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看了安若素一眼,道:「素素,你是練了太陽金經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之前收留你時,根本沒有太陽金經。太陽金經是至寶,我得來有多難,你也可以想像出來。我待你,到底是不是利用,我說是或不是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覺得呢?」
安若素道:「不,哥哥,我相信你。所以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沒有殺我姐姐,也沒有利用我。」
「沒有!」陳凌說道。這兩個字,他可以說的很坦然,問心無愧。
安若素點點頭,隨後淒婉一笑,道:「哥哥,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有任何懷疑。也不會再問這個問題。」她說完便轉身飛出了閣樓。
安若素馳騁在天空之中,她看見藍天白雲,這一刻卻覺得心情無比的暢快。因為她選擇了信任。一個人心中,若是沒有信任他人的坦蕩,將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陳凌盤膝在床上,他這時候也沒有心思繼續感受天地五行之氣。想起安昕,心中仍是不好受。他同時感覺到,安昕的事情,也許會成為自己和安若素的一個隱患。
這些東西,都已經顧不得了。陳凌強迫自己靜下心思來想好眼前的事情。
白衣仙子這時候自然也沒關注陳凌,她也不是那麼無聊之人,時刻關注他人**。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天邊的彩霞絢麗悽美。
陳凌坐在閣樓前,他已經平復下了心緒。雖然了解了五行靈氣,可陳凌也不知道如何運用靈氣。
得好好找這公主了解了解,如果能學會這靈氣道術,自己在這神域裡的生存保障就大大的增加了。
只是一想到要去找公主,陳凌就覺得頭疼,因為這公主太過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陳凌正自煩惱時,小凝從竹林那邊走了過來。陳凌看到她的步伐很慢,但轉眼之間就已來到了自己的身前。陳凌不由眼睛一亮,這小丫頭也是會道術的。
「在想什麼呢?大情聖?」小凝來到陳凌身邊,她也不嫌髒的坐了下去。
有晚風吹來,很是愜意。
陳凌也不好一開口就問靈氣的事情,得先跟小丫頭處理好關係後再談。「小凝,你和公主就一直住在這裡嗎?」
小凝點頭,道:「是啊!」
陳凌道:「住多久了?」小凝立刻警惕的道:「問這個幹什麼?」
陳凌不由苦笑,道:「我只是好奇。」
小凝道:「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陳凌吃了一驚,道:「那你多大?」他本來覺得小凝是個小丫頭的。搞了半天,好像她比自己大啊!
「我才一百多歲呢。」小凝說道。她說完對陳凌又一笑,道:「你不用驚訝了,我知道你們大千世界裡,一百多歲是很少能活到的。可是在我們這裡,因為靈氣充裕,反倒是我們的生長周期很慢。我們一百多歲也只相當於你們世界的十多歲。」
陳凌恍然大悟。
「二十年在這裡,你們都不出去嗎?」陳凌問道。
小凝道:「對啊。」
陳凌道:「這裡的風景雖好,可是時間長了,不會覺得無聊煩悶嗎?」
小凝道:「當然會,我早已看的厭了。可是天帝對公主下了禁足令。公主是不能離開方丈山的。」
「為什麼?」陳凌立刻問道。
小凝看了陳凌一眼,隨後道:「這個不能告訴你,是秘密。」頓了頓,她又道:「其實我也不大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公主也不說。」她又看向陳凌,道:「對了,你們是怎麼來方丈山的?不是說神域和大千世界的口子已經封死了嗎?」
陳凌知道這時候再隱瞞小凝,那是絕對得不到信任了。當下道:「彼岸閣你知道嗎?」
小凝立刻以手掩唇,低呼道:「你別告訴我,你們是坐彼岸閣來的?」
陳凌見小凝這神色,便知道她是知道彼岸閣的。
當下點點頭。
