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啟動車子,許晴想起龍玄的恐怖,不免為他擔心,道:「你真的要打?」
陳凌眼神專注看著前方,道:「當然要打!」
「可是····?」
陳凌淡聲道:「沒有可是,一個日本鬼子,才練了幾年的粗淺功夫,自詡天才,其實不過是個笑話。」
「陳凌,我們昨天都見過他出手,你····」許晴無法覺得那是笑話。
陳凌道:「晴姐,林準會輸,是因為他背負了所有國人的期望,他的壓力很大,而且他又被龍玄斗口落了氣勢,敗是很自然的事情。」
許晴道:「但是現在,國人對你的期望更大,也就是說你的壓力會更大,龍玄是高手,自然也會斗口命中你的要害,落你的氣勢。」
陳凌冷笑一聲,道:「我跟林准不同,他早年成名,為聲名所累。我進警衛局前是狼牙特種部隊的人,我們在邊境叢林裡,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晴姐,我這雙手,你無法想像我殺過多少人。所以,國人再多的期望,這些期望,不會成為我的壓力,而是我的大勢,挾住國人所有的憤怒,一擊而殺!」最後一句話,竟然讓許晴感受到了陳凌心中的雷霆萬鈞。
「陳凌,歡迎你回來!」許晴眉頭展開,這樣的陳凌,讓她無法不欣喜著迷。陳凌笑笑,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仔細想想這段時間的自己,他都有點不相信,自己會變的那樣的懦弱。
「晴姐,今天你別去上班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那個班反正上不上都沒多大關係。」說這話時,她語音顯得有些慵懶,說不出的嬌媚可人。
陳凌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贊道:「晴姐,你真好看!」
許晴嗔了他一眼,道:「你個小屁孩,我老都老了,漂亮什麼。」
陳凌一手握方向盤,一手突然伸出,將許晴的髮夾取走。她烏黑的髮絲頓時披了下來。
許晴輕輕啊了一聲,臉紅了起來。陳凌道:「晴姐,我喜歡看你披著頭髮,很有大明星的范兒。」
「把髮夾還我。」許晴心跳的厲害,奪過髮夾,道:「你不許再這樣了。」
陳凌一笑,不再多說。
「去哪兒啊?」許晴怕自己語氣重,惹陳凌不高興,於是主動找話題。
陳凌卻也沒生氣,道:「佛山!」
「去那做什麼?你要看望林准?」
陳凌點頭,道:「不全是,還有另外的一件事。」
「什麼事情?」
「到了你就知道了。」陳凌卻是不說。
許晴終究不是小女孩,不會不依不饒的問,卻饒有興致的打量起外面的風景來。這段時間,她一直悶悶不樂,但今天,心情卻莫名的好了起來。
外面陽光明媚,車輛,行人,交織成美麗的都市景象。
從東江到佛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達佛山時是上午十一點。陳凌經過打聽後,在佛山軍人骨科醫院見到了林准。
林准住在豪華病房,他躺在床上,一條腿和一隻手完全粉碎性的斷裂,以後永遠只能拄著拐杖。想想林准,年少成名,也是個翩翩美少年,如今落得這個地步,怎不令人唏噓。
在病房裡,林準的朋友,他的師父劉宗仁老拳師,還有佛山武王顧瀟庭,以及幾位成名的老拳師都在。
陳凌與許晴進入病房時,所有的目光都到了陳凌身上。林准激動的撐了起來。要說能給他雪恥的,也只有陳凌了。這些成名的老拳師,上了年齡,銳氣和體力都不在巔峰,那裡還是龍玄的對手。但陳凌不同,陳凌也是正當巔峰狀態。
看到陳凌來,顧瀟庭的眼神很複雜,可是此刻,他對陳凌恨不起來。
陳凌在大家的環視下,抱拳向眾人道:「諸位師傅,你們好!」
「陳師傅好!」眾人對著陳凌,自然沒有倨傲的道理。陳凌的實力,在與顧瀟庭比武時,大家都已經見識到了。
陳凌又向顧瀟庭抱拳,真誠的喊道:「顧師傅!」顧瀟庭已經安裝了假臂,一點也看不出他的殘疾。他淡淡點首,要他很沒心沒肺的表示毫無芥蒂,那卻也是不可能。
