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陳凌皺眉喝道。
小侏儒與女殺手臉色大變,立刻通知按下訊號,通知李紅袖。陳凌要等的就是李紅袖前來。
玄洋社到了這個關頭,自然不可能放棄。小侏儒認為,就算陳凌不合歡,在這個房間裡,這樣埋伏,也能將他獵殺了。這就是要考驗陳凌的能力了。
玄洋社的人配合默契,李紅袖與李紅淚悄無聲息到達門外。李紅袖按下訊號,小侏儒接收到。
便在這時,陳凌的耳朵里傳來單東陽的警告,簡單兩個字:「動手!」
危機四伏的夜色里,房間中!小侏儒也覺得已經各就各位,按住手中的機括,朝陳凌射出毒針。毒針如馬蜂窩一樣,暴雨梨花的架勢。而且速度快如閃電。
同時,外面的女殺手也朝陳凌開槍。房門被撞開,李紅袖與李紅淚闖了進來。
絕對的殺機四伏,兇猛雷霆!
李紅袖的劍如寒光,一劍東來。李紅淚的黃金刺又疾又狠。
女殺手點射出致命一槍!
如此危險境地,也只有陳凌這種變態才能應付了。千鈞一髮之際,陳凌將裹住胡慧欣的被子一拉扯,轟隆一閃,所有毒針都被被子裹住。與此同時,羚羊掛角絕世身法施展出來。躲開了女殺手的子彈。被子朝李紅袖與李紅淚展開扔了過去。
狹窄的房間裡,一時間讓李紅袖與李紅淚視線阻隔。
吒!
陳凌雙眼爆出駭人精光,凌雲大佛氣勢展開,天庭運勁,所有勁力,氣血爆發出來。
轟轟轟!一瞬間,清秀的陳凌化身天下第一殺魔,氣勢滔天。腳一跺,地面猛烈震動,跟要倒塌一般。
厲光斬射向小侏儒,小侏儒眼睛都睜不開。而且耳朵轟鳴,氣血緩慢下去。
一切都只在一瞬間。刷的一下,弓箭步,陳楚已經電芒竄到了小侏儒的身前。小侏儒還想發射第二枚毒針,結果陳凌太快太快了。。
小侏儒雖然是丹勁,但是,這就好比兩頭牛,一頭是成年牛,一頭是小牛。都是牛,但是成年牛卻是完爆小牛。畢竟小牛身體小,修為再高,但是血液有限啊!
擒龍手!陳凌雷霆電猛擒住小侏儒。提起,隨手疾射向窗外。那女殺手還想再開槍時,小侏儒已經如出膛的炮彈,帶出熱浪,拉扯空氣,轟鳴著撞了過來。
轟的一下,小侏儒撞破防盜網,撞中女殺手。女殺手差點掉落下去,關鍵時候,抓住了窗欞。而小侏儒飛出老遠,最後呈拋物線掉下三樓。
絕對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且極其的慘。
凌哥壓根沒將小侏儒當成是人,皮球差不多。
李紅袖與李紅淚都是失色,她們這時已經意識到,太低估陳凌了。這傢伙這種爆發力,那裡是什麼通靈,簡直就是如來了。
被子被李紅袖雷霆四劍斬碎!視線開朗,李紅淚的黃金刺在手中快得幻化出無數殘影,兇狠雷電疾斬向陳凌。只要劃破陳凌一點皮,便也算拿下陳凌了。
在臥室里,狹窄的地段。被如來高手近身,絕對是拿兵器的人的災難。
李紅袖劍落,與李紅淚疾刺的空當。陳凌身子一斜,神奇的從兩人中間穿插過去。吒!陳凌覺得身體裡氣血爆滿,必須要吼出來。吼得四壁迴蕩,屋子震裂。這一吼,是在李紅袖和李紅淚兩人耳邊,頓時炸得她們耳膜哄哄。
但兩人終究都是高手,李紅淚立刻反手疾刺,又是一片幻影,好快的手法。李紅袖的長劍卻沒這麼好轉換,陳凌羚羊掛角來到李紅袖左側。轟!盤古殺拳猛爆向她的腰部。
