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給暖暖治眼睛的。」秦漠一看她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趕緊拿暖暖當擋箭牌。
「是啊依依,秦漠來給暖暖治眼睛,剛才我帶暖暖在商場超市裡面玩,遇到了點麻煩,多虧了秦漠才化解了。」白飛兒感激的說道。
聽到白飛兒遇到了麻煩,江依依趕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
「呃,經常有人欺負她們?」秦漠被江依依問的很好奇。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江依依顯然不樂意跟秦漠說話,牽起暖暖的手轉身往家裡走,並詢問暖暖發生了什麼事。
白飛兒尷尬又歉意請秦漠進去,並輕聲道:「不好意思。」
秦漠聳聳肩表示不在意,況且昨晚的確是自己唐突,江依依沒有再給他一個巴掌已經算客氣的了。
進來後白飛兒去廚房給秦漠倒水,秦漠把手裡白飛兒買的東西以及快遞箱子都放在了桌子上。並知趣的找了一個距離江依依較遠的地方坐下。
這會暖暖也已經三言兩語的把事情告訴了江依依,後者聽完之後暴脾氣就上來了,氣憤道:「你們怎麼能輕易饒了他們呢,又冤枉暖暖還當著眾人的面辱罵飛兒,這樣的人就該好好懲罰一下。」
「得饒人處且繞人。就你這小辣椒似得脾氣,真進了娛樂圈,不得把人都得罪光。」白飛兒從廚房裡端著茶水出來,無奈的搖頭道。
「那可不一定。」江依依滿是高興的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有娛樂公司找我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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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白飛兒驚喜的問道:「哪家娛樂公司啊,你簽了嗎?」
「還沒有呢,他們約我明天去公司詳談。」江依依傲嬌的昂了昂下巴,故意看了眼秦漠示威。
秦漠咧嘴一笑:「不會是什麼野雞公司吧,現在的娛樂公司呀,動輒就喜歡掛羊頭賣狗肉,你可千萬不要傻呵呵的簽賣身契,再被人家給賣了。」
聞言白飛兒也立刻心生擔心,忙走過來問道:「是啊,依依,跟你聯繫的是哪家娛樂公司啊?這娛樂圈的水深,電視上經常曝光有新出道的藝人上當受騙。咱們得小心點才行。」
「飛兒,你別聽他危言聳聽,他就是見不得我好。」江依依瞪了眼秦漠說道:「人家是星光娛樂,龍城最大的一家娛樂公司,旗下有很多一線簽約藝人。就算是在全國都排的上號的,那麼大的公司,才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真是星光娛樂公司嗎?依依,他們怎麼找上你的呀?」白飛兒一聽是一家挺大的娛樂公司,忙高興的問道。
「前段時間我不是給風波莊拍了宣傳片麼,他們是看了宣傳片才找我的。」江依依如實的說道。
白飛兒頓時就看向了秦漠道:「那你真要感謝秦漠了,是他間接幫了你,你才能被大公司發掘的。」
江依依怎麼肯感謝秦漠,她現在恨不得宰了他。聞言重重的哼了聲,根本不願意對秦漠說一個謝字。
「依依。」白飛兒拉了下江依依的衣角。
江依依不肯妥協,也不願再提這事,便轉移話題道:「喂,你不是來給暖暖治眼睛的麼,怎麼還不開始?」
她能翻過昨晚的事不提,秦漠就阿彌陀佛了,哪還敢指望她謝自己。聽了她這話後,就頷首道:「暖暖的眼睛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她一次性痊癒,只能靠喝藥敷藥針灸來慢慢打通任督二脈。這個過程也許會持續很久,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只要有機會和一線希望,我都願意帶著暖暖試一試。這個心理準備我有,你就放心醫治吧。」白飛兒點頭說道,暖暖的眼疾是遺傳她,有多難治,她比誰都清楚。