這時林準的師父,劉宗仁老拳師道:「陳師傅,三天後,你與龍玄比武,可有把握取勝?」
許晴在後面覺得有些怪異,這些武術界的人,一口一個師傅,喊的鄭重無比。這些老傢伙們被喊師傅便也罷了,他們喊陳凌陳師傅時,許晴內心表示不太淡定。
陳凌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向林准,道:「林師傅,我今天來,是想取回那面旗子,親手還給龍玄。」
寶馬車上,陳凌珍而重之的將那面東亞病夫的旗子收好,眼中爆發出寒意來。
他一直悶聲開車,很久沒有說話。
許晴見狀,也不敢打擾他。半個小時後,陳凌忽然轉頭看向許晴,淡淡的笑笑,道:「晴姐,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讓我妹妹準備好了飯菜。」
「這····不太好吧?我以什麼身份去?」
陳凌倒是想說以女朋友的身份去,但知道許晴麵皮薄,開不起這樣的玩笑,便道:「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去朋友家裡吃飯,不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麼?」許晴猶豫一瞬,最後還是道:「那好吧!」卻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做的這個決定。
中午時分,午後的陽光慵懶的灑在葉傾城的別墅里。外面有綠意盎然的爬山虎攀著窗戶。陳思琦與葉傾城坐在沙發上,她們共同看著一張傳真過來的a4紙資料。
「龍玄,男,十九歲。日本新出道少年天才,北辰一刀流的傳人,化勁高手。年前被團隊高手安排來到中國,兩個月之內,橫掃江南江北十個城市,三十家地下斗場。三十場,殺三十人。昨日在佛山,挑戰青年第一高手林准,兩分鐘內,將林准打下擂台,斷其一手一腿,扔下一面旗子,旗上書,東亞病夫!」
這一份由陳軍整理來的資料,看的葉傾城和陳思琦心驚肉跳。這個龍玄,竟然連勝三十一場,連第一高手都被他在兩分鐘內打敗。而陳凌,要迎戰的就是這樣一個恐怖人物。陳思琦手指甲掐著掌心肉,咬緊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她的臉色蒼白的駭人,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撲進葉傾城的懷抱里,道:「傾城姐,我好怕哥出事。」頓了頓,斷斷續續哽咽道:「我不敢阻止他,如果我阻止他,他一定會很痛苦。」
葉傾城柔聲安慰,心中卻思緒起伏。她能想像的到,這個叫龍玄的日本人,囂張到了什麼程度。想一想,都會憤怒。在中國的地方,連戰三十一場,打的國人抬不起頭,竟然還丟下了東亞病夫的旗幟。葉傾城覺得心中的怒火也被激發出來,這一刻,她渴望自己能有一身厲害的功夫,那怕是死,也要去戰,戰,戰!
好在,還有陳凌。那個在她心中有著特殊地位的男子,再一次,沒有懸念的站了出來,迎戰。
下午五點,陳思琦做了一桌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很是豐盛。
許晴買了一些禮品,算是登門的禮儀。陳思琦表現的恬淡禮貌,私下裡多打量了下許晴,想知道她到底跟哥哥什麼關係。
許晴在見到陳思琦那雙靈動的眸子,感受到她的恬靜與善良,便有些明白,為什麼陳凌會為了她妹妹,付出那麼那麼的多。她也能感受到,陳凌與陳思琦之間的感情,是多麼的深厚。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的算是安靜。吃完後,陳凌送許晴回家。
夜幕中,陳凌開著車,又對許晴道:「晴姐,我們去酒吧待會吧?」
「也行!」許晴猶豫了一下,道。
夜纏綿酒吧里,此刻火爆異常。舞台中央跳著勁爆火辣的鋼管舞,跳舞的是一個紅髮90後,露出雪白的腰肢,身子媚的要出水。
陳凌看的目不轉睛時,突然聽到許晴問,好看麼?