強猛,萬伏電流蘊含,穿勁無雙的盤古殺拳,睥睨天下,定頂洪荒的氣勢。
李紅袖一瞬間如置身在地獄之中,勁風撕裂,腰部劇烈發癢,讓她猶如已經死過一般。
李紅袖危急之下疾退,劍光斬向陳凌的拳頭。
而這時候,李紅淚如跗骨之蛆跟了上來。如果不是顧忌李紅淚的黃金刺,剛才那一拳便也結果了李紅袖。
李紅袖的黃金刺刷刷連刺,陳凌左右騰挪閃避。
這個時候,李紅袖忽然感應到了危機。國安的人正在圍來。李紅袖面色大變,卻也很不仗義,並不招呼李紅淚,轉身便即出了房間。
李紅淚逼迫陳凌逼的太緊,黃金刺寒光迫人。這李紅淚眼中也是血紅一片,一副拼命的架勢。陳凌的擒龍手竟然也勘不破她的幻影,一時間竟然被逼到了牆角。
刷刷!黃金刺凌厲斬來。陳凌退無可退,羚羊掛角也施展不開。這時候,陳凌突然一縮,便坐到了地上。
李紅淚斬空,她的應變能力恐怖。身子一弓如蝦米,一腳馬形電芒踐踏陳凌。黃金刺也順勢雷霆斬下來。
危機四伏!
陳凌眼神沉著,並未真的坐下,她的腳抬起踐踏一瞬。便立刻靈鼠滾油鍋竄了出去。接著不待李紅淚返身,陳凌擒龍手施展出來,抓住她拿黃金刺的手腕。勁力吞吐,震掉她的黃金刺。接著,另一手扣住了她的咽喉。並捏開她的嘴巴,這是為了防止她服毒自殺。
其實陳凌要殺李紅淚很簡單。主要是想留活口,因為他知道李紅淚是中國人。
這時候,耳機里傳來單東陽的聲音,「快幫忙,李紅袖逃出去了。」
陳凌怔了一下,國安的哥哥們做事果然是信不過。當下一掌將李紅淚打暈,又跑到窗戶前,那名女殺手卻已沒了蹤影。
國安的人一個都還沒上來,陳凌看了眼床上的胡慧欣,正在痛苦翻滾,身上火燙。
李紅袖還沒逃遠,五分鐘應該能抓住。陳凌一咬牙,關了房門,追了出去。
單東陽正在追李紅袖,向陳凌報告方向。陳楚一路追下去,只見樓梯間,全部是特種高手的屍體,均是被一劍封喉,橫七豎八的,一共接近三十具屍體。
這也給陳凌反應了一個情況,一劍在手的李紅袖,恐怖到了極點。
陳凌迅速來到大街上,一邊是翻修的公路,被欄杆圍著不讓進。另一邊是繁華的街道,車輛穿梭。
陳凌抬頭望去,便看見了百米外,單東陽正在追逐李紅袖。李紅袖的身影在車流中越跑越遠。
陳凌一咬牙,雙手雙腳著地,白駒過隙,兇猛狼王的身法施展開來。刷的一下,一步五米,行雲流水一般。
路燈,車燈,霓虹燈匯聚成繁華的大都市。單東陽始終追不上李紅袖。再則,他真追上了也是犯難,因為他根本不是李紅袖的對手。
這次誘捕計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結果竟然死傷慘重。若還讓李紅袖逃走了,單東陽覺得他這個局長也做到頭了,還可能上軍事法庭。
眼看李紅袖要消失無蹤,便在這時。他身邊爆起一團疾風,接著人影一閃。白駒過隙一樣,陳凌已經竄了出去。
天庭運勁的陳凌,如來中期的修為。加上凌雲大勢,加上白駒過隙,天下無雙的絕頂身法。其速度已經逆天。
李紅袖以為已經逃脫,她剛轉進一條僻靜街道,然後竄到了一個小區里。便在這時,強猛的危機在心中竄出。她回頭瞥了一眼,便仿佛看見了一頭洪荒巨狼,攜帶千軍萬馬追擊而來。
滾滾煙塵,敢叫千軍萬馬皆膽寒!
