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埃及開羅時間,下午兩點。。
而在這片虛無的陵墓里,如果閉上眼去感受,卻是凌晨五點。
陳凌回到那塊約定的空地上,一來到空地,便感受不到懸浮力。
看來這個懸浮力還是在下面有某些磁性物質存在。只不過人的力量沉不下去,卻也是沒辦法去發現的。
爾斯頓還沒回來,陳凌看著前面的繁星,銀河。突然間有一種感覺,這片虛無是在模仿宇宙。而且模仿的很惟妙惟肖,連人的感覺都可以欺騙。但是不管這兒有多少好奇的未知,神秘。陳凌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兒沒有吃的,陳凌是高手,最多也只能困個十天十夜。要是再沒有吃的喝的,那就是餓死的下場。陳凌都想到了,真正餓死後。也許那一天,這個鬼地方被後人發現。自己也是充滿了歷史的風霜啊,說不定還被拿到博物館當展覽品。
尼瑪!這太操蛋了!
隨後,爾斯頓也回來了。陳凌看他神色就知道,沒有找到出路。
陳凌和爾斯頓坐在石壁上的空地上,各自心情複雜。
爾斯頓道:「我剛才都想好了,陳凌,如果我們能出去,我與你之間不必生死搏殺。我們一起去找那個艾露,誰先找到就算誰勝利。」經歷了這麼一場,他確實也不願再跟陳凌那樣的生死搏殺,視為大敵。
陳凌喟然一嘆,隨即面現苦澀,道:「爾斯頓,整個中國隊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根本不敢輸。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處境,我的妻子,女兒,包括塵姐,全部被困。我死了,她們的下場我不敢想像。你們不同,你們再冰封一個,也還有三個主力。」
爾斯頓倒是理解陳凌的苦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陳凌道:「不過若說一上去,我們就生死相博我也做不到。至少,我要跟你痛飲一場,先行告別。日後再相見,自當痛快廝殺,與仇怨無關,我只為家人。」
爾斯頓多看了陳凌一眼,他感受到了陳凌的真摯,熾熱,恩怨分明。確實是個讓人尊敬的大丈夫。他道:「我生平曾經只佩服我的隊長弗蘭克,因為他夠坦蕩,夠爺們。而現在,就算我會死在你的手上,我同樣佩服你的坦蕩,胸襟。」
陳凌被他夸的有些赧然,轉換話題,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基地里,未來會是怎樣?我們這樣互相廝殺,猶如困獸,最後就算戰勝所有基地成員,那麼首領會怎樣對待我們?」
爾斯頓道:「我們曾經探討過這個問題。就現在來說,毫無疑問,你和沈默然是首領看重的重點,我們全部是陪練。這是我們的悲哀,但是你和沈默然也確實有過人之處,首領的目光自是不錯的。但是對於首領最後想做什麼,沒人能猜的出來。其實我們現在的處境就跟被關在豬圈裡的豬一樣,只能努力的活一天算一天。」頓了頓,道:「換個想法,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上帝圈養的,最後的結果依然是等死。但是在這個等死的過程中,我們盡可以活得精彩一些。我們與世間人不同的是,他們在上帝的豬圈裡,我們在首領的豬圈裡。我們的人生則又更加的精彩殘酷。我們在任務中去過很多地方,戰火紛飛的中東,威尼斯的水上城市,甚至有中國麗江的古城風光,還有這埃及的千年傳承。」
陳凌微微意外,爾斯頓的見解太獨特了。
其實也好理解,每一個化勁高手,都是聰明絕頂的人。練習內家拳,一旦進入暗勁,就是觸摸到了武學殿堂的大門。而要到達化勁,更要悟到生命的感動。到達丹勁就算是陸地真仙。每一個丹勁高手的人生,都是一本豐富的傳記。何況爾斯頓是天才大劍師,通靈高手。自然領悟獨特。
每一個人,在自己的生命中都是主角。
時間在推移,埃及開羅時間下午三點。陵墓時間凌晨六點。這片虛無的空間產生了變化,竟然在破曉。虛無的銀河系在消失,遠遠的天邊,白雲中有霞光出現,彩霞漫天。陳凌和爾斯頓猶如站在山巔,近距離的能欣賞到日出。
這是一個造化的神奇!
