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準備了兩輛彪悍的越野吉普。陳凌一行人帶來的裝備都放在了車上。出境的線上也已經打點好了,帶這點武器出去倒是不成問題。畢竟吉列家族在曼谷這邊勢力不小。兩輛吉普,由陳凌開一輛,沈出塵開一輛。吉列斯跟沈出塵同車。上車之前,眾人都換上了迷彩軍服。
還別說,沈出塵一身軍服穿上,不說話都有種女軍官的威嚴。林嵐則是英姿颯爽,貝仔也顯得有些威嚴,朱浩天則陰柔。而陳凌,就像是最正規的軍人,頂天立地的軍人。
林嵐和貝仔跟陳凌同車,貝仔總是羨慕陳凌開車的技術。林嵐似乎又恢復到了樂天的性格,不再有任何介懷。只不過跟陳凌說話時,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一下。
順利出了關口後,陽光下,兩輛越野吉普馳騁在荒涼戈壁上。
四處荒涼,在陽光映襯下金黃一片。林嵐打開車窗,任由風兒吹著。
吉普車裡也放起了一首西部民謠。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許多電影裡拍攝的一般,豪邁,蒼涼,廣闊。
雖如此,卻讓人有種覺得在回歸自然的感覺。造神基地這一條路雖然危機四伏,兇險重重。但在這個途中的精彩卻也是常人永遠無法體會,他日若不幸死去,卻也絕對會不枉此生。至少,我們曾經很精彩的活著過,見識過無數的風景瑰麗。
到了晚上,氣溫寒了下來。前方是熱帶叢林,叢林外圍有路。但是這片叢林裡,不說野獸,光是柬埔寨里的內戰還在延續。柬埔寨的人好戰,先前也與泰國這邊開過戰。現在據說叢林裡還藏了一批柬埔寨的叛軍,他們在裡面設立軍事基地,以圖東山再起。
尤其是在晚上,這群叛軍的守衛必定森嚴。如果沈出塵一行人執意穿過叢林,萬一遇到叛軍,被叛軍認為自己這群人是來刺探軍情,那就糟糕了。
這就跟遇到狗一樣,白天光明正大的過去,他也許不叫。晚上過去,肯定狂吠。
鑑於此,朱浩天要求就在叢林外圍休息一夜,等天亮了再上路。
吉列斯雖然焦急小兒子的安危,卻也知道朱浩天的擔憂不無道理,便也聽從。
眾人找出食物分別吃了,便由貝仔和陳凌輪流放哨,其餘人則休息。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天亮,晨曦灑遍這片叢林和這條荒涼道路。眾人繼續啟程,越野車顛簸的行駛著。
車開到下午的時候,終於過了這片叢林。迎面便看見一條河流,河流里水草茂密,時而還有不知名的魚類跳出水面。
前面是一片廣闊無垠,齊人高的雜草,這些雜草成了枯黃色,上面飛舞著許多鶯蟲。
晚風吹起,這片草地便如海浪起伏。
草長鶯飛是眼前最好的形容。
嗷嗷····野獸的聲音突然傳來,車中的陳凌和林嵐以及貝仔便看見一頭長得異常壯碩的羚羊從草叢地里竄出,如閃電一般。接著一頭花紋豹緊追在後,兩頭野獸一前一後,如電如光。羚羊比花紋豹高大的多,但不多時,那花紋豹越追越近,突然一竄,咬住羚羊的喉嚨,接著整個身子纏上去,雷霆之間將偌大的羚羊纏得轟然摔倒。
這一咬一纏,端是精妙無雙。花紋豹將羚羊脖子咬穿,然後血腥的撕扯起它的肉來。並咬起一塊肉驕傲的仰起了頭。
林嵐驚異於草原的生物,血腥殘忍。貝仔若無其事,陳凌卻是想,這國術上的大多功夫都是從動物身上演變而來。剛才花紋豹這一手,這一撲一纏,用在追擊敵人時,極其厲害。而自己的鱷魚剪尾,也是從鱷魚身上演變而來。
開過了這片草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前面又是一片熱帶叢林,那裡面同樣可能會有柬埔寨叛軍的窩點,所以今晚依然還是不要進去為好。
