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下午的時候,梁修齊又打來了電話,當然,打的還是謝中元的手機。
「蘇先生,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冷耀陽一個月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受了重傷,現在在南京郊區的一棟別墅中療養,而冷千鋒並不住在那裡,他的行蹤比較沒有規律,我們暫時查到了幾個地點,都是他有可能會去的。」梁修齊說完,給蘇秋白留下了幾個地址。
「這樣就足夠了,謝謝你,這次多虧你們幫忙了。」蘇秋白客氣地說道。
梁修齊與他寒暄了一番之後,又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消息,算是給蘇先生提個醒。在冷耀陽養傷的那個別墅中,還有一個地級高手在保護著他,那人名叫圖鶴,是冷家有名的高手,蘇先生如果要去找冷耀陽,千萬要提防此人。」
蘇秋白皺了皺眉,對梁修齊也是著實感激,便又再三道了謝後,才掛斷了電話。
地級的高手,蘇秋白出山以來,所遇到的也只有王邪一個,雖然用計逼退了他,卻也不可否認他的實力。
好在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凝神階段,身邊又有個練氣三級修為的安雅,應對一個地級高手應該也不會太吃力。再加上敵明我暗,自己準備萬全,對方卻被蒙在鼓裡,因此也不必太過擔心。
現在冷家對於蘇秋白的存在應該還不會太過放在心上,所以對他的提防也很有限,他要想做出點什麼事來,就必須得趁現在儘快動手,拖的久了難免會有新的變數。
因此蘇秋白決定,明天就對冷耀陽出手,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第二天,蘇秋白和安雅便帶著各自的法寶動身了,原本他們不肯讓謝中元送他們,因為怕冷家查到謝中元頭上來,不過這樣刺激的事,謝中元自然不會放過湊熱鬧的機會,因此執意跟了過來。
三個人來到梁修齊所說的地址附近,卻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冷家的別墅,把車遠遠地停在附近的樹林裡,又讓謝中元在車裡等著,蘇秋白和安雅便下了車。
別墅的門口守著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打手,不過蘇秋白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對於這種打手,蘇秋白一向是非常不齒的,穿的西裝革履的,哪怕真的動起手來,也十分的不方便,更何況自己對付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也不知道派這四個人守在門口有什麼意義。
蘇秋白和安雅二人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別墅附近,接著灌木叢的遮掩小心移動著,待他們來到可以發起攻擊的距離時,安雅直接拿出了乾坤傘,卻被蘇秋白按了下來。
「我來吧,儘量動靜小點,不要驚動別墅里的人。」蘇秋白說著,摸出了四根銀針,依然是他慣用的辦法。
安雅見狀小聲嘟囔道:「這個還用你說,我乾坤傘中的銀針機關也不比你的差!」不過她並沒有與執意蘇秋白爭奪,而是聽話地收起了乾坤傘。
蘇秋白揮手間發射出四枚銀針,皆射在四人的重要穴位上,那四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接著二人一刻也不耽誤,貓著腰快步跑到了別墅的門前,見門還鎖著,又從黑衣人身上找出來鑰匙,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別墅。
這棟別墅比謝中元的家大了不少,二人原本還躡手躡腳地小心前進著,但頭頂忽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卻嚇了他們一跳:「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畏首畏尾的?不如直接現身一見吧。」
蘇秋白聞言便也不再躲藏了,閃身出現在了客廳中,說道:「讓我現身一見,你怎麼卻又躲躲藏藏的呢?」
話音剛落,便看到客廳中央的旋轉樓梯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人。
那人身穿白色的練功服,生著一張硬朗如刀刻般的臉,走路的步態氣定神閒,頗為從容,而他身上的氣息十分內斂,若非提前知道了他有地級修為,蘇秋白一時間還真的看不出來。
看那氣度,蘇秋白便猜到這人便是梁修齊所說的圖鶴了,依照他的判斷,他的修為應該還在王邪之上,如果以他從前的修為,恐怕還真不是這人的對手。
「閣下便是蘇秋白?」圖鶴問道,腳下的步子依然不緊不慢的。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
圖鶴走到客廳中央,便站定了腳步,凌厲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蘇秋白,看出他不過玄級後期的修為,但是以他老辣的眼光來看,蘇秋白的實力絕對不止於此。
「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說了。我知道你此行是為了刺殺大少爺,而我的任務則是保護他,我們直接功夫上見真章吧。」圖鶴說著,已經運轉起體內真氣,護在周身,隨時準備對蘇秋白出手了。
蘇秋白暗中提防著他,一邊說道:「閣下修煉到如今的修為應該也不容易,何必做這為虎作倀的事呢?冷家是什麼樣的貨色,你一定比我清楚。如果你也與他們是一丘之貉,那就當我沒說。」
誰知圖鶴面上的神色卻變了一下,看來他也知道冷家的人不是好東西,卻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仍不願捨棄他們。這一變化沒有逃過蘇秋白的眼睛,他也因此判斷出這圖鶴並不完全是個壞人,因此便決定留下他一條性命。
「多說無益,動手吧。」圖鶴顯然不是多話之人。
蘇秋白在指尖凝出一團火球,對他說道:「當心了。」接著便將火球激射而出。
他暫時還不打算祭出軒轅劍,畢竟這件神器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打算動用兩件神器。
圖鶴原本打算閃身避過火球,但又怕那火球落在別處引起大火,冷耀陽現在行動不便,如果身陷火海中,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想到此處,他在雙掌運足真氣,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團火球,雖然掌心仍被火焰灼傷了,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蘇秋白見狀也有些驚訝,圖鶴的內力竟然精純至此,火靈之力都無法穿透他的真氣防護,看來是不能輕敵了。
就在圖鶴因為強行接下蘇秋白一招而露出破綻時,安雅忽然抽出乾坤傘朝他攻了過去。
此時安雅將傘當作劍來使用,直直地朝圖鶴胸口刺去,圖鶴揮手格擋間,卻被手上傳來的靈力震的一驚,這是什麼內力?他竟從來沒有見過!
