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比,幫我查一下,亡靈法師們能不能施展那種專門驅逐邪惡的法術,咒語和效果看起來很神聖。」
「神聖?亡靈法師?埃倫,你在想什麼?那根本不可能。」
「一點可能也沒有?」
「你等等,我查下資料。」
……
仍舊是當天中午,酒吧內此時氣氛很怪異。
被老闆娘埃倫拉來做幫手的幾位獵人持槍警惕的站在周圍,圍繞或者包圍酒吧中央空地。
那裡,雙手被綁在椅子上的夏爾面露無奈,手腕被粗糙繩索勒緊也令他非常不舒服。
而不遠處傳來的電話聲音,更是令他忍不住想到一句話——人心不古。
「現代人果真沒有中世紀的那麼好忽悠……」
他暗暗翻白眼。
原本以為露一手後,這些人自然會明白自己的「真正身份」,然而可能效果太強了些,他們不僅沒有放鬆敵意,反而一個個更加警惕,瞧那模樣,仿佛面對的是什麼洪水猛獸。
「夏爾,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只是需要再次確認。」
不遠處傳來一段安慰的話語,他轉頭看去,擁有一頭金色捲髮的喬此刻正站在吧檯後略帶同情地看著自己。
而在喬對面,兩位溫徹斯特靠在酒吧檯前,他們低頭互相小聲說著什麼,不時看向夏爾的目光很是怪異。
不久之後,兩人結束話題,薩姆湊上來小聲問道:「夏爾,你能燒死惡魔嗎?」
」惡魔?」綁在椅子上的夏爾挑了挑眉,隨後如實回答道:「我沒見過惡魔,所以不敢確定。」
「但也許有機會?」對方聲音充滿期待。
「不確定。」夏爾重複地說。
夏爾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
兄弟倆目前正在追蹤一頭惡魔,但惡魔沒辦法被普通方式殺死,只有特殊武器才可以。溫徹斯特兄弟倆人原本有一柄能殺死那位殺父惡魔的手槍,但是現在卻「遺失」了。
所以他們此刻有些茫然。
沒有武器,就算找到那惡魔,他們也無法真正殺死對方,只能將之驅逐回地獄,但顯然,兩兄弟絕對不甘於此。
所以在見識到夏爾的能力後,他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點。
但對此夏爾可不敢保證什麼。
可能也知道再問下去純屬多餘,所以薩姆嘆氣返回了吧檯處,沒有繼續詢問,但他,或者他與他哥哥兩人看向夏爾的目光,卻已然與之前不同。
之前他們只當這位不幸捲入超自然事件當中的年輕人是個需要保護的「小朋友」,而現在,這位卻仿佛變成了一個從天而降的救星。
當然,救星這個詞是需要打上引號的,具體能不能行還未可知,但比之前,他們卻有了新的希望。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夏爾能洗脫嫌疑,不然救星只能變成敵人。但相比老闆娘,與夏爾一起出過任務的兄弟倆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人。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那惡魔的位置。」吧檯前迪恩隱隱話語飄蕩而來,手中拿著一罐啤酒,神色看起來很是低沉。
「希望阿瑟那裡能儘早有發現。」
……
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兄弟倆交談,不久之後,老闆娘埃倫打完電話,隨後走到夏爾面前,語氣相比剛剛有所鬆懈,但仍舊嚴肅。
「某位專家建議我們找另外一頭怪物嘗試一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可以淨化一切邪惡力量,那麼我們就相信你是無辜的。」
聽到這話,夏爾無語。
「所以在這之前,我就只能被你們這麼綁著?」
「用不了多久的。」對方回答。說罷,她忍不住道:「別怪我們懷疑你,夏爾,戈登這件事情暫且不說。阿瑟之前查到的信息當中根本沒有你的任何記錄。」
她顯然是在說夏爾提供的自己位於中國的信息情況,對此,夏爾聳了聳肩:「換做你們這些獵人,會將自己的家庭情況告訴別人?」
「你……在中國也做獵人工作?」
「差不多。」。
「你為什麼要隱藏身份?」老闆娘又問,這些話令周圍人不由矚目。
「人生地不熟,誰清楚你們是幹什麼的,而且我一踏進這座門就被那麼多槍指著。」夏爾回答。
「那你當時來的時候,那些電器異常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真不清楚。」夏爾實話實說。
他懷疑那可能是因為穿梭世界的緣故,但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不了解了。
「好吧,最後一個問題。」老闆娘深吸了口氣,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
「那種特殊的點燃,還有將鬼魂封印再釋放?別想狡辯,喬之前都和我說了。」
夏爾聞言看了看一旁的喬,對此倒也沒意外。隨後張嘴正想回答,一旁的溫徹斯特兄弟倆卻同時出聲打斷了他們。
「封印再釋放?」
「等等等等,那隻鬼是你放出來的?」
兩人一起說話的聲音顯得頗為雜亂,對此夏爾只能點了點頭。
「我就說那隻鬼為什麼突然出現……」迪恩恍然,薩姆卻問了個比較實際的問題。
「所以當時你也在場?我是說在地牢?」
