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風點頭,知道陸金波這麼說是打消他的顧慮。當下表決心的道:「陸先生,您放心吧。我們公安局不會放過一個歹徒。也絕不會因為歹徒的武力而屈服,畏懼。不然人民群眾還怎麼信任我們。」
便在這時,莊園外傳來汽車嘎吱,車胎摩擦的聲音。接著莊園大門被撞開,然後是整齊而迅速的腳步聲。
陸金波皺眉,鍾若風也是不解。一群人還來不及出去看個究竟。這時兩隊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沖了進來,這種氣勢和場面頓時讓所有的人都是臉色煞白。別提陸琪和那些同學,就連陸金波和鍾若風也是心臟猛跳。
兩隊武警戰士立正,站的筆直。「怎麼回事?」陸金波顫聲問鍾若風。鍾若風搖頭,他剛好看見武警內衛隊的隊長黃宏一身軍裝走了進來。
「黃隊,您這是做什麼?陸家可沒犯法?」鍾若風不滿的問黃宏。黃宏卻是不理鍾若風,同樣標準的立正,站的筆直。
就在一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門口出現兩個人。一身黑色西服的陳凌,飄逸,冷漠。還有鼴鼠,好像做黑客的都有點猥瑣,鼴鼠也不例外,二十五歲的小宅男。跟在陳凌後面,明明走的很周正,但看見他,就覺得他猥瑣。
陳凌走了進來,黃宏啪嗒一聲,立正行軍禮,後面的武警戰士也全部整齊劃一的行軍禮,黃宏道:「報告首長,江州軍區武警內衛三隊在此集結,隨時聽候調遣!」
陳凌臉色淡淡的還了一個軍禮。
羅雅與李萱的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個人年紀輕輕,竟然是武警隊長的上級?羅雅可是知道,沒有掛星星的,是不能直接稱呼為首長的。天啦,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如此神秘?
陸琪也有種暈眩的感覺。
陸金波也呆住了,而鍾若風結結巴巴,好容易回過神來,點頭哈腰對陳凌,道:「首···首長好。」
陳凌淡淡點首,沒有再理會鍾若風,而是對陸金波道:「陸先生,你好,你不用怕,我來此並無惡意。只不過有一件事情要搞清楚,我們可以談談嗎?」
「可····可以!」陸金波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昨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網絡上尋找知道線索的人。然後,一位名叫陸琪的女生找到了我,說她知道。並且約定在陸家莊園相見。」
羅雅這才明白為什麼陳凌會找上陸琪,雖然陳凌做法合理了。但她也不敢再對他有非分之想。自己雖然自傲,但是與他這種天之驕子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首長,這一定是網上無聊人士的惡作劇。」陸金波額頭上滲出冷汗,道。
陳凌道:「是,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經過我們的網絡高手排查,最後鎖定,昨晚跟我聊天的陸琪的ip地址就是在這棟莊園裡。為了證明清白,陸先生,我需要檢查你們的電腦,尤其是····陸琪的電腦。」
「不能!」陸金波忽然激動的道:「我們並沒有犯法,你這是在侵犯個人**。」
陳凌多看了眼陸金波,道:「你好像在隱瞞點什麼?你想要隱瞞什麼,是不是你知道些什麼,嗯?」這一番問話,陳凌用上氣勢,直逼陸金波心尖。
陸金波那裡承受得住陳凌的氣勢,立刻大口喘氣,額頭汗水涔涔。但他卻依然堅持道:「首長,您這樣做是違法的,我絕不會配合。我們陸家也絕不是任由宰割的主,您若執意,我會告到中央去。」
