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陳凌便也想明白了。小傾和軒正浩一樣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人。因此,任何情緒也不能波動他們。只不過小傾對自己和狼爸有感情罷了。這是她和軒正浩唯一的區別。
這段時間以來,安若素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陳凌隱隱猜到這小丫頭是在修煉鬼仙的關口,所以幾乎不與外界有任何聯絡。
陳凌看著眼前的小傾,他想到了小妹,小傾,忽然就想,天煞守護星一共有五個。會不會安若素也是其中一個?
當然,這個陳凌是無法肯定的,多想也是無益。他陪小傾待了一會兒後,風雅和譚飛前來。
小傾卻是不喜歡跟人相處,便先回房去了。
陳凌和風雅以及譚飛坐定。
譚飛先向陳凌道:「陳師傅,明天還是繼續拜訪流雲道場嗎?」
陳凌點點頭,道:「是的。」
譚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他來了這麼久,一場都沒有打過,這是他的遺憾。
「風雅,你打了兩場,有什麼感悟嗎?」陳凌這時問風雅。
風雅看向陳凌,隨後道:「相信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能突破丹勁的檔口。」
陳凌點點頭。
在出雲寺里,藤木一葉和幾位宗師,以及流雲道場,講道館的一些高手全部來了。天沐教主已死,最後的希望也宣告破滅。
日本的武術界真的已經凋零得不能再凋零了。
藤木一葉坐在最上首,天沐教主的遺體和宮城大藏的遺體都在中間蓋了白色的布幔。
眾人神情凝重而悲傷。
「明天陳凌要拜訪流雲道場,但現在,流雲道場裡別說擋不住陳凌,就連他身後的兩個成員,只怕也是擋不住。」藤木一葉語音里充滿了落寞和悲哀。
「武運已經遠離了我們大和民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藤木一葉道:「所以我提議,今晚正式向陳凌認輸,請他結束此處的訪問。」
眾人沉默下去,這是天大的恥辱啊!可是不認輸又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這一次,一整個民族的精神,全部沒能擋住陳凌一個人的踐踏,日本民族,以後再也休談尚武二字。
在次日早晨七點,藤木一葉身穿白色和服前來,與大佐一起,正式請求陳凌結束此次訪問。並公開表示認輸。
既然已經認輸,陳凌也知道這次的目的達成了。於是答應了藤木一葉的請求,正式結束此次的訪問。
這個消息,很快便在日本媒體裡傳開。想不傳開也沒辦法,因為各種小道消息也會傳出。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無法去掩飾。
這個消息傳開,最大打擊的還是日本的武術界。
知道這個消息後,最失望的反而是譚飛。他是扎紮實實前來打了一次華麗無比的醬油。雖說如此,他觀看了陳凌和風雅的幾次戰鬥,其實也是受益不小的。
陳凌打算離開東京,先回北京。飛機是下午三點的。今天的東京,陽光明媚。所以陳凌反而想帶小傾和風雅以及譚飛去四處逛逛。
反正時間還很寬裕。
同時,遠在北京的趙老,單東陽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趙老親自打電話給陳凌,恭賀陳凌。後來單東陽也打了電話過來。
相比陳凌這邊的歡樂,日本的武術界已經不必多說。藤木一葉這些宗師們再也沒臉開館授徒。日本的官員們也全部是憤怒不已。
正是在這個時候,松濤館內,有人求見藤木一葉。
藤木一葉暗自奇怪,這時候誰會來見他。他帶著好奇的心情接見了來人。
藤木一葉在松濤館的內室里接見了來者。來者是一老一少,一對祖孫。
這兩人,老者鬚髮皆白,是個地道的美國人。而少年也是個白人少年,纖細秀美,似乎血管都要暴露出來。
少年看起來十八來歲。老者看起來六十來歲,老者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顯得風度翩翩。少年則是白色的燕尾服,一看就顯露出其強烈的貴族氣質。
「兩位是……」藤木一葉好奇極了。
老者微微一笑,用英文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日本人最熱愛的語言就是英文,所以藤木一葉是會英文的。
老者道:「我叫普魯士,這是我孫子,卡賓奇。」
「普魯士先生,您好。」藤木一葉依然疑惑道:「但我不知道您來找我,所為何事?」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藤木大師,目前貴國武術界發生的事情,我知道了。說起來,這陳凌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所以今天來,是想幫助貴國的武術界。」
提到這件事情,藤木一葉心中就是無限悲哀屈辱。他看向普魯士,卻沒看出他有什麼修為,不禁狐疑道:「您想如何幫我們?」
普魯士道:「我還知道一件事情,那陳凌以前成在大阪犯下過累累血案。這樣一個狂徒來了貴國,實在應該給民眾一個交代。所以,不管他這次是不是官方的身份,如果一旦曝光他以前的惡行。即使貴國殺了他,中國政府也是無話可說。」
