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降臨在了亞特蘭大。
賈歡坐在餐館裡,慢慢的品嘗著牛扒。再有一杯紅酒。他吃得很慢,很認真。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想要去找洛恩等人麻煩的意思。他在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身上種下了符咒,才能這樣很順利的找到了海倫那個女巫。
這個海倫取走了一個女巫的臉,然後在亞特蘭大慢慢的推進她的計劃。或許是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吧!那麼自己今天見到的那張漂亮得讓人窒息的臉,就是那個沒有臉的女巫的臉了。到底海倫的真面目是怎麼樣的?
估計現在要找到那個女巫很難了,除非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但是現在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很平靜,亞特蘭大的夜晚和其它很多的美國城市一樣,燈火通明,但是卻又顯得有些冷清。
洛恩他們也還在亞特蘭大的城市裡面。賈歡的跟蹤的符咒還在亞特蘭大市。只要等他們一動身,賈歡就會跟著去。他也想看看,那個美麗絕倫的海倫到底還在不在,或者這一切都只是個陰謀。
不過起碼這幾天,他們是不會走的,任何事情要準備才能出去冒險。不管是專業的工具,還是武器配備,都需要進行必要的補充採購。還有請專業的人士去參與其中,也是非常必要的。特別是古語言學家。
至少在亞特蘭大能夠懂古希臘語言的專業人士就不多,能夠懂腓尼基語的就更少了,幾乎是鳳毛麟角。所以他們還得費一番工夫。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從街道邊呼嘯而過。
又是一樁皮囊案件,這次受害的是個非常年輕的金髮姑娘。死後的皮囊看起來讓人非常的噁心。這一次,丹妮絲強忍住了嘔吐的感覺,遠遠的圍觀,就被警察勸離了。
「我會習慣的,我會努力的!」丹妮絲給自己加油,然後就在街道上慢慢的走。她在搜尋著任何可疑的氣息。是的,女巫對女巫,肯能會更敏感一些,這是她堅信的,至於到底行不行,則另當別論了。
她慢慢在女屍的附近尋找。但是很顯然,她最終還是失望了。駕車離開了附近,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看起來那個女巫的行為處事還是一貫的殘忍沒有人性。
丹妮絲找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這時候是凌晨一點多鐘,她覺得有些困了。洗完澡,然後換上了睡衣,就走到浴室的鏡子前,準備將濕漉漉的頭髮吹一下。
忽然房間裡的燈光就閃了幾下。丹妮絲沒有在意,只是看了看房間裡的燈,嘀咕了一句:「真是越便宜,東西就越爛。」然後繼續的對著鏡子吹頭髮。
過了幾分鐘,點燈又忽然閃動了幾下,並且發出了「滋滋」的電流的聲音。丹妮絲就有些不滿意了,走到了客房內的內線電話那邊,按起來播了一個號碼。但是顯示無法接通。有些氣惱的將電話掛掉。
還好最終電流似乎穩定了,直到丹妮絲吹乾了頭髮,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客房裡的燈就熄滅了,只有鏡子那裡的鏡前燈還亮著,但是燈光顯得很幽冷。
這有些不同尋常。丹妮絲立即就警覺了起來,她早就該警覺了。只是她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她沒有感應到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咯吱」一聲,鏡子忽然就破裂,好幾條裂紋。在裂紋中忽然湧出了紅色的液體,似乎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女巫——」丹妮絲就哼了一聲,這個套路很明顯,就是女巫的小把戲。這是一種精神上的幻覺。丹妮絲凝神屏氣,精神力一集中,馬上就能夠破除了這個幻覺。衝到了房間內,她的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根魔法杖。
隨著她嘴裡念著的咒語,頓時在房間內的四周就忽然長出了一條條的藤蔓。藤蔓擺動著,朝著四周不斷地開始結成了網。
整個房間都被這種網給罩住,而丹妮絲就站在這個網中間,再次的揮動著魔棒。藤蔓就開始在牆壁上爬行,忽然就在一片牆壁上凸了起來。凸出的部分,就像是一個人的形狀一樣。很顯然有人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牆壁那邊。
再次的揮動魔棒。那些藤蔓就紛紛的朝著那個人形的凸起包圍了過去,將那個凸起牢牢實實的纏住,蓋住,直到認為那個人形的東西不能動彈為止。
於是丹妮絲就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對著那人形的凸起冷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其實我一個人就能夠將你搞定。更何況是歡呢?我早就說過了,女巫對女巫的感覺是敏感的,我能夠抓住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丹妮絲說著似乎還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歡沒有在這裡,不然的話,看到這麼精彩的表現,會不會很激動的表揚我們?應該會吧……或者不會?」