前面的那片叢林,偏僻地帶就是安谷娜洞府。
明天下午到達外圍後,還必須棄車步行進入。那時候才是最危險,和應該最小心的時候。
這樣危險的地帶,也虧吉列斯一開始還說出不帶武器的話來。其實也是因為吉列斯當初進來的時候,戰事還沒發生,局勢也沒這麼緊張的緣故。
由貝仔探路,探到了前面有一群泰國人和土著合住的村莊。根據吉列斯的分析,土著應該是非洲人,而泰國人則是逃荒過來的泰國農民,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到這兒來紮根,畢竟這裡的水產物產都還算豐富。打打獵,撈撈魚也是可以很愜意的。
吉列斯受不了在車裡睡覺的痛苦,堅持要去村莊裡借宿。沈出塵卻不同意,怎麼能確定村莊裡沒有柬埔寨叛軍的眼線呢?萬一引起什麼誤會,被圍剿,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車裡將就一夜。
吉列斯對沈出塵有些顧忌,見沈出塵不同意,便也沒再堅持。幾人將越野車停在隱蔽的草坡後,又用荒草掩蓋,便是這樣休息。
上半夜則由陳凌來值守,他躲在一片草叢裡,凡是想咬他的蚊蟲都被他的罡勁震死。
到了接近凌晨的時候,草地上仍然是寂靜一片。明明還有月亮,突然之間又烏雲籠罩,不一會後,坑爹的下起暴雨來。
陳凌頓時全身濕透,林嵐打開車門,沖陳凌喊道:「快上車來!」陳凌應了一聲,濕漉漉的向越野車跑過來。車裡貝仔也醒了過來,他是彎曲著睡在駕駛位上。林嵐則一個人睡後面,倒也愜意。
陳凌坐進了副駕駛,林嵐從包里找了乾的迷彩軍服,順帶一塊干毛巾,一併遞給陳凌。陳凌接過,無奈的道:「這裡的天氣跟十八歲的姑娘一樣,說變就變了。」
林嵐哈哈一笑,卻沒再多說。貝仔道:「瀟哥,你休息會把,我來守。」
陳凌點頭,用干毛巾擦腦袋上的雨水,道:「就待車上,別下去了。」
「是,凌哥!」
陳凌呵呵一笑,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上級。」貝仔一摸腦袋,又有些結巴了,道:「凌哥,我老佩服你了。」
陳凌微笑,道:「還沒見過你狙擊呢,什麼時候也讓我見識下。」一提到狙擊,貝仔就興奮起來,眼神放出光芒。道:「嗯,凌哥,我一定不讓你失望。」
林嵐也開口,道:「瀟····」也想喊瀟哥來著,終是沒喊出口,還是爽性的道:「陳凌,貝仔別的不說,狙擊的天賦真的很高。」
陳凌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剛才我說要看他狙擊,他沒有緊張,反而興奮就很說明了。」說著說著,他眼神突然一緊,道:「噤聲,有腳步聲!」說完便悄然推開車門,如一條靈蛇一般竄入草地里。
貝仔也察覺出了有一隊士兵的腳步聲似乎正在過來,他立刻從包里取了狙擊槍,狙擊槍是拆卸了的。此刻在他手裡有如神助一般,瞬間功夫被他裝好,子彈上趟。同時又拿了手槍,對林嵐道:「待車上別動。」然後推開車門,也一溜煙兒竄入草叢裡。
暴風雨是很好的隱蔽,若不是陳凌與貝仔都是修為高深,怎麼也發現不了異樣。陳凌與貝仔匯合,不過片刻後,沈出塵也匯合過來,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悄然前行。
前面一隊大約二十名身著迷彩軍服的士兵,手持ak47,向著村莊方向前行。他們手上有著強光探照燈,全部撐起了雨傘。這麼晚了,冒雨出現在這兒,這群士兵想幹什麼?陳凌三人匍匐著,隔著十來米的距離,士兵們就在前方經過,陳瀟聞到了他們身上有一種森寒的殺意。
陳凌悚然而驚,難道他們是去屠村的?