刷!陳凌轉眼追上,弓箭步展至極限,擒龍手抓向前方李紅袖的後領。
便在這時,李紅袖蓄勢待發,陡然回頭。劍光寒····雷霆閃!
這一劍,便是取了回馬槍的精髓。腳如馬,腰發力。千鈞之力,輝煌一劍,劃破黑夜。
這是絕對危機下,李紅袖爆發的最完美一劍。
陳凌也是吃了一驚,在李紅袖馬步形成時,他已看了出來。陡然雙手先著地,接著一滾,瞬間滾到李紅袖面前。便是抓向李紅袖的雙腳。
李紅袖一劍落空,立刻電光斬向腳下。陳凌如果還要抓,那就得被李紅袖從背部貫穿了。他一滾而出,滾出的瞬間,李紅袖的劍斬到了地上,爆發出絢爛的火花。
刷刷刷,李紅袖手腕電芒翻轉,渾然天成,又是一劍刺向地上的陳凌。陳凌沒有機會站起,如果繼續翻滾躲避,遲早是死。
陳凌是絕對的打法天才,就在李紅袖手腕翻轉,劍起的一剎。他手撐地,腳如旋風刀。呼啦一刀雷霆萬鈞的斬向李紅袖的雙腳。
這一次,陳凌的腳長,加上人是在地下。一瞬間占據所有的優勢,勢必要比李紅袖的劍快。
李紅袖目眥欲裂,暴吼一聲,身子翻轉,雙腳騰空。劍依然往下刺,殺殺殺!
這一應變,大出陳凌意外。李紅袖的打法冒險到了極點,有種同歸於盡的慘烈。
陳凌腳掃空,劍已刺來。這一剎那,陳凌再度面臨絕死危險。
哼!陳凌冷哼一聲,雙眼中滿是駭然殺意。一個丹勁高手也想殺吾,找死!千鈞一髮之際,陳凌一指彈出。一道暴龍真氣疾斬而出,將劍身斬中,頓時偏了劍的軌道。李紅袖人在空中,一切變化都已被她自己阻隔。陳凌身子在地上橫挪一尺,徹底躲開了李紅袖同歸於盡的這一劍。接著腳起,腳尖朝上斜點。
叱!一下點中落下的李紅袖的咽喉。李紅袖當場氣絕,落下時,剛好壓在陳凌的身上。陳凌長吐一口氣,一把推開李紅袖,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單東陽方才趕過來。他看到李紅袖已死,不覺遺憾。但自然不好意思怪責陳凌,問道:「其餘的殺手呢?」
「抓了一個活口。」陳凌答道。隨即道:「我的龍玉?」
單東陽立刻道:「我帶到了這邊,不過鎖在保險柜里了。稍後給你。」
陳凌便也不再多說,道:「這邊你來處理一下,我先過去看胡慧欣。對了,你準備的救治呢?」
單東陽拿出一粒藥丸,道:「這個應該可以解她的毒。」頓了頓,道:「我準備了救治人員,但是被李紅袖殺了。」
陳凌心中記掛胡慧欣,便也不再廢話,轉身飛奔向旅館。
這一切的發生,從暴起殺人,到解決李紅袖,還不到三分鐘。旅館方面報了警,人全部害怕得不敢出去。突然之間,家裡死三十具屍體,是誰都會害怕。陳凌要單東陽處理,也就是要他善後。
三十秒鐘的時間,陳凌回到了旅館,屬於胡慧欣的房間。
房間裡一切景象沒變,李紅淚依然在昏迷之中。陳凌下手的勁力把控得很好。
床上胡慧欣已經意識模糊,渾身發紅,滾燙。陳凌沒有多看,反手關了房門。然後上前拉起床單,裹住胡慧欣,將藥丸強行塞到她嘴裡。反手找了一瓶沒喝完的礦泉水,強行給她灌了下去。
餵了她藥丸,卻也沒有作用。陳凌眉頭皺起,這麼下去,不等藥丸發揮作用,胡慧欣便會死掉。
生死存亡的關頭,陳凌拋棄任何顧慮。便準備合歡,給她排毒。
她確實已經到了痛苦的邊緣。就在陳凌準備脫褲子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陳凌拿出了手機。卻見來電顯示是吳娟。
她是要聊天嗎?靠,這時候那裡有時間陪她聊天。正準備掛斷的一瞬間,他莫名其妙的改變了主意。可以說,就是福至心靈!
