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裡,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本少主?」沈少很不是滋味,冷冷問。
張美幽怨的道:「少主,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需要計較這麼多嗎?」
「去吧,記住,只有一天時間。」沈少不再多言。
這些對話都是沈遠星在外面聆聽出來的,他心中不禁無奈,少主一代雄才,卻偏偏只喜歡男人。難道真是人無完人?
片刻後,沈遠星看到張美從屏風後出來,張美著的是貴妃紗裙,看起來美麗妖嬈至極。他看到沈遠星後,臉蛋微微發燒。
經過沈遠星身邊時,沈遠星目光下垂,目不斜視。
隨後,沈少的聲音響起,冷漠如冰山。「進來!」
沈遠星進去後,隔著屏風,垂手恭敬的喊了一聲,少主!
沈少道:「我爺爺身體可好?」平淡的問話,卻蘊藏著無窮殺機威嚴,讓沈遠星感覺只要一個不慎,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老太爺身體健朗,請少主放心。」他呼吸顯得有些粗重,沈少的氣勢,太強,太強。
「門中可有發生疑難事務,一切運轉是否無誤?」
「一切安好!」
「那你退下吧,我乏了。」沈少的語氣中透出一絲疲憊。沈遠星不忘拍下馬屁,大著膽子關切,道:「請少主愛惜身體,只有您在,沈門才會永遠屹立不倒。」
沈少的語氣果然緩和了一些,淡淡道:「我不礙事,這次去印尼,跟韓國棒子的血影隊遇上了,也算他們不走運了!」
沈遠星心中凜然,韓國的血影隊在造神基地里,號稱前八強,個個都是高手。前幾天傳來消息,韓國血影隊除名,除名的原因是,隊伍全死光了,沒一個活口。而這次少主去印尼,是獨自去的。每次執行任何任務,他都喜歡一個人去。他一個人·····全滅了血影隊?
天啦,少主的實力到底到達了什麼恐怖的境界了?
造神基地中,一共六十支隊伍。其中,沈少的光明甲,從一開始就是占據第一強,這麼幾年來,從未改變過。
東江市。
葉傾城的生活恢復到了一種寧靜,正常之中。每天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吃早,中,晚三餐的時間。那時候,陳凌,陳軍,江雲,周平都會聚在一起吃。雖然她跟陳凌表演的很冷漠,但只要看著陳凌的從容自信,她心裡就會異常甜蜜。而張美只是偶爾發個簡訊,打個電話,所以倒沒給她很大的煩惱。
但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餐時,葉傾城收到一條簡訊後,開始心神不寧,手拿著筷子時微微顫抖。陳楚第一個發現她不對,卻不好開口問。這時葉傾城乾脆站起身來,說沒胃口,不吃了。一眾老爺們兒不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軍見狀,馬上跟在後面跟了上去。
陳凌頓時也沒了胃口。
江雲,雷暴,周平見狀微微搖頭,這段時間之所以一直來陪著吃飯,主要是匯報工作進展,還有多跟陳凌相處,因為都知道他要走了。
江雲道:「凌哥,喜歡少小姐,就勇敢的追啊,你看軍哥表現的多直接啊。」
他們都不知道葉傾城與沈少訂婚的事情,但陳軍是知道的。
中午的時候,陳凌終於知道葉傾城為什麼會失態了。因為張美來了。
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佳悅俱樂部前,白衣如雪的張美在保鏢雲破天的跟隨下,下了車。
做為東盛的主人,陳凌不得不出來迎接他。葉傾城整理好情緒,也換上了華貴的深紅色連衣裙,美麗,典雅。
江雲他們都被陳凌吩咐著離開,陳凌帶著一群俱樂部的服務人員,經理,做了隆重的迎接儀式。
看著張美親吻葉傾城的臉頰時,陳凌全身心放鬆,他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平和,不露一絲破綻出來。絕不能前功盡棄····
葉傾城則顯得有些不自然。張美身後的雲破天則冷冷打量陳凌,大概是覺得陳凌是這裡面最強的一個人。不過隨即,雲破天便不再多看他。丹勁都不是的人,沒有資格讓他忌憚。
