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爾救治之後,原本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老公爵竟然在隔天早晨就甦醒並站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奔流城來的黑魚布林登大為喜悅。
作為老公爵唯一的兒子,紅鬍子艾德慕的同樣如此,激動的圍在父親周圍轉來轉去,對於夏爾的存在也變得異常尊敬。
然而等到第二天,他們的喜悅就漸漸有點「變味」了。
頭一天的老公爵看起來只是大病初癒,除了吃的實在有點多之外,其他都沒什麼。然而睡一覺再次甦醒後,他本該灰白的頭髮,竟然恢復了曾經的棕紅!?
棕紅油亮,看起來猶如一團靜靜燃燒的寧靜之火,那顏色簡直比他兒子的鬍子還要光鮮。
單單如此的話,其實也不算什麼,只是接下來再次出現的情況,卻令所有知情者都大為震撼。
時間到了第三天時,一臉皺紋的霍斯特公爵臉上雞皮似的松垮皮膚,竟然也莫名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中年人的那種鬆緊適度模樣!
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七天,原本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老公爵,此時看起來已然和一位壯年漢子沒什麼兩樣!
悄然復甦的活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久久不曾觸碰的盔甲再次被其披於身上,腰板挺拔,與他兒子站在一起,估計沒人會以為是父子,而是會是兄弟——老公爵甚至看上去要年輕一些!
發覺這個情況後,作為老公爵的親弟弟,一臉灰鬍子的黑魚布林登徹底沉默了,紅鬍子艾德慕則完全傻眼。
而所有了解這件事情的領主們,則是瘋狂!
原本對夏爾自覺算是熟悉的眾多領主們,再次體會到了不敢說話的心情。
只是以前是因為恐懼,而現在,確是敬畏。
原來他真的是諸神下凡!
以前在君臨時,聽到眾多平民對夏爾的稱謂,很多人還頗為啞然,認為那幫子愚民實在有些可笑。
柯藍斯頓雖說手段神奇,但要說神使這種事情就有點誇張了。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不僅沒有誇張,甚至還低估了這位!
令人返老還童,祛除疾病,玩弄生死,煥發青春,這不是神明是什麼?
只有神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沉默中,無數熱切的目光再次看向隊伍中的某個方向,人們心底各自的小算盤也開始啪啪打響。
直到他們得知必須信仰七神,才能被如此手段所「祝福」後,這股情緒才算是暫時被壓下。
儘管柯藍斯頓有諸多神奇,儘管這一切頗為震撼,但北方人基本信仰舊神,這傳統延續了幾千年,那早已紮根於心底的習慣,可不是說變就變的。
只是暗地裡,卻已然暗藏洶湧。
一個是毫無力量外顯的舊神,另一個則是能夠決定生死賦予人「永生」的新神,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
……
奔流城「老」公爵自打甦醒以來就將夏爾當做真正神明一般「供奉」,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夏爾營帳外跪地祈禱,那股子瘋狂勁簡直令身為女婿的史塔克看的眼皮直跳。
不過他卻並未覺得「老丈人」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事實上,面對如此奇蹟,任誰都無法保持曾經的自持身份與榮譽驕傲。
仿佛這些事情,在真正的神祇面前,簡直和吃喝拉撒一般渺小而又不足稱道。
也因此,一種特殊的陌生感令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對夏爾變得愈發客氣。
史塔克似乎也和其他人一樣,將夏爾當做真正的神明對待了——儘管那不是他信仰的神明,但終歸不是凡人。
直到某次趕路途中,他偶然看到夏爾跑林子裡去撒尿,這種隔閡才悄然減弱。
……
奔流城一行人跟隨軍隊的時間不長,當抵達赫倫堡附近時,他們就不得不就遺憾的脫離北方軍隊,向著領地方向趕去——此時那裡百廢待興,老公爵「大病初癒」,自然需要重新梳理家族一切。
不只是家族所在的奔流城,整個河間地經過戰爭肆虐,也是需要有所打理的,可謂瑣事頗多。
不過離開之前,霍斯特公爵卻揚言當奔流城以及河間地安穩後,就要卸下公爵之位,追隨柯藍斯頓,侍奉於「神祇」左右,這話令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紅鬍子兒子倒是因此而暗暗鬆了口氣——父親病好雖然值得高興,但如果好到比他這個兒子還要年輕,那他難道要一輩子都當個奔流城少主?