接通!
「陳凌,我想起不對勁了。這幾天我和下面所有的姐妹,身上有種揮之不掉的奇怪味道。以前都沒有,我不知道會不會和你的敵人有關。」
吳娟一說完,陳凌便掛掉了電話。這幾天,他一直覺得不對勁,這一刻,突然完全清楚了。
有人,背後還有一隻巨大的黑手。他想做什麼?這種奇怪的味道遮掩住自己的敏感,他是要趁機偷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果自己現在解救胡慧欣,交歡,出精元一剎,便會是他發難的時候。
天啊!這個人現在就在房間裡!得出這個結論,陳凌渾身寒毛倒豎起來,身體激靈出冷汗。便在這時,陳凌轉身,驚悚看見在進門前的房頂上,一個枯廋的老頭,像蝙蝠一樣潛伏著。
此人正是田野農,田野農本來如枯葉一般,便在這時,雙眼綻放出駭人精光。氣勢綻放出來,一掃身上的寒冬落葉,露出裡面恐怖生機。
孔雀明王的氣勢!
陳凌剛剛使用過天庭運勁,天庭運勁太霸道,他的氣血已經出現了疲憊狀態。在看到田野農這一瞬,陳凌就知道他的修為可能已經到達了如來。
田野農一動不動的抓著房頂,先前是猥瑣的蝙蝠,這時卻已是蓄勢待發的孔雀明王。
田野農不動,不是因為畏懼陳凌。而是他在等一個時機,本來田野農在上面,下來一瞬就是凌空,是絕對的大忌。
但是陳凌也不好展開攻擊。
田野農要等的時機很簡單,他和陳凌還等得起。但是胡慧欣已經等不起了,在這樣下去,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就要爆體而亡了。
田野農便是想讓陳凌分心。
陳凌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天庭運勁,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爆發了。而胡慧欣又已經掙開了床單,她身上的血脈畢露出來,煞是可怖。
若不快速解決這個老頭,胡慧欣就死定了。陳凌心下焦急,操尼瑪,老子是天煞皇者,今天還要束手待斃不成。轉身,抓住單人沙發。一聲厲喝,運勁,轟的一下,砸向田野農。沙發猛力砸向天花板,雷霆萬鈞,風聲呼呼。
砰!就在陳凌運力砸沙發時。槍聲猝然響起,一瞬間,危機遍布陳凌全身。
羚羊掛角!這一剎,陳凌身子奔騰,氣血展至極限,施展出這招身法絕技來。
但終究是遲了一步,原本應該射中他頭顱的子彈狠狠射中了他的後肩。皮肉綻開,這顆子彈的穿透力奇強,差點進入心臟。在最後時刻,才終於被陳凌肌肉擠壓住。
是tx697型號的夜魔狙擊槍!子彈是從對面窗外射來的。
李紅袖他們弄不到狙擊槍,但是楚向南能。
陳凌能躲避子彈,並不是說他比子彈快。而是敏感,子彈還沒射,中彈處就會發癢。但此刻,他已沒有敏感,又被田野農牽制。於是便成全了外面的狙擊手,竟然奇蹟般的狙中了陳凌。
鮮血如彪箭,元氣隨著奔瀉。陳凌失色,他很久沒有流過血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一個小旅館裡,面臨這樣的生死大險。
如果說之前,陳凌還顧惜胡慧欣的生命。但這一刻,他已拋棄一切。絕不能死,你沒有資格死!