張美伸出手,讓葉傾城挽住,兩人嚴格來說,還是有些郎才女貌的搭配,如美麗的畫卷。張美的美麗,那是傾國傾城。只是可惜,他是個男人。
陳凌上前,禮貌謙和的伸手,道:「張先生,您好!」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卻不伸手,這讓陳凌無比尷尬。張美忽然道:「我認得你,你是和傾城拍過婚紗照的那個人。你和傾城現在?」
葉傾城忙道:「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張美在葉傾城脖頸邊深深嗅了一口,隨即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葉傾城的雪白脖頸上頓時染起一片緋紅。
張美隨即又對陳凌冷淡的道:「不過我看你這人很討厭,你不要再出現在東江了,走吧。」
好狂的口氣,比他陳凌還要狂上百倍。若不是陳凌融合了凌雲大佛的大勢,強迫自己壓住一切,就憑他張美這一句,陳凌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凌故意的眼中閃過怒意,這時候都不怒,別人倒要起疑了。這個時候,必須忍,不能前功盡棄。裝作強自忍住怒意,屈服道:「是!」
「張先生,他是我的朋友,你對我的朋友這麼不尊重,是不是也說明,你一點都不尊重我呢?」葉傾城忽然不悅的說,手放了下來,不再挽張美的胳膊。
張美微微意外,隨即道:「傾城,我當然尊重你,但是我只有這麼一個蠻橫的要求。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依你。」說完後冷眼掃視陳凌,道:「你還不走?」
陳凌掃了一眼張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一定會殺了你。當下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出。
出了門,陳凌開了奧迪,直接驅車離開東江。眼下只有離開,否則違逆了張美,便會立刻死無葬生之地。
對於張美來說,殺死自己這樣一個人,跟踩死螞蟻一樣。沈門,實在是太強大了。
那些服務員,經理,看著那麼威風的大老闆陳楚,竟然因為眼前張美一句話而被驅逐出去,從此不可再回來。再看張美時,已經不覺得他俊美,而是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類似見到了至高無上,喜怒無常的皇帝。
陳凌一出去,張美便對雲破天道:「動用天堂的力量,監視這個人,如果他敢踏進東江一步,殺了。」
「是!」雲破天轟然應是。
張美隨即牽住葉傾城的手,微微一笑,柔聲道:「傾城,我肚子有些餓了,陪我一起去吃東西。」
葉傾城臉色微微煞白,眼前的這個張美,給她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她一直篤信陳凌,但看到陳楚在他面前,竟如螞蟻一樣渺小。她心裡開始產生了一絲的動搖,她更擔心的是陳凌會受不了。還好,陳凌的表現讓她鬆了口氣。
環境優雅的西餐廳,復古式的桌椅設計繁複別致,獨特的吊燈折射出美麗的風景線,牆上一幅幅的掛畫,訴說著一段段的故事。葉傾城面前擺放著一碟精緻的香煎紐西蘭牛扒,以及香焗果仁鱸魚配香檳汁,如此驚艷的食物,對她來說,卻是沒一點吸引力。耳邊迴蕩著低柔的爵士樂,特色的環境與意境迷漫的燈光,顯得交相輝映。
張美吃得優雅,葉傾城努力表現得自然,迎合著他。
「傾城,我只能在這裡待一夜,明天我就要離開了。以後我會儘量抽時間來陪你,你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只管跟我說,好嗎?」
「嗯!」葉傾城點頭。綻出一絲甜美笑容,道:「謝謝你!」
張美滿意的一笑,帶著一絲痴迷,道:「你是我的天使,也是我活下去的勇氣。」伸出手握住她的柔夷,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道:「傾城,千萬不要背叛我,好嗎?」
「嗯,我不會!」葉傾城嬌柔的道。他吻的時候,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來了。