小凝道:「天啦,你們瘋了。天帝正在想著怎麼去你們大千世界。若是讓他知道了彼岸閣的存在,你們大千世界完蛋了。」
陳凌當然這其中的關鍵,他也是後背冒涼氣,覺得告訴小凝很冒險。他當下道:「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們,就是怕這一點。但是你現在問我,我覺得我們兩人是朋友,我實在不忍心欺騙你。」
不可否認,陳凌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同志。任何時候都不忘了任務,不忘要儘可能得取小凝的信任。
彼岸閣這種生死攸關的大秘密說出來,這一刻,小凝果然有了觸動。對陳凌也多了一層說不出的信任感。隨後,她道:「陳凌,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陳凌見小凝神色鄭重,便知道自己這把賭對了。他鬆了口氣,又道:「對了,小凝,在我們大千世界裡有關於天帝的神話故事。那你們這裡的天帝是怎麼回事?」
小凝有些畏懼的望了望遠方,道:「天帝是眾神之首,統領神域。你不要多問了,私下談論天帝是大不敬。」
陳凌微微一驚,他看出小凝的害怕不是假的,心想這裡何止是文明落後。就連制度也很封建,連談論天帝都是大不敬。跟大千世界的封建時代沒什麼兩樣了。
陳凌沉吟著,他又問道:「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關於天帝的,我確實很好奇。」
小凝見了陳凌一臉的求知慾,當下勉為其難,道:「好吧。」
陳凌道:「你說天帝他們想要去大千世界對不對?他們是不是一直在想辦法要去大千世界?」
小凝道:「你這可是兩個問題了。」她也不介意,道:「如今大氣運降臨,天帝他們想要成為眾生頭頂上的神,所以想要降臨大千世界,展示神跡,受萬人敬仰。我們神域裡,人口基數太少了。」
陳凌道:「天帝他們是不是想到辦法去大千世界了?」
小凝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吧,不過這些肯定是高度機密,公主和我被禁足在這裡,我們不可能知道的。」她看向陳凌,道:「你好像對這個問題很好奇,讓我猜猜,你來我們這裡,該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麼,想要阻止天帝他們前往大千世界吧?」
陳凌索性也不隱瞞,道:「對。」
小凝頓時吃了一驚,道:「你們真的瘋了。你們這些人,我家公主都可把你們對付了。更何況是天帝他們,只怕他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你們碾成霰粉。你們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回你們的大千世界吧。還有,這個彼岸閣在這裡,就是最大的危險。因果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
小凝最後這句話,陳凌聽懂了。本來首領覺得天帝他們是有辦法到大千世界。因此首領帶隊前來阻止。可萬一本來天帝他們根本沒辦法,卻因為彼岸閣的到來,乘坐彼岸閣而出去。那麼這就是奇妙的因果了。
陳凌轉念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因為天道的安排不會出錯,。如果天帝他們沒找到辦法,首領不會有這種感覺,也不會想要進來。
「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和他們反目。很多東西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所以眼下,我能盡一份力就盡一份力。」陳凌隨後對小凝說道。
「你真的很固執。」小凝說道。
陳凌沉默下去。
小凝又道:「不過一切都隨你了,反正到了明天早上你就要離開。」她說完便起身要走。
陳凌還沒問怎麼使用靈氣,怎麼肯放她走,當下道:「等等。」
