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群人離去,房間內剩下之人因此而鬆了口氣。算上那位女偵探,他們一共不過三個人,兩男一女,而對面卻有六個;虧得這三人身手還不錯,否則早就被人揍趴下了。
「謝謝!」
示意同伴整理亂糟糟的事務所,長相英氣的女偵探來到夏爾面前,看了看外面離去的那伙人,道:「這些人是禿子警察的親戚,我深入調查了一下,結果不小心招惹到他了。」
「我感到很抱歉。」說是這麼說,夏爾臉上一點歉意可都沒有。
收錢辦事收錢辦事,兩人完全屬於僱傭關係,夏爾既然花了錢,那就只需等待結果,中途出現什麼差錯可不關他的事情——又不是有什麼人情關係。
「如果女士再淑女一些,我可能會覺得我在英雄救美」他看著臉龐有一抹青紫痕跡的女偵探,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嘴。
「淑女會幹這個?」女偵探輕笑了一聲,隨後示意夏爾坐下來交談,她則從亂糟糟的場地中找到水壺,給夏爾倒了杯紅茶:「您是來問結果的把?」
「沒錯,調查的如何?」
「懷爾.羅森,46歲,曾就職於都林皇家海軍藍鳥號大副一職,中尉軍銜,退役後受皮塔市市長費格林邀請擔任皮塔市警局警長一職。目前居住於……」
沒見有任何稿子,這位女偵探卻仿佛所有事情都瞭然於胸般,連綿不絕的將所有信息吐口而出。
夏爾靜靜聽著,沒有打斷她的話語。
於是說完那位禿頭警長,她又開始講起了其他調查結果。
「峽谷鎮近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除了當地鎮長娶了第三任妻子,以及鐵匠家的小兒子離開小鎮前往大城市謀求發展,結果淪落乞討悽慘而歸這種小事外。」
「遠的話,他們曾阻攔並驅趕一位外來上任的男爵繼承人進入城堡,」說到這時,女偵探特意看了一眼夏爾,結果沒見到他臉上有什麼特殊變化,於是繼續道:「據稱這是因為當地百姓深信城堡內藏有一頭沉睡的惡魔,任何人進入都會喚醒它並展開殺戮。」
「教會對此沒有行動?」
「有過,但卻沒有任何發現。」
「所以又是有人作祟嘍。」夏爾暗暗撇了撇嘴。
沒理會夏爾的不悅,女偵探自顧自的道:「男爵萊茵夫人出身都城某位大貴族之家,早年繼承於她母親一位表親家業,一生未嫁,因心臟病突發而亡,死時除了兩年前收養的一位女孩外沒有任何旁人在身旁,她平時愛好……」
……
「聽人說,萊茵夫人死亡前一段時間似乎在嘗試治療她的養女」
耳旁仍舊迴蕩著偵探最後那句話,從偵探所出來後,夏爾陷入沉思。
但從這些信息上來看,他只能看出峽谷鎮那些鎮民是有人指使的,除此之外也沒什麼有用的地方,但夏爾多少能明白一些自身處境。
「也許會需要教會?」想著繼承爵位的問題,夏爾不斷琢磨。
既然教會沒找出什麼,那裡面估計不會有所謂的惡魔存在,而那些鎮民如此排外,必然是受了什麼人指使。
受誰指使暫且不說,只要進入城堡拿出家族信物後,繼承爵位那幫人自然不敢再攔著所謂的「外人」了。
當今王國內,雖說貴族權利已經不等同於領主,但仍舊有很多特權,而這些特權,也註定了讓一些平民百姓不敢貿然招惹貴族世家,就算是落魄世家也一樣。
「等淨化練好後就去找教會,順便提一句這個。」如此想著,他暫且將這些消息拋開。
他的淨化咒修習的很順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熟練,屆時則又是另一種考驗。
直接在現實當中使用靈性之語會不會遭到那種攻擊?夏爾不敢確定,但起碼有一半幾率。而如果這一半幾率也沒有,那麼趁早思考下該如何逃脫的好,就更別尋思什麼爵位繼承問題了。
離開偵探所,他並未返回家,而是直接步行來到了那間鐘錶店。