這時,那隊士兵中傳來對話聲,不過說的是不知道哪兒的土話,應該是柬埔寨的語言,反正陳凌沒有聽懂。士兵們漸漸遠去,路線是村莊。
待他們走後,陳凌三人站了起來。陳凌臉色很難看,他怕自己所想的會成真。貝仔深吸一口氣,任由雨水沖刷,向沈出塵道:「塵姐,他們說的是柬埔寨的方言,我曾經在柬埔寨待過,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頓了頓,道:「他們說他們的將軍要他們去挖十個年輕女人的心臟。另外一個人說,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要把整個村莊的人全部屠殺了。」
「回車裡,大家商量一下再說。」沈出塵沒有立即下達任何指示。這次是回的朱浩天所在的越野車上,朱浩天和吉列斯都已經醒了。三人被雨水淋濕,上車後,弄得車上全是雨水,這讓吉列斯很不滿。
所以在沈出塵說完了村莊即將遭到屠戮的情況後,吉列斯第一個反對,道:「那幫賤民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別忘了,你們的職責。」
沈出塵看向吉列斯,道:「吉列先生,那裡面有很多是你們泰國的同胞。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慈善嗎?很願意幫助一些貧苦的人嗎?」
吉列斯冷哼一聲,道:「我願意幫助,那是在我安全的情況下,富有的情況下施捨。而現在,我們如果跟他們產生衝突,引來叛軍的仇恨,後果誰來擔當?」
「小天,你的看法呢?」沈出塵看向朱浩天。
朱浩天一如既往的陰柔,他沉吟道:「吉列先生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很可能會將我們暴露,也容易引起叛軍的仇恨。於我們的計劃來說,去救那幫無辜的人,肯定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抱歉,塵姐,我只是分析,具體由你來決定。」
「好,情況大家都了解了。貝仔,你去把林嵐喊過來。」
「是,塵姐!」
林嵐一上車來,沈出塵就快速將村莊要發生慘劇說出來,並將利弊也說了出來。然後道:「現在我們舉手表決,贊成去救人的舉手。」說完後,她第一個舉起了手。
林嵐和陳凌也是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貝仔也跟著舉手。朱浩天見此情狀,無奈的道:「我不贊成救人,但是我會尊重大家的意見。」說完也舉起了手。
「你們····」吉列斯氣急攻心,道:「你們是我僱傭來的,我不允許你們去。」
「貝仔,你在這兒保護吉列先生。小天和林嵐也留在車上,陳凌,跟我走!」沈出塵說完下了車,也不帶任何武器。
陳凌同樣也是,兩人快速融入雨幕之中。
陳凌的聲音顯得興奮,歡快,道:「塵姐,我沒想到你會贊成。」
沈出塵爽朗一笑,道:「我們練的是國術,我們是武者。武者都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義,那一身本領就算是練到豬身上去了。很多時候,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是願意做一個好人的。」
這就像是一場生死時速的救援活動,一旦等這群士兵進入村莊,分散開來,那麼沈出塵和陳凌兩個人速度再快,也還是會有人損傷。
「一個不留!」沈出塵這時候的狠辣展現出來。陳凌自是懂得,兩人在草地中匍匐前行,比那蟒蛇的行動還要來的快。哧哧聲,就真如兩頭巨蟒一樣。
大約五分鐘後,沈出塵與陳凌追上了那隊柬埔寨士兵。他們保持了應有的警醒,後面兩名士兵始終注意著後方。
沈出塵與陳凌在暴露里匍匐,即使離開了草地,只要探照燈不掃射過來,那也決計發現不了。
這隊士兵走路之間有一種陣型,前後都照顧到,一旦發生突發事件,他們一定能很快反應過來。是一隊優良的士兵,陳凌看了一眼便心裡有數。
唯一讓陳凌忌憚的是他們手中的ak47,一旦這麼多機槍一起掃射,陳凌和沈出塵再厲害,那也只有被掃成篩子的份。唯一的機會,就是撞入他們的陣型。
兩人悄悄靠近,偏在這時,一道閃電划過,將黑暗瞬間撕扯開。這一剎那,最後兩名士兵立刻發現了陳凌和沈出塵。