小凝回頭一笑,道:「我知道你對我們這裡充滿了好奇,也想從我嘴裡了解更多的東西。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你和你的同伴儘早回到大千世界去。而且,你們不止阻止不了天帝他們,你們恐怕連這方丈山都出不去。」
她說完就要離開。陳凌心念電轉,忽然一笑,道:「你不告訴我你們這個世界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反正也是無聊,我給你講故事怎麼樣?」
小凝也是著實無聊,聞言眼睛一亮。雖然明知道陳凌這傢伙還是想套自己的話。但聽到有故事可聽,她的腳步還是邁不動了。
「好吧,看你能說什麼故事。」小凝又坐了下來。
陳凌道:「嗯,那我講了。一個炎炎夏日,郵輪上,一群科學家一直在致力尋找一艘七十年前沉沒的超級郵輪。」
這個故事當然就是泰坦尼克號。陳凌講故事的方式也是跟電影的表述方式一樣,先吊起胃口,然後慢慢渲染。
陳凌講故事的能力不錯,小凝對大千世界也有很多認知。所以都懂,偶爾不懂的問陳凌,陳凌稍一解釋,她便也明白。
當陳凌講到蘿絲和傑克愛情萌發,船撞冰山,生死不離不棄,乃至到後來蘿絲得救,傑克身死等等的時候。小凝聽的眼淚嘩嘩。小姑娘涉世未深,淚點果然低。
等陳凌講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天色也黑了。小凝聽的抽抽噎噎,連說傑克太好了。
不知是在什麼時候,陳凌抬頭發現白衣仙子也站在了不遠處。她居然也一直在聽,並且聽的眼淚泛光。
「故事講完了。」陳凌道:「我也要睡覺了。」
「不行,你得再講一個。」小凝拉住陳凌。陳凌假裝為難,一瞬後便道:「好吧。」
白衣仙子聞言,臉上也露出喜色。
看來這對主僕在這裡著實孤寂,以致聽故事也能這麼高興。陳凌醞釀了一瞬,便又講了梁山泊與祝英台的故事。
到最後,講到兩人化蝶飛時。白衣仙子和小凝全都淚光瑩瑩。
「這下真要睡覺了。」陳凌說道。
小凝卻是不肯,拉住陳凌,道:「那不行。你這次得講個歡快點的。」
白衣仙子在遠處站著,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陳凌掃了一眼,感覺白衣仙子也有些期待。
這是個拉攏關係的大好時機啊!
當下陳凌道:「這我得好好想想了。」
這一次,陳凌講了小李飛刀的故事。
小李飛刀里更多的是一番對林詩音的深情,以及李尋歡的偉大人格,兄弟情義。所以聽起來,感人歸感人,卻沒那麼讓人傷心。
陳凌小時候最喜歡看的就是小李飛刀。所以他的記憶格外清晰,講起來又用了李尋歡那種沉聲語調,所以格外的有感染力。
一人,一柄飛刀,震懾江湖。少年男兒都會有這個夢想啊!
這一次講完之後,陳凌便真要睡覺了。小凝也不好意思再纏下去。
「我還有好多故事可以講,可惜明天就要走了。」陳凌對小凝很是惋惜的說道。
小凝更加心痛,她抬頭看向遠處的公主。隨後對陳凌道:「我去求公主讓你多待幾天。」
小凝跑過去後,陳凌也聽不清她們談了些什麼。不過一會後,小凝便歡快的跑過來,說道:「公主說讓你再留三天。」
陳凌心下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這一夜,陳凌在床上繼續感知五行靈氣。感知歸感知,總覺得這五行靈氣和空氣沒多大的區別。不過呼吸起來,更加的舒爽。
而且五行靈氣粘稠一些。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
這邊陳凌有床可睡,而外面的沈默然和東方靜顯然是挺悲催的。只能睡樹林,這也不能怨怪陳凌運氣好。事實上,陳凌也很無辜。全是您們二位給逼的。
這個夜裡,沈默然和東方靜也感知到了五行靈氣。只不過,他們和陳凌一樣,雖然能感應到,也不知道如何運用。
而在這片寂靜的森林裡,鈍天首領盤膝坐在一棵大樹下。他已經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天,便也在這時,他站了起來,睜開眼睛。
「五行靈氣?」鈍天首領喃喃道:「原來是這般。」只見他突然伸出一隻手來,隨後,面前開始凝聚成一個漩渦般的氣流。接著,土色靈氣絞入進來,這個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爆裂。
轟!