「沒錯,不然你們以為鹽圈為什麼會自動閉上。」
「那老鼠……」
「什麼老鼠?」夏爾裝傻充愣。
……
眼前這些人有諸多問題,手段、封印、還有身世。
夏爾的回答半真半假。
於是沒多久,他目前背景就變成了來自大洋外的,血脈奇特擁有特殊封魔以及驅魔手段的獵魔人,在一次野外探險中,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裡。
算是暫時把眼下局面給糊弄了過去。不過想要被鬆綁,仍舊得需要再殺死一頭怪物做證明。
夏爾對此沒意見,因為那完全是舉手之勞。
只是他仍舊有些犯嘀咕。
「和這些人在一起似乎不大方便。」
周圍安靜後,他開始思索。
儘管決定迎面而上,但這種事情也要講究個方式方法。
他的目標是世界真實,可眼下看來,在人家地盤上想要對人家「圖謀不軌」,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或者說,暫時是別想了。
「所以現在主要的並非盯著這些人,而是提升實力。」
穿梭門的「故障」一直沒有動靜,這都半個多月了,他暫時是不抱希望。
眼下能夠令他提高實力層次的,只有將該學會的法術全部學會。
「然後就是準備另外一塊墊腳石。」
他暗暗確定想法。
死靈法師的墊腳石其實沒有那麼高的要求,夏爾第一塊只是恰逢其會罷了,事實上,如果當時他想的話,抓頭異鬼估計都差不多。
死靈法師的第一塊墊腳石要求很低,但卻舉足輕重,因為這關乎於「就職」後的天賦問題。
只有第一塊才能帶給他特殊天賦,之後的,只能夠令他提高生命層次。
所以現在夏爾選擇範圍並沒有那麼少。
「只是這也不是普通怪物能夠滿足的,而且穿梭門無效,我到底能不能再進入那個特殊的晉級空間?」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不過事情得一步一步來。
「先將所有法術學會,然後找到墊腳石目標,這期間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天使惡魔,或者說高層次戰鬥力。」
「而在這之前……」
他轉頭看向老闆娘母女與溫徹斯特兄弟。
他很大一部分手段都顯得很邪惡,顯然不是這些現代米國人能夠輕易接受的,那麼,眼下再與他們混在一起,就有點不大合適了。
畢竟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而且束手束腳,他也實在放不開。
「只是又能去哪?」夏爾有點頭疼。
……
這幫獵人效率還是比較高的,隔天上午,他們就抓來了一頭吸血鬼。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熊熊火焰下,周圍警惕著的獵人們面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隨後就是一番接連道歉。
面對夏爾這種特殊存在,交朋友自然比成為敵人要強。
起碼來說,遇到打不死的怪物,還可以找他來試試能不能燒掉——溫徹斯特兄弟倆此刻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所以眼下夏爾變得很是受歡迎。
不過正當酒吧內氣氛濃郁之際,大門卻突然被人推了開,人們轉頭看去,一位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白人隨之映入眼中。
鴨舌帽身後跟著一位在外面望風的獵人身影。面對眾多目光,那獵人聳了聳肩,而鴨舌帽中年則注視著酒吧內那堆火堆有點愣神,一時也沒開口。
「麥斯,他是誰?」距離較近的迪恩忍不住問。
他們目前正做某些隱秘之事,自然不可能讓人隨意進來,所以之前就有人出門站崗了。
名叫麥斯的獵人聞言指了指鴨舌帽,言簡意賅地道:「他想求助。」
聽他提到自己,鴨舌帽中年立即反應了過來,隨後他看向當先開口的迪恩,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緊接著卻猛地發出一聲慘叫,腳步更是忙不迭地接連後退,最終咣當一聲撞在了門口冰箱上:「救命,救命!好恐怖,嚇死我了!」
」恐怖?迪恩見此不自覺摸了摸面頰,有點納悶。
幸而老闆娘埃倫走了上去,將來人叫到了吧檯前的椅子上後,又給他倒了杯酒,臉色驚慌的白人中年這才稍微平復了下心情。
隨後,他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面帶緊張地說道:「有人介紹我來這裡尋找幫助。」
「什麼樣的幫助?」老闆娘問。
「我……我……」
「別想撒謊,既然你特意找過來,那麼就應該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聽到這話,鴨舌帽咬牙點了點頭,隨後稍顯哆嗦地道:「十年前我在一處十字路口與,與一位漂亮女孩做了場交易。」
「我請求換取在建築設計方面的才華,然後她給了我十年時間。」
「現在,她,她們來收債了……」他的話語伴著哭腔,似乎很絕望。
老闆娘埃倫挑了挑眉。
「收債?是誰?」
「是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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