陳凌的車開得很快,他這時無須再掩飾自己的怒意,瘋狂的馳騁在公路上,眼中是滔天憤怒。他甚至不敢想像,今晚張美會對葉傾城怎麼樣。
只能忍啊!一切逃跑路線都還不完善,沈出塵介紹過沈門的天堂組,他們的眼線遍布全國,神通廣大。三千白袍的厲害,光明甲的厲害,不忍,徒然送死,葉傾城從此還會陷入苦海。就算今晚被張美戴綠帽子,也只能忍。
便在這時,手機響起。陳凌接過一看,是海藍打來的,接通。
「陳凌,立刻到北京來。」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道:「喬老答應了你的計劃!」
從退役開始,陳凌一直只想平凡的過日子,保護好妹妹,看她安樂成長,有屬於她自己的家庭。他埋藏了那顆爭強鬥勝的心思。
但是今天,張美徹底激怒了他。我本人中龍,一個小小的男寵便敢如此侮辱於我,絕對不可饒恕!那麼,從現在開始,我會忍受一切,只為強大,強大到讓沈門顫抖,匍匐在我的腳下···········
這段時間,陳凌一直在悟丹勁。總覺得那層心意到了一種要噴薄而出的地步,卻又差了那麼一絲絲,將出而不出,十分的難受。
轉念想到既然喬老答應了日本屠戮計劃,也許在去日本一行中,能找到突破丹勁機遇。至於這邊安排葉傾城撤退路線,由沈出塵在暗中進行。還有東盛成員分化的完善等等至少還需一個月。
所以這一個月內,倒是都不需要陳凌做什麼,陳凌現在最迫切的就是突破丹勁,只要突破了丹勁,沈門的光明甲就不能再出手對付自己。這是造神基地下的命令,若無許可,絕對不允許基地成員對丹勁高手下殺手。
夕陽下,奧迪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陳凌心思恢復到一片空明。
對於他來說,連夜開車並沒有絲毫的疲憊感。在第二天早晨,他穿梭b市,吃過早餐,加滿油後,繼續趕路。
至於一路過往所需證件,他則只需要拿出軍官證來便一切搞定。
在中午的時候,毒辣的陽光下,陳凌眼神堅毅,駕駛著奧迪在馳騁國道上。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是陳軍打來的電話。陳凌心中一動,單手接通。那邊傳來的卻是葉傾城的聲音。
「你在哪兒?」葉傾城聲音關切。
「我在去北京。」陳凌心中揪起,道:「你怎麼樣?」
「我沒事,他已經離開了。你放心,他沒對我怎麼樣。」
陳凌長長鬆了口氣,他真怕葉傾城會遭到侵犯,那樣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殘酷的打擊。
「你去北京做什麼?」葉傾城問。
「有一趟任務。」陳凌答道,隨即沉聲道:「傾城,你恨我麼?」
「不恨,我知道最苦的是你。」葉傾城經過一夜的思慮,回想陳凌生平的性格心性,他絕不是怕死之人。白天之所以忍耐,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此刻心中只有感動,那裡會有恨。
陳凌心中湧出暖流,他一邊說話,一邊單手熟稔的駕車,心中的意志則更加堅定。輕聲道:「謝謝你。」
「應該我謝謝你。」葉傾城動情的說。
「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帶你離開,相信我。」
「嗯!」
陳凌眼中目光閃爍,隨即緩慢深沉的道:「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努力活著,任何妥協都行,我不會怪你。但你絕對不許死,知道嗎?」
葉傾城掛斷電話後,珠淚滾滾。陳凌的意思她懂,他是要她如果萬一躲不過張美的侵犯,從了也可以,但一定要活著。這樣的話,比任何情話都要讓她感動。
到達北京時,是第二天的黎明前,天地之間,被黑夜籠罩。
奧迪車性能強大,倒沒有罷工。一進北京市區後,他丟下奧迪車,幾個縱身,便進入夜色之中,再無蹤跡。照理說,沈門的天堂組不可能跟蹤到這裡,京城是絕對不允許他們滲透進來的。但是安全起見,陳凌還是採取了最小心的辦法。
隨後打電話給海藍,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