氣流忽然爆開了。鈍天首領疾速退開,那地面爆炸出一個大坑來。這種爆炸力度居然不比火箭筒差。
隨後,鈍天首領繼續凝聚漩渦。土色靈氣瘋狂湧入,但很快,漩渦繼續爆裂。鈍天首領一連試了十次,方才將這土色靈氣掌握住。
接著,鈍天首領雙手凝聚出土色靈氣。在他身下,立刻形成靈氣漩渦。他雙手操控,接著緩緩踏上了靈氣漩渦。隨後,靈氣漩渦在他操控下,居然帶著他緩緩升空……
第二天,陳凌剛起床洗漱完畢。小凝便前來,她笑吟的道:「陳凌,我家公主讓我來喊你一起去用早餐。」
陳凌心下暗笑,怕是公主想聽故事吧。當下他也一笑,道:「好。」頓了頓,道:「公主的名諱是……?」
「有膽待會你自己問公主咯。」小凝嘻嘻一笑。
陳凌只能表示無語。
隨後,陳凌隨小凝來到了白衣仙子的宮殿。
宮殿裡的格局很古怪,似乎有九宮八卦的妙用。並且上面有光華閃爍,應該隨時可以變化。
小凝見陳凌多看了幾眼,便道:「這是青鸞斗闕的核心,如果公主動用青鸞斗闕,什麼強敵也找不到我們的。」
陳凌並不明白青鸞斗闕的製作原理,但現在他也不關心這個。當下笑笑,表示明白。
很快,陳凌和小凝在宮殿的偏殿之中見到了白衣仙子。這座宮殿裡,處處透著清冷的氣息。倒和白衣仙子的氣質很像。
同時,陳凌也覺得白衣仙子真是像極了那古墓中的小龍女。不過這個小龍女的美貌可沒任何明星能演繹出來。
桌子如珠玉一般,潔白純淨。
連凳子都是珠玉,可真夠奢侈的。
桌上有準備好的饅頭,稀飯,醬菜。很簡單的早餐。白衣仙子則還沒出來。陳凌坐下來,小凝才去喊了白衣仙子出來。
「吃吧!」白衣仙子坐下後,對陳凌說道。她對陳凌的態度好了一些。想來是聽了故事,也不好意思再那般冰冷。
白衣仙子的喝粥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顯得很有修養和貴族氣質,。
陳凌喝粥時,也發現這粥同樣很滋補,沒有任何渣滓。
吃完早餐後,小凝收拾碗筷。
白衣仙子也不催陳凌講故事,陳凌和她待在一起,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陳凌身為男人,當然要負責活躍氣氛,道:「公主,可以請問你的名諱嗎?」
「龍櫻。」白衣仙子沉默了一瞬,陳凌本以為她不會說了的時候,她吐出這兩個字來。
陳凌暗自竊喜,也覺得公主的名字真是好啊!人如其名。
「昨天得蒙公主相救,一直沒有向公主道謝。」陳凌找話題的說,還沒說完,龍櫻便道:「你多說幾個故事就好了。」
陳凌一怔,隨後一笑,道:「沒問題。」
小凝很快就出來了,她跟小時候要去村里看電影的孩子一樣,生怕掉隊。
她快速跑來,和龍櫻坐在一排。然後兩女便期待陳凌大師的故事講座開始。
陳凌清了清嗓子,道:「第一個故事講輕鬆一點的。這個故事是從一個**開始。在大學的一堂課里……」
龍櫻和小凝卻是懂大千世界的人得上大學之類的。所以對陳凌的語言並不覺得奇怪和不懂。
「老師向學生們提出一個測試題,在森林裡,一共有五種動物。分別是牛,羊,馬,孔雀,老虎。有一天洪水來臨,你們只能帶其中一種動物離開,請問公主,小凝,你們會帶那一種?」
龍櫻和小凝都覺得新奇,小凝鬱悶道:「為什麼沒有狗呢,我想帶狗離開。」
龍櫻則道:「老虎。」
陳凌又問小凝,道:「確實沒有狗,那你總得帶一樣吧。」
小凝道:「那我選羊」說完後,又催促陳凌道:「快告訴我們結果吧。」
陳凌看了兩女一眼,道:「選牛代表勤勞,選羊嚮往愛情,選馬嚮往自由,選孔雀嚮往金錢,選老虎自尊心很強。」
小凝立刻臉紅了,道:「我是想帶狗來著的。」
小小年紀,嚮往愛情,多丟臉啊!
