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是很有手腕的黑道大哥,他能陪自己一起去,那是天大的好事。陳凌知道東哥又在照顧自己,不禁感激涕零,誠聲道:「謝謝東哥!」
葉東一笑,又道:「再泡十分鐘,咱哥兩去好好喝一杯!」
陳凌爽朗的答道:「好嘞!」
十分鐘後,葉東與陳凌出了浴池。葉東要擦背時,陳凌道:「我幫您!」說著搶了毛巾在手,幫葉東搓起背來。
葉東坦然受之。
穿戴整齊後,來到俱樂部中的咖啡廳。咖啡廳裝修雅致尊貴,陽光明媚,音樂柔和,很有浪漫氣氛。
葉東一身白色燕尾服,高貴儒雅,身上透著種書卷清氣。不知道一定還以為他是大學教授。
兩人在僻靜的窗戶邊坐下後,兩份皇室西冷牛排上了來。各類配餐擺了滿滿一桌,甚是豐富。紅酒則是法國藍波酒莊的中檔紅酒,大概四千塊一瓶。
紅酒配紅肉,吃起來滋味還是很不錯。
葉東並不問陳凌在中央警衛局的事情,而是給他講一些紅酒,西餐的文化。整個談話過程很輕鬆,就在用餐將近尾聲時。咖啡廳里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令陳凌訝異。更訝異的是,這個人還衝葉東喊了一聲爸。
來人正是葉傾城,葉傾城同樣訝異的看著陳凌,沒有想到陳凌會出現在這裡,還跟父親很熟的樣子。
葉傾城一來,便是清香撲面而來。她穿的是白色緊身外套,牛仔褲,彰顯青春氣息。頭髮挽了起來,又增添了一絲清冷成熟。
葉東對葉傾城的來到表現的很冷淡,對陳凌介紹道:「我女兒,葉傾城。」
陳凌並沒有很意外,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了,葉傾城很有可能就是東哥的女兒。現在不過是被證實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葉傾城奇怪的看向陳凌,問道。
俱樂部外是一條林蔭道,兩旁種的是常青樹。所以即便是在冬天,只要有陽光,一樣能明媚如夏日午後。陳凌與葉傾城隨意散步,葉傾城後面多了兩名黑衣保鏢。這就是葉東喊葉傾城來的原因。
陳凌發現一個問題,葉東面對葉傾城很冷淡。但實際上卻又很關心葉傾城。不然怎麼會煞費苦心給她配備保鏢,給她豪宅別墅,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為什麼要去跟別人比斗?」葉傾城雙手插兜,忽然停住腳步。她也是剛才在跟父親分別的時候,聽到父親對陳凌說,要陳凌這兩天養足精神,以備廣東的比斗。
陳凌沉吟片刻,道:「你不要告訴陳思琦。」葉傾城道:「如果你怕她擔心,你就應該不去做這些逞強鬥狠的事情。」
陳凌深吸一口氣,隨後將自己要比斗的原因說與葉傾城聽了。葉傾城聽後沉默一陣,道:「那你有把握打贏麼,你說實話?」陳凌遲疑片刻,道:「搏鬥起來,瞬息萬變,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這麼大的事情,我覺得你不該瞞著陳思琦。」
陳凌肅然道:「這兩天千萬別讓她知道,我需要靜心養氣,不能被任何事情破壞了心境。」
廣東佛山,位於郊外,依山傍水的地方。一棟大氣的別墅孤獨的立著。別墅外是一片莊園,進入莊園,還要開上一段路才能到達別墅。
此刻是夜晚,莊園外的燈光輝煌無比。幾個噴水池,水泉涌動,底部綻放出光怪陸離的燈光來。別墅外停了幾輛軍車,另外還有一長排的名車,奔馳,寶馬,布加迪威龍,法拉利,保時捷,數不勝數。
有十個清潔工正在外面清潔莊園。
別墅大廳里正辦著一個酒會,與會的都是達官貴人,成名的武術大師,這些人在一起,風度翩翩的交流著。而在別墅二樓,書房裡。佛山武王顧瀟庭,正在與他的大徒弟劉青,還有兒子顧經武,以及他的至交好友朱洪智大師一起相談甚歡。
四人喝著頂級的紅酒,顧瀟庭西裝革履,紅光滿面。他的精神氣非常的好,看起來還只有三十多歲。實際上卻已經五十來歲了,這說明他的功夫還在巔峰狀態。
