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無論如何,穆罕既然來了,蘇秋白便絕不能再放他回去。因為炎黎弓重鑄好要到明天早上了,萬一穆罕帶回了他們在這裡的消息,塔辛必然會親自前來,如果在此時與塔辛遇上,可以說他們是必死無疑的。
打定主意之後,蘇秋白便直接提劍沖了上去。但是很快他就發現,穆罕的實力比起過去簡直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曾經的他對付穆罕簡根本不在話下,但如今卻也要小心應對了,因為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穆罕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如果稍有不慎被他傷到了,對蘇秋白來說也是不好受的。
二人勢如閃電般地打了幾十個回合之後,蘇秋白終究是技高一籌,而穆罕身上已經布滿了被他砍出來的傷痕,他的衣服也被黑色的血液給浸透了。
可是饒是如此,穆罕卻依舊如同不知疼痛與恐懼為何物一般,身手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依舊對蘇秋白步步緊逼,攻勢絲毫不減。
蘇秋白不禁有些驚訝,之前穆罕被莫薩控制的時候雖然就是如此,但也並非萬全不受傷勢影響的。一旦傷勢重到一定程度,他也是會死的。
可是如今看來,穆罕身上所受的傷與流的血,早就夠他死上幾次了,而他卻好似全然不受影響一般,依舊那麼兇猛。蘇秋白心下開始懷疑,用普通的方式根本就殺不死他。
就在蘇秋白遲疑的時候,穆罕抓住時機,利爪一樣的手直接往蘇秋白胸口抓了過來,蘇秋白回神時已經晚了,躲閃必然是來不及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蘇秋白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便看到穆罕的身形一晃,往後退了幾步,而他的右手已經被炸掉了,斷口處正流著黑血。
蘇秋白回頭一看,果然見安雅正舉著乾坤傘站在不遠處,剛才那一擊顯然正是她發出的。
「沒事吧!」安雅走上前來問道。
蘇秋白只來得及答了一句「沒事」,便又衝上前去,與穆罕戰成了一團。而他很快便驚訝地發現,穆罕的右手竟又恢復如初了!而他身上那些被砍出來的傷口,也全都癒合了!
隨後趕來的梁修齊看二人打了一會兒,便開口喊道:「這樣打下去是殺不死他的,只會白白消耗你的靈力!這是塔辛的傀儡術,不先破除此咒,傀儡便是不死的。」
安雅急忙問道:「那你知道怎麼破咒嗎?」
梁修齊搖了搖頭,「這是塔辛的秘術,不會輕易傳給外人的。我們只能先想辦法把他困住,等到炎黎弓重鑄成功,便能殺死他了。」
安雅皺眉道:「困住他?該怎麼做?」
梁修齊沒有答話,而是從腰間抽出了隨身的匕首,又從包里拿出一隻玉瓶,接著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灌入了玉瓶之中。
灌了半瓶血之後,梁修齊對蘇秋白大喊道:「想辦法控制住他片刻!讓他站著別動!」
蘇秋白聞言立刻會意,將軒轅劍插在身前的土地上,接著迅速運轉靈力,調動起周圍的水靈,在穆罕的身周凝出一道冰牆,將他牢牢地定在了其中。
以穆罕的力量,掙破這冰牢也用不了多久,因此他立刻回頭喊道:「快點,這支撐不了太久!」
不用他說話,梁修齊早已拿著玉瓶跑了過來,圍著穆罕周圍灑了一個血圈之後,又用極快的語速念了一句咒語,此時穆罕正好撐破了身上的冰牢,梁修齊趁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臟,穆罕便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梁修齊才終於有時間捏住自己的手腕,止住了兀自流淌的鮮血。
蘇秋白見他的傷口有些深,便用自己的靈力幫他止了血,這才開口問道:「這樣才能殺死他?」
梁修齊搖了搖頭,說道:「想殺死他沒這麼容易,不過這樣可以使他無法動彈,只要熬過今晚,然後便好辦了。」
蘇秋白看了一眼瞪大雙眼躺在地上的穆罕,問道:「這招有點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梁修齊聞言便笑了起來,說道:「此陣只有用摩姆族人的血才有用,因此你學了也沒用。」
蘇秋白見狀也只好作罷,聳了聳肩,轉身與他們一起回到了山洞裡。
第二天早上,重鑄炎黎弓的十二小時已過,蘇秋白迫不及待地望著劍爐里的烈火,問梁修齊道:「怎麼把它取出來?」
梁修齊往劍爐里看了一眼,說道:「等爐火熄滅吧,不再添柴便是了。」
他雖然說的簡單,但是直到一個多小時後,火勢才漸漸弱了下去,又等了半個小時,三人才終於看到劍爐內的炎黎弓,只是它的樣子讓蘇秋白有些失望。
「它原本就是這樣的?」蘇秋白忍不住開口問道。