怒!
暴怒!雖然已經不適合運用天庭運勁了,但是為了活下去。陳凌還是毫不猶豫動用了。
凌雲大佛的氣勢爆發而出,怒吼一聲,洞徹天地。在那一剎,狙擊手狙擊中陳凌,田野農便也跟著在牆壁上一蹬,枯爪一般的手赫然伸出,同樣是擒龍手,龍威鼓盪的抓向陳凌雙眼。
那麼的快!那麼的猝不及防!卻都被陳凌一個羚羊掛角給躲避開了。
田野農落地,他是如來境界的高手,一落地,人如旋風,擒龍手再度抓向陳凌。快快快,好快,陳凌只見面前一團殘影。
陳凌暴怒之中,雙眼血紅。面對幻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盤古殺拳!轟!
一力破十巧!
便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田野農像是提前知道陳凌的招式一般,突然斜跨一步,堪堪避過陳凌這一拳。刷刷!他的枯手上的指甲在陳楚大腿上划過。很快,正因為快,所以割入不深。雖然如此,陳凌的動脈還是受傷,鮮血流了出來。
吒!陳凌厲吼一聲,所有氣血之力匯聚而出,斬破天地的須彌印施展出來。田野農身材矮小一些,這下陳凌身子拔高,居高臨下,須彌大山轟然壓下。配合著凌雲大佛氣勢,這一印,太可怕了。
田野農卻也不敢硬接,況且他還知道,陳凌身上有造神基地的真氣。當下提前疾退,這一退,卻是去堵住了門。
轟!
陳凌一印落空,又是厲吼一聲,這時候的他,就像是發怒發瘋的洪荒巨獸,這種氣勢駭人到就算是沈默然也要忌憚三分。
陳凌轟然撞向房門處,勁風鼓盪,撕裂一切氣流。空氣中發出轟鳴聲,太可怕了。田野農抽了一口涼氣,最終,他選擇了避讓。
雖然硬擋,確實可以擊斃了陳凌。但是一個已經受傷的陳凌,他為什麼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呢?
田野農避讓,猶如身子一縮,再一彈,擒龍手抓向撞出來的陳凌的後頸。陳凌一經出房,突然伏下。雙手雙腳著地,背後田野農勁風鼓盪,撕扯而來,寒意滾滾。而他白駒過隙身法施展開,刷的一下,一步五米而出。
兇猛狼王在體內,衝破一切的氣勢。田野農終是慢了一拍,竟然沒有抓住陳凌。陳凌衝出去,他立刻厲吼一聲,也是弓箭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兇險到了極點。
這個房間的狙擊點很難,窗簾也是掩上了一半。本來窗簾是全部掩上的,後來砸飛小侏儒,才有了對面狙擊手下手的機會。而陳凌羚羊掛角後,那個狙擊手便已看不清陳凌。
因為那個瞬間,他用遠視鏡根本跟不上陳凌的速度。
陳凌將白駒過隙的身法展至極限,面前一切都無法擋住他。田野農緊跟其後,兩人在三秒鐘的時間裡,行雲流水的下到了一樓。
陳凌就像是一頭兇猛獵物,騰挪之間,快如閃電。而田野農就是高明的獵手,緊跟不放。
田野農知道,陳凌的身上有多處傷。這樣爆發,會導致傷口裂開,血流如注。血就是元氣,元氣流失多了,自然就會慢下來。
陳凌出了旅館,夜色中,這頭兇猛狼王的速度真正快到了白駒過隙一般。
夜色之中,馬路上,車流,車燈,霓虹閃爍,過往行人斑斕。種種匯聚成了美麗的浮世繪。
就在疾行的車流當中,兩道殘影掠過,接著行人驚詫駐足。但他們駐足那一剎,殘影已經遠去。
陳凌的求生意志此時已經到了極限,尤其是配合上了白駒過隙的身法,這一刻,他恍若雪狼王附體,其速度,已經超越了連田野農都無法理解的高度。
任何疾行車輛都無法阻擋陳凌分毫,一輛寶馬眼看要撞上陳凌,急踩剎車,結果陳凌已經直接從她車頂掠過去。好在這種馬路上,沒有人開的很快,不然便要引發連環車禍慘案了。
