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蘇秋白想要收走自己的蠱毒,孫維先是吃了一驚,可隨後就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如果蠱毒是這麼好收的,那自己這些蠱師豈不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要知道一隻毒蠱從小到大,可都是和養蠱人聯繫著的。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法,外人是休想收走毒蠱的。
蘇秋白完全沒在乎孫維的嘲諷,回頭笑道:「不行麼?」
說話的同時,他的右手還是在空中輕輕揮了下。那動作很玄妙,可卻又很簡單。
可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揮了下手,再看半空裡的那些飛蝶,竟然全都不見了。不僅如此,重要的是,做為養蠱人的孫維,竟然在這一刻和那些毒蠱失去了聯繫。
這種事情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自己養的毒蠱竟然聯繫不上了?是死了?還是真的被這人給收走了?
他呆呆地看著空無一物前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毒蠱當然都是小不點給收走了,而且收進神農鼎之後,那就相當於是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分處兩個空間,孫維和毒蠱的聯繫自然就被強行終止了。
「好了!說說你吧。」
「啊?」孫維身子一震,這才反應了過來。
自己還沒有虎口脫險呢,怎麼就能走神了呢?如果這人剛才偷襲自己,自己豈不是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嗎?
他心裡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暗暗思考對策。可是和不久前的矛盾一樣,打不過逃不掉,就是他面對的無情現實。
怎麼辦?難道他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想到這個可能,他額頭上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你好像很害怕啊?」蘇秋白忽然冒出了這麼句古怪的話。
也正是這句話,讓孫維立刻有了主意,急忙說道:「面對你這樣的人,我能不害怕麼?」
「是麼?」蘇秋白呵呵笑了幾聲,身上的殺機似乎少了些。
眼見著自己的話說對了方向,孫維立刻按捺下心頭的激動,苦笑著說道:「我是南疆苗人,遇到師父學會養蠱,後來隨師父來到新港,也就再也沒有回過大陸。可沒想到,十幾年沒有回去,大陸上竟然出現了您這樣高明的修者,簡直太讓人難以預料了。」
這其實就是明顯的拍馬屁,其實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蘇秋白當然也不例外,心裡雖然冷笑,可他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聽說你是這裡的大.法師?」
「那都是別人吹捧出來的,算不得數。尤其是在您面前,我這兩下子根本就不夠看。」孫維這已經不是在謙虛了,而是真正的貶低自己。
「不要妄自菲薄嘛,你剛才養蠱的手段,也很奇妙。」蘇秋白呵呵笑了兩聲,可接著就臉色一沉,問道:「既然你是苗人,還多少算是個修者,怎麼能助紂為虐?」
一聽這話,早就想好了託詞的孫維立刻苦笑著說道:「蘇先生,這位季成陽先生可不簡單,在這新港,敢不給他面子的可沒有幾個?」
「是麼?」蘇秋白不由皺皺眉頭,扭頭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季成陽,問道:「新港首富?」
「不是!」孫維搖搖頭,說道:「他是太平紳士。」
「啊?」蘇秋白是真的吃驚了。
他早就在影視劇里聽說過這個名字,還知道這種太平紳士的權力很大,甚至都能否決港首的提議。
不過他就是沒想到,眼前這個色迷迷的老東西竟然還是什麼太平紳士。
要知道能當上太平紳士的人,除了家族實力雄厚之外,為人的品德方面,還是要經過考量的。
就這季成陽的品行,是怎麼通過品德考察這一關的?