海藍聽後欣喜不已,要他立刻到南苑機場附近的八號旅館。陳凌當下在黑夜裡痛快的展開香象渡河的身法,如一道閃電穿梭在街道,公園之間,遇牆翻牆,沒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這樣讓力量在胸中釋放,他所有的憋屈才全部散了開去。
南苑機場燈火通明,但八號旅館卻很不起眼。非常的與首都風景不符合,簡直有損首都形象。
八號旅館的鐵門上尚有鏽跡,如果這還有客人來住,那才叫見鬼了。陳凌還未走近,便感覺四周的陰影處有特種兵把守,看來是不會錯了。當下上前按照暗號敲門,很快門被打開。給他開門的卻是一個日本少女。這少女珠圓玉潤,很是秀氣美麗。
陳凌心中奇怪,怎麼會有日本人?跟隨日本少女進入時,心念電轉,很快便想通。這個少女肯定是國安成員假扮成日本少女的。
陳凌隨著日本少女走進一條走廊,一路所去都是幽靜黑暗,跟到了荒村鬼屋一樣陰森森的,好不滲人。到了最裡面的房間,少女按照暗號敲門,門一打開。頓時白色燈光映照出來。陳凌進門後,只覺眼前豁然一亮,這房間裡寬闊豪華,一切設施非常現代化。與外面的破舊形成鮮明對比。房間裡,海藍一身休閒服,另外還有他熟悉的鐵牛,第五部隊的隊長寧歌。兩人見了陳凌,都是欣喜無比,但此刻卻標準的站著,沒有來跟陳凌寒暄。
陳凌的眼光隨即到了沙發上坐著的老首長楚鎮南身上,還有背對著他,站在窗戶前的一個人身上。那背影,赫然就是喬老。
陳凌進來後,日本少女便關上了門。陳凌眼神肅然,立正,向楚鎮南與喬老分別形了標準的軍禮,道:「首長好,老首長好!」
喬老這才轉過身來,他臉上的皺紋似乎更加深了,比之以前蒼老了不少。向陳凌微微一笑,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說著咳嗽起來,海藍立刻上前扶住他,扶他到沙發前坐下。
楚鎮南卻撇開頭,不看陳凌,顯然是在生氣。陳凌心中頓時難受起來,楚鎮南是他最敬重的人,當下上前,面對楚鎮南,情真意切的喊道:「局長,我····」
楚鎮南轉頭看向他,眼裡閃過一抹厲光,道:「你還記得你走時我跟你說的話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局長?你的事跡我沒少聽說,殺人放火,滅人全家,你還算是個軍人?」
陳凌垂下了頭。
「你是國家培養的利劍,但你這把利劍,國家並不是要你來對付我們的人民的。」楚鎮南疾言厲色。
「行了,老楚!」喬老淡淡道。楚鎮南不得不給老首長面子,當下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邊日本少女看陳凌的目光也充滿了一種厭惡。
一個國家的戰士,利用自己的本事,退役後濫殺成性,日本少女心中不無痛恨,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喬老這樣的大人物還要容忍他,就因為他有本事嗎?有本事就可以這樣給他大開後門?
寧歌和鐵牛最了解陳凌,想為他說話,但是喬老已經壓了下手,示意他們別出聲,他們也只能忍了。
喬老目光祥和,看向陳凌,輕聲道:「坐吧!」
「是,老首長!」陳凌周正坐在沙發上,當然,只坐了半個屁股。
「有沒有什麼想辯解的,對於你在東江犯下的事情?」
「報告首長,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如果讓我重來一次,一百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你····」楚鎮南大怒,忍住沒罵出聲來。
「為什麼?」喬老微笑著問,看不出他的喜怒。
「在其位,盡其職!」陳凌肅然道:「陳凌一直記得首長您的教誨,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既然已經走上了黑道,陳凌就必須對東盛所有人的安全,未來負責,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楚鎮南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看著陳凌的倔強,突然覺得他還是如以前一副赤子之心。
日本少女心中冷哼一聲,一派歪理!