秦漠嗯了聲,說了句借廚房一用就抱著快遞箱子過去了。
江依依很好奇他箱子裡裝的什麼,立刻屁顛屁顛跟上去。
秦漠進了廚房就從箱子裡先拿出來一個熬藥的藥罐子,然後又拿出一袋密封的中草藥倒進去,最後加上水泡著。
這時白飛兒也走了進來,看到滿滿一箱子都是密封好的一袋袋中草藥,不由問道:「這些藥是不是很貴?」
「不貴。」秦漠笑了笑,並沒有告訴白飛兒真相。實際上這裡面的每一味藥材都極其珍貴,如果不是大哥給他郵寄過來的,他身上的這點錢,根本買不起。而且還有幾味藥,是有錢都不一定有貨的稀缺藥材。
「那這些藥多少錢?我把錢給你,不能讓你出這個錢。」白飛兒又道。
秦漠呃了聲:「給錢就不用了吧,反正只是小錢。我跟暖暖有緣,就當送暖暖的禮物了。」
「這怎麼行,錢我一定要給的。」白飛兒很堅持。
「哎呀,他都不要了,你還給什麼給。反正這人是土豪,有的是錢。他喜歡做好事積德,我們給他這個機會,他還得謝謝我們呢。」江依依打斷了白飛兒的堅持說道。
秦漠嘴角一抽:「你這張嘴也太損了吧。」
「總比某些人的嘴賤好。」江依依說著就拉著白飛兒走出了廚房。
秦漠自然知道她是暗指昨天晚上自己親她的事,當下唉聲嘆氣了一聲,心想這人啊,還真是不能理虧,不然別人說你什麼你都無話反駁。
「依依,你別老是這樣說秦漠,他是個好人。」白飛兒被江依依拉出廚房,低聲勸道。
「什麼好人,他就是披著羊皮的大灰狼。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這個衣冠禽獸就是個色狼……」江依依氣憤的悉數秦漠的種種色狼行為。
秦漠聽的滿頭黑線,不就是親了她一下麼,至於把自己說的這麼十惡不赦。那第一次見面你強吻我的事怎麼算?充其量昨晚也只能算自己以牙還牙,不對,以親還親。
半個小時後,秦漠打開藥罐子看了下藥材,見泡的差不多了,就架上了燃氣灶,開火開始煎熬。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藥材的味道就出來了。秦漠立即擰小了火候,改成小火慢慢熬。
這期間秦漠就回到了客廳,暖暖拿著一本書故事繪爬到了他懷裡,嚷嚷著讓秦漠給她講故事。秦漠表示自己不會講,可暖暖非要聽他講。無奈之下,秦漠只好用一成不變的聲音開始講起了幼稚的兒童故事。
白飛兒聽著秦漠彆扭的講著生疏的故事,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她的鼻子裡飄進了一股熟悉的藥味。
對於普通人來說,所有的中藥味都是一個味,只有中醫才能從氣味中分出不同來。白飛兒不是中醫更不懂醫術,她也分不清其他中藥味。但唯獨記得這個味道,就算是已經過去了五年,她也從來沒有忘記過這股熟悉的中藥味。
為什麼秦漠今天給暖暖熬的中藥會跟當年無名給自己熬的一模一樣?這個問題在白飛兒腦海里迴旋著,令她的眼神變的古怪了起來。
白飛兒並不敢猜疑秦漠就是無名,雖然自己當時看不見,可無名卻認得自己的。如果他就是無名,為什麼不跟自己相認?
想來應該是巧合吧。
白飛兒這麼安慰著自己,畢竟暖暖的眼疾跟自己當年的眼疾一樣。既然無名知道醫治的辦法,那別人肯定也知道。用了同樣的藥材,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依依和秦漠都沒有注意到白飛兒的表情變化,秦漠給暖暖一連講了幾個故事之後,廚房裡的藥就熬到了火候。他就起身去關了火,拿出一隻碗倒出湯藥,又拿出一個盤子將藥渣倒出來冷著。
「這些藥渣還留著嗎?我媽說藥渣得倒到大馬路上去。」江依依跟進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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