「蘇先生,您是不是懷疑我的話,認為他怎麼好色,不可能通過考察麼?」
「不錯!」見這小子竟然猜到了自己的意圖,蘇秋白倒是有些小小的驚訝。
就算猜出了蘇秋白的心事,孫維臉上也沒有什麼得意的表情,而是苦笑著說道:「蘇先生,您還是不了解太平紳士評選的條件啊!」
「怎麼說?」
「太平紳士在外界上說的很玄,什麼家族勢力、道德品行,都要經過重重考察,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在英國人統治新港的時候,太平紳士就是英國人變相統治港人的幫手。這些人名義上是為了港人的權力,可實際上卻沒做過什麼。」
「那還有存在的必要麼?」
「當然有了,這種高人一等的身份,誰願意捨棄?再說這樣的身份,有誰不願意擁有。」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不過看他表情有些憤慨,蘇秋白也就沒有打斷孫偉的囉嗦,依舊笑眯眯地接著往下聽。
孫維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就控制了激動的情緒,接著說道:「季成陽的父親,就是原來的太平紳士,在他的操作下,季成陽成為太平紳士,還很困難麼?」
「說重點?」
「哦!」孫維趕緊點頭,苦笑著說道:「這傢伙外表偽裝不錯,一般是做事非常乾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後患?」
蘇秋白不由皺皺眉頭,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蘇菲還有金曉珠等人,問道:「她們怎麼說?」
「蘇先生,我知道你想說這麼多人,季成陽怎麼能讓這兩個女人不告官。
「怎麼不說了?」發現孫維不往下說了,而且臉色發苦,蘇秋白不由皺了下眉頭。
「是因為我……不,確切滴說,是因為那些蠱毒的關係。」
他這麼一說,蘇秋白頓時明白了,有哪些蠱蟲的存在,基本上沒有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就算蘇菲這些人,恐怕也會選擇默默忍受。至於方嵐這樣的暴躁脾氣,恐怕還沒等她向外界透露這些事情呢,體內蠱蟲就會爆發,要她的性命了。
這麼一想,他再看向孫維的時候,臉色就陰冷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孫維就急忙說道:「蘇先生,我可以向您發誓,我雖然做了很多助紂為虐的事情,但是絕對沒殺過一個人。」
「周永年呢?」
「我承認是周小兵讓我下毒的,可那巨人蠱絕對死不了人啊。而且我發現我的蠱蟲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人殺死的,所以我就沒在意啊。」
「巨人蠱?」蘇秋白忽然想起了周永年最後身體膨脹的一幕,問道:「是不是讓人無限膨脹,然後炸開?」
「如果整隻巨人蠱的話,那是肯定的。可我當時只下了半隻巨人蠱……」說到這裡,他嘴裡發出幾聲奇怪的嘶叫,隨後在他的耳朵里,忽然爬出了一隻手指大的爬蟲。
這東西就跟甲殼蟲一樣,渾身綠油油的,頭上身上卻遍布著紅色的斑點。這模樣倒是和周永年體內的那隻蠱蟲差不多。
不過這可不是什么半只,而是一整隻。
不過他倒是沒有詢問,因為他感覺孫維不會那麼傻,明知道是整隻蠱蟲,還要拿出來讓自己看。
果然,在他的注視下,孫維嘴裡又發出了剛才的聲音。本來就陰森可怖的甲殼蟲突然晃了下,接著身體就慢慢變形,從剛才的整隻,變成了現在的只有半截身子。
「這玩意兒還能變形?」
「對!」孫維點點頭,把那半隻甲殼蟲收回去之後,這才說道:「雌蟲不但能變形,還會自主分裂。不過周永年身上那只是雄蟲,除非被人二次下蠱,否則絕對不會致人死命。」
「為什麼?」
「因為周小兵還沒有給我錢。」孫維說的倒是爽快。
蘇秋白摸摸鼻子,看著臉色法庫的孫維,眼珠轉了幾下,又問:「這個柳林是什麼人?蘇菲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柳林是歐洲一家美容產品駐亞洲的負責人,蘇菲到這裡來,完全是因為這個季成陽。」
「為什麼?」蘇秋白還是感覺不明白:「她們自己簽訂合同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來找這個季成陽,難道是因為他的太平紳士身份。」
「對!」孫維重重點頭,發現蘇秋白還是滿臉的不解,只好解釋道:「如果沒有季成陽的首肯,蘇菲就算能夠拿到這家產品的代理權,在新港也無法銷售。因為季成陽的家族,控制著新港三分之一的商場。而且離家還有包家那兩大散售賞和他是同盟關係,想封殺一個小集團,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話說的太明白了,蘇秋白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成純粹的白痴了。
「蘇先生,這女警是您的女人?」
「怎麼?你有意見?」
「不……」孫維趕緊衝著蘇秋白擺手,苦笑道:「我只是想確定下,沒別的意思。現在我已經確定了,就想奉勸先生一句,最好不要報官。因為季成陽的能量,整個新港也沒有人能夠制裁,就算大陸方面插手,也要顧及下整個新港的經濟穩定。」
蘇秋白這才明白,敢情懂了季成陽,新港的經濟就要發生震盪。不過就算新港經濟大海嘯,那也和他沒有關係。何況他想整一個人,還需要法律麼?
想到這些,他不由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走吧?」
「啊?」孫維一愣,「您不處罰我?」
「看你挺坦白的,又都是修者的份上,這次不放你走,可你要還是仗著蠱毒害人,那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會了!」孫維趕緊擺手。
蘇秋白都懶得聽他解釋,擺手說道:「你趕緊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
「好……」孫維哪敢說別的,趕緊扭身下樓。
直到回到自己的住所,他才長長出了口氣:「好險,差點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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