仍舊是那位戴著單片眼鏡的老人接待的他,這座小店內,似乎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其他人。
稍微寒暄,夏爾拿出那枚黑色晶體放在桌上。
「元素結晶?」
老人拿起來開始觀摩,但沒怎麼細看,他就得出結論。
「這東西用處很多,儀式魔法、輔助施法、附魔煉金、以及銘刻秘文形成晶體器具等等。」
「值錢嗎?」夏爾俗不可耐的問。
「本身作用沒什麼太高端的地方,但因為出產稀少,所以還算值錢,如果你想要販賣,我可以用一磅三鎊的價格收購,想要自己拿去使用的話,你就必須得有一套契合的秘文。」
「秘文?」
「秘文是是施法者們重點掌握的知識,它是一種魔法文字,你現在還接觸不到,不過——」
「你將這東西交給我,我交給你一整套契合秘文,你現在就能用的那種。」
沒等老人話說完,背後突然傳來一段洪亮的話語,他轉頭看去,一位棕黑色皮膚的高山人正踏步走入。
高山人與夏爾記憶中的黑人差不多,長相高大,皮膚發黑,不過並不是那種特別的黑,基本可以稱之為小麥色。
這位走近的高山人穿著華貴,身材發胖,一張光禿禿的臉頰布滿橫肉,相應的眼睛就顯得特別小,而今他正用那雙小眼睛盯著夏爾手中的晶石看。
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只是這兒的老闆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埃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甚麼主意,這小子是教會的人。」
「教會?」聞言,名叫埃迪的傢伙臉上失望一閃而逝:「那算了,教會的人惹不起。」
他說著,順著鐘錶店櫃檯側面長廊就準備走入,夏爾突然叫住了他:「你有配套秘文?」
「當然。」埃迪興致缺缺的看了眼他。
「可以交換嗎?你剛才說的那種。」
「正常交易?那你起碼得拿十塊這東西。」
「十塊?」夏爾轉頭看了看,老闆聳了聳肩
稍微一想,他道:「我在哪找你?」
見他如此反應,叫做埃迪的傢伙饒有興趣的看了夏爾一眼,隨後他道:「在這告訴老頭子一聲就好」
言罷,他推門走入其中,離開了夏爾的視線。
見夏爾一臉思索,櫃檯後的老人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你到底與教會有何關係,但剛剛那位絕非善類,如果你並非真正教會之人,最好別與這人做交易。」
說著,老人突然好奇的問道:「你與教會到底是什麼關係?新成員?」
「也許是吧,他們叫我練習一個名叫淨化的法術」夏爾聳肩道:「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那很明顯。」老人回答,看向夏爾的目光竟不知為何隱含一絲憐憫。
夏爾沒發覺這點,但他卻沒停止自己的話,自顧自的道:「可惜我的練習很慢,時不時總能碰到莫名其妙的聲音,吵得人特別煩躁。」
「那叫烏爾姆之音,任何人學習教會的神術,都必須接受它的考驗,等到你徹底熟悉咒語後就不會再出現了。」老人回答。
「徹底熟悉?」見這位似乎對教會有一定了解,夏爾不由提起了性質。
「就是瞬間轉換之後。」
「會不會有特殊辦法直接跳過這個過程?」
老人搖頭:「那不可能,你能夠從未接受訓練就成為用劍高手嗎?道理來算,你的靈也一樣。」
「所以我們念咒語就像是不斷訓練?」
「沒錯,最終完全拋棄咒語。」
「沒有咒語該如何施法?」
「事實上,咒語只是前期輔助,高明的施法者很少念咒語,除非他們舉行獻祭儀式。」老人耐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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