「其實狗是代表忠誠的。」陳凌說道。
龍櫻若有所思。陳凌則繼續講起故事來。這個故事是痞子蔡的孔雀森林。陳凌知道這個故事,是因為葉傾城很喜歡。在西伯利亞那邊時,葉傾城講給陳凌聽過。
故事的梗概是男主是個老實巴交,只知道讀書的工科男。在這個測試中,他選擇了孔雀,從而被人用有色眼鏡相看。他覺得他不是愛孔雀的美麗,而是覺得孔雀那麼愛美麗,洪水來臨時,一定不會去跑,很可憐。
而男主愛上了選羊,嚮往愛情的柳韋婷。柳韋婷與他交往,並覺得男主是不浪漫的人。嚮往愛情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浪漫。而就在男主想盡辦法製造浪漫後,迎接來的卻是分手二字。
陳凌講述的很慢很用心,轉眼就講到了最後重逢的那場戲。
夕陽下,沙灘上。柳韋婷說:「我現在有男朋友。你呢?」
「目前還沒。」他說。
「為什麼不找呢?」
「課業太忙。」
「可是……」
「你還是喜歡追問一連串的問題。他打斷她,「這種問題對你來說,難道有特殊的意義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說:「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突然想到:在今天的重逢中,他發覺她每一方面或多或少都變了;唯獨不太識相的追問問題的方式,竟然跟他們第一次交談時相同。
「你男朋友一定很浪漫吧。」他輕咳了兩聲,試著轉移話題。
「算是吧。」她說,「他曾在情人節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
「真是大手筆。」他說。
「數量倒是其次,但他讓我覺得他很用心。」她說。
「用心?」他將左手放在耳邊假裝講電話,「喂!請問是冤大頭花店嗎?我是冤大頭先生。麻煩你送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到某某公司,並附張卡片寫上:柳葦庭小姐收。錢我會再跟你們算。」
他放下左手,看了看表後,說:「只要有錢,不用一分鐘就搞定了。」
她聽出他話中的刺,臉色一沉,說:「或許你覺得我膚淺,但對收到這麼多朵玫瑰的我而言,我很開心,也覺得他很用心,這就夠了。」
「如果有個人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剪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張九公分長、四公分寬的紅色卡片,並在卡片寫上:玫瑰花。你覺得他用心嗎?」
「嗯。」她點點頭,「這樣當然很用心,而且也很浪漫。」
「與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相比呢?」
「這不能相提並論。不過若是我收到那些卡片,會多了份感動。」
「是嗎?」我說,「妳確定?」
「我確定。不過這個人一定不是你,你從來就不浪漫,一向都是。」
她說一向都是時,甚至加強了語氣。
「因為我是選孔雀的人嗎?」
她沒回答;但也沒否認。
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到摩托車旁,拿出那個袋子,再跑回她身旁。
打開袋子,右手伸進去抓了一大把,然後灑向天空。一張張紅色小卡片在空中慢慢飄落,她的眼神顯得很驚訝。
「這裡總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片,我花了一個星期完成,本來打算在兩年前的情人節送妳的。」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抓卡片,灑向天空,「我買不起九千朵玫瑰,只好用紅色卡片代替,我知道這樣很天真,甚至是愚蠢,但我只想讓妳知道我的用心。」他越說越急,越抓越多,越灑越快,隔在他和她之間已是一團紅影。
她始終站著不動,大約有十幾張卡片安穩地落在她的頭髮和身上。有時從空中、有時從地下、有時從頭髮、有時從身上,她或拿或抓或撿了一張又一張卡片,一次又一次看著上面的字。然後她看著他,她的眼裡有淚光,於是他停止所有的動作。當空中飛舞的最後一張卡片落地後,她終於淚如雨下。
孔雀森林應該算是一個溫馨的故事,中間有不快。結尾卻是好的。所以龍櫻和小凝聽到後來也是會心一笑。