喬老讚賞的點了點頭,道:「好,陳凌,國家現在值非常之時,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這裡面的洶湧波濤,想必你也知曉。這次日本之行,我全權交由你負責。」
陳凌站起,肅然行了一個軍禮,道:「是,首長!」
喬老揚手示意他坐下,又對其餘人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些話單獨想跟陳凌談談。」頓了頓,道:「老楚你留下。」
海藍一行人眼中閃過異樣,不過還是依言全部出去。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陳凌,喬老和楚鎮南。
白熾的燈光有些晃眼,喬老微微一嘆,道:「陳凌,你已經跟沈出塵見過面了對吧?」
陳凌微微一怔,知道自己的一切,其實都在喬老的監察之中。當下如實點頭,道:「是的。」
「沈門,洪門不除,國家想要改革,想要做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去做。他們眼裡沒有法律,沒有王法,但是我們拿他們無可奈何。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這兩樣,他們全占了。」喬老說到這,看向陳凌,道:「你和沈出塵都是非常之人,我希望你們的結合,到最後能為這個國家做出一些事情。」
「首長,我始終謹記自己是一名軍人。」陳凌鄭重說道。
喬老點首,道:「我一直沒有看錯你,沈門,洪門看起來強大,但並不是一體。只要你們能順利進入造神基地,有跟他們抗衡的力量,到時候,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分化也好,拉攏也好,我都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幫國家把這兩個毒瘤的危害降到最低的程度。」說到這兒老淚縱橫,道:「老大哥們拋頭顱,灑熱血打下這片江山,我實在是怕將來死了,沒有臉面去向他們匯報。」
陳凌看得出喬老是發自內心的傷感,心中也佩服他一心為國。再則他心中也有熱血,熱誠,無論為公為私,與沈門之間,將來都不可能有和平存在。
接下來,喬老沒有再多說什麼,拍了拍陳凌的肩膀,便起身離開。楚鎮南也不再責怪他,微微一嘆,道:「不要辜負老首長的期望!」陳凌連忙起身應是。
送走兩位首長後,海藍等人復又進來。
經過介紹,陳凌知道了日本少女本名叫做田雅琪,二十二歲,是國安的特工,擅長易容,精通多國語言。並且是譚腿傳人,功夫達到暗勁巔峰,腿如刀鋒,非常厲害。
田雅琪是山東人,她化妝成的日本少女叫做雅子。
這次去往日本復仇之行,成員一共四人,分別是陳凌,鐵牛,寧歌,田雅琪。代號為屠,隊長為陳凌,副隊長是田雅琪。
對於海藍還弄個副隊長出來,讓鐵牛,寧歌很納悶。陳凌卻知道,海藍是怕自己鬧出大動靜,讓田雅琪稍微能牽制一下。
接著,田雅琪拿出工具箱,給陳凌三人分別化妝,易容。一直弄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陳凌看見鏡中的自己變的格外蒼白,眉毛細長,總之一眼就能看出是個日本人。除了身材不太像,不過話說回來,日本人也不是都矮。
鐵牛身材魁梧,臉部化妝再好,都有點不像日本人。寧歌看起來則是最正宗的皇軍。
他們化妝的四個人,乃是在華工作的日本人,不過他們已經被國安的人暗中幹掉,他們的證件也都被取了過來。證件上只有頭像,倒是拆不穿陳凌他們。
目標是日本大阪,機票是訂在晚上。海藍為他們準備了足夠的日圓,現在時間不到,便先在這裡休息。
飛機於晚上九點起飛,出發前,陳凌當著海藍的面,質疑田雅琪,道:「我們去是殺人,專殺無辜,你確定你能接受?」
田雅琪眼中閃過恨色,道:「我奶奶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東江血案的照片我全部見過。我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所以對我,你大可放心。」