藤木一葉不解的看向普魯士,道:「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可以幫助貴國在今天殺了陳凌。但我和我的孫子卡賓奇的身份不能暴露。你們只說要擊殺戰犯,到時候我們偽裝起來,去擊殺他。至始至終,這件事都是你們日政府和武術界所為,與我們無關。我就是這個意思。」
藤木一葉眼中爆射出精光,緊盯著普魯士,道:「陳凌的修為通玄,您可以殺了他?」
普魯士點點頭,道:「殺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即可。」
「我憑什麼相信您?」藤木一葉謹慎無比的道。
普魯士微笑道:「藤木大師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樣吧……」他向身後的卡賓奇道:「你給藤木大師表演一手。」
那卡賓奇點點頭,便來到藤木一葉的面前,道:「我聽說陳凌來了之後,曾經隔空十米擊傷了你們的一名大師,那你也看看我這一手。」
清秀的卡賓奇看起來柔弱無比,只是他這時忽然坐了下去。
這內室里可是地板磚,卻不是木地板。但是卡賓奇就這麼一按,地面頓時窩陷一塊下去。那堅硬的地面仿佛是豆腐一般,接著,卡賓奇輕鬆的摳出三塊碎石,然後蹦蹦蹦,屈指一彈。
三塊碎石立刻雷霆電閃的射了出去。
轟!
堅硬的牆壁立刻被打出一個洞來。
以小博大的力量。這一手的力量已經通玄。藤木一葉的眼中爆射出精光來。
卡賓奇這一手,比陳凌打傷千葉太郎的力量更加強大。
卡賓奇隨後又對藤木一葉道:「我爺爺的修為比我只高不低,你說我和我爺爺聯手,能不能殺了一個陳凌?」
「能,絕對能!」藤木一葉這下完全沒有了懷疑。
「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難道就因為正義?」藤木一葉好奇的問道。他可沒那麼天真。
普魯士微微一笑,道:「藤木大師,我們沒有別的目的。我最大的目的是要幫助你們日本民族建立起尚武精神來。我們和你們是永遠的好朋友。」
藤木一葉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所以這時,普魯士話鋒一轉,道:「當然,我們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在接下來大氣運降臨的時候,我們想要站在你們的身後進入東方。我們在幕後,你們在幕前,大家共同獲利。」
藤木一葉眼中流露出寒意來,道:「這麼說,你們是要我們做傀儡?」
普魯士道:「藤木大師,你如果這麼想就會很不愉快了。沒有我們幫忙,你們的尚武精神會毀滅,大氣運更與你們無關。你們還要繼續承受東方的踐踏。而我們幫忙,這是兩相獲利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勉強你們。」
「您到底是什麼人?」藤木一葉道:「我至少應該知道這一點。」
普魯士眼神冷了下去,道:「這個你不用管。如果我們不是不想暴露身份,也不用來和你們合作。而殺陳凌,是我們對你們的一份見面禮。」
藤木一葉道:「這件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需要時間考慮。」
普魯士道:「當然,你可以盡情的考慮。不過如果陳凌上了飛機,回了香港。那再想殺他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我會儘快給您答覆。,」藤木一葉說完便站了起來,又道:「兩位先在此處歇息,我儘快給你們答案。」
「好的,藤木大師。」普魯士客氣的說道。藤木一葉嘴角抽搐了一下,聽到普魯士這樣的人喊自己大師,他覺得普魯士是在罵人。
藤木一葉立刻迅速跟日本的一位官員還有幾位大師級別的人物商量。
而在松濤館的內室里,普魯士和卡賓奇並不擔心隔牆有耳。卡賓奇道:「爺爺,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我們為何要畏手畏腳,依靠於這群沒用的日本人?」
普魯士道:「我們黑暗議會存在這麼久的時間,不是因為我們夠強大,而是夠謹慎。目前局勢不明,還是渾水摸魚的好。再則,那位首領還在,我們如果要殺陳凌,必須悄悄的假裝成日本人。否則可能引來大麻煩。」
卡賓奇道:「那首領有什麼可怕的,難道我們的主人也需要怕他嗎?」
「倒也不是怕,只不過沒必要的麻煩還是少沾惹為妙。巫空盛就是狂妄自大而死的。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嗎,前車之鑑,後事之師。」普魯士道。
卡賓奇微微一嘆,顯得很是不滿。普魯士很是疼愛孫子,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你今年也一百八十歲了,成年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了。這一次大氣運降臨,光明教廷也許會獨大,我們就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利,這才是聰明人的做事方法嘛!」