漸漸的,六點三十分,一輪朝陽從雲彩里跳出來。天光大亮,將這片虛無照射得美麗絢爛。但是陽光並不灼熱,陳凌卻也生生的感受到了朝陽的蓬勃。
再看下方,卻是雲霧繚繞,根本什麼也看不見。這兒就像是懸崖,下方是深淵,天邊是日出。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石棺,法老們全部消失了。難道在黑夜所見的石棺,法老,也全部如這些日月星辰一樣,只是幻想?
那麼那聲法老的嘆息又怎麼解釋?在見識了這些神奇之後,陳凌震撼之餘,還是焦躁如何離開的問題。究實來說,他害怕死亡,他不想死,他沒有資格死。
爾斯頓則表現的坦然一些,如果陳凌沒有那些牽掛,他其實也可以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此刻的爾斯頓,眼神有些奇怪,他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眼裡有迷惘,有沉吟。
陳凌想起他說來到這兒有種回家的感覺,不禁燃起一絲希望。會不會有跟神話那部電影裡一樣,有著狗血的前世今生的糾葛?在見識了這種種神奇後,現在就算突然冒出個大羅金仙,陳凌也覺得不足為其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虛無的空中開始產生了變化。
就像是在播放著一部浩大的,非常真實立體的3d影片。
虛無中,出現了一座純白色的宮殿。
隨後,一名白袍老者走向宮殿之內。來到宮殿的大門處,宮殿大門自動打開。這老者一看就是仙風道骨,類似羅馬教廷的大主教。白袍大主教····
白袍大主教進入宮殿,宮殿朝裡面延伸,裡面的設施恢弘而整潔,牆壁光滑如鏡,最上面是上帝耶穌的雕像。地面卻是撲了名貴的深紅色地毯,一直延伸到最裡面。
在上帝耶穌的雕像下面,同樣站了一位老者!
這位老者鬚髮皆白,頭上卻戴著類似皇冠的東西。他淡淡的神情中透著一股浩瀚威嚴的氣息,他是教皇!這是陳凌的感覺。
這位教皇的威嚴太恐怖了,讓陳凌都有種想頂禮膜拜的衝動。陳凌強行抑制住這種衝動,他不會去向任何人跪拜。
但爾斯頓卻已經跪了下去,他的修為低,卻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詭異的是,那位教皇看向了陳凌。
陳凌心頭一顫,只覺呼吸有些難受,又想跪下去了。不行!陳凌咬牙,這不過是一段幻象,是下面有什麼高科技手段,映射出的一段過往的景象。包括這日月星辰,都是景象。它們有與金字塔魔力相同的因子,但是這些都是虛幻的。我陳凌乃是天煞中的皇者,如何能向一段虛幻的景象下跪?太荒謬了。
便也在這時,教皇收回了目光。
陳凌頓時覺得威壓離開,額頭上一剎那汗水涔涔。
這位教皇的威嚴,真正的已經不亞於首領了。
而且,這只是景象。若這教皇真實存在,那麼他的實體威嚴只怕是不可估量了。
爾斯頓頂禮膜拜,頭也不敢抬!
