屋樑的瓦屑邊角上,悄悄離開了他的身,被她視線里的回眸一瞥瞧見,繼而轉到了她的手上。
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曲折,應該算得上是一種緣分嗎?
冥冥之中,她,卓香雅,和那個不知身份,面容,只單純知道名字為白錦遙的神秘男子,還會註定相見嗎?
指上撫摸著繡線絲華如絹的細紋,卓香雅那淡色眸子裡赫然昭現的雪色,似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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