「好看!」陳凌下意識回答。
許晴將手中的一杯伏特加往玻璃茶几上重重一放,起身道:「你慢慢看吧,我要回去了。」
陳凌回過神來時,許晴已經買了單,往酒吧外而去。陳凌莞爾,許晴竟然吃醋了。他連忙跟了上去,一出了酒吧。便隔絕了裡面的火爆震盪。陳凌緊緊跟著她的腳步,她臉蛋一紅,道:「你別誤會我是吃醋,我是覺得很沒意思。鋼管舞你們男人喜歡看,但是女人肯定不會喜歡看。」
明顯的此地無銀。陳凌當然不會拆穿,街道對面的路燈壞了,樹下一片黑暗。黑暗處停了一輛麵包車,麵包車遮掩下有一輛摩托車。而摩托車上,一名戴著頭盔的男子,手中一把黑洞洞的槍,瞄準了陳凌前肩處。
男子扣動扳機時,陳凌陡然感到危機,前肩發癢。這是多年生死歷練下,培養出的敏感。他身子起伏一甩,消音槍中的子彈激射而出,沒有射中陳凌,反倒射在了陳凌後面的一輛甲殼蟲車上。立刻爆響一聲,火花四濺,然後就是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許晴嚇得臉色煞白,便在這時,陳凌看見了那男子的槍口對準了許晴。陳凌不及細想,閃電撲上,將許晴摟在懷中,以背擋住了子彈。撲的一聲悶響,那顆子彈射進了陳凌的後頰骨里。
鮮血飈射,陳凌悶哼一聲。電光石火的將許晴順勢帶倒在地上,他人順著一滾,靈鼠滾油鍋,雷霆滾向那名男子。那男子連開數槍,點射向陳凌,陳凌快的沒了邊,他又那裡射得中。轟的一聲,男子啟動摩托車,風馳電掣,一瞬間開出三十米遠。陳凌跳了起來,他要是發力追,倒是可以追上。只是不確定對方還有沒有人,不敢讓許晴在這裡涉險,於是放棄了追擊的想法。
那一瞬間,許晴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她似乎感覺到了呼嘯的子彈。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突然想起什麼,面現驚恐。
陳凌剛一走近,她便快步到他背後。拿出手機看他後背,白色毛衣已經被鮮血染紅。
「你被子彈射中了?」許晴語聲顫抖,道:「走,我們快去醫院。」
她急的不行,體香便格外濃烈。看著她一向那麼鎮定,這下為自己著急,陳凌握住她的柔荑,一笑,道:「我沒事的,晴姐。」
手真柔滑,這是陳凌的感覺。
「被槍打中了怎麼會沒事。」許晴壓根不信。
陳凌凝聲道:「我的骨髓肌肉都已經練出了真意,肌肉擠壓住了子彈,這點小傷,創可貼都用不上,你看著。」說著肩膀一聳,吧嗒一聲,那粒子彈竟然被擠壓了出來。許晴看的目瞪口呆。
「這裡不安全,我們快走。」陳凌說著拉住她的手,往寶馬處而去。
上了車後,陳凌啟動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
在許晴的家裡,大廳中,水晶吊燈下。陳凌脫了毛衣和內衣,光著上身。許晴找了臉盆,打了溫水,用毛巾幫他清洗傷口。被子彈打中處那個彈孔已經沒有再流血,細小的一個洞,等她將旁邊血跡洗去,見到那處已經開始在結痂。
「這麼快就結痂?」許晴相信了陳凌所說的,創可貼都不用了。「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們練武的真有內力?」
陳凌示意許晴用桌上的消毒酒精,幫自己最後清理傷口,一邊道:「內力當然不會有,那些都是武俠小說里瞎編的。只不過我練習釣蟾勁,血液和骨髓都強於常人,通俗點,就是造血的功能比常人強大很多,所以痊癒的也就快。」
許晴似懂非懂,也沒再追問。倒是看著他健壯的上身,有些臉紅心跳了。剛才陳凌給她擋子彈,那一幕,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會感動。每個女人心中都會有一個王子夢,希望在最危險的時候,會有一個王子,來奮不顧身的救自己。
許晴此刻對陳凌,那份喜歡感動,已經到了壓抑不住的地步。
為了轉移注意力,許晴回身往臥室里而去,片刻後拿了一件男式襯衫出來,道:「你先穿這個。」
陳凌看到男式襯衫時,臉色變的不太好看,道:「你這還住過男人?」許晴見他吃醋,心中暗喜,忙解釋道:「這是彤彤爸爸的,我搬過來時,順手從那邊家裡拿了一件。」陳凌臉色緩和下來,這才穿了上去。他的身材勻稱,穿什麼都很有款。
「對了,為什麼突然會有人要殺我們?」許晴想到這心有餘悸。
陳凌沉聲道:「不是我們,是我。」
許晴想到什麼,臉色一變,道:「難道是龍玄他們的人?」