田野農預料的倒是沒錯,陳凌受了傷,元氣流失肯定會逐漸慢下來。但是他沒想到陳凌的爆發力這麼強,身法這麼的快。以至於他展開了密宗絕頂身法浮光掠影,依然與陳凌的距離越拉越開。
田野農緊追不捨,兩人在深圳的街道上展開了生死時速。田野農知道這次占據了天時地利,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將陳凌追死,以後要殺他怕是萬難了。這個傢伙,比他想像中難搞多了,是個可怕的對手。
到了通靈以上的高手,殺起人來,絕不會像電視劇里那樣。壞蛋跳窗而逃,他們便就此不追了。這些高手的信念就是一網打盡,不留後患。即使追殺他半年,跑遍全世界,也一定要殺掉。田野農此刻就是這個想法,就算追上三天三夜,他也要將陳凌誅殺了。
陳凌的元氣在流失,因為身體的奔騰,讓氣血流淌過猛,他根本沒辦法去控制傷口的鮮血。況且身體裡還有一顆強猛的狙擊彈,這也大大的影響了他的速度。
若不是他心裡的意念太強大,絕對也跑不過田野農。換句話說,現在他激發出了心靈力量。
只要一想到傾城她們,塵姐,他就知道,他沒有絲毫軟弱的資格。雙眼血紅,沖天煞氣的陳楚奔得更猛,更快,血液一路流淌。
跑跑跑!
沖沖沖!
大約在十分鐘後,十分鐘,兩人幾乎穿行了半個深圳。交警在電子眼裡都只能拍下殘影。
單東陽這邊迅速聯絡深圳軍分區,武警全部出動,開始對陳凌展開營救。但是,武警們再快,也跟不上這兩個絕世高手的速度。
恥辱,這一幕對陳凌來說絕對的恥辱。
道家講究因果關係。陳凌這種修為的高手,更講究因果。什麼是因果,說穿了就是睚眥必報,心意暢通。孔子講仁義,老子講道德,更講因果。
在真正玄學裡,這個因果,便是有仇必報,有恩鼻環,讓心裡痛快起來。壓抑是無法得道的。
陳凌被田野農這樣追趕,猶如一條狗一樣的慌張逃竄。這便是田野農種下了大因,若然讓陳楚得以逃脫,陳凌必定要來找田野農報仇。
終於,陳凌逃到了香江。前方能隱隱看到對面香港維多利亞港的光芒,江面上,兩邊都是霓虹輝映,水面五彩斑斕。更有不少遊客在湖面上遊船。
噗通一下,陳凌毫不猶豫的跳下了香江。
田野農追至,也立刻跳了下去。外人看來,還以為有人跳江,有人去救,頓時起了騷亂。但陳凌與田野農進入香江里後,卻都沒有浮出水面。
江水裡面,陳凌閉氣,奮力前游。馬上他又感覺到了危機遍布全身,回頭一瞬,驚詫發現,田野農竟然追了上來。
到了這個關節點,陳凌咬牙,繼續前游,白駒過隙的身法在水中竟然也是有效。索性,陳凌往深處游去,你田野農有本事就一直潛下去,大家一起憋死算了。
如此一分鐘後,越跑越深。田野農漸漸感到身體不適,頭腦發脹。這樣下去,還真會跟陳凌同歸於盡了。再則,他也知道,深圳軍分區肯定會有所反應。要是到時還被那群武警趕過來包圍,這次還真就陰溝裡翻船了。
這傢伙受了傷,游不了多遠。田野農瞬間下了決定,開始往上浮,片刻後浮出了水面。
陳凌實際上已經筋疲力盡,求生的意志在支撐著他。他也浮出水面,卻是悄悄的仰著,露出臉,大口呼吸後,又潛了下去。夜色中,田野農再好的眼力,卻也看不到陳凌這個動作。吸了氣的陳凌,繼續朝左邊游去。
田野農等待了片刻,沒看到陳凌,就知道這次刺殺這傢伙徹底失敗,無奈之下朝另一邊的岸邊游過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陳凌終於游上了岸。
腦袋昏昏沉沉的,強烈的想要通過睡眠來恢復體力。但是陳凌心中警覺很強,他知道田野農很可能找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沒有戰鬥力。一旦通知單東陽,那些武警保護不了自己。反而給了田野農可趁之機。
沈門的天堂組無孔不入,必須先找個安全地方,安心休養,身體恢復後在做打算。