「警····」
不需要打招呼,沈出塵和陳凌同時動了,一躍而起,腳尖點地,陳凌將香象渡河的身法展至極限。沈出塵則用的是步步生蓮的身法,每一步踏出,地面的水珠濺起,詭異的形成一朵朵蓮花。
那名士兵一個警字還未正式喊出口,便覺眼前勁風撲面。陳凌五指如鉤,電芒一般扣住士兵的脖子,卡擦一聲便將其了結。緊接著,鱷魚剪尾,雙腿纏住另一名士兵,將其頭顱絞飛。
血雨腥風。
讓陳凌和沈出塵這樣兩個逆天高手近身,那就只存在單方面的屠殺。
沈出塵雙手成龍爪,鋒利撩出,咔嚓抓胸,同時殺死兩名士兵。抓胸,順勢反撩腿踢死一個,炮字沖拳殺死一個,老熊撞樹,撞死兩個。她殺起人來,行雲流水,絕不浪費一點點時間。比陳瀟的速度卻是快多了。
陳凌絞殺,隨後飛馬踏燕連殺兩個。
三秒鐘的時間,殺到只剩下一個士兵。那名士兵像是活見鬼一般,滿臉恐懼,轉身就跑。只是剛跑出幾步,後面勁風已至。接著便被陳凌生生提了起來。
士兵用陳凌聽不懂的語言亂聲怪叫,陳凌一掌將他切暈過去。他還需要拷問下這名士兵。
回到沈出塵身邊時,沈出塵皺眉道:「少了一個!」陳凌微微一驚,凝神數了一下屍體,加上自己手上的士兵,果然一起都只有十九個。這麼說來,就是有一個漏網之魚了。
沈出塵道:「算了,我們見招拆招吧。如果這群叛軍真不開眼來惹我們,不妨滅了他們。」說這話時,展現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氣來。陳凌咧嘴一笑,他喜歡這種感覺,快意殺人,以人頭下酒,方乃人間大丈夫。
回到車前,雨已經停歇,不過草地上泥濘一片,走在上面很是不舒服。陳凌將士兵扔在地上,對貝仔道:「去撿幾把ak過來。」反正已經暴露了,不如拿些武器更好。
朱浩天想出聲阻止,沈出塵一揚手,示意朱浩天禁言,對朱浩天道:「小天,你去跟那些村民講下今天的情況,帶他們看看屍體,要求那些村民立刻搬離。如果他們執意不肯便也罷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了。他們再不自救,就怨不得別人了。」
「是,塵姐!」
吉列斯在車裡冷眼看著,嫌地上髒,沒肯出來。陳凌算是看透這老傢伙了,什麼樂善好施都是一種假象。骨子是絕對的自私和冷血。
貝仔很快取了五把ak過來,也帶了不少彈夾。
槍支放進車裡後,貝仔來到沈出塵旁邊,沈出塵道:「貝仔,你懂他們的語言,你問下他們為什麼突然要來屠村,他們到底是什麼組織,一共多少人。在那兒,全給我問出來。」
貝仔點頭,然後來到那名士兵前,冷冷的說起話來。說的也是柬埔寨語言,陳凌與沈出塵以及林嵐聽得雲裡霧裡。那名士兵卻是極合作的,貝仔想動點酷刑,可是還沒開始威懾,那名士兵如看魔鬼的瞥了眼陳凌和沈出塵,連珠炮的應聲並點頭。
貝仔與那名士兵對話足足有十來分鐘,十分鐘後,那名士兵朝貝仔連連磕頭,大約是在求饒。貝仔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自不會替他向沈出塵求情。
貝仔轉過身向沈出塵和陳凌道:「塵姐,凌哥,大致問清楚了。他說他們是真武神教的人。這裡面的叛軍全部是信奉真武神教,他們有一名教宗陛下,有通天徹地的本事,要帶領他們走向真正的和平,公正。就算是在戰鬥中犧牲,也可以在死後得以超生的天堂極樂。」
「又是一個蠱惑人心的邪教組織,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林嵐忿忿的道。陳凌也覺得無奈,無論是以前的白蓮教,太平天國,以及後來的**,還是國外種種,古往今來,這些人都以這種方式騙取無數民眾。
當年國外有一神教,宣稱和平,鼓動九百人集體自殺,在國際中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但偏偏,總是有那麼多人前赴後繼的深信不疑。陳凌看了眼吉列斯,這位吉列先生,坐擁數之不盡的權力財富,卻還不是一樣被所謂的安谷娜女神自迷。(2012末日論,相信的人還真多,我身邊的人都有許多,我說是荒唐的傳說,他們還試圖用科學依據來讓我相信。我真笑了····以及當初的搶鹽,搶板藍根種種。自己的思想呢?不能去仔細看清麼?)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有一弟子,這名弟子本是叛軍之中的將軍。後來被教宗陛下收為弟子,教宗陛下有心疼病,每逢這種雷霆暴雨的天氣就會心悸,必須服食年輕女子的心臟才會有所好轉。