「告我?」陳凌冷笑一聲,道:「陸先生,你敢說你們陸家這麼多年做生意,生意做到這種程度,從沒幹過什麼違紀犯法的事情嗎?你蓄養這麼多保鏢打手,是為了什麼?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合作,我會申請一個專案組,專門來調查你們陸家的犯罪活動。你如果是真金,敢試,那今天我不查也罷。」
陸金波說不出話來,直覺中,今天如果不依著眼前這位霸道的年輕軍人,恐怕真會給陸家帶來滅頂之災。
陸家再有錢,再厲害,但是跟國家機構比起來,那也就屁都不算了。
陸琪站了出來,臉色沉靜,對陳凌道:「你們跟我來吧,我給你看我的電腦。」
陳凌點頭,帶著鼴鼠隨陸琪朝二樓而去。
陸家的別墅真夠氣派的,內部裝修中西結合,豪華奢侈中不失典雅。
陸金波與夫人對視一眼,眼神複雜至極。最後還是也跟了上去。
而其餘同學想跟去的時候,黃宏一揮手,道:「一律不許動!」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
陸琪的臥室很寬敞,裡面電腦,衣櫃,還有一個跑步機。另外還接連陽台,陽台上許多盆栽。
此刻已是晚上九點,鼴鼠在陸琪的iphone電腦上開始輸入一連串密碼。
她的qq記錄上並沒有昨天的聊天記錄,但是在鼴鼠操作下,還是查到就在此台電腦上,凌晨一點開始登陸,直到四點才下。
至於聊天記錄,則就無法恢復了。鼴鼠匯報完畢後,陸琪的眼眸里閃過驚恐之色。這事情對她而言太過詭異了。
陳凌沉吟著道:「陸琪,我的手下的匯報你也聽到了。我不會無聊到刻意找人來冤枉你一個小姑娘。」
陸琪抱住頭,顯得痛苦,道:「可是我沒有撒謊,我真的在十一點鐘就已經睡覺了。」
陳凌點頭,道:「陸琪,我絕對相信你的話。而且,你們陸宅的守衛這麼森嚴,應該也絕不會有人潛入你的房間來做這件事情。」頓了頓,轉身沖陸金波夫妻道:「陸先生,也許你應該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陸金波臉色鐵青,斷然道。
「是我!」陸夫人忽然站了出來,道:「昨晚是我進了琪琪的房間,跟你聊的天,對不起,是我無知無聊,欺騙了你。作為一個成年人,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說完後,她垂下了頭,顯得極為羞愧。
陳凌冷冷一笑,道:「陸夫人,你這個笑話並不好笑。我們這裡現在沒有外人,你既然說是你,好,你說我們昨晚到底聊了什麼?」
陸夫人搖搖頭,道:「我記性不好,最近經常在吃藥。有時候自己說過的話,一個小時後就忘了。」
「吃的什麼藥?那個醫生開的,把這個醫生找過來。你們陸家不缺錢,肯定會有私人醫生。」陳凌目光逼視陸夫人。
「夠了,長官!」陸金波怒道:「你太無理取鬧了,就為了一個qq聊天,您何至於此。如此動用手中權力,動用人力來為了一個夜晚寂寞的qq聊天,您不覺得您太荒唐了嗎?」
陳凌淡淡的看了眼陸金波,道:「陸先生,我看的出您是一位有修養,有城府的人。如此動怒,不是您的性格,您想隱瞞什麼了?還是說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夫人有沒有健忘症您心裡明白,發生這麼詭異的事情,您不急著想弄清楚,反而想把我趕走····」
「我媽媽沒有健忘症,她的記性一直很好,也從沒吃過藥。」陸琪忽然開口了,她顯得有點激動,道:「長官,您可以告訴我,昨晚我的電腦到底跟您聊了什麼嗎?」
「當然可以!」陳凌說完,又沖臉色難看的陸金波道:「我想這個問題應該是出在陸琪身上,陸琪不知道,但你們知道。你們想隱瞞,是愛護陸琪。我懂你們的苦心,但是未必對陸琪公平,至少在昨天的聊天中,她很不開心。她想弄明白一些事情,你們不該如此扼殺她的思想。」
「我到底跟你聊了什麼?」陸琪痛苦的道。
「你說你做夢會夢到在一個墓地里,有一個男人壓著你,你說那個墓地里一定有你的前世今生。而那個墓地是我要去尋找的地方,我在網上貼了一張地圖。你說你見過那張地圖,跟你夢中一模一樣。然後我要你趕去雲南,你說你在家裡不方便離開,要我來接你,所以我來了。」陳凌說完,又轉向陸金波,道:「我跟陸琪說過,那塊墓地很危險,。但是她非常堅持的要去。」