當下深吸幾口氣,就這樣躺著。如此五分鐘後,全身血液被控制住,停止流失。有了常人三分的力氣,陳凌勉強站了起來。
舉目望去,這裡是江邊別墅群,應該是屬於富人的地帶。
他走了大約五分鐘時間,來到馬路邊。這兒的馬路,兩邊是樹木,草坪也很整齊,綠化的很好。陳凌搖了搖頭,讓腦袋清醒了一些,暗想計程車不能坐,太容易暴露了。得找私家車,
大抵是陳凌的運氣不錯,沒多久後,真開來了一輛白色帕薩特的私家車。陳凌現在全身濕漉漉的,而且有血跡,這樣出去肯定嚇人。但他也顧不得了,猛地沖了出去。車燈刺眼照耀下,帕薩特車急急剎住。
陳凌順勢坐了下去,主要是怕形象嚇壞了裡面的人,萬一不下車,直接倒車跑了。他這速度體力,趕都趕不上。
車門打開,一名女子的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驚慌,道:「你怎麼樣了?」陳凌抬起頭,便看到這名女子。女子大約二十八歲左右,穿著紅色晚禮服,優雅,冷淡,高貴。她看清陳凌時,不由吃了一驚。這渾身濕漉漉的,受了傷,似乎不是她乾的。
女子身上有淡淡的馨香,面容姣好,最重要的是氣質高貴,有一種掌權的氣勢。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是共和國正式授銜的中將,這是我的證件。」陳凌說著從荷包里翻找出被水浸濕的證件。說完這些,臉色蒼白,很是吃力。
「中將?」女子眼裡卻是不相信的神色,道:「這麼年輕的中將,我從來沒聽說過。你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報警。」
陳凌大急,勉力站了起來,道:「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如果報警,會引來追殺我的仇家。警察根本擋不住。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查在灣桂路上的幸福旅館發生了什麼事情。」頓了頓,有些抓狂的道:「事情鬧的很大,影響很不好。新聞會被掩蓋,恐怕你查也查不出來。我告訴你,三十名特種兵被我的仇家給殺了。有很多事情,作為你這種平民百姓是無法相信和理解,但卻是真實存在。比如····」
說到這兒,陳凌已經越發吃力,但是他必須敘述清楚。不然這女人不幫忙,他就死定了。恐怕田野農真的快要找來了。說完比如,陳凌運起殘餘的暴龍真氣,彈射出一道金焰真氣。真氣疾射在地面,激起絢爛的火花。這一下,頓時讓女子失色。
「求你了,先帶我離開這兒,遲了我性命不保。」陳凌軟下語氣哀求。他現在為了活下去,尊嚴什麼的都可以不要。
女子回過神後猶豫了半晌,又打量了眼陳凌,最後方才道:「上車。」頓了頓,道:「但是待會你必須跟我解釋清楚,不然我會丟你出去。」
「多謝!」陳凌大喜。
待陳凌上車後,女子啟動車子。車子開出去後,陳凌方才鬆了一口氣,又吃力的道:「不要回家,免得把麻煩給你帶回去了。最好開遠一點,帶我到鄉下村子的什麼地方,我仇人的情報非常恐怖。」
女子微微蹙眉,清冷的道:「從上你車開始,麻煩就被我帶上了。」
「我會有所回報,不好意思,我需要先休息一下。」陳凌說完,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累太累。
女子看著陳凌清秀乾淨的面容,突然間感覺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瘋。怎麼平時謹慎的自己,會將一個不明不白的陌生人帶上車。這可不是自己的一貫作風啊!