這群士兵就是奉了將軍的命令,前來找尋十名年輕女子的心臟。以往只需一名女子的心臟,但這次教宗陛下好像發病特別厲害,所以需要極重的劑量。
沈出塵冷哼一聲,道:「所謂的教宗陛下,不過是練功出了岔子的神棍。」
叛軍一共有三百人,裝備精良。迫擊炮,榴彈炮,重型武器都有一些。這群叛軍是屬於被打殘的部隊,躲入叢林之中,待柬埔寨那邊的打擊力度輕了。便要再度招兵買馬,東山再起。
「這個人怎麼處置?」貝仔向沈出塵請示,如何處理那名士兵。
「殺了!」沈出塵淡淡道。
「是!」貝仔立刻提了那名士兵,走遠之後,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
待貝仔與朱浩天全部回來後,眾人聚集在車上。沈出塵道:「現在我們已經暴露了,如果繼續開車,一旦被堵在車裡,只需要一顆榴彈,我們全部得交代。小天,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朱浩天沉吟道:「莫名其妙少了一名士兵,我剛剛查過,這群士兵除了一名隊長有通信設備,其餘的人都沒有。而我們的越野車還沒有暴露,士兵去匯報,再到來堵截我們,這中間有時間差。現在,我們立刻坐車走,疾行軍兩個小時,然後再棄車進入叢林。進叢林後,由貝仔和陳凌兩邊斥候,務必不給敵人包圍的機會。他們只有三百人,肯定還要放人留守基地,所以要大型搜查會很難。」
「好,就這麼辦!」沈出塵說道。
眾人便準備要各自上車,沈出塵突然喊住陳凌,道:「陳凌,我有些話要交代你。」頓了頓,對眾人道:「你們也可以聽一聽。」
眾人全部駐足看向沈出塵,就連車裡的吉列斯也凝神關注。陳凌更是覺得有些不解,凝視向沈靜。
沈出塵道:「天下有三劍。天子之劍,諸侯之劍,匹夫之劍。天子動怒,手中劍一揮,血流成河,天下動亂。諸侯之劍揮動,方圓百里皆成焦土。
匹夫之劍,一怒之下,快意恩仇,隨後彈袖瀟灑而去。陳凌,我希望你不要局限於匹夫之劍,以你的才華本事,我也決不允許你是匹夫之劍。」
陳凌微微動容,沈出塵的意思他懂了,當下敬了一個禮,道:「塵姐,我會謹記。」
只有團隊,只有領導更多的人,才能去成就諸侯之劍,天子之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太有限了。
沈出塵的話,令吉列斯這樣的老油條都動容了。他突然覺得,像沈出塵這樣的人物,絕不是簡單的殺手。
一路開車疾行軍,兩個小時後,已經到了叢林的中部地段,必須下車進入叢林了。
這樣的雨後,叢林裡到處都是積水,非常的讓人不舒服。林嵐幾人臉上都抹了油彩,來避蚊蟲。
吉列斯也不例外,大概是要見兒子的心態切,他竟然沒有出聲抱怨。由沈出塵在前探路,貝仔殿後,陳凌則如幽靈的到處查探,以免中了埋伏。這叢林裡,毒蛇蠍子頗多,不過有沈出塵和貝仔在,自然不會讓這些東西傷害到林嵐與吉列斯一行人。
朱浩天手中有導航儀,沿著導航儀前行,一路之間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令陳凌一行人萬萬想不到的是。真武神教在這片林子裡設置了許多紅外線定位儀。他們的行蹤始終還是暴露了。
天剛放亮的時候,大批叛軍出動,全部都是荷槍實彈來火速包圍陳凌一行人。
預感到危機的陳凌,立刻帶著眾人朝相反的方向逃竄。紅外線定位儀可監控的範圍始終有限,真武神教很快又失去了陳凌一眾的行蹤。
真武神教的基地是在一處天然山洞內,山洞的位置隱秘,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嚴禁任何人人靠近。山洞裡是一個小小的軍火庫,這些軍火是真武神教東山再起的希望。
山洞外圍還有重型機槍,迫擊炮守著,另外也有紅外線保安系統監視,外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比登天還難。