……
趕路期間,每當夜晚夏爾都會變成那種奇特的靈體狀態穿梭維斯特洛。
一般情況下,呼喚他的信徒基本都屬於南方人,北方的寥寥無幾,而南方人中,又以婦女祈禱特別多——她們所祈禱的也大多都是各種小事。
夏爾發現信徒們對七神的信仰越虔誠,他們的祈禱就越響亮,能被他聽見的幾率也就越大,反之亦然。
只是能聽到不代表能帶來收穫,大多情況下,這種穿梭除了能夠令夏爾「旅旅遊」之外,也就只有積攢權杖七彩能量的效果了——而那所謂的七彩能量,真正效果根本就沒什麼大用。
他有嘗試用那主世界得來的裹屍布包裹自己穿行空間,看看能否讓他的靈體狀態變成實質,繼而做到隔空詛咒什麼的。
然而很可惜,那金色火焰能夠帶著他跨越世界,卻無法讓裹屍布也跟著一起。
不能「跨越空間」,這東西的作用也就小得多了。夏爾因此只能無奈的將那東西放在箱底積灰。
除了這個之外,他在主世界獲得的其他東西也基本沒用。那本書看起來就和真正的故事書一樣,平時無聊打發時間倒是挺有意思,從中卻學不到什麼知識。
而那枚紫水晶,還有那根紅繩子也同樣研究不出到底有什麼效果來,最後夏爾將它們與裹屍布放在了一起。
經歷過那種「危險」情況後,似乎什麼收穫都沒有。
不過夏爾對此卻頗為「淡然」,因為他在離開主世界第一天時,做了一個夢。
一個似乎是反派「boss」成長史的夢。
這夢特別長,甦醒後能記住的東西寥寥無幾,但背後代表的含義,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的夏爾倒算是瞭然於心——對那位為何被教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殺,他可是好奇的很。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夢到。
……
北方軍隊從君臨出發,離開河間地,路過那龐大的,早已空曠無人的赫倫堡、度過三岔河河水,順著國王大道一直往北,路過灤河城與十字路口,最終到達了頸澤所在。
艾德就是因為此處戰略要地的緣故,才如此著急趕路的。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入侵計劃暴露的有點早,鐵群島軍隊還沒等占據頸澤內的卡林灣,就已經被羅柏帶領的前鋒軍隊帶頭衝散。
而今那裡正掌握在北方人手中。
於是隊伍順利通過。
卡林灣後是一片荒原,盡頭幾座高山被霧氣繚繞。
道路左側是一大片丘陵荒地,那是先民荒冢,存在著大量古代先民墳墓,而右側則是白港所在。
軍隊目的地並非北境的中心臨冬城,而是被敵人占據的深林堡,於是隊伍在此地分散。
一部分繼續前往臨冬城,另一部分則需要越過荒冢,前往托倫方城——那裡是北境與被入侵的深林堡最近的一座城堡。
「這是凡俗之間的戰爭。」分散之前,艾德半開玩笑地道。真實意思則是希望夏爾與少數軍隊回到臨冬城去。
他似乎不太好意思讓夏爾再幫助自己了。
對此夏爾頗覺好笑,但他也沒有堅持什麼。
此時此刻,他對於參與戰爭其實已經沒有了原來的迫切。
最開始他跟隨軍隊是因為需要練習那三樣偽裝法術,而當練會之後,又因為君臨地下的那些龍骨而前往了那處七國首都。
現在,他的法術儘管仍舊需要屍體練習,但卻不是那麼迫切,有了權杖內那特殊空間,偽裝法術大約也不需要其他靈體補充修復。
當下唯一能夠從戰爭當中獲取「養分」的,只有那特殊的「打怪升級」能力。
然而攻城戰不可能讓你隨便殺人什麼的,如果是守城的話夏爾倒是挺感興趣。
所以在很多領主遺憾的目光下,夏爾跟著一些後勤隊伍繼續北上。
小惡魔提利昂也在這個隊伍當中,還有獵狗。他們一個是需要前往長城報道,另一個則是需要去臨冬城「接受調查」。
兩人對自身的命運十分不樂意,只是夏爾之前那一手不僅震懾住了友軍,就連他們這種「敵對」人士也對此充滿驚駭。
因為這個,一直嚷嚷著逃跑的獵狗對此反而絕口不提了,提利昂則同樣如此,不過看向夏爾的目光倒也不算有多敬畏,反而好奇探尋的情緒居多。
殘餘隊伍繼續趕路間,走過荒原,從兩座高山中間的碎石道路穿梭而過,度過一條狹隘的渾濁河流之後,一抹灰色城堡影子隨之映入眼帘。
望著它,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臨冬城到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9s 3.54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