朱洪智大師已經七十高齡,說到動武卻是已經不行。但他的威望極高,沒人敢對他不敬。他的身體也還很硬朗。
顧經武與劉青兩人都是正當壯年的高手,眼中精光綻放,猶如出鞘的利劍。幾乎沒人敢與他們目光正視。
這時劉青道:「師傅,對付一個後生小輩,還是讓弟子代您出場吧?」
顧經武道:「是啊,爸,您如今的地位,親自與他比斗,豈不是有損了您的身份。」
朱洪智含笑不語。顧瀟庭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勸我了,關上門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們練武的,身份什麼都是擺設。最重要的是心意的磨練,要戰就要痛快的戰,讓心意暢通,這樣修為才不會倒退。」
朱洪智道:「顧老弟說的極是,我早前就是被名聲所累,萬事弟子服其勞,這兩年,我都老的不敢相信是自己了。」
「老大哥,你身體還硬朗著呢,可別這麼說。」顧瀟庭忙道。
朱洪智含笑擺手。
劉青與顧經武見勸不動老爺子,於是劉青給顧經武打了個眼色。顧經武猶豫一瞬,站了起來,道:「爸,我們搭把手吧?」
「臭小子!」顧瀟庭笑罵一聲,道:「好,那就讓你看看你老子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顧瀟庭坐在藤椅上,顧經武上前坐在他的對面。兩人平伸出手,這時顧經武反手閃電扣住顧瀟庭的手臂。顧瀟庭本來溫潤如玉石,這一刻忽然精光綻放,兇猛如遠古荒獸。他的手臂一聳,起伏之間,顧經武的手立即被彈開。
這一瞬間,房間裡猶如地震一般震了一下。顧經武所坐的藤椅立刻散架,他人也退出幾步,臉色難看,額頭上汗水涔涔。顧瀟庭則原地坐著,面色又恢復淡淡。
剛才一搭手,兩父子同時勃發了暗勁。顧經武毛孔張開,暗勁一股腦的全部勃發出來,沒有後手。而顧瀟庭卻是一起一伏,將暗勁控制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
此刻劉青與顧經武看顧瀟庭的眼神,已經敬畏無比。他們兩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青出於藍,沒想到師傅功力竟然不減當年。
難怪師傅這麼有信心與那名大內保鏢一戰!
比斗的地點定在佛山的地下斗場,到時會在萬眾矚目下一戰。地下斗場的門票,因為佛山武王與大內保鏢的加入,那一天的票價被炒成了天價。雖如此,依然供不應求。私下裡,連市委書記與市長都被送了門票。對於這種視覺盛宴,誰都不想錯過。
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鐵牛的大師兄鐵魁不止前來壓陣,而且連他師父,國內武術界,赫赫有名的田守信田大師也來了。田守信是有名的形意拳大師,其威名並不遜色於顧瀟庭。
原本是一場替爺爺雪恥的私人比斗,現在竟然演變成了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武壇盛事,這絕對是陳凌始料未及的。
出發前,陳凌穿上了爺爺留下的一套白色大褂。他自然是不畏嚴寒的,白色大褂,黑色納布鞋,自有一股出塵之意。
葉東派了一個車隊過來,清一色的奔馳車,前後一共六輛,浩浩蕩蕩的停在陳凌所住的小區外,氣勢十足。
陳凌出小區後,便見到葉東放下車窗,沖他微笑招手。陳凌當即走了過去,便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小女孩從對面馬路沖了出來去撿一個紅色的小氣球。一輛夏利車正呼嘯開過來,由於奔馳車的阻擋,造成了夏利車主的視線盲區。那小女孩粉嫩可愛,如個瓷娃娃。眼看就要被撞上,就此香消玉殞。