真武神教的教宗陛下並不是柬埔寨人,而是中國人,通靈中期的修為,也只有中國人,才會把功夫練得這麼精。教宗陛下叫做劉守義,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因為在這兒,所有的人都要稱呼他為教宗陛下。他在柬埔寨里,帶動叛軍,掠奪下無數的財富。凡信真武神教,可上天堂,可享極樂,可受庇護。國內的限制對於劉守義這樣野心膨脹,肆無忌憚的人來說,顯然不能滿足於他。也只有在國外,他才可以享受這種皇權。
凡是信真武神教的女子,都以能侍奉劉守義為榮。他真正做到了後宮佳麗三千,可惜這次在柬埔寨內遭受了慘敗,大半基業被毀,這才狼狽逃出。
劉守義今年三十五歲,要說他的長相,確實是長得玉樹臨風,雖然三十五歲,但看起來如二十的少年一般。常年一身飄逸黑衣,看著就有些仙風道骨。
這年頭,想行騙自然也需要包裝和實力。
這一夜對於劉守義來說,是極其痛苦的。因為外出的士兵沒有找到女人的心臟回來,他不得已之下,親手殺了自己的寵妾,一名柬埔寨十八歲的少女。這名少女長的很是清秀美麗,劉守義是打心眼裡喜歡的。但如今,他卻不得不殺了她,吃了他的心臟治療其心悸之疾。
劉守義的心悸之疾是因為他所練的功夫所致,他的師父是西藏的一個邪教,被稱作密宗的宗主。其所練的洗髓訣就是要以女人心臟,來作為藥引。這門洗髓訣練起來,威力奇大。毛病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犯病,必須服食女人心臟。
劉守義的師父,密宗宗主田野農,是一位功參造化的大高手,已經是如來之境。前段時間,田野農要求劉守義一起去加入造神基地,但劉守義貪戀柬埔寨為王的生活,找藉口卻是拒絕了。
對於行軍打仗,劉守義不懂,不過他的便宜徒弟,昆格卻是很懂的。昆格也就是叛軍的首領,將軍。三十歲,長的很彪悍,但對劉守義非常的尊敬,乃至崇敬。
此刻山洞裡,劉守義住的是單獨的石室,裡面一切都鋪設的很好。劉守義眼睛血紅,因為愛妾的死讓他很是傷心。
這時候,外面的守衛兵道:「陛下,昆格將軍求見!」
「進來!」劉守義深吸一口氣,恢復如常。又是衣衫飄飄,淡然如仙。
令劉守義眼睛一亮的是,昆格不是單獨來的,他把他喜歡的小妾也帶過來了。這小妾卻是個日本女優,被昆格搶了過來,就此霸占了。要說長相,也算不錯,最關鍵的是火辣的身材。這名女優叫做櫻井蘭蘭,昆格一上來就拉著櫻井蘭蘭跪下,向劉守義行跪拜匍匐大禮。劉守義很滿意昆格的謹慎識趣,道:「好了,起來吧。」
「師父!」昆格用柬埔寨話道:「師娘剛去,您身邊沒個女人服侍可不成,蘭蘭還算機靈,就留在您身邊吧。」
劉守義淡淡嗯了一聲,他的手邊是一管長笛,通體如黑墨,卻是純玄鐵打造,堅硬無比。
「還不快去給師父按摩!」昆格對蘭蘭道。蘭蘭在這個鬼地方,只求活命,又那管什麼服侍師父還是徒弟。當下上前,來到劉守義身後,嬌滴滴的喊了一聲師父,然後給劉守義按摩。
劉守義心都被叫酥了,上自己徒弟的女人,總有點**的刺激,劉守義覺得下面都有反應了。不過他也是有大毅力的人,馬上收斂色心,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有那些人的來歷,你怎麼看?」
「師父,說來也奇怪。我們明明立刻行動了,但是每次抓過去,都失去了他們的行蹤。」昆格道:「簡直就像是有人在通風報信一樣。」
劉守義沉吟一瞬,道:「果然如此,他們裡面有很厲害的高手。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怕是來者不善,說不定是柬埔寨請的國際殺手,前來對付我們的。」
昆格凝重的道:「師父,這也我最擔心的。這片叢林,現在誰都知道這裡面發生了內戰,極不安全。但偏偏這些人還義無反顧的闖了進來。昨天我們的士兵被碰上,還並未進村莊,也就是說還未做任何惡行。但這些人就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昆格頓了頓,道:「我們的人交談都是說的柬埔寨土話,他們不可能知道我們的意圖。這且不說,他們就算是無意起的衝突,但殺了人後不但不退走,還闖了進來。所以我覺得師父您的揣測非常正確。」
「尾大不掉,不能暴露我們的老巢。否則這個軍火庫被毀了,我們想再次發動聖戰就沒了希望。」劉守義沉吟一瞬,道:「這些高手的敏感很強,不可能給我們士兵包圍的機會。唯一的辦法是我出手,來拖延住他們。這樣,昆格,你給我找四名厲害的狙擊手,讓他們候著,一旦發現敵人行蹤,先不要驚動,我親自出手。」