陳凌目光里浮現出一絲冷笑,他有預感,田雅琪一起去,會是個麻煩。不過她不去也不行,自己這一幫人,沒一個懂日語。
海藍也道:「放心吧,雅琦是我們國安中,最出色的成員之一,受過專業的訓練。」
大阪市位於日本本州西部,座落近畿平原,面臨大阪灣。古時為京都的外港。與京都、神戶合稱為京阪神。
凌晨一點時分,飛機降落在大阪關西機場。從天空上往下看,大阪就像是一座建造在水上的城市。
在痛恨島國人殘忍貪婪時,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優秀。關西機場就是一個建築奇蹟,由於島國的土地稀少,這個機場就是人造在海面上,工程浩大,當初建造時,工程師們面臨了無數的困難,歷盡艱辛,方才建成。
雖然已經是凌晨一點,但大阪的道頓崛主街上還是霓虹閃爍,偶有車輛經過,大橋處路燈交錯,美輪美奐。
由陳凌帶領,乘坐的士來到大阪的道頓崛主街。撲面而來的是寧靜,和清新之感。可以看到這裡的街面非常的乾淨,整潔,有序,跟國內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街頭有自來水噴頭,據說這裡的自來水直接就可以喝。
「隊長,接下來我們幹什麼?」寧歌問,他站立在這個屬於日本的國度,腦海中浮現出東江血案的慘況,殺意已經盈滿了胸中。
陳凌掃了一眼,看到天橋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眼中閃過寒光,道:「就去便利店,不要走主街道,注意電子攝像頭,」
便利店裡,只有一名中年日本男子在守著。燈光雪白,便利店的貨架上琳琅滿目,所見食物貨品上大多都是日文。很濃厚的國外氣氛····
日本男子見這四人進來,並沒有詫異,依然玩著電腦。
寧歌上前,啪的一巴掌刷在日本男子臉上。日本男子頓時被抽翻在地,合血吐出一顆牙齒,驚恐至極,嘴裡不停的用日語說著。反正陳凌也聽不懂。日本男子爬了起來,就想逃跑,寧歌一腳揣在他的腹部上,接著抓住日本男子的頭顱,猛地一扭。
日本男子瞬間七竅流血,臉形極度扭曲,當場氣絕。陳凌面色淡漠,不經意掃了眼田雅琪,發現她臉色有些發白。這種高分子仿真面膜,是跟真的皮膚一樣的。否則誰都能看出是面膜了。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陳凌冷聲道。
「沒有!」田雅琪理直氣壯的反駁。
便在這個時候,便利店裡面的門打開,一個穿睡衣的日本婦女披著頭髮,睡眼惺忪的出來,嘴裡說出一串日語,估計是問怎麼搞這麼大的動靜。但是等她看到日本男子的慘狀時,她不禁驚駭欲絕,正準備大聲尖叫時,寧歌電閃上前,抓住她的脖頸,又是一扭。一樣的慘死。隨後,寧歌進入房間,提了兩個小孩出來,分別都是六歲和八歲,一男一女,十分的可愛。
兩小孩被寧歌弄醒,再看到爸爸媽媽慘死的情景,不禁哇哇大哭,哭聲之悽厲,令人惻然。
「別殺!」陳凌阻止寧歌。寧歌頓時怒了,血紅著眼道:「隊長,你這麼快就心軟了?」陳凌眼神里儘是殘酷,道:「對於島國人,我永遠不會心軟。先把她們弄暈。」
寧歌依言出手,將兩個小孩一摁,便立刻暈死過去。
「一號,砸了電腦主機。二號,你來殺這兩個小孩。」陳凌下達命令。砸電腦主機是因為要毀掉攝像頭。
一號是鐵牛,鐵牛應是,立刻前去毀了電腦主機,毀得非常徹底。就算是超級黑客也別想復原裡面的文件。
二號自然就是田雅琪。田雅琪臉色瞬間慘白,剛才寧歌殺了兩人,就讓她很不適應,現在竟然讓她對小孩子下手,她如何肯干。
「我不行····」田雅琪拒絕。
「那你現在就滾回去,不要在這裡來丟人現眼。」陳凌冷酷的說道,隨後上前,一腳踢出,將兩個小孩踢飛,撞砸在牆上,掉下來時,血肉模糊一片。
田雅琪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走!」陳凌不再理會田雅琪,對寧歌和鐵牛道。
寧歌道:「等等!」他手指沾了小孩的鮮血,在潔白的地板磚上寫出歪歪扭扭的日文,正是血債血償四個字。這四個字,在來之前,他就特意請教了田雅琪,如今終於派上用場。寫完之後,寧歌順手拿了幾包吃的東西,看也不看田雅琪,跟在陳凌後面。鐵牛則最憐香惜玉,對嘔吐後的田雅琪道:「我早說過,這次的任務你最好不要來,我們又不是來旅遊的。」