「我不會允許她去的。」陸金波眼睛赤紅,而陸夫人則眼眶紅紅。陸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吼道:「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一個怪人麼?從小到大,過了十一點,你們就強迫我睡覺。我從來不知道十一點過後,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從來不會做夢。」
「長官,我們談談吧。」陸金波向陳凌道。
陳凌點頭。
「我也要聽,是關於我的事情,我有權利知道。」陸琪站了起來,堅決的說道。
陸金波看了眼陸琪,一咬牙,道:「好,今天就索性告訴你。」說完對陳凌道:「請跟我到書房來。」
書房裡,陸夫人一直握著陸琪的手坐在沙發上。陳凌與陸金波相對而坐。
陸金波抽起了眼,煙霧瀰漫中,陸金波的表情變的飄渺,道:「當初琪琪的媽懷琪琪的時候,其實是雙胞胎。是兩個女兒,出生的時候,琪琪的姐姐死了。我記得,那是十九年前,那天下了很大的雪。生琪琪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一分一秒都沒有多,沒有少。」頓了頓,向陳凌道:「長官你也許會奇怪,我為什麼說的這麼肯定。就算是手錶,也有可能會差幾分幾秒的。」
陳凌點頭,道:「不錯,我確實奇怪。」
陸金波道:「是一個道家高人算出來的,因為正午十二點整,一天之中陰陽交替的時候。盛極而衰,十二點整看似是一天最熱,其實是陰氣最盛。琪琪的姐姐雖然沒有活下來,但是魂魄跟琪琪的魂魄融合了。」
陸琪驚呆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太爆炸了。陸夫人摟住了陸琪,細聲寬慰。
陳凌並沒有什麼臉色變化,安靜的繼續聆聽。
陸金波繼續道:「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只曉得琪琪生下來開始,天天頭痛發燒,鬧個不停,眼看就要活不下去。我們一家上下急的快要發瘋,我父親為此專程去武當山請了一位道家高人前來。那位高人給琪琪看過後,方才告訴了我們真相。高人作法鎮魂,讓兩人的魂魄意識各自歸位。從那以後,琪琪身體也就好了。但等到琪琪越來越大,我們也才發現琪琪晚上的不對勁,她不睡覺,總是顯得很憂愁,安靜,有時候會很莫名的害怕。而到了第二天,琪琪又會對晚上發生了什麼,一點都不記得。」
說到這兒,陸金波道:「琪琪這種情況也並不是罕見,醫學上說這是人格分裂。很多人格分裂的人,會像兩個不同人。」
陳凌點頭,沉吟道:「這樣長期下去,對陸琪的身體沒影響嗎?」
陸金波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道:「我問過高人,那位高人說沒有辦法解決。沒有人能把魂魄意識給剝離。」頓了頓,道:「況且,琪琪的姐姐也是我們的孩子,為人父母,又怎麼忍心?」
陳凌沒有說話,他現在也是為人父親。憑良心說,誰來帶他的女兒去犯險,他也不會答應。甚至比陸金波更加極端。
陸金波見陳凌不說話,知道這位長官也不是無情之人,當下懇切的道:「長官,我只有這麼一女兒。我請求你,不要帶走她。」
陳凌沉吟著,半晌後,淡淡一笑,道:「強人所難的事情我不會做。只不過,相比陸琪而言,她的姐姐似乎才是最可憐的,而她沒有別的要求,只是想去還一個夙願。您是否真就這麼忍心剝奪呢?」說完站了起來,道:「好了,陸先生,我不打擾你了。如果你改變了主意,今晚隨時聯繫我。明早我會離開江州。」
「天色已晚,長官不如今夜就歇宿在我們這兒吧。這件事情,我們需要還商量一下。」陸夫人忽然站了起來,目光堅毅,說。
陳凌點點頭,道:「好!」陳凌被安排在客房歇宿,一切吃住都有很好的款待。至於鼴鼠,以及黃宏,都隨之離開。江州警方對陳凌的通緝已經立刻取消。敢通緝陳凌,那不是活膩歪了麼。