陳凌看著那段景象,只見宮殿中,白袍大主教來到教皇面前,同樣的,跪下去,頂禮膜拜。「教皇陛下,您的子民布威龍前來接受您的恩賜,願教皇陛下千秋萬代,永世不朽!」
這段景象自然是沒有聲音的,但是在布威龍說話時,這聲音卻在陳凌心中響起。滄桑蕭瑟,卻自有一種威嚴。陳凌驚呆了,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奇怪的所在。
還有這布威龍,一身清氣環繞,顯然也是到達了不可想像的修為境界,不是內家拳的修為,而是有些類似那位黑袍大主教的生命之源。只不過黑袍大主教是金色的生命之源。。而這位布威龍卻是清色,更加的飄逸出塵。
教皇陛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隨後他手中也出現一指清色氣暈,在布威龍頭上點了一下。布威龍感激涕零,教皇陛下道:「起來說話。」聲音古老中透著浩瀚,鎮壓一切的威嚴。
「布威龍大主教,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教皇問道。
布威龍道:「回教皇陛下,一切都準備妥當。」
教皇陛下道:「好,你開始說吧。」說罷,他在耶穌雕像下,盤膝坐了下去。布威龍也坐了下去。
布威龍詭異的看向了陳凌和爾斯頓,爾斯頓一直保持跪著的姿態。
布威龍開口,居然是中文。「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來到這兒,但是我們相信,一定會有人來。」頓了頓,道:「來客你不用奇怪我為什麼會你的語言,因為我是在與你的心靈對話。教皇陛下乃至我們整個光明教廷發出的念力,在時空因子交叉中,受我們念力影響,因緣巧合下,一定會有人來到這兒。如果來者是平民百姓,那麼很遺憾,你將會死在這兒。因為你的**承受不了時空隧道的力量。而如果來客你是一位肉身大神通的高手,那麼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將會成為我們光明教廷的新任教皇陛下。你將會成為整個地球世界的王者,霸主,請相信我們光明教廷有此實力。」
果然,陳凌沒有猜錯。這是一段影像,應該每天都會上演一次。
布威龍繼續道:「首先,我需要向來客介紹一下我們光明教廷。光明教廷的起源在公元前二世紀,第一任教皇陛下與基督教耶穌陛下同出自所羅門聖殿。說到這兒,來客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神話故事。那麼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神?神是什麼?在我們看來,世間是沒有神靈的。有一些充滿了智慧的人,做出了不可思議的神力事情,所以被稱作了神。比如耶穌教皇陛下,他的宗旨是宣揚他的信仰,利用世間信仰之力,讓他神魂超脫世間,成為一種真正的上帝。耶穌陛下講身後靈魂超脫,那麼他超脫後到底是否成為了上帝呢?在我們看來,若是將來,全世界範圍內,所有人都認為耶穌陛下就是上帝,那麼,在這種信仰之力下,他就已經是上帝了。」
信仰之力,念力!時空因子,分子,平行空間!全部是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就像是一道道複雜的方程式,平常人看了覺得永遠不可能去了解。而一直研究的人,卻是樂在其中。
氣運,因果,也與這些東西緊密相連!陳凌心中漸漸清明,不過他沒有去細想,他知道有這些東西存在。但要他去解開這個複雜的方程式卻是不可能。他的道路是勇猛精進的武道,不可為這些複雜的東西所羈絆。
陳凌繼續聆聽,光明教廷的教皇陛下,統領光明教廷云云。聽起來很像玄幻小說中的主角,這樣一來就是王八之氣彰顯,統一大陸。陳凌卻知道,這世間絕沒有白吃的午餐。光明教廷如果不是有陰謀,如何會讓一個陌生人來當教皇。只怕真要貪圖了,那就會被利用得皮肉不存。
教皇陛下神色淡漠,閉上雙眼。
布威龍繼續道:「我教第一任教皇陛下蘇哈一世創始光明教廷,與耶穌陛下所走的路線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基督教入世,光明教廷出世,尋求真正屬於今生,自身的力量。尋求肉身長存的長生之力,做到人生在世,真正成為人間的領袖。有邪教蠱惑愚民,人人如龍。而蘇哈一世陛下卻要做到光明教廷所有教徒人人如龍。因為陛下知道。要成為領袖,去靠說服世人永遠沒有真正的臣服。唯有力量,超脫世間的力量。蘇哈一世陛下在所羅門聖殿前沉思整整三年,終於找出了一個強大之法。」