就在她自言自語的時候,忽然那被藤蔓包裹著的軀體忽然就從牆壁上隱現出來來。並不是什么女巫,而是一具女人的屍體。而且還是今天她見過的那具被害的姑娘的屍體,這一點丹妮絲是看的比較清楚的。
她胃部一陣反胃,但是同時一種毛骨悚然,她被欺騙了。一想到這裡,她就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而屋子裡連唯一的鏡前燈也忽然就熄滅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冷汗都在往外冒。
「我知道你,女巫……」丹妮絲就給自己壯膽,「我也是女巫,我可不怕你,出來吧,別藏頭藏尾的了,你不敢面對我嗎?怕我打得你滿地找牙,還是怕我殺了你?」她慢慢的在黑暗中摸索著,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房間的門。
只要將門打開,她就可以出去,只要出去了,即便是打不過,她也會逃走。說著她就打了個響指,一道光亮出現在了黑暗的屋子裡,但是光亮照射下,屋子裡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有藤蔓,還有牆壁上的那具屍體。
一步,兩部,三步……她很快就要接近了門口,忽然那剛剛點亮的燈就忽然熄滅了。丹妮絲本來的就朝著背後揮動自己的魔杖,一條兇猛的野狗從空中飛了出來,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野狗衝著的方向是那具女屍的方向。
丹妮絲頓時冷汗就順著臉就流下來。那具女屍並不是轉移視線的,而就是那個女巫的一個幻覺。野狗狂吠了沒幾下,就嗚咽一聲,躺在地板上不動了。那牆上的女屍也同時消失,而丹妮絲驚懼不定的時候,脖子忽然一緊……
亞特蘭大的街道上,基本上沒有行人了。凌晨的時分,還有一些汽車在街道上不時的駛過去。車燈偶爾在一個單獨行走的行人身上閃過。
賈歡獨自行走已經成為了習慣。特別是能夠在這樣的時候,發現一些讓他感興趣的事情。而且這個時段,出現異類的情形也比平時的幾率要高得多。
夜風吹拂,賈歡心念一動。掐指一算,頓時眉頭就皺起來了,身形一閃,整個人就消失在了黑夜的霓光流彩之中。他在丹妮絲身上畫的那個符咒還在,當初是讓她們用來防身的,但是她們沒能用得上。現在正是因為這個符咒,讓他產生了感應。
一種非常危險的信號從賈歡的心底瀰漫開來。丹妮絲有危險。
一隻慘白修長的手,就掐住了丹妮絲的脖子。讓丹妮絲喘不過氣來。那隻手就像是從空氣中突如其來的出現一樣,一個人就慢慢的從空氣中走了出來,走得很慢,就像是從水中浮現出來一樣,慢慢的她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屋子裡。
「你在跟蹤我!」一個白色衣裙的女人,帶著一點陰冷的面孔,很精緻的美,讓人窒息的美,但是因為面孔太冷了,更讓人覺得是一種壓力和恐懼。
「不……我沒有跟蹤誰……咳咳……。」丹妮絲很自然的就找藉口,這個女人太可怕了,掐住了喉嚨,讓她說話都在咳嗽。
「你真的不會撒謊,小女巫!」那張精緻的臉忽然就笑了起來,只不過即便是笑,也因為陰冷的緣故,讓丹妮絲有些不寒而慄,「知道我怎麼對付那些撒謊的女巫的嗎?」
「你自己也是女巫,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同類……」或許是手鬆了一點,這句話丹妮絲說得很順暢,「我真的沒有跟蹤你,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你說的很對,女巫對女巫都有一顆敏感的心。只不過那只是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才有的。並不針對你和我。我們相差太大了,我能夠感覺到你,但是你卻不能感覺到我,這就是區別。」女人的笑瀰漫在嘴角,微微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子啊黑暗中看的非常的清晰。
而黑暗中那張慘白的臉,也微微的泛出冷光。女人的手在慢慢的用力,只要她願意,丹妮絲隨時都會被她捏死。
「別掙扎了,寶貝!」女人就靠近了丹妮絲,伸出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一下,頓時讓丹妮絲噁心的尖叫起來。
「做我的奴僕吧,我保證你不會死!」女巫說著,伸出手指頭,忽然就點在了丹妮絲的額頭,一道光華就從她的手指頭流瀉到了丹妮絲的頭部。
「我對你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知道嗎?還有一個女巫,比你強得多的女巫,知道我是怎麼對待她的嗎?」女人就發出白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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