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石天在所有人都默然的時候站了出來,看向岳秉恆,道:「我不知道您的父親是誰,但是我知道這房子的主人是誰,他就是我們華夏民族英雄岳成飛。」
「石天,你不知道不要瞎說,什麼岳成飛,還華夏民族英雄,我怎麼聽都沒聽過!」站在一旁的胡云飛看到石天站出來,頓時就急了,腦袋一熱,不管不顧地就出來懟石天了,他就看不得石天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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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冷笑著接過話來,「你沒聽說過?那是你孤陋寡聞。」
說到這裡的時候,岳秉恆還有岳念華他們臉都沉下去了,那個胡云飛居然敢這麼說岳成飛,簡直太可恨了。
而陸遠鋒這時也想起來了岳成飛是誰,趕緊瞪了一眼胡云飛,那意思,你趕緊閉嘴。
但胡云飛正被石天擠兌的上火呢,根本沒去看陸遠鋒的眼神,直接指著石天就罵道:「哎呀,你還敢說我孤陋寡聞,我岳飛就聽過,你以為往岳飛中間加個字,就可以是華夏民族英雄了?扯淡!」
「你放屁!」
旁邊的岳念華聽著頓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這傢伙居然還敢拿他太爺爺的名諱來說事,還居然敢說他太爺爺不是民族英雄,這讓他如何受得了,於是岳念華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照著胡云飛這廝的臉上「砰」的就是一拳。
胡云飛正說的來勁呢,冷不丁地被這一拳打在臉上,頓時一下就被打懵了,直接栽倒在地上,呆愣楞地看著岳念華。
岳念華也在瞪著他,雙眸噴火恨不得再上去踹他兩腳。
胡云飛不明白岳念華為什麼要打他,又傻傻地轉向陸遠鋒,陸遠鋒這會也沒好臉色,他被胡云飛剛才的話說的尷尬極了,說句實話,要不是顧及他的身份,他也早就上去抽這廝兩巴掌,你丫少講兩句話會死啊?
所以這會陸遠鋒也顧不得倒霉的胡云飛了,趕緊向岳秉恆解釋道:「岳董,對不起,小胡他不懂事,亂說話……真沒想到您的父親就是岳成飛,他真是我華夏的楷模,我江都的驕傲啊。」
其實陸遠鋒對岳成飛也不了解,但是畢竟在這個位置上,岳成飛這個人他還是知道一二,所以這個時候隨口夸上兩句,倒也不突兀。
但是胡云飛卻真的傻了,聽著陸遠鋒的話,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打了。
岳念華冷冷地沖他啐了一口,走了開去,沒有到他爺爺身邊,而是走到了石天的身邊。
岳秉恆這時臉色也緩和了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我父親當年威震敵寇,而現在竟然落到了連家鄉人都已經忘卻的地步,要不是,這位石小兄弟,我自己都覺得愧對祖先啊。」
這話說出來,語氣很淡,但是話里的意味卻極重,聽得陸遠鋒那老臉騰的就紅了,就覺得臉好像被岳秉恆抽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
不由得,陸遠鋒想要竭力挽回一下面子,便道: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了,江都雖然有少部分人忘記了令尊當年的威名,但是絕大部分的江都市民還是沒有忘本的,我自己也是工作繁忙才一下子沒有想起來,可是我們之前不是也保護過您父親的故居嗎,至於今天的事情,純粹就是誤會,是他們下面的人欺上瞞下導致的失誤啊。」
「哦,是嗎?」岳秉恆淡淡地反問一句。
「是的,就是這樣。」陸遠鋒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無論如何都得把這事的調調給這麼定下來。
但是就在這時,旁邊的岳念華卻不識趣的插話了,「爺爺,不是這樣的。」
「怎麼不是這樣?」岳秉恆詫異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孫子。
「其實太爺爺的故居上次就差點被拆了,而之所以能夠被保護下來,全都是因為石天的功勞,是他趕跑了那些拆遷的人。」岳念華指著石天道,臉上顯出了感激之色。
「是你?」
岳秉恆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他父親的故居居然也是這個年輕人保護下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別說是有石家的關係,就是沒有石家的關係,他都會好好考慮考慮這次的事情了。
而陸遠鋒他們也愣住了,呆呆地望著石天,不敢相信居然之前的保護也會是他,可是他們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拆遷的劉洋對石天說的話,『上次就是你攔著我們,今天你還敢來』,這樣一想,頓時明白了,這事還真可能就是這小伙子做的。
但是陸遠鋒的臉色沉了下去,今天的石天已經出夠了風頭,如果再讓他這麼繼續出風頭下去,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於是,他緊皺眉頭,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個小伙子,不過就是一個人,他有什麼能力和權利攔住這個拆遷,小岳,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朋友,而就這樣胡亂地給他戴高帽子啊,這樣是會害了他的。」
這話說的就很重了,甚至都帶上了一些威脅的語氣,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都聽明白了,你一個人怎麼可能搞的定這事,怎麼的也的我們來幫你撐腰才行啊,所以你得把功勞的大頭給我們,否則這麼大的帽子你可就戴起來不太舒服了。
旁邊的陸遠鋒的隨從也明白了陸遠鋒的意思,紛紛點頭,「對,不可能的。」
這些人集體否認石天的功勞。
岳秉恆的臉色也沉下去了,他沒想到事情會搞的這麼複雜,不過對他來說無所謂了,反正他已經認定了石天,他相信石天就行了,至於石天的功勞會不會被其他人承認,他無所謂。
可是岳念華卻不這麼認為,他年輕,哪裡看得慣這種明著搶功勞的行為,不禁就立即為石天辯護起來,「怎麼不是他,就是他做的。」
陸遠鋒對岳念華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滿,呵呵一笑,「小岳你當時看到他做了這事?」
岳念華頓時一愣,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陸遠鋒笑道,「很多事,道聽途說是說明不了什麼的」
隨即,他又轉向石天,臉色就冷了下去,冷冷道:「我想這位小石同志,自己也應該很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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