「蘇哈一世陛下認為,天地是一個奇妙的存在。需要萬物,便產生萬物。需要人類,便產生了人類。太陽,月亮,雲彩,水源,食物,最終造就了萬靈之首的人類。事實證明,人類的身體是可以進化的。不止人類可以進化,連動物同樣可以。野豬在野外需要生存,會長出獠牙。刺蝟需要生存,會長出滿身的刺。魚兒需要在水中生存,便有了呼吸的腮。人類要光,有了光。要農作物,有了農作物,要火,有了火源。人類需要過的體面,所以能從類人猿慢慢進化,褪去尾巴,皮毛,進而成為真正的人。所以說,人類絕對是萬靈之首。而且,能夠進化,這個進化,是在特定的環境下,抵禦環境,保護自身而產生的進化。」
「而生命之源的最終體就是在這個時候產生,以及,我們背後展翅高飛的翅膀,也是通過生命之源。」說到這兒,布威龍微微一動,背後忽然伸展出一對巨大的翅膀,將他的白袍全部劃開。這對巨翅看不真切,布滿了青色的光暈,看起來真的猶如天使一般。也或許,天使的傳說就是出自這個光明教廷。
陳凌情不自禁的問道:「生命之源到底是如何產生的?」
這話一出,立刻全部回音回出這句話,經久不息。但是布威龍卻沒有聽見,他們的影響飄渺震盪了一下,半晌後方才恢復。陳凌頓時醒悟,他們是千年前的人物,早已不在人世,如何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布威龍卻是心有靈犀一般,道:「來客你若是肉身大神通的高手,一定會追問生命之源如何產生。生命之源,與血液相通,通過所羅門聖殿的聖物,以蘇哈一世陛下強大的肉身神通,念力,忍受聖物洗滌血液,改造血液。其間肉身忍受寸寸碎裂之苦,在苦楚中又以莫大的念力,信念來奠定生命之源的屬性。此種神通,乃是蘇哈一世陛下用自身意志,念力,與聖物融合而產生的力量。蘇哈一世陛下為生命之源的源泉,由蘇哈一世陛下傳教於教廷教眾,自此生命之源產生。」
「那麼,來客你又一定會問生命之源到底擁有什麼樣的神奇?」布威龍繼續道:「生命之源,顧名思義,為生命的源泉。可力量無窮,可擁有強大的痊癒能力,可百毒不侵。到底還有多少潛力,我們一直在探索。這一對翅膀,便是我們在蘇哈一世陛下之後,通過生命之源,撕裂肉身而產生的。藉助生命之源的力量,我們擁有了飛天的能力。」說話間,布威龍翅膀一動,那對翅膀的清色氤氳濃烈起來,完全看不真切,展開後,他整個人飄了起來。
果然是能飛的!
陳凌看的發了愣,在這上下數千年的歷史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的秘密,神奇?當一件件覺得不可能的事情出現在面前時,陳凌都有些麻木了。
很多事情,你認為不可能,但他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肉身大神通!如今陳凌的修為絕對算是肉身大神通了。但是·····在陳凌的認知里,國術,內家拳的鼎盛是在首領出現後才達到如今的巔峰。布威龍這個時代是在公元三世紀,為何也懂肉身大神通。不對,他沒有具體說到勁力,而是以肉身大神通來概括。這代表什麼?
萬事萬物,盛極必衰。可以這樣理解,在很早的時期,由於科技不發達。所有人注重肉身修煉,肉身已經到了大神通的地步。但他們那時不以這些丹勁,通靈來形容。
而到了後來,科技發達起來。肉身大神通的高手去世,慢慢的,全部注重科技,而讓肉身修為變的衰落。直到現在首領出現,方才有了肉身的盛世。也是一個契機,逼得肉身修煉者必須強大。因為練成半吊子,比不過火器,依然是無用。
這個推論是絕對有道理的,我們常會聽到有關史前文明的傳說,蹤跡。在億萬年前,也許就已經有文明的巔峰存在。但是因為某種事情,導致了人類的滅絕,也或許就是像現在一樣,開採過度。最終導致地球的崩盤,在經過億萬年的修生養息後,地球恢復元氣,然後便一切再開始。
封神演義里,也有此種論斷。聖人慾毀滅世界,再重開金木水火風。意思也就是抹去一切,再讓人類文明重頭開始。東方神話有東方的盤古開天,西方也自有西方的神王宙斯,太陽神阿波羅。但是最靠譜的還是也許存在的史前文明。
此刻,陳凌最好奇的是。光明教廷設置這個陵墓有什麼目的?有什麼陰謀?
