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英雄 第三百三十五章 誰在看我啊？

    那個隊長在咖啡店裡鑽地逃跑的視頻，早在費雷迪實驗室之前，小八就已經先一步知道了，並且很快就準備好了和安妮一起去現場調查，但是很可惜，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小八他們用了差不多5個多小時才從波士頓趕到洛杉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事件已經「落幕」了。

    還在飛機上的時候，小八就一直關注著那家咖啡店，先是有警察過來「清場」，接著軍方的人也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科學家團隊，在那群科學家里，小八還看到了一個熟人——費雷迪！

    費雷迪與小八的恩怨由來已久，自然不必多說，說實話，小八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過那個傢伙了，從前一段時間開始，這傢伙一改之前的虛榮傲慢，變得極為低調。

    費雷迪身邊有個身材臃腫，穿著寬大斗篷的傢伙同樣引起了小八的注意，可惜，在這群科學家來了之後，咖啡店裡的監控被關閉了，之後的情況什麼也看不到了。

    再然後，就是離咖啡館3.3公里之外的便利店「爆炸」事件了，那巨大而又噁心的「巨嬰」，便利店周圍的監控可是拍得很清楚的！而且，小八再次看到了幾個關鍵人物——那兩個挖地道逃跑的外位面入侵者、費雷迪以及那個斗篷怪人。

    最終，一切的監控畫面在那個斗篷怪人爆發強光後結束了——附近一公里之內，所有的拍攝設備被完全摧毀！

    所以，當小八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也只剩下一片廢墟了。

    「軍方實驗室什麼時候也有這種超能者了？」安妮說道，她的手機上，被小八傳去了便利店遭毀和之後的戰鬥過程，其中那個斗篷怪人被小八做了好幾個特寫，「雖然因為穿著斗篷看不太清楚，但我總覺得這個怪人不像是人類！」

    「你是說，那可能也是個外位面的生物？」小八問道，陸小七和軍方有過合作約定，雙方平時互不干擾，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合作，但有一條，對於捕獲外位面生物之後的處置，如果直接僱傭的話，雙方要互相有個「報備機制」，防止被對方當做敵人消滅了，到時候產生什麼不快。

    很顯然，軍方從未告知過陸小七有這麼一回事，如果那個斗篷怪人真是某個被「招安」的外位面入侵者話，那就證明軍方對陸小七有所隱瞞。

    「看來老威廉死後，那些口頭協議被軍方當成空氣了啊！」安妮說道，「雖說如今陸已經無所謂合不合作了。」

    「是啊！」小八點點頭，「白來一趟的感覺真差！等陸回來，把這些告訴他，讓他自己判斷吧！」

    ………………

    喬治亞州，薩凡納市，薩凡納河入海口，向南4.7公里處。

    這裡是費雷迪最新的實驗室地點。

    實驗室中，費雷迪正在測試著那把黑色的武士刀，而馬修（小丑）則看著實驗台上，被從頭盔中拆解下來的人頭出神。

    「主系統……輪迴者公會……無限世界……《美國英雄》……陸小七」馬修喃喃自語著，聲音沙啞得像摩擦的磚石：「還有我，『小丑』？哈哈哈！書中人物？有意思！」

    他讀取了眼前這顆頭顱——托馬斯的全部記憶，托馬斯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一直很好奇陸小七那傢伙的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是諸神的傳承！難怪啊！難怪！」小丑想道，「阿喀琉斯之踵麼？這個弱點，應該早就克服了吧！」

    「還真是，令人嫉妒的機遇呢！」小丑將觸鬚纏繞而成的手掌舉到面前，這手掌很快就透明了，就像完全消失了一般——他已經汲取了托馬斯的基因，很意外，托馬斯基因中的掌管異能的特殊片段，並不會與之前的狼人和雪怪基因相排斥，反而讓兩者平定了一些！

    「應該說，不愧是『主系統』的造物麼？」小丑的手又「變回來」了。

    在托馬斯頭顱旁邊，有一個固定在檯面上的顯示屏，裡面正播放著陸小七當時在「哭牆」上灑下「神跡」的視頻，以及如今耶路撒冷，每日人山人海的朝聖者。

    「我如此地奮力拼搏，弄到如今沒了人形，也只不過得到了這麼點力量」小丑摩挲著托馬斯頭顱上沾血的頭髮，「你說，和那陸小七比起來，我是不是得氣死？如今的他，應該已經擁有了真正神明的力量了吧？我所追求的進化，對我來說是如此的艱難，但對他來說，卻又簡單得幾乎『理所當然』！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啊？」

    「在那本《美國英雄》小說里，我應該是個反派吧？」小丑突然笑了起來，只是他的臉是由細密的觸鬚「編織」而成的，一笑起來有些觸鬚就會「繃」出來，像一條條小蛇一樣晃蕩：「真是可惜了，那個作者沒能寫完，要不然，還真想知道，我的結局是什麼！你說，會不會死得很慘啊？應該是吧？畢竟是網上連載的商業小說，如果結局是主角死了而我這個反派活得好好的，恐怕這書會被下架吧？」

    「如果我真是小說人物的話，我倒是想求求那個作者，讓我進化到至高之後再死啊！」小丑感嘆著，「像個螻蟻一般死去，也太可憐了！可惜，那本書沒寫完，我也不是小說人物，亦或者，我依舊還是小說人物，只不過是在另一本中？現在，此刻，真的有個傢伙在編寫我的心理活動，而過一會兒，就有諸多看客來看我？」

    「喂！！！有人在看我嗎？」小丑揚起頭，大聲喊道，似乎頭頂，真的有什麼人，在用上帝視角看著他。

    「你在和誰說話？」不遠處的費雷迪提著武士刀走了過來，問道。

    「沒什麼」小丑並沒有將托馬斯的記憶告訴費雷迪。

    「你放心，這個實驗室是絕密的，這裡沒有任何監控設備，沒有人可以看到我們！」費雷迪說完，將黑色的武士刀舉到小丑面前：「這把刀的材料很奇怪，不是金屬，而是一種由碳原子以奇異構型組合而成的，這種構型我無法複製，因為太不穩定了，但這把刀偏偏好好的。」

    「【斬魄刀】的功能仿製品而已，不是這個世界的技術，這個傢伙已經死了，而且這塊腕錶也沒能量了，所以你我都無法使用它了！」小丑指了指一旁的人頭，和手上的腕錶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克隆一個新的不就行了？」費雷迪看著人頭問道。

    「因為這把刀和這個叫做『托馬斯』的傢伙，不是指紋綁定，不是基因綁定，也不是腦波綁定啊！」小丑答道，「而是靈魂綁定！」

    「靈……靈魂？」費雷迪瞪大了眼睛——這玩意他從來沒研究過啊。

    「可惜，如今的我早已不再是……總之，我現在已經沒有吸取靈魂的能力了，否則的話，『馴服』這把刀還真沒問題！」小丑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