「好了,爺爺,我懂了。」卡賓奇頓了頓,道:「不過爺爺,你可以讓我一個人去殺陳凌嗎?我們兩人一起出手,豈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普魯士道:「絕對不行。雖然你一個人殺他有九成的把握,但是我們做事一定要謹慎,一成的風險都不能冒,懂嗎?」
卡賓奇搖搖頭,嘆息一聲,卻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這時候的陳凌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驚天大危機已經悄然降臨…………
藤木一葉馬上與幾位宗師乃至日本的重要官員進行商議。[。
藤木一葉說了關於普魯士和卡賓奇的勢力,以及他們日後的意圖。
首先,幾位宗師和官員都質疑其真實性。藤木一葉便說明了自己所觀察到的情況,他信誓旦旦的說這兩人絕對能殺了陳凌。
一輪商議後,那名政府官員用日語道:「看來是天佑我大和民族,武運到了這裡終於出現轉機。我們縱使會有不少的波折與挫折,但那又算得了什麼?機會是給膽大的人。現在機會來了,若我們還畏手畏腳,那真就是要放走這最後的一絲武運了。」
藤木一葉聽了官員的述說,便也跟著道:「是的,我贊成您的說法。如今陳凌這個人的身份我們內部的人都已經清楚。若是再被他安然無恙的回去,對我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也只有他的鮮血才能灌溉我們枯萎的武道櫻花。」
官員便道:「即是如此,那麼我提議我們與普魯士和卡賓奇合作。」
藤木一葉道:「我贊成。」
眾位宗師想起陳凌的囂張和可惡,只猶豫一瞬,便也紛紛贊成。
不過這時候,一位宗師道:「但這次陳凌是屬於官方來拜訪,我們若殺了他,會不會對兩國邦交影響不好?」
官員不大在乎的道:「先前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只要指出陳凌是戰犯,如此一來便可有了藉口殺陳凌。至於中方那邊,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有美方的航母震懾,他們也只會口頭抗議。至於口頭抗議,他們愛抗議就抗議吧。」
眾位宗師不由輕笑出聲。確實,口頭抗議是中方的傳統。
陳凌和小傾還有幾名中方工作人員乘車來到了本的第一座公園,也就是東京的上野公園。
上野公園其名氣不僅在景色之秀美,更在歷史之古遠與人文之深厚。在1873年建起上野公園之前,園內的很多建築和景觀就早已存在,公園所在地也已是江戶一帶久負盛名的遊玩之地。上野公園的不忍池是又一歷史悠久的市民遊玩之所,素以荷花聞名,每到夏天,不忍池邊的水上音樂廳總是樂音迴繞,與荷花相稱成趣。現在的不忍池已是上野動物園的一部分,除了棲息於不忍池水面的黑天鵝、大雁、鴛鴦等水鳥,不忍池湖畔的4層水族館中還有近600種水生動物可供觀賞。而因大熊貓、大象等300多種動物頗受歡迎的動物館,則以懸垂單軌車與動物園西園的不忍池連接。
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上野公園裡處處透著青草香的氣息。遊覽過上野公園,便又去看了一趟東京塔。
前來的中國工作人員購買了不少屬於東京的特有物品。陳凌看到一些好的飾品和玩具也忍不住買了一些。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同時還幫小傾買了一個珠花。小傾當場就戴上了。別說,在她冷漠的美麗下,這珠花帶來了一絲春天的嫵媚氣息。
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就已臨近下午兩點。眾人不得不起身返向東京國際機場。
飛機是下午三點的,必須提前到達。
到達飛機場時是下午兩點半。剛一進飛機場的候車大廳,陳凌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偌大的候車大廳居然安靜的沒有一個人。整個飛機場似乎都已經……停業了。
陳凌微微皺眉,他並沒有很強烈的危機感。這是因為要殺他的乃是前所未有的強敵,全部都是人仙級別的高手。這種高手心意和空氣凝為一體,呼吸與大自然同一個頻道。根本讓人感覺不出任何不妥來。
陳凌有感應天地的能力,他這時候能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和諧。不過他不可能因為這絲不和諧就落荒而逃。他也不覺得日本有什麼人能威脅他的安全。
便也是在這時,藤木一葉與日本官員出現了。隨著他們一起出現的還有警察部的局長菊之助先生。
日本官員叫做井下中原。是個四十來歲,典型日本風格的男子。他今天穿了黑色莊嚴的西服。
這三人來到陳凌面前,他們身後還跟了六名警察。
六名警察前來,立刻拔槍團團圍住了陳凌一行人。
這些警察的殺傷力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陳凌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那絲不和諧的感覺越發強烈。
事有反常即為妖啊!