田雅琪說不出一句話,身子都軟了,任由鐵牛扶著,跟了出去。門口處有傘筒,陳凌拿了一把黑色的傘,撐了起來,對其餘的人道:「注意街頭電子錄像!」寧歌,鐵牛,田雅琪也跟著效仿,拿了傘,撐了起來。
日本潮濕多雨,而且天氣陰晴變化不定,日本人出行帶傘成了一種習慣。
撐起傘後,幾人沿著巷子走了一截,天空竟然真的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來,這炎夏的空氣中有了一絲涼意。
巷子前面忽然傳來聲音,仔細一聽,竟是男女偷的呻吟,尤其是那女子經典的葉美蝶喊出來,更讓人確定無疑。
經過時,黑暗之中,陳凌看清交歡的是一對少年少女,兩人身著校服,應該是高中生。他們估計是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人走這條巷子,下身白條條的,陳凌隱約看到少女胯間的毛髮稀疏地很。
驚慌的少年少女手忙腳亂的提褲子。
寧歌二話不說的上前,一拳一腳將兩人擊斃。然後依然沾了他們的血,用日文在圍牆上寫出血債血償四個大字來。
「走!」陳凌冷冷漠漠的說。絲毫不阻止寧歌的行為。
走出一截,陳凌率先翻過圍牆,其餘人立刻跟進。這是一個小庭院,建築富有日式風格,一邊還有藤蘭吊椅。陳凌三人躍了進來,悄無聲息。只有田雅琪進來時,響動大了一點,頓時引來狗吠。
狗只叫了一聲,便戛然而止。因為陳凌在來日本時,收集了許多小石子。槍支帶不進來,小石子還是可以的。他揚手疾射出一枚石子,黑暗中,那狗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便嗚嗚倒地。
來到潔白的防盜門前,陳凌暗勁吞吐,一震之下。門便悄無聲息的開了。
四人魚貫而入,在玄關處,整齊的放著許多拖鞋。據說進日本人的家裡,規矩非常的繁多,連換鞋子都有禮儀,而且進去,必須穿拖鞋。但此刻對陳凌他們來說,就沒這個必要。因為他們不是來做客的,而是來殺人的。
屋子的大廳很寬闊,桌子很矮,還是保持了跪坐榻榻米的習俗。室內的設計風格有點偏復古,地面是紅檀木的木地板。
大廳延伸至廚房,飯廳,還有二樓,裝潢設計都很雅致,一切現代化電器都應有盡有,看來這戶人家還算是有錢人。
房子是三室一廳,陳凌運用日月呼吸法進入極靜的狀態。頓時,這房子裡,連老鼠的活動心跳都出現在他腦海里。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對鐵牛輕聲道:「樓上有一個小女孩,你去把她弄啞,然後抓下來。」
鐵牛道:「是!」
鐵牛上樓後,陳凌對寧歌一指左邊的臥室,道:「裡面睡了一對年輕夫婦,去把他們喊起來,不要讓他們發出聲音。這裡我們要做為暫時的落腳之處。」他是看中了此處的獨立性,不會輕易驚動鄰居。
鐵牛與寧歌效率很快,片刻後,鐵牛夾著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下來,小女孩穿著淡黃色睡衣,臉蛋粉嫩可愛,此刻眼裡滿是驚恐,淚水嘩嘩。用力的掙扎撕咬,鐵牛隻當他是撓癢。
寧歌則提了那對年輕的日本夫婦出來,這對夫婦穿著素白的睡衣,被寧歌如拎小雞一樣拎著。丈夫二十八歲左右,身材偏矮,但五官周正,很是帥氣。而妻子則只有二十三歲的樣子,秀美白皙。此刻這對夫婦驚恐至極,但被寧歌警告過,也不敢叫出聲來。
日本夫婦看見女兒發不出聲音,頓時憤怒扭曲起來。日本丈夫血紅著眼低沉的怒斥。他說的是日語,此時田雅琪的作用終於體現出來,翻譯道:「你們這群強盜土匪,你們快放了我女兒。」
陳凌伸出手將小女孩接了過來,抱起,小女孩兇狠的抓向他的臉蛋。他眼中殺氣一閃,伸手掐住小女孩的粉嫩脖頸。
日本夫婦見狀,便欲尖叫著衝上來。只是還沒出聲,還沒行動。寧歌啪啪兩個耳光將他們幾乎刷懵過去,合著血吐出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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