陳凌搖頭,微嘆道:「不是,龍玄這一夥來,卷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磨練功夫的修為。」頓了頓,向許晴道:「晴姐,你是不是以為龍玄是天生高傲,仇恨中國,所以才來這麼囂張?」
許晴訝異,道:「難道不是麼?」
陳凌正色道:「當然不是,他是故意挑起所有國人的怒火,這樣面對一個民族的怒火,磨練他的心境,修為。只要他一旦再挑戰我贏了,全身而退,那麼他的功夫就會上升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到了那時,恐怕就真沒有人能打敗他了。如果我猜的不錯,在打敗林准後,他的修為應該又精進了一步。」
許晴聽的悚然而驚,道:「我們國家是武術的起源,難道我們的武者都不如他們了嗎?」
陳凌搖頭,道:「我們的武道講究韜光養晦,陰陽交融,天人合一,恬淡。真正的高手也許有很多,只是他們隱藏起來罷了,我們國人的性格,就是怕露富。」
許晴似有所悟,道:「那倒是,我見過一個億萬富翁,穿的普通,吃的普通,不是聽人說,我一直都以為他是個工人。」頓了頓,道:「但是我看你好像一點也不講韜光養晦。」
陳凌凜然有聲的道:「那是因為我跟傳統的武者不同,我是從部隊出來的,部隊的信念就是不動如山,侵略如火。我從來都不算武術界的人。」
許晴想到什麼,突然嬌媚一笑,抱拳道:「陳師傅,你好!」她一向成熟幹練,突然這麼頑皮可愛起來,那種混合的風情讓陳凌看的一呆,內心又開始蠢蠢欲動。看許晴的目光開始異樣。
許晴察覺到,立刻心跳加速。害羞,卻又享受他的目光。許晴深吸一口氣,道:「對了,那為什麼還會有人要殺你呢?」
陳凌眼神一黯,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是跟bocai業有關。我跟龍玄一戰,肯定在地下賭莊裡開了賭盤。中國人都會希望我贏,所以即使是送錢,他們都會買我贏。而bocai業的大佬,自然是希望我輸,那樣他們就可以賺的盆滿缽滿。那個槍手開槍是想打傷我,而不是要我的命,從這一點,我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許晴眼裡閃過憤怒之色,激憤的道:「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民族團結,沒有一點顧及民族尊嚴嗎,都被欺負到這個份上了,還要這樣做?」
「大部分人是團結的,但任何國家,任何集體都會有少部分的敗類。在和平的時候,那些渣滓就沉積在下面,一旦平靜的水面被攪動,那些渣滓就會浮動起來,他們不會顧及中國人的形象。他們只在在乎自己的利益。」
激憤過後,許晴想到後怕的地方,道:「那他們還會不會再來對你下手?」陳凌道:「他們以為我已經受傷了,即時我出現,表現的沒事,他們肯定以為我是在硬撐。不會再下手了。」
許晴聞言鬆了一口氣。又道:「「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碗面。」
陳凌搖頭,站起,道:「不早了,晴姐,我該回去了。」
「啊?」她突然覺得他要走是很突然的事情,竟然像小女孩一般,對他戀戀不捨起來,只希望他還多坐一會,多跟自己說說話。
「那我送送你。」許晴下意識的道。說著站了起來,跟著陳凌。兩人心中都有那種眷戀不舍,陳凌來到大門處,伸手準備去拉門。他聞著來自許晴的體香,忽然猝不及防的轉身,將許晴曼妙的腰肢摟住。帶著一絲瘋狂,吻上她嬌艷的唇。
許晴雙眼圓睜,思想一片空白。陳凌卻已經撬開了她的牙關,舌頭長驅直入。他閉上了眼睛,虔誠的與她接吻。許晴淺淺的掙扎一下,漸漸的也迷失了,閉上眼睛,手自然的搭在陳凌的雙肩上。
陳凌貪婪的追尋著她的香舌,覺得那舌頭有著奇異的魅力,讓他想永遠這樣的追尋下去,這樣的吻讓兩人的感情升華沉淪。
不知道吻了多長的時間,唇分,兩人都睜開了眼睛。許晴臉蛋羞紅,體香濃烈,陳凌又在她臉蛋上吻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晴姐,我想要你!」
「不行!」她的拒絕軟弱無力。陳凌一把橫抱起她,走向臥室。許晴已經羞的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里。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71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