一個一千多年前的教廷,原本應該是消失殆盡了。卻留下了一個遺蹟,還是這麼高明的3d效果。而且陳凌更知道,被首領殺的黑袍大主教也是來自光明教廷。這樣看起來,光明教廷還有後人在世。
遺蹟,光明教廷的後人。以及生命之源的強大與危害,全部在陳凌腦海里浮現。陳凌一直記得田野農被生命之源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怪物。還有他的徒弟們,全部也變成了醜陋的怪物。這生命之源是雙刃劍,其危害遠大於貢獻。
正在陳凌思忖著光明教廷這個遺蹟到底有何作用時,布威龍又像是看穿陳凌心思一般,繼續道:「此處已是封死的遺失聖地,它的存在是一個奇怪的平行空間。若非念力,巧合,外人無法進入。一旦進入,也絕對沒有出去的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喝下生命之源,毀滅此遺蹟,通過毀滅的力量開啟時空隧道。」
「時空隧道?」陳凌覺得這又是一個離譜的詞語。
爾斯頓適時站了起來。他喃喃道:「陳凌,因緣,巧合,念力。是不是他們把這種念力加持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我才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陳凌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都是一些神神忽忽的錯覺。你不要當真,這個光明教廷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太邪門了。」
「生命之源,在此處!」布威龍指向前方,頓時,一團光束照射過去,照射到前方石壁處。仔細看,那兒果真有些不同。石壁上似乎有一塊鬆動的石磚。
「時空隧道在這兒!」布威龍又一指,卻是指向陳凌。陳凌連忙讓開,於是那束光照射到了石壁上的泉眼中。泉眼中波濤涌動,本來是雕刻的。但此刻,那波紋竟似真的在轉動。有種奇妙的氤氳。
隨後,布威龍道:「吸食生命之源之後,來客將成為我教新任教皇陛下,日後所有遺失的光明教徒,皆為陛下您的臣子。您也將擁有難以企及的力量。」
布威龍說完,虛無中,這些景象瞬間消散。朝陽在天,雲彩斑斕。底下看上去是仙境雲霧,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爾斯頓苦笑,道:「他們大概也沒想到,我們進來的是兩個人。」
陳凌卻是沉吟道:「爾斯頓,這個生命之源不能喝。」當下便將在香港曾經遇到的黑袍大主教的事情說了出來。陳凌重點講了
生命之源所帶來的恐怖,對人體的傷害。事實上,陳凌和爾斯頓這種肉身大神通的人,也根本不需要生命之源。田野農需要生命之源,是因為忌憚陳凌的暴龍真氣。
生命之源的苛求也很多,像一般的化勁高手吸食後。皮肉都會變成褐色,猶如老頭。更關鍵的是,吸食了生命之源,還要受制於母體。就跟陳凌他們受制於首領一樣。田野農當初沒有死,卻是突然悟了,解決了生命之源和母體的聯繫。雖然如此,他自己也變成了那樣可怕的怪物。
縱使擁有再厲害的力量,變成怪物又有何樂趣。更何況,陳凌和爾斯頓本身的力量就已夠強。陳凌就算吸食了生命之源,那也不可能打的過首領,救得回老婆孩子。首領把個黑袍大主教就那麼輕易的幹掉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爾斯頓顯然是個比較注重形象的人,要他變成怪物,他可不願意。
他也不會去懷疑陳凌是在騙他,想要搶奪生命之源。說的不好聽點,爾斯頓對陳凌沒防備,陳凌要殺他易如反掌。陳凌反倒說出這些來,足以見誠意了。
「這事有點不對,布威龍什麼都說了,就沒說怎麼讓這個遺蹟毀滅,引發時空隧道的運轉。他不可能是忘了。」爾斯頓沉吟道。
陳凌看了眼剛才布威龍所指的地方,那兒是生命之源的所在。
「應該與生命之源有關聯。」陳凌說道,頓了頓,又道:「布威龍說來客可以做教皇陛下,還有無窮的力量。那說白了,就是要用權勢來利誘我們。這個遺蹟,這些設施,很明顯都是光明教廷的陰謀。我敢肯定,只要我們服食了生命之源,就會進入他們設置好的陷阱。」
爾斯頓道:「你說的有道理,光明教廷布置這個玄妙的遺蹟肯定是有所圖的。」
「走,我們去看看生命之源那兒有沒有什麼機關。」陳凌道:「即使有陰謀,反正也不會是單純要我們兩死。無冤無仇的,他們不會專門來設置這個陷阱來對付我們。」