而陸琪的同學們也相繼離開,只有羅雅和李萱這兩個死黨留了下來。
客房的燈光很柔和,且明亮。陳凌打電話跟沈出塵匯報了下情況,沈出塵聽後鬆了口氣,同時也跟陳凌報喜,道:「道左幫我們聯繫到了一個尋龍點穴的盜墓老手。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破解地圖,但是那人對墓穴機關很有見識。」
這是一個好消息。
陳凌也相信,陸金波如果是真愛女兒,最後一定會滿足陸琪的姐姐這個可憐的願望。
掛了電話,陳凌打開多媒體電視看了起來。
忽然,腳步聲傳來,很輕盈。
接著羅雅的聲音響起。很輕柔,很矜持。
陳凌前去開門,羅雅穿著柔和的白色紗裙,純潔,美麗,如白雪仙子。她手上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了一碗銀耳蓮子湯。
羅雅微微羞澀,卻依然從容大方的一笑,道:「這是廚房的阿姨做的湯,我順便給你端一碗過來。還是熱的,你嘗嘗。」陳凌將羅雅讓了進來,淡淡一笑,道:「謝謝!」
接過碗,陳凌喝了一口,味道潤滑清甜。煮這碗湯的阿姨對火候把握的很好,當下贊道:「很好喝。」與羅雅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後,羅雅組織了下語言,道:「今天是我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
陳凌輕淺一笑,道:「那有什麼不好意思,大家都誤會了。我的事情有點緊急,對你們唐突了,應該是我道歉才對。」他沒有一絲的倨傲,也不顯殷勤。
清清淡淡,仔細品,才會品出他的無窮回味。這是羅雅的感覺。羅雅找話題道:「琪琪人很跳脫,不過性情很真,對朋友特別的夠義氣。在我們女生中,像她這樣性情的不多,所以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還有李萱也是。」
陳凌嗯了一聲,道:「陸琪的事情有點複雜,我不方便說。你倒是可以問她,只要她願意說。」他以為她是因為好奇來旁側敲擊的。羅雅連忙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打探琪琪的事情。琪琪不說自有她的道理。」
陳凌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意味,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羅雅道:「我來····我其實是知道結果的。但是我覺得···我不管怎樣,我都應該說出來。陳凌,我喜歡你,可以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嗎?」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幾句話,就像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氣。
是的,她知道他是軍官,肯定家世顯赫。自己不過是有些樣貌才情,但與他距離十萬八千里。可那又如何,自己才二十歲,有青春,青春就該張揚,去痛過,苦過嘗試過,這才是完整的青春。至少將來回想起來,可以沒有任何遺憾。
羅雅安靜的等待陳凌的拒絕,這樣她可以死心。可以不用一見楊過誤終生。她猜想,他一定會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許會說,我們才認識一天啊,我們根本不了解。他也許會笑笑,不了了之,覺得自己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但事實上,陳凌微微錯愕了一瞬,隨即苦笑,自我解嘲的道:「我有點意外。」羅雅不說話,靜待他繼續說下去。
陳凌繼續苦笑,道:「要對你這樣漂亮知性的女孩子拒絕這樣的要求,比殺人還困難。」