「是,師父!」昆格大喜,在他眼裡,師父是萬能的神仙。師父出手,所有敵人還不都要被碾為霰粉。
待昆格出去後,蘭蘭還在給劉守義按摩。蘭蘭穿的是迷彩軍服,看起來很有制服誘惑。尤其是一對大咪咪,十分的胸圍。劉守義看了一眼,一想到這個女人是徒弟的老婆,就覺得弄起來肯定很有感覺。
如今他的壓力太大了,所以現在,他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
蘭蘭的腰肢有微微的贅肉,不過摸起來更有肉感。劉守義一把抓住蘭蘭的手,將她拉到懷裡坐下。蘭蘭極其配合的嚶嚀一聲,並又酥膩膩的喊道:「師父!」接著湊上嬌艷的紅唇,與劉守義吻在一起。
劉守義的私人生活**殘暴,但這種肆無忌憚他能夠完全掌控在手中,絕不會影響他的修為。他所修的道便是興之所致,無所不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保持心意暢快。這種人的性格就是,只要我喜歡,哪怕你是我親大哥,我喜歡你老婆,便也要毫不猶豫的搶過來。遵循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是他的正道。否則因為顧忌親情,而壓抑情感,那麼便就是邪道了。
劉守義前身算是密宗的人,密宗就只有他和師妹,以及師父。密宗這一脈傳承數百年之久,每一代的傳人都不超過三個,所以世間的人多不知密宗。而密宗收徒,其徒弟必須有一個先提條件,那就是靈覺甦醒。所謂的靈覺其實也就是常人說的第六感,他們這種靈覺控制心意,近距離對戰時,你還只是有想法要攻擊他時,他立刻就知道你要打他那個部
這樣的人,習得一身本領,在對戰時,就如開了外掛一般,少有人是他們的敵手。
劉守義有一位師妹,這位師妹卻在後來被田野農給睡了。之後感情還不錯,師妹也願意跟著田野農。密宗的修煉,本就是這般不在乎世俗,隨心所欲。
靈覺甦醒後,心意入定,呼吸與周遭天地成為一體,沒有人能感覺得出其存在。
陳凌一行人的行蹤再次暴露,劉守義帶了四名狙擊手迅速出動,並與昆格前後兩翼聯絡,由昆格帶領大隊人馬在後追擊。而劉守義帶著四名狙擊手抄近路在前阻延陳凌一行人。
時間是傍晚七點,夕陽落山。叢林裡茂密一片,根本看不到一絲的星光。黑黢黢的前方,卻是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危險,陳凌一眾都帶了夜視儀,在夜裡並未發出一點亮光。
本來一直按既定的方向前行,可能已經到達了安谷娜洞府。但因為躲避叛軍的追殺,讓陳凌一眾人的方向偏離。這麼長時間的跋涉,把吉列斯累得不輕。其實林嵐和朱浩天也累得不輕。最後沒辦法,貝仔背起了吉列斯。林嵐的體質跟吉列斯差不多狀況,陳凌提出背她,她起初不好意思,強自堅持。當沈出塵道:「要不我來背你。」林嵐立刻打了個哆嗦,果斷的選擇了陳凌。
要沈出塵來背,林嵐覺得太大逆不道了。
這樣背著,一開始林嵐還撐著,不讓胸部靠到陳凌的背心。陳凌的手是摟著她的大腿,雖然大腿不算很敏感,但也足夠讓林嵐臉紅耳赤了。
貝仔見狀只能羨慕,哎,凌哥背美女。俺只能背個老頭,同樣是男銀,咱差距這麼大捏。
大概是陳凌的背太讓林嵐覺得安心,不一會後,勞累夠了的林嵐竟然睡著了。陳凌怕她掉下去,只有托住她的臀,額,渾圓結實,富有彈性。手感真不錯。而且林嵐人也撲在了陳凌背心上,陳凌感覺她的胸部帶給自己的觸感,相當的**。尤其是林嵐的呼吸之間,有著少女的幽香。這讓陳凌容易不自覺閃過那天為她解春毒的畫面。
這樣一想,陳凌下面便有了反應。他連連搖了下頭,深吸一口氣,摒棄這些亂七八糟不健康的思想。想一想葉傾城,想一想她美麗溫婉的容顏,那麼一切的美色誘惑都會立刻土崩瓦解。
「停!」沈出塵眼觀八路,砰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沈出塵身子一偏,躲開了一顆穿透力奇強的狙擊彈。「趴下!」沈出塵低聲道,不用她說,眾人都已經趴了下去,然後迅速分散。
躲避子彈,並不是說沈出塵就比子彈還快,而是那一瞬間,被瞄準的地方發癢,讓她提前警覺而已。
他們五人之間是有無線耳麥聯繫的,吉列斯和林嵐也都驚醒過來,落了地。
