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歡早就接到了金忌庸的電話,把房間都留了出來。兩輛車前後開進院子裡,秦漠停車將昏迷中的夏末抱了下來。
「少主,夏堂主怎麼傷這麼重?」經歡一看夏末渾身是血,也是震驚的問道。
「回頭再說。」秦漠示意他帶路去房間。
經歡忙領著他進了一個房間,秦漠把夏末放到了床上,轉身吩咐昭娣:「你先給她清洗一下。」
昭娣連連點頭。
秦漠和經歡出了房間,柴俊和其他四人還在等著。他們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熬了這一夜,也到了極限了,秦漠出來就讓他們不要守著了,各自去休息。
五人也沒有硬逞強,拖著疲憊受傷的身體進房休息去了。
隨後秦漠、金忌庸和經歡三人就坐在一起說起了夏末被截殺的事,秦漠把夏末說的經過跟他們說了一番。兩人也是一頭霧水,一時間也無法確定截殺者和解圍者的身份。截殺者還有猜測的對象,解圍者就無從猜起了。
這事跟無頭案一樣暫時沒有頭緒,秦漠先擱淺不提,轉而問道:「緝毒局的聯合刑警隊忙了後半夜,有什麼收穫麼?」
「前半夜我們把事都做完了,他們只是收個尾,那還不是一切順利。戴立功那邊連夜突審,已經拿到了吳玉堂手下好幾個心腹的口供,吳玉堂被少主弄殘了一隻手,現在還沒醒呢,估計醒了也馬上能定罪。景嵐那邊也連夜去林家抓了林慶生和林子安父子,他們倆抵死不認,現在應該還在周旋。」金忌庸說道。
秦漠點點頭:「周明軒呢?吳玉堂被抓,他沒有任何動作?」
「哈哈哈,聽說周明軒得知吳玉堂連人帶貨被抓後,直接氣的犯了心臟病,現在估計還沒從手術台上下來呢。」經歡朗聲大笑,這個才最值得慶祝,要是周明軒死在了手術台就更好了。
「哪兒那麼容易死,吳玉堂被抓,周明軒又上了手術台。其他堂主又不是死的,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他們也都知道。」秦漠說道。
「少主說對了,其他四堂的堂主得知這事後,第一時間安排了律師。他們的策略很明顯,希望吳玉堂和他的手下把什麼都扛了,不要牽涉到周明軒。周明軒很狡猾,不管是九龍集團還是幾大堂口的生意,都跟他本人沒有直接的聯繫。想要靠這些生意上的違法罪名來定他的罪,幾乎沒有可能。」金忌庸說道。
秦漠嗯了聲道:「原也沒打算能一步到位把周明軒一起送進監獄,先斷他一條手臂。這次繳獲了他的毒品,九龍十八會的財務上一定會癱瘓。周明軒如果不變賣家產,都難以填補這個巨額窟窿。」
「那少主,周明軒變賣家產的話我們吃不吃?」經歡興奮的問道。
「當然吃,你們都不要出面,我會安排人去跟他們談,不僅要吃,還得以最低的價格吃進來。」秦漠咧嘴一笑,這些事他早就有打算了。
金忌庸和經歡聞言就明白了,沒再問這事。
「少主,這夏堂主是周明軒的人,你打算怎麼辦?」經歡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漠眉頭一皺,沉聲道:「夏末是我的人,記住這一點。」
金忌庸忙給經歡打了一個眼神。
經歡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忙低頭道:「對不起少主。」
「夏末是為了給她親生父親報仇才加入九龍十八會的,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不要讓手下其他人知道。夏末還是會回九龍十八會,到時候我們跟她裡應外合,爭取早點將九龍十八會抽筋剝骨。」秦漠緩和了語氣,拍了下經歡的肩膀鼓勵道。
經歡聞言先是一驚,旋即眼底就浮現出了佩服之色。其實他對夏末本身就很欣賞,一來功夫不錯,二來也有巾幗之勢。只是一直可惜跟錯了人,好端端的姑娘非要跟周明軒那種人為伍。現在秦漠一說他才知道,原來是忍辱負重,為父報仇。這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一個姑娘家有勇有謀有膽識,這著實讓經歡都佩服。
「少主,這麼說,先前我們調查出來的那個行者夏昂真的是夏末的生父?」金忌庸驚訝的問道。
「不離十。」秦漠說道:「明天你再黑進行者檔案系統,看看檔案里有沒有夏昂的n數據,取出來跟夏末的對比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了。」