羅雅悶聲道:「但你還是要拒絕,對嗎?因為我配不上你。」陳凌點點頭,道:「如果我們早點認識,我會很慶幸有你這樣聰慧的女子相伴。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羅雅頓時紅了臉,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羅雅離開了陳凌的房間,她覺得好像不那麼難受,反而有種意氣爽快。因為,她鼓足勇氣做了一件,她自認為絕不敢做的事情。這是一個突破,因為,陳凌的拒絕並沒有傷害她的自尊心。
房間裡,陳凌看著羅雅離去,淡淡一笑。其實他對羅雅是沒感覺的,但是來自她的喜歡,是一份難得的善意。所以他用了這種不傷害她的方式來拒絕。
夜晚十一點,客房外腳步聲傳來。陳凌一直在等待,這個腳步聲是屬於陸金波的。
陸金波還沒敲門,陳凌已經起身去開了門。房間裡,陳凌穿著白色襯衫,鬆開了領子,隨意中卻有種氣宇軒昂的氣質。
「長官····」
陳凌道:「陸先生,叫我陳凌就好。」
兩人坐在沙發上後,陸金波道:「陳先生,我和我妻子商量了一下,琪琪姐姐的願望,我想我們不該那麼自私的扼殺。但是我需要您給我一個承諾和保證····」
陳凌鄭重道:「除非我死,否則必保陸琪的安全。」
陸金波點頭,道:「您是一位正直的長官,我相信您的誓言。但不知道,您要去那塊墓地是做什麼?」
「不好意思,此屬於國家機密,不便透露!」陳凌說道。
陸金波便也不好再多問。
隨後陸金波離開,陳凌鬆了口氣,給沈出塵打了一個電話,言說事情辦成,明早啟程回荊州。
午夜十二點後,陳凌再度聽到了腳步聲。是女人的。
陳凌心想,該不是羅雅要來獻身吧?自己這魅力還真是····
「陳凌大哥,是我!」聲音卻是陸琪的。
陳凌快速穿了衣服,道:「等等!」上前開門。
門口的陸琪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毛衣,牛仔褲,運動鞋。顯得很是嫻靜,而且頭髮清湯掛麵的披著。
跟今天白天火車站所見的,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最關鍵的是氣質,眼前的陸琪給陳凌一種飄渺,清冷,就像是倩女幽魂中小倩的感覺。
「謝謝你,陳凌大哥!」陸琪開口說道。語音清冷。
陳凌錯愕一瞬後,道:「你是陸琪的姐姐?」
陸琪點頭,道:「嗯。」陳凌將她讓了進來,並不關門,表示避嫌。兩人入座後,陸琪道:「我們明早就走,對嗎?」
「是的!」陳凌頓了頓,道:「現在我需要確認一下,你真能找到墓地的入口?」
「我知道路怎麼走,那個入口···」陸琪仔細回想,道:「那個入口被石壁掩埋,一共有三十六個假的入口,一旦觸動假的,就會引發機關。那種機關是在牆裡面的硫磺酸,人被潑上去後,身上的皮會全部掉落。」
陳凌微微一怔,同時感到後怕。如果陸琪說的是真的,那種硫磺酸密密麻麻的射擊出來,即便自己和塵姐身手高超,怕也是無處可躲。更別提林嵐他們不會武功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陳凌不免奇怪。
陸琪搖頭,道:「說不上來,但是那個墓地,我在夢裡面時常會浮現造墓的場景,裡面的機關,我記得一些,不過有許多另外的機關我沒有看到。我還會看到那些工匠被皮鞭抽打,痛苦慘叫。我隱約記得那個墓是叫做獻王墓。所以後來我查了很多資料,終於查到了這位獻王的生平。」頓了頓,道:「陳凌大哥,你為什麼想要去獻王墓?盜墓?」
「不是,也算是盜墓。去取一樣東西。血玉,你有沒有印象?」
陸琪再度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對血玉沒有印象。但我記得裡面確實埋葬了很多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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