爾斯頓點首,兩人一起踏出,騰雲駕霧一般游向生命之源的所在。
片刻後來到石壁面前,陽光已經猛烈起來。不過石壁前被雲彩籠罩,不靠近也看不真切。
陳凌伸手抓住那塊鬆動的石磚,稍一用力,便將石磚拉了出來。裡面是黑洞洞的,陳凌看了一眼,看見裡面果然有一個密封的盒子。當下伸手取出盒子,隨手將盒子交給爾斯頓。這就是陳凌的坦蕩和絕對信任。在你死我活的存亡環境裡,只要是信任的兄弟,他絕不會為了活下去而出賣,殺害兄弟。
爾斯頓拿起盒子,這盒子是奇特的材質,雖然拿在手上,能感受到歲月的沉澱。但是上面卻沒有腐蝕的跡象。是一種檀木,不是金絲檀木。
稍一用力,爾斯頓便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一塊透明的奇怪絹布墊著,裡面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如羊脂一般。
陳凌沒看這個盒子,而是在看放盒子的洞,並用手敲擊四周的石壁,看看有沒有鬆動,有沒有可能把這裡雜碎,逃出去。但陳凌失望了,全部都是實心,就像是在地底一般。
便也在這時,布威龍的影像又出現在了空中。
「很好!」這老傢伙一臉大尾巴狼的笑容,其實他笑的很慈祥。但陳凌覺得他很大尾巴狼。
「當我這次出現時,說明來客已經真正來臨。」這句話聽著挺矛盾,但陳凌明白其中的意思。之前的景象,是每天播放一次。而現在的布威龍出現,是因為陳凌把盒子拿了出來,等於觸動了機關。這也證明是真正的進來了人。
「喝下生命之源,與其融合。此時再用你的血液,灑在時空泉眼上。來客,你將會是新任的教皇陛下,你會擁有全部的光明教徒的信仰,你會擁有無窮的力量。」老傢伙只差沒喊usebaby了,神色激動的很。讓陳凌越發懷疑這老傢伙沒安好心了。
「我們上岸,別聽這老傢伙胡扯。說不定單純的靠血液,就可以觸發機關。」陳凌對爾斯頓道。
爾斯頓點頭,道:「有道理!」
兩人游上岸,布威龍也再度消失。
「我來!」爾斯頓拿出了流光劍,在手掌上滑了一道口子。讓鮮血傾灑在石壁上的泉眼圖騰上。
一分鐘過去了,毫無動靜。
「我來試試!」陳凌用指甲在手掌上一划,頓時也是一條口子。鮮血再度傾灑上去。
三分鐘過去了,毫無反應。
陳凌和爾斯頓面面相覷,有沒有這麼神奇,這麼邪門。非要用生命之源融合嗎?
眼下,生命之源在陳凌和爾斯頓眼裡,絕不是什麼可以獲得無窮力量的東西。而是可以讓人變成怪物的劇毒。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一天吧,先不要著急。」陳凌向爾斯頓道。
爾斯頓舒了一口氣,道:「好!」
「修為到達了通靈,吸食生命之源應該不會變成怪物。除非是母體出了問題。」陳凌寬爾斯頓的心,說。
爾斯頓蹙眉道:「但是目前,我們都不知道母體是誰。你說的黑袍大主教是一個母體,但這瓶生命之源的母體到底是死是活,根本無法確定。」
陳凌喟然一嘆,因為爾斯頓說的有道理。
這個虛無空間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布威龍他們真是公元三世紀的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場騙局?重重迷霧,無法摸透。種種一切,看起來最像的是南柯一夢。也許突然醒來,還在那黃沙之上,陽光明媚呢?
但是又怎麼可能,到了如今陳凌的修為。他的身體素質,心臟脾肺的功能都強大無比。斷不會做如此長,如此真實的夢。真要是夢,領悟了腦電波神奇的陳凌,應該是這裡的主宰,上帝。但是他絲毫變化不了,這也說明,這兒根本不可能是夢。
再則,當初獻王的夢境。那是因為在甬道中被千年**香所致,陷入沉睡。自己來殺爾斯頓,大漠黃沙,又無隱藏敵人。怎麼會陷入夢境?
還有,那有夢做的如此真實。這些光明教廷的東西,自己本來是根本不知道的。
眾所周知,做夢,只會夢見自己已知的範圍。
漫長的時光在緩慢推移,天黑的時候,陳凌知道自己錯過了去波茲島的時間。不過想必有海青璇在,她斷不會讓那個埃及富豪左拉茲獨自前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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