她自然不知道,之所以收留陳凌,並不是陳楚的說辭。而是他實在很給人好感,當他無助,求助時,那種眼神勾起了她作為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
陳凌陷入沉睡之後,氣血正在慢慢的涌動,恢復。所受的兩處傷非常嚴重,加上那陣狂奔,已經嚴重傷害了身體。要想恢復,至少得三天。
田野農雖然是簡單的指甲一划,卻是連他的動脈都劃傷了。那顆狙擊彈更是不用說,深入體內,差點要了陳凌的命。如果不是陳凌的修為達到了通靈巔峰,這次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凌被女子拍臉蛋拍醒。他的警覺性真的已經降低到了不可想像的程度。要擱以前,就算熟睡,身邊風吹草動都能知曉。那裡輪到要這女子用手拍。
甩了甩頭,陳凌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但疲憊感還是揮之不去。現在頂多就是普通人的五成體力。
下了車,發現這兒是一個科技村。果然是村子,所處的地方就是偌大的工業園。而車子停在單元樓前。
這兒的村子跟農村有本質的區別,很多打工的還想進村工作呢。
「這兒是我奶奶留下的房子,很隱蔽安全。」女子清冷的說。說完便在前面帶路。
陳凌跟著女子走進單元樓,比較坑爹的是,女子所住的房竟然在六樓。若是平時,六樓對於陳凌自然不在話下,眼下卻很吃力。他咬咬牙,沒有出聲,努力的跟在女子後面。女子頭髮挽著,如高貴的宮廷貴人,晚禮服緊身,將她的臀部襯托得渾圓滾翹。
加上她身上冷厲氣勢,與香味結合,對男人有著非常強的殺傷力。
到了六樓,女子打開門後便按開了燈。陳凌進屋後,打量了下房子。房子是三室兩廳,倒也不小。不過家具沙發都有些舊了,屋子裡還算乾淨整潔。看的出來,這裡常有人打掃。
陳凌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也不好意思坐沙發。這是女子清聲道:「你受了傷,需要什麼傷藥,我可以去幫你買。」
「不用了。」陳凌看向女子,目光真誠,道:「我自己可以修養過來,嗯,我洗個澡,麻煩你幫我安排睡的地方。」
「好!你先去洗澡,我去下面超市買點東西。」女子說。
「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叫陳凌。」陳凌見女子要出去,便道。
女子怔了一下,隨即檀口輕啟,道:「冉靈素。」
冉靈素下樓後,陳凌便進了衛生間。衛生間也是浴室,有液化氣在。陳凌調好水溫,脫光了衣服開始洗澡。
襯衫脫下時,上面染滿了血跡。陳凌想起被田野農狂追的一幕,雙眼中綻放出寒光。此仇不報,我陳凌誓不為人!
隨即,陳凌心中打了個咯噔。冉靈素堅持要下去,難道是要報警?應該不會吧?陳凌心頭繁亂,報警,並不是怕警察。田野農顯然是跟楚向南一夥,他們這群人找不到自己。這群人又是精明至極,自然知道從警察那兒監視。
一旦報警,引來田野農,那是真正的死路。想到這兒,陳凌驚出了一身冷汗。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71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