梁修齊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沒見過,不過看它分解開的樣子,合起來也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之所以這麼驚訝,就是因為重鑄後的炎黎弓看起來通體烏黑,卻不像軒轅劍那樣有種特殊的光澤,直白地說,它看起來就像一塊燒焦的木炭。
「不管怎樣,先撿出來看看吧。」蘇秋白有些失望地說道,而他心裡已經開始擔心炎黎弓其實是重鑄失敗了。
等灰燼冷卻一些之後,蘇秋白伸手拿出了炎黎弓,而他這時才發現,被自己的手握過的弓身,竟然開始出現它原本的顏色了。
原來那一層炭黑色都只是菸灰罷了,將炎黎弓擦拭乾淨之後,它就變成了一把古老的銀色長弓,弓身上布滿了紅色暗紋,看起來華麗而又透著一絲詭異,顯然並非普通武器。
「成了!有此弓在手,我們總算不是毫無勝算了!」梁修齊高興地說道。
但蘇秋白卻沒有他那麼樂觀,因為他知道炎黎弓只是能傷到塔辛而已,可塔辛卻不會站在那裡讓他殺,所以真的到了實戰的時候,一切還是未知數。
「現在炎黎弓到手了,我們就趕緊離開這裡吧,否則塔辛見穆罕沒有回去復命,難保不會親自前來。」蘇秋白說道。
梁修齊點了點頭,把炎黎弓遞給蘇秋白,說道:「說的沒錯,我們這就出發。離開齊雲山脈,先找個有網絡和電話信號的地方,我查查看有沒有什麼疑似塔辛的動靜。」
蘇秋白結果炎黎弓,頓時犯起了難。平時他都是把軒轅劍用布包裹著背在身上的,雖然看起來奇怪些,但畢竟不太顯眼。可是這麼大一把長弓,要他如何帶在身上?這算不算非法攜帶武器?
想到這裡,蘇秋白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們現在有弓在手了,可是箭呢?」
梁修齊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內家高手,還用得著箭?」
蘇秋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把弓拿在手上,凝神聚氣於指尖,接著拉動弓弦,對著旁邊的山壁便射了出去,頓時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山壁上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坑,而他們頭頂也開始有碎石簌簌地掉落。
「能不能出了山洞再試弓?」梁修齊無奈地說道。
三人出了山洞,蘇秋白才仔細打量了一眼炎黎弓,發覺自己用靈力為箭時,弓身上的紅色暗紋便會亮起,因此他不由地感嘆道:「果然是把好弓,我剛才只不過隨手一試,甚至沒用什麼力氣,便有如此威力,難怪連塔辛都會怕它。」
梁修齊點頭道:「若非如此,我們何須費這麼大力氣去重鑄它?」
蘇秋白一想也是,這個古老的民族如此費盡心力保護的東西,總不會是沒用的玩意兒。
收拾好東西之後,三人去查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封印穆罕的地方,見他還瞪著一雙大眼睛躺在地上,頓時放下心來。
蘇秋白看了梁修齊一眼,拿出炎黎弓,以靈力為箭,射向了穆罕的胸口。
隨著「噗嗤」一聲悶響,穆罕的胸口.爆起一蓬黑色的血花,接著傷口處又冒起一陣黑煙,穆罕的身體抽搐了片刻之後,便不動了。
「所以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有炎黎弓在手,傀儡根本不足為慮。」梁修齊笑著說道。
「但願我到時候能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我為什麼要背著一張弓到處走。」蘇秋白嘟囔了一句之後,便轉身往山下走去。
下山之後,三人再次回到了壽安縣,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之後,梁修齊便開始聯繫自己在地煞的手下,看看華夏國各地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而蘇秋白再一次感受到地煞組織的效率,因為幾個小時之後,梁修齊便掌握了最近一段時間內,華夏國所有地方的異常事件表。
「這看起來是個大工程啊。」蘇秋白看著梁修齊電腦上那一張巨大的表格,在旁邊說道。
梁修齊從包里拿出一張地圖,笑著看了蘇秋白一眼,說道:「你要相信我的工作能力,畢竟這種活兒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蘇秋白頓時不吱聲了,坐到一邊靜靜地看著他在地圖上寫寫畫畫,而安雅更是百無聊賴地玩起了手機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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