那一旁的美麗母親尖叫著捂住眼,不敢去看這殘酷的一幕。夏利車主看清時,想要剎車已是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小女孩眼神由茫然到恐懼,忽然,人影一閃。陳凌如一道電一樣,沖了過去,幾乎是擦著夏利車頭搶下了小女孩。
「給!」陳凌抱著小女孩,遞向那美麗母親。
這名美麗母親大約二十八歲,著米色小西服,高跟鞋,白領打扮,顯得知性成熟。她的身材非常傲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動人氣質。準確的說,是一種女強人的氣質。
不過此刻,她那種鎮定已經沒有。在看到女兒安好無損時,接過女兒緊緊抱住,然後淚流滿面。陳凌會心一笑,轉身朝葉東的奔馳車上走去。等這位美麗母親想要感謝救命恩人時,陳凌他們的車隊已經揚塵而去。
美麗母親叫做許晴,一年前,丈夫死於車禍。剛才她差點以為女兒許彤也要步丈夫的後塵,驚駭欲絕之際,沒想到許彤被人救了出來。那種情況,千鈞一髮,慢一絲,那個年輕人也要喪生車輪之下。這是天大的恩情啊,等許晴回味過來,想重重感謝時,卻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直接走了。
不過樣子許晴是記住了,她感恩的抱著許彤,心中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動用力量,找到這個年輕人,好好的感謝他。
忽然,許晴發現許彤有點不對勁,她流著眼淚,眼裡是無盡的恐懼。而且啊啊的發不出聲音····
陳凌上車後,恭敬喊了一聲東哥。葉東一笑,道:「做的不錯!」陳凌訕訕一笑,葉東道:「你不用理我,閉目養氣,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到達佛山是晚上六點,比斗是在晚上八點。
鐵魁,田守信已經前來與陳凌匯合。田守信微胖,笑容滿面,不知道的,一定以為他是個和氣生財的生意人。
陳凌與他和鐵魁寒暄過後,安置他們在酒店房間稍作休息。然後便去見小傾。小傾在旁邊的房間等待。
敲門進入後,陳凌看見房間裡,電視未開,空調未開,被子疊的整齊。敢情小傾一直如修道士一樣坐在沙發上的。小傾穿著白色西裝,齊耳短髮,臉蛋酷似劉亦菲,美麗與帥氣混合,有種妖魔化的感覺。她總是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寧靜的讓人心疼。她身材雖瘦,卻擁有傲人的胸圍,有點類似傳說中的童顏**。
「來多久了?」陳凌溫聲問道。小傾輕聲答道:「兩天!」她看向陳凌時,倒是多了一種莫名的情感。陳凌找了杯子,在飲水機上倒了一杯熱開水,然後遞到小傾面前。小傾接過喝了一口,便放到茶几上。這算是給陳凌面子了,別人她肯定接都不會接。
「吃飯了嗎?」陳凌坐在她的身邊,又問。
「吃了兩個饅頭!」
「那怎麼行!」陳凌說著起身,拿起房間的電話,給酒店前台打了過去。
硬是逼著小傾合著魚香肉絲,吃了一碗米飯,陳凌才算作罷。
夜幕悄然降臨,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向佛山的郊區一間廠房。這間廠房便是佛山有名的地下斗場,渴望刺激,血腥的富家子弟,白領們都會選擇都這裡來放鬆。當然,也不乏一些貴婦人。
地下斗場能一直開著,不受政府管制,斗場的主人自然也是有著通天關係的。
陳凌單獨坐了一輛車,他現在全身心進入一種極靜的狀態,萬事不盈於懷。
他所不知道的是,葉傾城,陳思琦,鍾嘉雯也在後面一輛車裡。這是葉傾城跟葉東請求的,葉東向來都依著葉傾城,這次也沒有例外。只是交待,不准驚動陳凌,否則擾亂了他的心境,便是將他推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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