「藤木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中方的翻譯人員翻譯了陳凌這句話。
那井下中原便冷冷看向陳凌,卻用英文道:「陳凌先生,你不能走。」
陳凌淡淡一笑,道:「哦?」
井下中原道:「你的同伴都可以離開,但是你不能走。」
陳凌淡淡道:「為什麼?」
井下中原的眼神凌厲起來,道:「陳凌先生,因為你是我們的戰犯。你在大阪屠殺我們大和民族多少無辜。如今你既然來了,還妄想離開嗎?」
頓了頓,井下中原道:「現在我以我們日本政府的名義,正式對陳凌先生你發出逮捕令。菊之助局長,將陳凌先生抓起來。」
菊之助局長應了一聲,面容嚴肅,便揮手道:「抓起來。」
「等等!」陳凌揚手說道。
藤木一葉便也開口了,道:「陳凌先生,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嗎?」
陳凌微微一笑,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這般誣賴於我,是為了什麼?」
那隨行的中國工作人員也厲聲道:「陳凌先生是代表我們中方正式拜訪你們,你們若敢擅自抓人,就是置兩國的友誼於不顧。」
「那你們就在聯合國去抗議吧。」井下中原冷笑一聲,道:「但是今天,這個戰犯,我們非抓不可。」
這句話立刻氣的中方這邊的人渾身發抖。這是對中方的蔑視啊!
風雅和譚飛都是練武的人,屬於暴脾氣。這時候譚飛也變的森然起來,獰笑一聲,道:「你們這幫小日本,給你們臉不要臉。想抓我們陳凌師傅,老子索性屠了你們東京。」
他的話是中文,日方這邊大多聽不懂,但那菊之助卻是懂中文的。當下立刻給井下中原一眾人翻譯了出來。
井下中原冷眼看向譚飛,道:「果然是一群惡棍!」
風雅和譚飛做好了反擊的準備,但這時,陳凌卻突然伸出了手,道:「等等!」
他倒是最為平靜。
風雅和譚飛一行人立刻錯愕的看向陳凌。陳凌面向井下中原一行人,道:「既然你們非要說我是戰犯,那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我這些同伴還是屬於官方正式拜訪的人選,他們現在可以離開吧?」
井下中原冷冷道:「可以!」
陳凌當下便向風雅和譚飛,還有這些工作人員道:「好了,你們立刻離開機場。出去後就跟北京那邊聯繫,安排專機來接你們。」
風雅和譚飛還有眾工作人員不由微微失色,不明白陳凌為什麼要懼怕日方這邊。以他們的武力,瞬間就可以將這群人碾壓成霰粉,難道陳凌先生是害怕國際糾紛嗎?但剛才這群小日本語言何等囂張,我們是武者,為什麼還要容忍呢?