不過眨眼之間,乾坤傘的攻勢便被他輕鬆卸到了一邊,誰知安雅突然按動了機關,原本閉合的傘面突然撐了開來,她手中的傘柄旋轉間,十八根金屬傘骨盡數朝圖鶴射去,這一變化卻是圖鶴意料之外的,倉促之下只好飄身而退,儘管如此,仍是有一支傘骨射穿了他的左手手臂。
安雅見一擊得手,也不戀戰,再次旋轉傘柄,那十八根傘骨便聽話地回到了傘中。
「暗箭傷人,算什麼本事?」圖鶴冷聲說道。
「又不是切磋比武,哪來那麼多講究?能贏你便是本事!」安雅也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蘇秋白見安雅露了這一手,當下也不甘示弱,飛身上前直接揮掌拍向圖鶴。圖鶴雖然受了傷,不過那點小傷對他來說還不算什麼,立刻便抬臂迎上。起初蘇秋白仍用的是古武真氣與他對抗,但轉眼間便落了下風,看來玄級的修為果然是沒法與地級高手對抗的。
圖鶴心下也有些納悶,難道自己是高估了蘇秋白?看他所施展的內力確實只有玄級的修為。不過沒過一會兒他便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蘇秋白眼見古武心法對付不了他,便開始試著在真氣中摻雜進一些靈力,如此一來,攻勢果然大有長進,而這靈力摻雜著內勁所混合而成的力量,更是圖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應付起來便漸漸有些吃力了。
蘇秋白此前也沒有想過這兩種力量可以一起使用,此刻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差點連自己此行是為了幹什麼都忘了,只顧著拿圖鶴試起了新招式。
安雅見蘇秋白已經將圖鶴牢牢壓制住了,便索性在一旁看起了戲,畢竟她的師門也是名門正派,這種以二打一趁人之危的事她還是不願做的。
看了一會兒,安雅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蘇秋白所用的並不是純正的靈力,其中摻雜的多半就是古武學所歇息的真氣了。只是這兩相混雜的時候,威力似乎比單用一種還要厲害,因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雖然被他一同使出,卻並沒有真正的融合,對手還有分心分別抵禦,應對也就更加吃力了。
圖鶴原本就不是蘇秋白的對手,能堅持這麼久也是蘇秋白趁著新奇想試一試自己剛想出來的招數,安雅看在眼裡,忍不住提醒道:「不要浪費時間,萬一冷家再有人來,就麻煩了。」
蘇秋白聞言才頓悟過來,自己眼下的處境不宜耽擱太久,隨即也不再戀戰,運足力氣一掌拍在了圖鶴的胸口,接著便見圖鶴口噴鮮血,倒飛而出,跌倒在地上。
蘇秋白這一掌已經震傷了他全身的經脈,雖然他並沒有性命之憂,但今後恐怕都無法修習武學了。
這也是蘇秋白念在他良心未泯,才留了他一條性命,若不廢去他的武功,不論他出於什麼苦衷,今後都仍會繼續替冷家賣命,因此蘇秋白才下此狠手。
解決了圖鶴,二人便也沒再耽擱,直接快步跑上了樓,很快便找到了冷耀陽所在的房間。
他原本正在睡覺,樓下的動靜竟也沒有吵醒他,此時有人進了他的房間,他這才醒了過來,睜眼一看來人是蘇秋白,他頓時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還伸手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
「圖叔叔!圖叔叔你在哪!」冷耀陽絕望地喊道。
「別叫了,你的圖叔叔現在正在樓下躺著呢,他自身都難保了,哪還顧得上你?」安雅知道冷耀陽就是打傷阮玉的人,因此看向他的眼中也閃著恨意。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這裡可是我冷家的地盤,你們要是敢把我怎麼樣,我爸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冷耀陽掙扎著想下床,卻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此刻在他眼中,蘇秋白和安雅簡直就如同索命的黑白無常一般。
「幹什麼?你那麼聰明,還猜不到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幹什麼嗎?」安雅說著,已經抬起了手中的乾坤傘,眼看著便要結果了冷耀陽的性命。
誰知蘇秋白卻又按住了安雅的手,說道:「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留著他的命,我還有用處。」
安雅聞言一愣,隨即明白了蘇秋白的意思。
他們此時還沒找到對付冷千鋒的辦法,但如果把冷耀陽控制在手裡,就不怕那老狐狸不會現身了。
打定主意之後,蘇秋白直接上前將冷耀陽打昏了,二人一左一右地駕著他來到了謝中元的車上,確定了四下沒人的情況下,謝中元一腳油門便開離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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