金忌庸白了秦漠一眼:「少主,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行者檔案系統的防火牆很嚴密,我上次黑了一次馬上就被發現了,他們肯定早就加強了防火牆。想要再黑進去豈是容易的事?」
「那是你的事。」秦漠才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黑進去,他只要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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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忌庸嘴角一抽:「少主,你越來越像暴君了。」
「我覺得當暴君的感覺很爽,並且覺得自己還有提升的空間。」秦漠朝金忌庸笑了笑。
金忌庸渾身一顫,立軍令狀似的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秦漠滿意的點點頭,轉而看向經歡:「歡哥,拿張紙筆給我。」
經歡噯了聲,趕緊去拿了紙筆回來。
秦漠拿起筆,微微想了一下,片刻後在白紙上寫下了一連串的中藥名。
「明天一早你就去中藥店,照著這個方子抓些中藥回來。」放下筆後,秦漠把寫滿了藥材的方子給了經歡。
經歡接過來折好收下,隨口問道:「是給夏末養傷的嗎?」
「不是。」秦漠微微嘆了口氣:「夏末為了取得周明軒的信任,沾染了毒癮。這方子是幫助她戒毒用的。」
經歡啊了一聲,沒有任何歧視的語氣,他只是佩服夏末劍走偏鋒的膽量。
「行了,沒什麼事了。你們也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夏末。」秦漠朝他們擺擺手,就去了夏末的房間。
經歡等秦漠走開了後趕緊又打開方子看了看,每個藥名他都認識,就是不知道都有什麼用處,想著秦漠剛才的話,他驚奇的問道:「忌庸,少主這方子真能戒毒?」
「少主說可以就可以啊,我又不是醫生,也看不懂。不過少主家醫生比較多,這方子對輔助戒毒肯定有用,明天你就照著去抓藥好了。」金忌庸說道。
經歡鄭重的點頭,又把方子折了起來:「夏末也真是可憐,受這麼大的罪。還好現在跟少主把誤會解釋清楚了,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啊。」
「你怎麼知道少主一直誤會她了?」金忌庸白了他一眼:「真的,就你這點情商,活該單身。沒事多向少主學學,爭取早點脫單。」
經歡呵呵了一聲:「說的好像你就不是單身狗似得,你都跟了少主二十幾年了,也沒見你脫單啊。」
「我比你年輕,就算再單幾年也沒事。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再單下去以後都絕精了。」金忌庸輕飄飄的毒舌道。
經歡靠了聲:「你也太損了。」
「跟少主學的。」金忌庸咧嘴一笑站了起來,打了個哈氣道:「困死了。」
秦漠再進房間的時候,昭娣已經把夏末全身擦乾淨了,她就坐在床邊照看著還沒有醒過來的夏末。
「你的房間就在旁邊,去休息吧。」秦漠走過來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昭娣也著實累了,很放心的把夏末交給了秦漠,轉身走出了房間。
秦漠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夏末的血,渾身髒兮兮的。索性也去衛生間清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就穿了一條平角褲。本意是打算掀開被子也躺進去睡覺的,誰知道被子下的夏末也只穿了一件內褲,幾乎是未著寸縷。
秦漠咽了咽口水,又有些心猿意馬了。不過他很快克制住了,默默的躺到了床上,跟夏末肩並肩平躺著,望著天花板無聲的笑了笑。
秦漠啊秦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跟喜歡的女人蓋著棉被純睡覺,什麼也不做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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