風雅和譚飛想不明白。一群工作人員雖然也想不明白,但卻是識大局的,當下便道:「那好,我們先走,我們相信陳凌先生處理事情的能力。」
陳凌的目光淡淡,他不是傻子,井下中原這群人敢突然來發難,肯定是有所持。他看的出,這些警察中,有兩個人氣息雖然很正常,卻有一絲不和諧。很可能是高手。
這一點陳凌沒有猜錯,這兩人正是普魯士和卡賓奇。不過兩人現在都戴了高分子面膜。
工作人員們也勸風雅和譚飛離開。風雅和譚飛是有血性的人,如何肯拋下陳凌一人,他們凜然有聲的道:「要走你們走,我們陪陳凌師傅。」
風雅冷眼看向日方一眾人,道:「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敢動陳凌師傅一根汗毛。」
「走!」陳凌轉身對風雅和譚飛道:「趕快離開,這是命令。」他的語音嚴峻。
風雅和譚飛錯愕不已,他們再遲鈍,這時候也發現不對勁了。不過風雅和譚飛一咬牙,道:「我們陪您一起。」
「你們在這裡幫不了我的忙,只會添亂,走!」陳凌語音里包含了怒意。
便也在這時,小傾卻是看了陳凌一眼,立刻轉身就走,。她倒是走的一點也不含糊。
「你不能走!」一名警察攔住了小傾。這名警察正是普魯士。說的是英文,小傾根本聽不懂。
小傾冷眼看了普魯士一眼,她的敏感超強,立刻知道普魯士是個自己對付不了的人。只見她身形一閃,忽然就從陳凌身邊穿了出去。從另外的方向一下竄了出去。
她的速度如電光流星,轉瞬之間便已在三十米開外。普魯士微微一怔,他驚訝的發現這個小姑娘的身法太過恐怖。只怕是自己全力去追她也得費些功夫。普魯士當然不可能去追小傾。一旦和孫子分開,孫子一人對付陳凌,太危險了。
這個陳凌是東方大氣運的典型代表,變數太多,普魯士是研究過他的,因此對待陳凌,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那群工作人員見風雅和譚飛不走,一時之間也頗為難。風雅和譚飛卻是見小傾也走了,而陳凌態度又如此嚴肅,當下猶豫了一瞬,便道:「那陳師傅,你保重。」
「我看還是都別走了!」便也在這時,普魯士眼中泛出寒光。突然就出手了。一手便是抓向風雅。
幾乎沒有任何徵兆!
速度快到風雅根本什麼都沒看清。
接著,風雅的咽喉上洞穿出血孔,她啊啊兩聲,倒了下去。
接著,普魯士又一指點中譚飛的腦門。譚飛便也立刻慘死。
陳凌在這一瞬也來不及阻止,而且他被卡賓奇牽制住了,根本不能出手相救。
中方工作人員頓時驚呆了。井下中原冷聲道:「全部殺了。」
那些警察得令,立刻開槍。
中方的工作人員一共五人,轉瞬之間便全部倒在了血泊里。
這一瞬,陳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全部被日方殺死,他的情緒變的很奇怪,並沒有目眥欲裂,也沒有那般出離的憤怒。他只是死死的看向井下中原,看向藤木一葉以及菊之助這些人。
心中湧出的是凌雲大佛的那層宏大與靜氣。這時候的陳凌已經能壓制自己的憤怒,不被憤怒來影響自己的大勢。但他的心中其實是痛的,是屈辱的。天大的屈辱,天大的恥辱啊!
這些人是自己帶過來的,並且代表了中方。可是這群日本人居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將其殺了。
這不僅僅是殺了自己這邊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踐踏了中國的尊嚴。
沒錯,陳凌前來是踐踏了日本的武道。但是,是光明正大的踐踏的。如果日方有這麼強的實力到中方,中方也絕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當初龍玄橫掃三十家場子,中方可從沒開過冷槍。最後打死龍玄也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打死的。
「陳凌先生,你也感覺到痛了嗎?在你屠殺我們的天才,我們的同胞時,我們也曾經這般的痛過。」井下中原淡冷的看向陳凌,說道。
陳凌抬眸看向井下中原,他的目光掃視過去。井下中原並不畏懼,因為他有足夠的底氣和憤怒在。
他的氣很盛。
藤木一葉以及日本方幾位警察全部冷眼看著唯一活著的陳凌。
地上已經形成了血泊,這些人跟著陳凌前來,卻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而日方這邊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他們覺得陳凌自作自受,陳凌非常的可恨。
而普魯士和卡賓奇則是氣定神閒。
陳凌這時候開口,道:「我確實很心痛。」眼神掃視在井下中原和藤木一葉的身上。「我心痛的是,他們跟我來,有想過戰死沙場,想過在擂台上堂堂正正被打死。但是卻沒想到會被這樣殺死。一個民族的劣根性形成,永遠也不用去想他們會改變。我今天不想跟你們這些人辯解什麼。」頓了頓,眼光定格在井下中原的身上,道:「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井下中原!」
ps各位沒進群的兄弟進群啊,這裡是大家的交流地,也有最新動態。更有更多的內容可以看,當然,是需要正版付費的。已經寫到了陳凌闖神域出來,複製體陳凌也出來了,首領進入中央世界等等。群號是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3.63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