龍櫻和小凝終究是喜歡愛情故事的。而孔雀森林的愛情是非常真實而美好的。比起梁山泊以及泰坦尼克號來,更真實和接地氣一些。
隨後,陳凌又講白蛇傳。那知他一提到白素貞時,小凝忽然說道:「白素貞我和公主見過…………」
陳凌頓時石化。
陳凌的梟雄大時代429
在龍櫻和小凝的眼裡,陳凌無疑是新奇的,與神域裡,天帝那些人截然不同的。在神域裡,大家都注重修煉,努力提升自己。神域之中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是極其殘酷的。
即使有很多人成婚,在神域裡來說,便是結為道侶。那也不過是為了要修煉方便,有個照應罷了。
然而,龍櫻和小凝心底是盼望愛情的。當陳凌講出這麼多細膩感動的愛情故事時,她們兩人心底漣漪四起,聽的如痴如醉。
陳凌和神域裡所有人都不同。這是龍櫻和小凝覺得的。神域裡的眾神冰冷無情,即使臉上有笑容,可骨子裡是無情。而陳凌則是有血有肉的人。
陳凌剛好講到小白蛇在林中被捕蛇人抓到後,小牧童救了小白蛇。隨後,小白蛇修煉成人,名喚白素貞,經觀音大士點化,要去尋找許仙了卻塵緣。
也是在這時,小凝說出了她和龍櫻都見過白素貞。
陳凌頓時有些懵了,道:「什麼?」
小凝也不解的看著陳凌,道:「白素貞我和公主見過。她現在是靈族的領袖。」
陳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驚訝了,道:「你是說你們神域裡真有白素貞存在?」
「一直都有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小凝道。
陳凌又看了龍櫻一眼,道:「真的?」
龍櫻點點頭,道:「白素貞是得道的蛇靈,我見過她,也很佩服她。她現在就在靈族。」
陳凌頓時覺得這事情太瘋狂了,他苦笑道:「我一直以為白素貞是一些演義小說里存在的美麗故事。你們突然說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龍櫻道:「那也沒什麼奇怪的。在以前,神域與你們大千世界並不是永遠阻隔。經常有靈物進來,也有人類會在機緣之下闖進來。也許是那個妖靈將白素貞的事跡傳到了大千世界。再由大千世界的人寫成了演義小說,因此而流傳。」
陳凌點點頭,道:「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小凝不由來了興趣,道:「那在你們大千世界裡,白素貞的故事是怎麼樣的?」
龍櫻也來了興趣。陳凌見兩人還是想聽,便說道:「白蛇傳是我們大千世界裡,流傳很廣的一個愛情故事……」當下便將白蛇傳的始末說了出來,結識許仙,報恩,端午飲雄黃嚇死許仙,捨命盜仙草,水漫金山,被壓雷峰塔云云。
陳凌說完後,小凝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許仙也忒軟弱了,白娘子為了這樣一個人捨生忘死,真是不值。」
龍櫻卻是幽幽道:「那是她喜歡的,所以不管為此做什麼,我想白娘子都不會後悔。」頓了頓,又道:「可惜,終究是你們大千世界的一個戲說故事而已。現實里,又那有這般無怨無悔,乾淨純潔的愛情存在。」
陳凌本想反駁龍櫻的話,話準備出口,又覺得沒多大的意義。當下道:「故事並不算就此完結,之後那許仙……」
之後的許仙終究不再軟弱,並沒有辜負白娘子的深情。就此在雷鋒塔的邊上出家修行。這一修行,卻就是十八年。同時,許仙和白娘子的兒子許士林十八年後考中狀元,祭塔救母等等將故事推向了最**。
說到最後,小凝也不再怨許仙軟弱,而是聽的淚水漣漣。
等講完了白蛇傳的故事,陳凌待兩女情緒稍稍平復後,不由好奇問道:「那真實的白素貞又是一個什麼故事?」
龍櫻看了陳凌一眼,她的眸子純淨美麗,身上有股出塵脫俗的清麗之氣。這樣看向陳凌時,陳凌頓時有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是被她這樣的人兒關注,是一件很榮幸驕傲的事情。
龍櫻也只看了一眼陳凌,便道:「小凝,你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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