「陳凌!」沈出塵輕聲喊,黑暗中大家分散,都不清楚彼此的方位。
「塵姐!」陳凌回了一聲。
「這些狙擊手來的蹊蹺。」朱浩天的聲音響起,道:「塵姐,陳凌,必須儘快解決這些狙擊手,我料大部隊已經在後面,這些狙擊手是來阻止我們前行,給大部隊拖延時間。一旦····」
沈出塵沉吟道:「狙擊手數量不明,陳凌,我們一起出動,吸引狙擊手注意力,然後分別消滅。」
「等等!」陳凌道:「塵姐,不妥,我覺得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沒出現。」沈出塵道:「你確定?」
陳凌道:「對方的呼吸似乎和我一樣,可以契合周遭環境,是個勁敵。」
沈出塵深吸一口氣,道:「我去殺狙擊手,陳瀟,你牽制你說的神秘人。貝仔,守著我和陳凌。」
「是,塵姐,一切已經就緒!」不知何時,貝仔像幽靈一般消失,他的魔王狙擊槍早已經亮了出來。
吉列斯與林嵐一動不敢動,朱浩天同樣也是。沈出塵站了起來,緩緩前行。陳凌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呼吸和心跳都歸到極靜的狀態。
劉守義帶出的四名狙擊手都是超強的好手,沈出塵這一暴露,他們立刻就要開槍。可惜,這一瞬,沈出塵已經感覺到了危機,四個部位在發癢。她步步生蓮的身法展開,快如閃電。直接追擊向隱藏在東面的一名狙擊手。
四名狙擊手所站方位都是不同,沈出塵追近之後,她是通靈高手,這些人的呼吸再低微也逃不開她的法眼。那名狙擊手只見眼前一黑,沈出塵已經到來,很乾淨利落的雙指鉤,鉤住其咽喉。這名狙擊手當場斃命。
殺死一名狙擊手後,沈出塵又放緩身形,緩緩前行。三名狙擊手見狀,覺得這肥羊暴露,只要一開槍就可以收割,焉能錯過。
沈出塵再次發現狙擊手們的方位,又再次追上前去,如法炮製的殺了一名。最後兩名,隱藏起來,再也不敢開槍。
沈出塵一時間失去了目標。
不過她並不著急,沉著的對陳凌下達命令,道:「帶他們先走。」
如果讓陳凌這群人離開,那麼著急的就是劉守義了。「貝仔,守著塵姐。」陳凌吩咐完後,也站了起來,命令朱浩天三人就匍匐前行。
果然,劉守義絕不敢讓陳凌幾人走出包圍圈。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笛聲忽然悠揚而起,在寂靜的叢林裡,令人毛骨悚然。
一身飄逸黑衣,淡然若仙的劉守義出現在陳瀟前方三十米處。
笛聲如泣如訴,吹奏的卻是一曲長恨歌!
夜,笛聲,謫仙!
很美妙的意境,在這樣危機的夜裡,竟然讓劉守義營造出了美妙與浪漫。
陳凌眼中閃過森寒殺機,摸索出一支左輪手槍,舉槍就是點射。只是,還未射出,劉守義便鬼魅的消失了。
時間緊急,陳凌也感覺不到劉守義的存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若真讓大部隊包圍過來,就是沈默然也得交代在這裡。本來若是只有陳凌與沈出塵兩人,他們立刻就可以不管不顧的沖走。可是現在他們還有林嵐,吉列斯,朱浩天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隊友。
如果不解決掉這個教宗陛下,林嵐他們太危險了。陳凌不敢讓林嵐他們靠近教宗,因為教宗這樣的高手出手,即便是陳凌也搭救不了,反而會陷入危機。
不能再猶豫了,陳凌是非常果斷的人,拿起手槍,一邊前行,一邊漫無目的的掃射。他能大致肯定教宗的位置,也正是向那塊方位走去。
一邊走,沈出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陳凌,不要跟他拼,把你的命交給貝仔,你負責引出隱藏的兩個狙擊手。」
陳凌心中一悸,這時候天人交戰,他沒有把命完全交給任何人的心態。他有時候只相信自己。
但是沈出塵所說的方案是唯一可行的,雙方都被狙擊手牽制,只有解決掉狙擊手,那邊就已占據勝利的天平。而對方可以拖,陳凌這邊不行。
「好!」陳凌當機立斷。
沈出塵的聲音又響起,道:「貝仔,守陳凌,一槍命中,否則別露出敵意。」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8s 3.65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